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 洞房驚變(請假完結)

第一二零章 洞房驚變(請假完結)

駱謹行道:「是啊,他雖然沒有過來和我說話,可是在角落裏總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我,我在前廳呆得難受,也就提前回來了。」

香徠有些擔心,道:「這樣喜慶的場景,想必他看了一定極受刺激,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駱謹行道:「這倒沒關係,他是隻身來的,咱們府里又侍衛眾多,他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香徠想想也是,這個時候又沒有槍炮炸藥之類的,駱騫徒手一個人,又能有多大威脅。

她想着的時候,駱謹行正打量着她今天一身裝扮,道:「鳳冠很沉吧,早點摘下來吧。」

香徠無比贊同道:「嗯,壓了我一天,整個人都矮了。」

駱謹行笑着幫她把冠帶解開,摘下鳳冠放在桌邊,順熱站起走到香徠身後,撫着她的雙肩說道:「娘子穿得這麼厚,一定熱壞了,不如為夫幫你脫下如何?」

香徠輕輕抓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道:「解了帽子又要解衣,世子爺這是打的什麼主意?」

駱謹行雙手輕輕扶到她的腰上,輕聲說道:「為夫打的什麼主意娘子該知道啊,別忘了父王為什麼答應我們成親,我們不努力些多對不起他老人家……」

香徠轉過身來面朝著他,道:「明明是自己心急還要找借口。」

駱謹行笑而不語,雙手在香徠的腰間游移,道:「娘子,你怎麼比從前胖了許多?」

香徠輕笑,道:「你說呢。」

駱謹行厚著臉皮道:「嗯……我想一定是因為知道可以嫁給為夫這樣一個英俊又體貼的相公高興的,所以心寬體胖了。」

香徠忍不住在他肋下又輕捏了一下,道:「真是能臭美,若是被孩兒知道他的爹爹臉皮這樣厚,不要笑話你才怪。」

駱謹行仍舊嬉笑道:「這樣話的怎麼能讓孩兒聽到呢,想讓他聽到總要先有了才是……」

說到這裏突然反應過來,驚訝地說道:「你、你是說……我們……」

他驚喜到說不出話來,鬆開摟着香徠腰的雙手,扶着她的肩頭往肚子上看。

香徠見她驚訝的模樣覺得好笑,道:「是啊,我們真的有孩子了,都已經四個多月了!」

駱謹行微微俯著身,一手小心翼翼地去摸香徠的肚子,仍是不敢置信,道:「你說的是真的?!」

香徠道:「當然是真的,他都會動了。」

說着拉着駱謹行的手輕輕按在肚子上。

或許小寶貝真是感覺以了父親的撫摸,竟然很配合地在裏面了一下。

駱謹行感覺到手心上傳來的蠕動,緊張得把手倏地向後一縮。

隨即再次把香徠抱住,卻小心地避開她的肚子,道:「娘子,你真是太能幹了,我正擔心以後沒辦法向父王交待,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了。」

香徠低頭羞澀地笑道:「什麼話,好像我一個人就能懷上似的!」

駱謹行先是抱着她說道:「是啊,這是我們兩個的功勞……」

說着說着忽然變了表情,低頭注視着香徠道:「你這女人也太可惡了吧,有了孩子不早告訴我,害得那天我在慶仁宮提心弔膽,甚至直到剛才還惴惴不安,生怕以後父王責問!」

香徠仰了仰下巴理直氣壯道:「我也是在慶仁宮驗孕前幾天才知道的,本來想當面和你說,誰知一直到現在才有機會!」

駱謹行想了想也是,自從那日之後兩人便一直沒見過,這樣的事,讓別人傳話總不自己兩人私密說時感覺好。

可是他還是不甘心,又責問道:「既然都懷孕了,剛才幹幹嘛還渴酒!」

香徠道:「是你給我倒的好不好,合巹酒啊,我可以不喝的么,再說,不過一小杯酒,能有什麼大事,又不是毒藥……」

駱謹行瞪眼道:「又胡說,若不是看在孩兒的份上,真要好好教訓你一下……」

兩在一這裏恩恩愛愛、打情罵俏,卻不知前面的廳中正有大事發生。

駱謹行走後前廳的喜宴還在繼續,雖然北遼王親自在這裏坐着,但畢竟是喜宴,文武大臣們還是喝得比較盡興。

估計整個廳內最不開開心的就是駱騫了。

自從當日慶仁宮之事後他便被幽禁在府中,不只把他府中所有的侍從婢女全部遣出,而且各個府門還有兵士把守,現在他和連香錦、連香媛三人吃穿用住全要自己打理,這對三個從小便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王子、千金位來說是何等艱難的日子。

母親被打入冷宮,舅舅遠逃他國,得力手下全被隔離在外,內無援手外無救兵,駱騫知道自己是徹底完了。

本業他以為不到父王病危恐怕都沒有出府的可能,在連香錦和連香媛沒完沒了啼哭聲數次產生自殺的念頭,可是沒想到昨竟然得到讓他來參加駱謹行婚禮的消息。

這個消息對別人來講或許是一個喜訊、或許是一個件無關緊要的事,可是對他來說卻是一個更大的打擊。

自己的兩個敵人就要歡歡喜喜地成親了,而被他們打敗的自己還要頂着狼狽相去祝賀!

駱騫憤怒到一夜未睡,今早穿上北遼王特意派來送的新衣,在軍兵的看押之下出府來祝賀。

漫長的婚禮儀程,他不知是如何煎熬過來,看着那兩個宿敵成雙成對、春風得意,他心底的怨憤與仇恨如同一座蠢蠢欲動的火山,衝擊得他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

眼見着宴會將散,他又要回到那個很可能要囚禁他一生的牢籠,他再也壓制不住了,眾袖中緩緩摸出一個小紙包,趁兩旁的人不注意把那東西散進面前的酒壺之中,然後端著這壺酒慢慢向北遼王走去。

此時的北遼王正與大將軍秦鎧坐在一起,兩人即是君臣又是郎舅,數年未見,從在一起聊得很是熱絡,從駱謹行的親事聊到南疆與南朝,又從南線聊回到北遼,聊來聊去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駱騫過來時兩人又說到北遼近年的民生,說得正高興之時,北遼王一轉眼卻見形神憔悴的三兒子站在桌有,他的臉當時就摞下來了。

讓駱騫來是他確是他下的旨,因為他覺得這樣喜慶的時刻便該最親的人都在,若不然便是一種遺憾,可卻不代表看到駱騫時心情一定會好。

眼見着三兒子滿臉落寞的神情,他心裏十分不是滋味兒,綳著臉道:「你怎麼過來了。」

駱騫看看父親又看看坐在父親側邊的秦鎧,卻見秦鎧眼中閃過一比不以為然,似乎覺得自己應該也一定要敗在他外甥的手下。

駱騫垂下眼皮掩飾起那強烈的怨毒與不甘,低下頭慢慢跪在地上,朝北遼王說道:「你王,孩兒該回府了,孩兒不孝,此一回府便不能再出來,恐怕節慶壽誕之時也不能去給父王慶賀,孩兒……孩兒特意來給父王敬杯水酒,以解他日思念之時少許遺憾……」

說話間他忍不住淚水滑下,跪在地上向前爬行兩步,站着酒檢察壺把北遼王的杯子添滿。

北遼王被他說得難過,眼圈也紅了起來,道:「你鑄成大錯,若不是滿朝文武與你大哥為你求情,你恐怕……即是做了錯事便該付出代價,父王對你已是網開一面,回府之後你要誠心悔過,不得再生怨懟之情,若是、若是……」

北遼王若是了兩聲,還是沒說出後面的話,嘆了一口氣便要喝下杯中酒。

駱騫端著酒壺的手微微發抖,雙眼的瞳孔擴得老大,心突突地狂跳着,如同要衝出胸腔一般。

剛剛他見北遼王流露出對他的不忍,幻想父親能說出饒恕自己的話,若是一切都能回到從前,那麼他還可以設法挽回,可是等到最後也沒等來,他失望到了極點,自己在父親心中的地位一直都是不如駱謹行的,若非如此,恐怕自己也不會從小便想着去和駱謹行拼死拼活地爭了。

他一邊想着一邊緊張地看着北遼王一點點把酒湊到唇邊。

北遼王沒意識到什麼,可是一旁秦鎧卻看出駱騫的神情不對,忍不住出聲叫道:「王上!」

北遼王把酒杯停在唇邊,懷疑地向他看去,卻見秦鎧的目光戒懼地落在自己手中的酒杯上。

他這才意識到,這杯酒不是自己剛才喝的那壺,而是三兒子從他的酒壺中倒出來的。

出於本能的防範習慣,他下意識地把酒杯從嘴邊拿開一些。

駱騫先是被秦鎧的低呼聲驚了一跳,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可是轉眼一看便知他只是在提醒,又見父王竟然對自己也有防備之意,他絕望地苦笑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上前接過北遼王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又倒了一杯,眼中含着淚再次遞到北遼王面前。

北遼王認為剛剛自己無意的舉動傷害到兒子,再怎麼兒子也不可能有害自己的心,於是他懷着歉疚的心情接過酒杯也一口喝了下去,然後側着目光故意不看駱騫,道:「好了,安心回府悔過去吧。」

「是,父王。」駱騫說着從地上緩緩站起,可是卻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微微轉身朝秦鎧說道:「秦將軍將北遼南疆駐守得如鐵壁銅牆,實乃父王的肱股、北遼的擎天柱石,駱騫從小便對大將軍無比崇敬,今日以戴罪之身敬大將軍一杯,不知大將軍能否賞臉?!」

他說着話慢慢把手中酒壺伸向秦鎧的酒杯。

秦鎧知道駱騫說的絕對不是肺腑之言,之所以如此沒準對自己存了什麼心思,若是之前北遼王沒喝駱騫的酒,秦鎧可以有許多理由拒絕,可既然北遼王都喝了,自己哪還有理由說不喝。好在剛剛駱騫自己也喝了那壺中酒,秦鎧認為不會有什麼閃失,便不再多想,伸過杯去,道:「三王子客氣了,秦鎧實不敢當。」

說完之後收回杯來,又向北遼王看了一眼,見他在那裏低着頭,似乎在黯然傷神,又似乎不想看駱騫。

他仰頭便把酒喝下,放下酒杯道:「三王子請了……」

可是他話音剛落,卻見旁邊的北遼王雙手重重一扶桌案,一口黑血噴出,淺滿面前的酒菜杯盤。

秦鎧駭得又目滾圓,大叫一聲:「王上!」

他正想起身去看北遼王,卻見眼前的駱騫也是一晃,與北遼王一樣噴出一口黑血,隨後踉蹌了兩人倒在地上。

秦鎧暗叫不好,剛剛站起身來,卻覺得自己胸口發燙,五臟六腑像要被撕開一樣灼熱。

他努力向前邁步,走到北遼王桌前時也是一口載血噴出,身體搖了兩搖倒下去。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待到在坐眾臣反應過來時三人都已經倒地。

整個喜廳里頓時一片大亂,文武大臣驚駭欲絕,一個個驚慌嘶喊著向北遼王撲來,撞得桌椅亂翻,杯盤掉落滿地。

眾臣驚惶失措,侍奉的僕人更是被嚇傻,不知呆了多久,聽得大臣中有人叫道:「快去找世子,快去……」

這些僕人才反應過來,慌忙奔向新房。

此時的香徠和駱謹行正坐在床邊說話,商量著孩兒該叫什麼名字,香徠信口胡說,道:「若是男孩子叫『三十』,若是女孩就叫『迎春』,因為這孩子是在除夕夜裏有的。」

駱謹行氣惱道:「什麼爛名字,我們的孩子以後不是王子就是公主,你這樣的叫法讓他們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香徠暗笑,打趣道:「取名字不都該有點說法么,『三十』『迎春』這樣的名字多有紀念意義!」

駱謹行板着臉道:「不行,總之我不同意。」

香徠道:「好吧,你說不叫便不叫,那你給孩兒取個好名字……」

駱謹行皺眉思索,還沒等他想出來,卻聽外面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不多時新房的門已經被砸得嗵嗵響,僕人急得要哭的聲音道:「世子,不好了,出事了!王上、王上和大將軍還有三王子,他們都、都……」

駱謹行聽到他把駱騫和父王、舅舅說在一起,而且還是這種證據,被驚得騰地站起來,道:「他們都怎麼了?!」

僕人在外面驚恐道:「他們、他們都吐血了,好像、好像……不行了!」

駱謹行如同被五雷轟頂一般,腦海中轟地一聲除些沒炸開!

他拋下香徠瘋了一般向外跑去。

香徠的震驚不下於他,目瞪口呆地怔了一會兒,然後也跑出洞房向前廳奔去!

感謝「我111222」投來的月票,還有「luoxuemei」親28號投的月票也剛剛看到,真是不好意思,謝謝了。

另外小三子向親愛的書友們請個假,本書終於要完結了,小三子需要點時間把完結篇碼出來,一號停更,七號發第一章完結,無論多少,到時候一定發,敬請書友們關注,再次感謝,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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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的三畝田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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