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第兩百一十四章

在院子的後面中間有一個泳池,這裏的佈置其實和峇里島有些像,泳地上方是用那種舊日的木頭平鋪在地上的木板,在距離泳池三米的位置有兩個加寬躺椅,上面鋪着白色的浴巾。旁邊扔著一個是土葉色,一個是淺藍色的抱枕。

田悅的身材比例本來就好,皮膚又白,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些閃眼,她將自己的電話扔在躺椅上,靠了上去手裏拿着休閑館給準備好的雜誌,難得一個悠閑的假日。

泳池旁五米處都是鋪着的大理石,踩下腳下涼涼的,在大理石上也有一個長皮椅,不過這個沒有靠背。

泳池的對面是一個小島似的陸地區,上面種著酸豆樹,在酸豆樹之中每一百米會有種別的品種樹木。

池水碧藍,樹都是倒映在水面上。

辜懷芮穿着黑色的泳褲走出來,沒管田悅徑直下了水,遊了兩圈才喊田悅:「下來…」

田悅扔開手中的雜誌,坐在泳池邊看着他,小腿盪在水裏,踢打着。

「你身體才好,這樣沒事嗎?」覺得這個人真是變態,昨天看着都要掛掉了,今天生龍活虎的,難道昨天是裝的?

辜懷芮用手鞠了一把水潑向田悅:「下來…」他的頭髮都濕了,還滴著水,順着臉滑下來然後滑向胸膛,最後歸回水內。

他的髮絲很硬,已經根根立了。

田悅搖搖頭:「不要明天身體會疼…」

辜懷芮似乎不在想拉她,一頭扎進水裏,像是一個鴨子,飄在水面上很是愜意。

田悅覺得自己的心頭一陣混亂,彷彿有人掀起了漫天的大霧,她在跌跌撞撞的行走中,遺失了方向,突然前面出現了一個人引領着自己找到迷霧的出口,心中的害怕被一一驅散。留下的是那種慢慢咀嚼才能品嘗出的甜,淡淡的。

她還在亂想着,辜懷芮游到她的腳下,從水底竄起。突然用力去拉她,田悅沒有準備直接掉了下去,他伸出手接住她。

托住她的身子,田悅覺得有些涼,在可以接受的範圍,瞪了他一眼。

田悅的體力到底不比辜懷芮,遊了一圈就只剩下趴在泳池邊上喘氣的份兒。

辜懷芮鑽進水裏,從下面將她整個人托起,田悅騎在他的肩上,她嚷嚷着:「你放我下來……」

被人舉在頭頂的感覺很不好。上不上下不下的,又沒有可以抓住的地方,田悅怕他摔了自己,兩條纖細的長腿騎在他脖子的兩側,死死勾住他的肩。手抓着他的頭髮。

辜懷芮覺得這樣一點都不浪漫,可不可以不要抓着他的頭髮,

「我不會弄傷你的,放開手……」

田悅搖頭。

辜懷芮嘿嘿笑着,故意晃動了一下身體,田悅兩隻手抓着他的脖子,身子滑了下來。兩條腿纏在他的腰上,側掛在他的腰上,

他故意撅起豬唇要她親,田悅無可奈何的拍飛他的臉,辜懷芮將田悅轉了個方向,讓她趴在自己的肩上。抱着她的兩條腿,然後在水中慢慢的行走着,他的後背都是水,和她奶白色的肌膚不同,有些古銅色。甚至似乎可以看見每一根肋骨,田悅的臉貼在上面,滑滑的,水的涼他肌膚的熱。

田悅第273章了地圖上每一次的風和日麗

你擁抱熱情的島嶼

你埋葬記憶的土耳其

你流連電影里美麗的不真實的場景

卻說不出你愛我的原因

卻說不出你欣賞我哪一種表情

卻說不出在什麼場合我曾讓分心

說不出旅行的意義

你勉強說出你愛我的原因

卻說不出你欣賞我哪一種表情

卻說不出在什麼場合我曾讓動心

說不出旅行的意義

勉強說出你為我弄出的每封信

都是你離開的原因你離開我

就是旅行的意義

天空有一朵一朵的白雲,像是棉花糖,像是棉絮,乾淨得只剩下偶爾劃過天空的飛機留下的白色軌跡。空氣中有花香的味道,他們走過了深秋的悲傷,滿地的葉子帶走了哀傷,走過了冬季在那片寒冷中艱難的掙扎出,辜懷芮去過世界很多的地方,多到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去過多少個國家,沿着古城背着背包一個人走在熱鬧的小巷,兩邊是用葉土堆積起來的羊腸小路,他也曾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尋找,在尋找一些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地面上的倒影,無奈的再次分別,重新登上旅程,繼續上路。

世界是白色的,看過了許多的風景,也看盡了美女,也曾迷失在地圖上每一道短暫的光陰,品嘗過夜的巴黎,踏過下雪的北京,熟記她喜歡書本里每一句她最愛的真理,說不出愛着她的原因,說不出欣賞她哪一種表情,說不出在什麼場合她蹭讓他動心,也說不出離開的原因。

辜懷芮在泳池中像是一隻小鳥,自由自在的飛翔,他的翅膀曾經遺失了,慢慢又找了回來,現在他可以飛,可以翱翔,可以牽着她的手以後一起去看美景和美女。

田悅慢慢的仰在水上,他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眸子裏彷彿有了魔力,彷彿是一條鐵鏈牢牢的將她捆住,這種情不是囚禁不是奢求,是敞開心扉你給予我我給予你的公平。

空氣中只剩下笑聲。

有她的,也有他的……

辜懷芮想起回來之前,去美國的那次,田悅的媽媽將一個箱子交給他,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將箱子交給他,他坐在田悅生活了兩年的地方。

是一封一封用信封裝着的信,都被封上了,他撕開。

xx年xx月21日

到美國的第一天。心裏很難受,不知道丟了什麼,也許是不習慣吧。

xx年xx贊月22日

到美國的第二天,覺得自己好像是廢物。什麼都聽不懂,一家人在屋子裏不敢出去,心好冷……

xx年xx月23日

到美國的第三天,怎麼會想起他呢?要加油學習美語,可是好難,我說的是什麼,別人不懂,別人說的是什麼我也不懂,我就像是一個站在人群中的傻子。

xx比年x月1日

已經習慣了在美國,偶爾會想起他。心悶悶的疼,記得他罵我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也許吧,為什麼會傷心呢?

xx年x月x日

第一次吃辣椒為了保持清醒,已經是午夜三點鐘了。可是自己好睏,嘴巴里好麻好辣,神經都在跳着,果然人清醒了。

xx年x月x日

作為一個無知觀光客來到三大宗教聖地耶路撒冷,這裏到處都是一片寧靜,也許是我的心不夠寧靜吧,還是會偶爾想起他。不過想起的已經很少。

xx年xx月xx日

再一次的相遇,他帶着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很漂亮,顯然是對這個晚餐很在乎,穿了一條參加晚會才會穿的晚禮服,畫着很精緻的妝容。不知道為什麼心顫抖了兩下,故意和他碰撞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也許就是想讓他生氣,明明我不愛他的。為什麼會這樣呢?他是個混蛋,他成功推倒了我的堡壘,我一直寄居的精神堡壘,他說很難聽的話,我絕對不會愛上他,絕對不會。

xx年xx月x日

不想和任何人說話,不想吃東西,只想一個人待在房間里,活着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為什麼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傷心呢?他已經有了好的歸宿,我不是應該高興的嗎?為什麼會抑鬱症病發?母親整夜整夜的難免,好像抱住媽媽對她說,我並不是抑鬱症犯了,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一個想不明白的問題,想到頭痛,想到頭快要爆掉,可是依舊想不明白,我身邊有着最優秀的心理醫生,說來可笑,徐徐看不懂我的心,也許他從來就沒有往那面想過,累。

xx年xx月x日

接受一份新的愛情需要一份很大的勇氣,可是我是在戀愛嗎?甚至很少讓他碰觸我的臉頰,nakael問我,我真的喜歡他嗎?也許有,就像是一種朋友的喜歡,他表示理解,他和我說,他以前不是左拍選手,是後來練的左手,他看着遠方對我說,有的時候要去習慣一種新的習慣會很難。

xx年xx月xx日

nafael說我好像愛的不是你,怎麼辦?怎麼辦?我問自己,好像聽見這句話心中有的只是鬆了一口氣輕鬆,為了保護他喜歡的那個姑娘,也是為了我的事業,我們的戀情依然需要繼續下去,他對於我來說就像是以默一樣,是家人的存在,不要再想了田悅,你要振作起來,做給那個瞧不起你的人看,證明給他看,你不需要任何人……

最開始看的時候,他沒有看懂,至少在看前幾頁的時候他沒有看懂,他以為裏面說的那個人是懷瑾。

撕開最後一封信,滿地的白色信封,一封封沒有被弄出的信件,有的只是一句,有的只是一個符號,他好像就從哪些隻言片語中看見了田悅這兩年的生活,辛苦的,幸福的,流着淚的,帶着笑的,她說自己太不爭氣了,為什麼會困呢?她用吃辣椒的方法讓自己保持清醒,她吸煙她在養家,明明她不是那樣堅強的人,甚至總是會哭,看一個悲劇都會哭的淅瀝嘩啦的女人,她明明是那麼的嬌弱,她扛起了一家人的生活,咬着牙扛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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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瑾成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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