第兩百一十五章

第兩百一十五章

他知道丈母娘是故意整他的,他被整得心甘情願,從雲霄飛車上下來,他的腿已經軟了,抱着一根柱子一直到再也吐不出東西,丈母娘故意不開車,帶着他走路回家,半路的時候看見了一家很是髒亂的理髮店,他從來沒有進過那樣的店,從丈母娘閃亮的眼神中,他就知道,他逃不過,其實他是心甘情願的接受啦。

出了理髮店他只覺得這輩子似乎所有的蠢事他都給做了,他將所有的信重新沾好然後寄回國內,他要梁無德把那些信鎖在他銀行的保險箱裏,那是他的珍寶,

辜懷芮幾乎是突然發力,將她抱起,吻她。

唇齒之間相互交融,舌尖被纏裹着」辜懷芮的動作纏綿而又狂野,配合著藍天白雲和一池泛著藍色的池水。

張二,老太太在報紙上又看見了自家的兒子,那明晃晃的標題,寰宇總裁高調示愛,我愛田悅!!!

標題後面跟了三個引號,可見有多麼的高調。

所有寰宇旗下的百貨公司和報紙、電視、網站前所未有的高調宣言著辜懷芮愛田悅!

專拒的人給田悅打電話。

田悅還在外面,今天的事情比較多,去看了一眼孩子又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接起電話,是南山那裏的電話,接起。

「喂…」

「田姐你快來,出事兒了……」

就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田悅急得攔了輛車就往南山那面趕,在車上不停的打着電話,可是沒人接沒人接。

她腦海里亂成了一團,到底怎麼了?

怎麼會連電話都沒人接呢?

下了車就要往後門沖,司機叫着:「哎,還沒有給錢……」

田悅又跑了回去,重複的道歉著:「對不起對不起…」

然後根本也沒注意上面掛了什麼就進了商場,商場里好像有些怪。到底哪裏怪她也沒來得及注意,

梁無德看着田悅衝進來,拿着對講機和上面說着:「黑貓黑貓我是白貓,老鼠已經進網…」.

梁無德你╮(╯▽╰)╭。

田悅才衝到拒台邊。整個商場的燈光只留下中央頭頂上的,其他保留底燈,所有的保安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在最中央原來搞活動的地方臨時搭建起的圓形舞台,在最上面有個拿着指揮棒的穿着黑色西裝的人走出來,下巴嵌了一下,小提琴和大提琴手慢慢拉動琴弦,悠揚的前奏,然後是鋼琴附和的聲音,小提琴手優雅的拉着小提琴。鼓聲響起。

從一側辜懷芮穿着簡單的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t恤白色的帆布鞋,帶着摩托帽走上台,摩托帽上帶着那種寬大的眼鏡,舞台的兩側有兩個結他手。

我看過了許多美景

我看過了許多美女

我迷失在地圖上每一道短暫的光陰

我品嘗了夜的的巴黎

我踏過下雪的北京

我熟記書本里每一句你最愛的真理

卻說不出我愛你的原因

卻說不出我欣賞你哪一種表情

卻說不出在什麼場合你曾讓我動心

就是因為我愛你

其實這麼多年,兜兜轉轉的旅行着。走過那麼多的地方,一直找不到旅行的意義和理由,一個人一隻包兩條腿,慢慢沿着地球上的地圖慢慢走着,收藏着地圖上每一次的風和日曆,他以為只是在走着尋着看着風景,一直到今天才明白。他是一直在尋找一個人的靈魂,沿着所有萬物的軌跡在尋找,山河和湖泊每一個他走過的地方,只留下四個字,我愛田悅。

有些遊客一開始沒有弄懂是怎麼回事,不過這人一上台就知道了。在示愛。

有些拿出手機拍著,心裏想着是不是在拍電影啊?

一些小女孩兒被這種場面徹底給震了,四處張望着,想着女主角是不是會上台和唱歌的這個擁抱?或者熱吻呢?

田悅衝進商場,出來的急。她在工作室衣服也沒換,頭髮亂糟糟的用東西掐住,面上都是着急,緩緩的很是僵硬的轉過身,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的緩慢的看向舞台上的那個男人,從中央舞台的位置的燈光一直打到田悅所站位置的腳下。

眼淚幾乎是忍不住的往下落,胸口很是悶,很是酸,還有一種感覺在裏面推搡。

辜懷芮抓着麥克風,閉着眼睛緩緩唱着,用他的聲音彷彿是一隻小鳥揮動着翅膀翱翔在天空,伸出手雙手在空中飛揚著,然後雙手抓住了麥克風看向站在他前面的那個女人,中間的一段有些破音,他想起那些並沒有被寄出的白色信封,看着田悅,一滴眼淚掉落在地上,濺到了她滾燙的眼眸之中,他身後有一片光華璀璨,在時空中開了一道光華之門。

辜懷芮彎起右手,在頭上做了一個我愛你的手勢,田悅別開眼,強忍着才沒有哭出來,唇微微的有些抖,眼眶一直是濕潤的。

音樂停止,然後暗光持續了五分鐘左右,商場恢復正常的燈光,枱子上的人已經都撤了,甚至讓人懷疑,這是一場夢嗎?不然為何這樣的虛幻?

所有的人站在原地,有些小姑娘還沒有挪動步子就站在原來的位置,一些上了年紀的,葉蕭蕭的繼續逛商場,現代的年輕人啊,閉上眼睛有時候想想,活着真好,活到這一把年紀還可以看見這樣示愛的場面,像是愛麗絲夢遊仙境中的環境。

沒有人能分得清這是真還是假,

田悅傻傻的站在原地,她身後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正常的工作,商場里的顧客都是討論著剛才的那一幕。

「我是在做夢嗎?」

「好像是的……」

她的腦子有些空,似乎什麼都沒有,又似乎塞滿了東西,一時之間有些亂,

因為要田悅的工作人員配合,所以告之了他辜懷芮的身份,男孩兒歪著頭回到拒台里,想着,真是浪漫,如果他是一個女人立馬奔進辜懷芮的懷裏,從此死心塌地的愛他,一直愛到死。

一些女孩兒三三兩兩的一邊走着一邊議論著。

「太他媽的帥了……」其中一個女生爆了粗口。

「我今天回家一定要我老公聯繫這首歌然後唱給我聽……」

「我不行了不行了,怎麼會有這麼浪漫的人?還是就我倒霉,遇不到?」

田悅過了很久,揉着自己的頭,恍惚的出了商場,然後才清醒過來,看着被風吹得呼呼直響的宣傳掛副,然後笑了……低着頭站在風中淡淡的笑着,她伸出手指擋住烈陽,眯着眼睛看向天空。

辜懷芮站在四樓梁無德的辦公室玻璃前,看着站在下面的那個小小的人影和她看向同一片艷陽。

偏巧了,辜懷芮和梁無德算計的好不如事情來得巧,就那麼倒霉的遇上了記者,因為是用手機抓拍,所以田悅的臉照的不是很清楚,就連辜懷芮的臉也不是很清楚,有些模糊,加上燈光暗,那記者也是牛叉人,辜懷芮穿了那麼一件衣服就是不想引起騷動,她也是火眼晶晶,任他馬甲無數一眼就將辜懷芮打回了原形。

還好田悅並沒有曝光,不過辜懷芮就慘了,一天之內手機都要被打爆了,所有認識他的人看到那張模糊地臉就馬上認出了他,調侃著,世紀末的情種啊,有的調侃帶那麼個帽子是在裝大頭怪嬰嗎?總是各種調侃鋪天蓋地的過來。

辜懷芮很是無奈,靠在椅背上,笑着,想着算了,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把報紙扔了……」

小保姆才準備拖鞋就聽見李佳晨過於尖銳的聲音,嚇了一跳,心裏嘀咕著這人早上是不是吃炸藥了?

拿着桌子上面的報紙走出屋子,趁著等電梯的時候打開看了一眼,

寰宇總裁高調示愛,我愛田悅!!!

小保姆心裏狐疑的想着,這個人好像不是上次才高調的離婚了嗎?是為了這個女人啊?

可是照片實在太模糊了,男的還能看清,可是女的只有一個側臉,還模糊不清,嘆口氣。

人家高調不高調的關屋子的那個什麼關係?

神經病,

李佳晨灌下冰水,試圖將情緒冷卻下去。

長久以來支撐的信念,在那一瞬間倒塌,她心如死灰。

腳底冰冷,彷彿踩在冰上,低頭才發覺是光着腳的,寒意一點一點,浸入骨髓,只覺得心冰到頂點,無法抵禦的冷,徹心徹肺。

隨着杯子落地,她才發現竟然用力捏碎了杯子,玻璃碎片扎進手掌里,很疼。

李佳晨的唇線彷彿繃緊的弓弦,側臉的線條緊緻,陰鬱而散發着寒意,眼神莫名的銳利。

為什麼還要來攪亂她平靜的新湖?她就這麼好欺負嗎?她抓着自己的頭髮,只要想起那個名字李佳晨心中就都是痛,說不出的痛,她所有的不堪有些的狼狽都給了那個人,可是他現在這樣高調的示愛,自己算什麼?曾經算什麼?

她只看到自己的心口裂開了一個口子,慢慢的被人再次用手撕開,心臟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叫囂著要他償還……」

她的眼神中有着濃濃濺升漸起的恨意猙獰,必可是亦充斥着絕望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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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瑾成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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