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撫今追昔2
在球場上揮着的汗水的永遠都是男生，這種自然課堂上的籃球賽，他們的目光只有百分之二十在球上，而剩下的百分之八十一定在周邊的女孩兒身上。
婁域景擦過婁淞季高高一躍，投去一分，回隊時，他湊到淞季旁邊悄聲說：「我同桌一直看你。」
淞季一呆，極自然地轉頭看看一邊圍觀的女學生，不巧和許淺四目相對，便看到她一怔將目光折轉開了。
「是吧？」婁域景頂着膀臂撞了他的肩。
淞季神色淡漠，側回視線朝前看，且說：「難不成你對她意思才會注意到她？」
「鬼扯吧。」婁域景急搶話：「誰會喜歡那種女生啊？結婚以後典型的母老虎，我只是不巧碰上一眼發現她盯着你，就順便多看了幾眼。」
淞季這才笑了，不知為何，順手拍了他的肩：「行了，站好你的隊吧。」
各隊散開之後，新一局開始……
許淺轉身走出了球場，靠在外面一欄桿上靜靜地看着遠處飛地覓食的雀鳥，突然，在她嘴角兩處揚起一抹意滿融融的微笑，那是一種懷着感恩、懷抱欣慰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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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老師的腳步剛一出教室，教室裏面就瘋起來了，桌椅板凳嘩啦響，腳快的學生一溜煙抗上書包就竄了。
許淺在整理課本的時候，突然來一個巴掌拍她桌上！這一聲留下不少目光，婁域景一抖身子醒了，她頓秒、轉頭看向一旁，綁着一頭麻花辮學着非洲黑人的髮型，這女生在班裏幾乎沒一個朋友，可是在外面卻狐朋狗友一堆，沒多少人願意靠近她。
她從沒和許淺說過話，這一巴掌下面按著的是一張紙條，她黑著臉敵看許淺：「別像個小弱智一樣還玩這種花招，上課傳紙條？我可沒有那麼好心幫你們，不過現在給你吧……」
「你可以好好給她。」淞季沒臉好意走過來，盯着這女生。
她哼笑：「以後別玩這種遊戲了，一點意思也沒有。」
她甩頭走開，許淺伸向那張紙條可卻被淞季搶先一步揉成團攥在手心裏，對許淺解釋：「對不起，這紙條是我讓她傳給你的。」
「什麼啊？」婁域景自然而然伸出手准要奪來可被淞季拍到一邊：「你不是晚上被邀跆拳課嗎？先回去吧。」
「哦對哦……」他這便忘了紙條的事，迷糊雙眼睛提着背包繞過許淺走開了。
淞季也沒說話，許淺呆了會兒繼續整起東西放進抽屜里站了起來，頓晌，她對一旁一言不發的淞季說了句：「你不走嗎？」
他點點頭，動作很緩，如今到面前了卻也不再直眼看她了，目光總是散在一邊，輕說：「走……」
「那我先走了。」許淺繞過他，他一慌，忙追兩步：「你回家還是住校？」
「我住校。」
「哦……」他跟到門口便不再跟了，望送許淺乾瘦的背影從視線中就這樣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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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總是習慣盯着她的原因了，也大概能猜到那紙條上面會寫的內容了。
她回到寢室，廖夢琦在床上已經睡下了，她走到梳妝鏡面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像是失了魂一樣看了很久，突然抬起手摸了摸眼角、嘴邊、和鼻尖……
僻靜下，她淡說：「……果然猛下子，真的不敢認吧……」
「淺……你幹嗎呢？」廖夢琦醒了，聲音很輕，也沒有什麼氣色。她彎過頭看着許淺，突然出聲音嚇住了許淺，她一怔，轉頭看她：「醒了？好點了嗎？」
她點點頭，眉梢微微蹙著，突然伸出被中的手放在眼前，不免糾結：「果然裂開了，剛才總是掛着衣服……」
「什麼？」許淺湊過去拿起廖夢琦的手，食指的指甲裂開條縫，摸著扎扎的。
「我幫你。」許淺轉頭拿過桌上一旁的指甲剪，舉着她的食指放在眼前……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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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她靠着床邊板穿着一件涼背心，一個沙灘褲，像個男孩子一樣，卻很舒服。拿着指甲剪剪腳趾甲，乾淨利落。
突然，兩條白冰的腿從床上滑下分別架在許淺的兩邊肩上，兩隻大腳丫就在許淺臉前放着，跟着聽見簡樂冰涼的聲音在腦袋上面浮着：「幫我剪。」
她悶口氣，弓起腿頂着簡樂的腳心，伸手抓着它，他一顫不由掂着腳後跟頂了她胸，荒笑聲：「……癢！」
「那我不抓着能剪嗎？」她斥道，重新抓上他的腳，一臉認真地給簡樂剪指甲。
他固已習慣了這瘙癢，兩隻纖長的手臂盤在一起像架在課桌上似得架在她的頭上，下巴尖定在上面靜靜地看着她細心的舉止，隔了半晌都沒有聲音，一切都很安靜，除了牆面針表跳秒的點聲以外，只有……咔嚓、咔嚓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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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從進來起就心不在焉的……」廖夢琦很擔心。
許淺放下指甲剪對她笑笑：「沒有，今天體育所以有點累。」
「你晚上吃什麼？」
許淺想了一番，突恍聲：「……身上來例假了，我去買點藥劑回來。」
「又是止疼的？那種吃多了也不好……」廖夢琦抬胳膊撐著身體看着她。
她隨手撈上一件外衣披在身上開了門：「等我回來了給你捎點吃的，你再躺會兒吧。」
「許淺啊……」
已經聽不見了，裏面的聲音……出來后，她的思緒不經自己控制，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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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來就對了。」婁馨逸為叢霖倒上杯水放在桌上，叢霖下了課之後就之間過來了，隨手翻著本書，看了眼二樓：「家裏沒人？」
「我媽在屋裏睡覺，我爸在上班，我沒什麼課就直接回來了唄。」她穿着身睡袍靠躺在另一張沙發上，拿着血紅色的指甲油塗着指甲。
叢霖倒便一臉燥悶：「你以為我是做給誰看的。」
「我知道啊。」她顧說並未看向他，吹了吹指甲：「可我爸不可能不去公司天天就在家等着你來啊。」
「我打電話的時候你說家裏有人，我才來的。」
「我不是人啊？」她反倒不爽：「反正你在家也是閑着不如過來啊，我多無聊啊。」
說着，婁家大門叭嗤一響，婁域景提着背包甩上門進來了。
婁馨逸欣喜不已對着婁域景直招手：「域景！來來！快點兒。」
「……二姐？」他聽婁馨逸的走過來，順帶看向叢霖，即便問：「你們課下這麼早？」
「沒什麼課我就直接回來了，你姐夫是來看我的。」她忙指著叢霖。
婁域景笑笑：「這麼恩愛啊……」
婁馨逸趁婁域景仰頭喝水時瞅向叢霖，嘀咕著：「……這看戲的，不就來了嗎……」
婁域景放下水杯回桌上，看着叢霖：「姐夫，不陪你們了，我換個衣服還要出去趟。」
他掉頭上樓，婁馨逸一燥朝他喊著：「去哪兒啊！」
「貞老師的跆拳課請我過去的！」澈響的聲音在二樓，她這才便鬆了口氣……
叢霖抄書站起：「行了，我先回去了。」
「恩，走吧！」婁馨逸朝着他擺個手，半道突然又喚住他：「下次我給你支聲，保准讓我爸看見他勤奮女婿的樣子。」
叢霖回頭乏口氣，點頭后開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