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完美大結局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完美大結局

還沒有什麼可以難住他,便是這也不可以將他難住.......

凄寒的大風掃過雲靈山的每一片地方,大風落在皇甫宸軒的身上,刺骨的冰寒便陷進了肌膚中,皇甫宸軒再一次從昏睡中醒了過來,這寒毒,看來是真的發作了,還好內力尚在,他的氣息微弱,好不容易才撐起身子,打坐起來,運了一會的勁,這是才感覺到周身才暖和了一些。

手中的劍已經和冰寒的雪埋在了一起,他冷著眉抹額一會兒才摸到了劍的所在位置,將劍給取了出來,這東西,他還用得上的,也是可以重創寒山翠羽的好東西。

他猛地一使勁,手舉著劍直接就騰飛了起來,這一次他沒有在茫然的打量四周的情況,而是仔細的觀察著,這裏看起來虛幻無比,怎麼也感覺不到像是一個真實的地方,他有一種感覺,他是掉進了寒山翠羽的陷阱中。

這寒山翠羽不僅狡猾,而且還很機警呢。

漫天的雪花灑下落在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突然來到塵世歷劫的人。

劍尖在他手下揮舞,空中的雪花頓時也飛散開來,慢慢的旋轉,然後竟然成了一個「靜」字。

靜?皇甫宸軒想他明白了,他平時慣有的就是冷靜,但是,看到寒山翠羽,又被寒山翠羽暗算,他突然落在此處之後,他便稍稍有一些不冷靜,他體內的毒也是最忌情緒過分的激動,所以剛剛,他才會氣息有些不穩。

皇甫宸軒慢慢的放下心,靜靜的呼吸著雪山上清新的空氣,在他的眼底閃過寒光的時候,他募的在一個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蒼勁有力的手上頓時就湧出了鮮血,鮮血滴落在了雪上,將落下的雪給染花了,突然出現的紅色使者滿地的白色都變得耀眼起來。

皇甫宸軒越是眉目沉着,只是靜靜的聽着這四周的動靜,他想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寒山翠羽不是對他的血感興趣,而是對所有的血都感興趣,這裏常年都都處在白色的世界中,偶然看到紅色甚至還問道不同於慶幸幽靜氣息的雪山,血中還含有着血腥氣息,這剛好都是會引發寒山翠羽好奇的東西。

這寒山翠羽現在也不知道時在何處,但是,這應該也是屬於一隻靈鳥,應該會有極其敏銳的嗅覺,既然他現在也找不到寒山翠羽,那也好辦,想辦法將它引過來不就好了。

聽到遠處響起的翅膀的撲斥聲,以及越來越近的寒山翠羽的尖叫聲,皇甫宸軒唇角邊的笑意越來越深,瞧,這東西不是這麼快就來了。

寒山翠羽在這裏生活多年,因為身居雪山,也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和它為敵,所以,它算是這雪山中的王者了,光聽叫聲,就可以判斷出來這是一隻傲嬌的主。

寒山翠羽漸漸的近了,可是,它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居高臨下的看着皇甫宸軒,小小的眼睛中寫着審視,這小東西,竟然還會審視人,倒是與人有着幾分相近的。

皇甫宸軒眯着眼眸打量著寒山翠羽,此刻,他緊緊的站在雪地上,纖長的衣角被風吹開,劃出優美的弧度,他明明只是靜靜的站着,但是卻給人一種壓迫感,這讓寒山翠羽竟然也微微的飛著後退了幾步。

但隨即,寒山翠羽則盯着冒火的眼睛看着皇甫宸軒,似乎在警告皇甫宸軒不要挑戰它的權威,皇甫宸軒好笑的看着這東西,手中的劍卻慢慢的握緊。他明白,他要想從這裏走出去,可能也是需要打敗這隻驕傲的寒山翠羽,讓寒山翠羽親自折服,這樣的他才能成功的走出這裏。

這個世上,誰不都是稱呼在強者的面前,若是有強者可以將寒山翠羽的氣勢給壓下,寒山翠羽自然會乖乖的讓步,就像是沒有接受管教的小孩子,寒山翠羽不過也是沒有接受過別人的打壓而已。

皇甫宸軒眸中的光漸冷,眸子卻是睇著寒山翠羽,「我們打一架如何,若是我贏了,自此你都要臣服於我,任由我吩咐。」

他知道這東西應該是聽得懂他所說的話的,果然,他的話音剛落,那寒山翠羽竟然就直接吐出了一口火,迅速的像皇甫宸軒飛去,皇甫宸軒迅速的閃身退開,火落地的瞬間融化了不少的雪水。

皇甫宸軒似笑非笑的看着寒山翠羽,他知道這東西剛剛是生氣了,生氣他對它的挑釁,不過,那又怎樣?這樣的東西,激一激之後就是容易上當。

果然隨後便見寒山翠羽扶著身子直接就向皇甫宸軒撞來,皇甫宸軒的神色越加嚴肅,他手中的劍一揮,直接就成了五六把的樣子,樣樣所對的方向都是寒山翠羽,寒山翠羽見皇甫宸軒招式凌厲,連忙就飛著後退。

這裏地勢開闊,對皇甫宸軒來說卻絕對是一個好地方,他可以盡情的施展自己的武功來對付這自大的東西,眼見寒山翠羽有退卻的想法,他一個旋身,墨黑的發直接與寒山翠羽擦肩而過,這一瞬間,他劍尖游移,眼見就要刺到寒山翠羽,他卻突然一轉,直接就將手中的劍向寒山翠羽的翅膀上割去。

見過的瞬間,便聽到了寒山翠羽狀似凄厲的尖叫聲,接着,它翅膀上有血溢了出來,皇甫宸軒這一劍極盡精妙,雖然只是滑過寒山翠羽的翅膀,但是卻讓寒山翠羽在飛起來的時候速度減慢了很多。

寒山翠羽突然就火了,小眼睛中摻着火的瞪着皇甫宸軒,皇甫宸軒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只是用自己的衣襟擦拭着手中劍上的點點鮮血。

成群的火球從寒山翠羽的口中噴射而出,皇甫宸軒都飛速的閃過了身子,這寒山翠羽,也的確是玄妙之極,你說它一個生活在極寒極冷的地方的動物竟然會噴出火,估計也正是因為如此,它體內溫度高,適合在這樣的地方居住,也怪不得司徒驚璁在想到解自己的毒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它的血,說起來還真的是很適合。

之前自己也嘗試着找資料來了解一下這種東西,只是,與這這東西有光的書籍實在是太少了,倒是在醫典中隱隱約約看見有對它的描述,不過,因為傳說其性情怪癖殘暴,所以很少有人會特意出來尋找這種東西。

這東西到底不如人的思維縝密,可能還不知道在發怒的時候,是最容易被對方發現把柄的,皇甫宸軒輕輕一躍,挺拔的身影已經在寒山翠羽的面前消失了,寒山翠羽小小的眼睛一眯,暫時停止了攻擊,但是,下一秒,它便在它的身後聞到了一股與這裏不同的氣息,屬於人的氣息,它迅速的轉身,尖利的爪子就像皇甫宸軒抓去,但是,皇甫宸軒已經先它一步直接就躍上了它的頭,然後在它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就坐在了它的背上。

這東西看起來不大不小,但是,它的背上卻是可以容納兩個人的位置,皇甫宸軒眼中閃過冷光,正欲將自己手中的劍抵在寒山翠羽的頭上,逼着它認輸,但是,下一秒,寒山翠羽竟然快速的抖動起來,這東西的勁還真是大,皇甫宸軒不慎竟然生生的被它從背上給抖了下來。

手中的劍擦地,劃出很長的一段距離,皇甫宸軒的身子才堪堪停住。

停住的瞬間,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他之前強行運功,也是強行將自己體內的寒毒壓了下去,現在又頻繁的動用內力,現在這情況,顯然是有一點被反噬的跡象,他斜瞥這眸子,看來他得儘快將這東西壓制住,在寒毒再一次侵襲的時候,這裏的環境,實在是不適合他多呆。

皇甫宸軒冷漠的擦掉了唇邊的鮮血,似笑非笑的眸子盯向寒山翠羽,手中的劍募的划起,一陣陣的雪花飄起,在他的劍鋒下直接就舞動下來,雪花陣,他輕嘀,片片的雪花竟然會凌厲的飛鏢一樣瞬間射向寒山翠羽,然後,在寒山翠羽的周圍停下,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包圍的趨勢,寒山翠羽看不清皇甫宸軒的臉。

只聽一個「起」字,那些雪花竟然又齊齊的飄起,再然後竟然慢慢的匯聚成了一把筆直而滲著寒光的劍,在寒山翠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就向寒山翠羽刺去。

雪形的劍落在的瞬間,寒山翠羽的身子飛出老遠,一雙翅膀似乎是受了重壓一樣怎麼也飛不起來,寒山翠羽再次抬頭的時候,皇甫宸軒飛速的身子已經接近了他,手中的劍更是幻化出比剛剛更多的雪花,直接就塞向了寒山翠羽的眼睛。

寒山翠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但是,突然飛入的帶着勁風的雪花還是讓它嗚咽了一聲。

皇甫宸軒已經趁著這次機會再一次躍到了寒山翠羽的背上,這一次,皇甫宸軒直接就將手中的劍擱在了寒山翠羽的脖子上,割掉了它頸間的一撮毛,「現在,你服不服?」

皇甫宸軒冷聲質問著,如王者的姿態盡顯,站在寒山翠羽的背上,他寬闊的背看起來也更加挺拔,當墨色的長發再次飛揚起來的時候,四周的雪也似乎被他感染了一樣,順着風也漫天的旋轉起來,怎麼也不肯落在地上。

他深沉如墨玉般的眸子中冷光一閃而逝,隨後才松下抵在了寒山翠羽脖子上的劍,下一刻,寒山翠羽突然就溫和了起來,甚至還嗚嗚咽咽的叫着,似乎在抱怨著皇甫宸軒剛剛的出手不應該這樣狠。

皇甫宸軒將手中的劍插入腰間,拍了拍寒山翠羽的背,「現在馬上帶我走出這裏。」

寒山翠羽聽了皇甫宸軒的話這才撐起身子,眼底的雪花化了的瞬間,眼睛的光線已經明晰了起來,也不知道皇甫宸軒給它的翅膀上滴了什麼,它竟然突然間就感覺到自己的翅膀很有力量,然後它猛地一騰飛,已經將皇甫宸軒帶着飛了起來。

偌大的雪谷之中,倒映着皇甫宸徐剛剛挺立的俊逸身影,他的容顏彷彿也印在了這一片雪地之中,在寒山翠羽離開的瞬間,發出聲聲的呢喃,似乎還想在看那樣一樣張揚風度,與天同齊,霸氣十足的精彩對決。

皇甫宸軒伏在寒山翠羽的背上,突然就感覺到體內一陣陣的熱血翻滾,似乎馬上就要噴涌而出,內力的過度消耗,現在他也不能一直在強行來壓制自己體內的毒,漸漸地,他再一次昏了過去。

寒山翠羽馱著皇甫宸軒一路熟悉的往上飛,然後才在一個極大的山洞前落在,極力的尖叫了兩聲,然後它才看見一個穿着白衣如謫仙般的男子走了出來,男人長得極為精緻,其實仔細看,竟然是長得有幾分像女人,只是他的眉眼之間只有淡淡的冰冷,男人只著了一件中衣,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感到冷意。

這裏竟然還會有常年四季居住的人?

男人再看到寒山翠羽背上的人的時候顯然是吃了一驚,「小羽,這人是你帶回來的?」

寒山翠羽撲了撲翅膀表示是自己帶回來的,男人挑眉,「還真是沒有見到你有這樣樂於助人的時候?」男人哪裏會知道小羽可是被欺負慘了才將人帶回來的。

寒山翠羽又叫了兩聲,男人皺眉看着寒山翠羽,「你想讓我救他?」

再次看到寒山翠羽點頭,男人已經不能用他的震驚來形容他此刻的表情了,他站在原地,明明沒有動,卻是瞬間就落在了寒山翠羽的悲傷,然後抵著眸子替皇甫宸軒搭脈。

男人的神色冷凝,「竟然是寒陣,而且在各種藥物的作用下,越來越嚴重,真是沒有想到誰害人的心這樣的強,不過,小羽,你真的想讓我救他么?」

小羽再次點了點頭。

「果然是緣分到了,不過,救他是好辦,我這裏千葉花是有不少,不過,有一樣我倒是缺的,小羽,這就看你願不願意提供了?」

小羽抬起目光看着男人,眼中有的是一種依耐,再次點點頭表示自己願意。

男人擺手,「那就好辦了,你將他背到我屋子去吧,然後給我一點你的血就可以了。」

寒山翠羽看起來很兇悍,甚至在攻擊起人來的時候毫不留情,但是,男人剛剛這樣問小羽也是有原因的,小羽怕疼,所以之前才感覺到自己被皇甫宸軒划傷的時候會發怒,所以救人這件事當然得小羽自己答應,而現在,小羽願意付出,也是一種出於對強者的敬畏。

進了山洞,才知道這裏竟然和別處大不相同,洞內種植各色的花草,甚至溫度也和外面不一樣,似乎是被一片溫暖飽和其中。

皇甫宸軒是在昏睡了三天三夜之後才醒的,這些天,沒有他的消息,冷嚴和祺玉着急的不行,也不敢輕易將皇甫宸軒沒見的消息彙報給南楚,只是每天繼續拚命的找著,糧食沒有了,他們下山,找一些吃的暫時打發自己,然後又是一次一次的尋找。

皇甫宸軒醒來之後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周圍的空氣似乎與雲靈山都有一些格格不入,而且,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周身處在溫暖之中,他動了動身子,突然沒有在自己的內力感覺到內力的流動,他的臉一白,便聽到了外面響起了一道聲線好聽的聲音。

「你醒啦,這段時間,你不要強行的動用內力,我已經將你的內力封住了,是小羽求了我,所以我為你解了毒,你現在身子還沒有徹底恢復過來,要想等到徹底有能力使用武力,你還得等上七七四十九天。」

皇甫宸軒沒有見到來人,只聽得到來人的聲音,他的臉色微凝,小羽?難道是那隻寒山翠羽後來救了自己?這裏竟然還有着這樣的高手,醫術竟然比司徒驚璁更勝一籌,司徒驚璁曾說過他的毒若是解了,會有可能失去武功,可是,現在,他的武藝只是暫時被封住,這人的實力竟然這樣的強,皇甫宸軒打量了四周,從這裏的環境來看,這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

「多謝先生相救,只是先生可否告知在下姓名,在下以後也好報答先生。」

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已說過,是小羽求了我救下你,也是小羽舍了血給你,至於我,不過一個方外之人,公子還是勿要多問,能夠相聚是緣,緣來緣去,不過一場空,公子也不用多問了,公子現在的毒已經解了,人也醒了,還是快些離去吧你的人此時還在到處找你。」

這人是誰?呆在這樣偏僻的地方,竟然會知道的這樣的多,但是,這人並沒有惡意,皇甫宸軒隨即鎮重的道了一聲,「多謝。」這才起身離開了山洞。

出了山洞便有刺骨的寒風襲來,他的內力被封住,沒有刻意抵抗寒冷的內力,他當即就感覺到身子一陣冰涼,聽到高空中的叫聲的時候,他抬起頭便看到了寒山翠羽。

他抬步的瞬間,寒山翠羽已經飛着落了下來,落在了他的腳邊,他好笑的摸了摸寒山翠羽的毛,想着剛剛他連見都沒有見過的神秘男人所說的話,溫和的對寒山翠羽笑着說道,「小羽,謝謝你。」

寒山翠羽卻已經伏下了身子,那意思是想讓皇甫宸軒坐上去,皇甫宸軒便是明白了寒山翠羽這是要帶他去找他的人。

冷嚴和祺玉見到皇甫宸軒的時候那簡直就像是媳婦見了丈夫,直接就激動的不行,「主子,立刻回來啦,你若是再不回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皇甫宸軒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他笑笑的看着冷嚴和祺玉兩人,「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么?你們也不想想,這世上,能傷到我的人能有多少?瞧你們這樣子,我平時教你們的冷靜都到哪裏去了?」

冷嚴和祺玉訕訕的笑笑,「主子,我們這不是擔心你么?」

兩人說完在看到皇甫宸軒身邊的寒山翠羽的時候忍不住一驚,「主子,這是?」

「這便是寒山翠羽。」

「主子,你已經馴服了它,真是不簡單,但看這樣子,怎麼就覺得恐怖。」

皇甫宸軒低笑,「是馴服了,如今,我身上的毒也已經徹底的解了。」

冷嚴一驚一喜,「呀,主子,這是真的么?」他說完就直接拍向皇甫宸軒。

眼見就要拍到皇甫宸軒,寒山翠羽的翅膀突然就擋了過來,冷嚴尷尬的笑笑,「主子,這?」

「我身上的毒已解,和司徒兄說的不同,我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遇到了高人,毒解了之後,武功卻是還在,不過,在這七七四十九天之內,我的武藝被封,還不能使用武力,你剛剛那勁道,怎麼看都很大吧,小羽這是護着我。」

冷嚴的臉色漸漸有些不好意思,在他們的眼底,皇甫宸軒從來都是打不倒的,但是,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皇甫宸軒這樣虛弱的一面。

祺玉笑笑,「主子的毒解了便好,這樣看來,主子所要經受的痛苦呀少了很多,真是要多謝這位高人。」

「就這樣吧,不過一場空遇,我們在此處耽擱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還是快一些回去吧。」

皇甫宸軒他們這一次可算是耽擱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南楚的情況也不是很好,西冥歸順后一直都很安定,只是,當初北疆王突然失蹤,後來在得知皇甫宸軒離京的消息后,突然就再次在北疆一代活動,也不知道他在哪裏得了新的軍隊,還得了什麼高人的相助,竟然幾次將南楚的軍隊打敗。

於是,楚子言便輕自領兵出征。

這一日,是戰爭進行的第七日,楚子言也在戰場上呆了四五日,此時的她身着一件黃金色的鎧甲,怎麼看都是英氣逼人。

營帳中,眾人的神色都很凝重,楚子言冷著眉,慢慢的打量著行軍佈陣圖,然後蔥白的手指在巫領落下。

「北疆軍隊來勢洶洶,這巫領恰是關鍵之際,丘辰,等一會兒,你領兵出發,直接就從北疆的正面出擊,然後假裝敗走,將他們都引到這巫領之處,這巫領離他們的營地也很近,他們應該也不會產生懷疑,記得,你的任務主要是降敗,你一定要表演的逼人。」

「祁修,你帶人嗎直接就在巫領的周圍埋伏這,等到敵人完全入了我們的包圍圈之後,你們在攻打。」

「這樣,會大勝一場,北疆這段時間,士氣高漲,不將我們放在眼底,我們也是該給他們一個教訓,待到祁修哪裏大了勝仗,祁修,你也記住,不可戀戰,直接就快速撤離。」

「北疆王性格多是偏向魯莽的,這一場失敗,他絕對會大怒,到時候就會發動大規模軍隊來偷襲我軍,而我們等的便是這樣的偷襲,他們既然偷襲,我們也就給他們也來一次偷襲,當日的煙火不能停,只是命令我們的人快速的從這無蹣跚向他們的營地後方轉去,到時候,我們就會給他們致命的一擊,這一次的行動,少楓兄,就麻煩你了,至於我,那就去燒了他們的糧草。」

她說着眼底泛出一股幽光,眾人都是敬重的看着她,就連霍少楓也是如此,他熟讀兵書,但是,他沒有想到楚子言的兵法竟然比他還高很多,可真是一個奇女子,宸軒兄還真是撿到了寶,讓他一次次的震驚,一次次的覺得大跌眼睛。

楚子言就這樣昂然站在眾人面前,揮手之間為眾人做着指點,她飛揚的眉目讓每一位將領的眼底也充滿了自信的光彩,他們都相信這回事他們南楚的巾幗英雄,這樣出色的女子,就是應該站在天下蒼生的面前俯瞰蒼生。

當這一場突襲成功,當楚子言他們再一次將敵人擊退,當眾人都沉浸在勝利額喜悅之中的時候,楚子言的嘴角也忍不住完了起來,這樣的人生,她想起來,她過得真的很精彩,她曾穿上了戰甲,她也曾指揮一場場的戰役,她也在為那人守護這那人心中的夢,新倒那人俊朗的眉目,想到那人和訊的微笑,想到看起來冰冷卻熱情的心,她笑意中的光彩越加濃烈,『宸軒,我會在這裏,等着你,等着你來找我.......』

大風揚起她的髮絲,如今的她,是南楚人眼中的戰神,是每個人眼中的常勝將軍,看着她獨自屹立在帳篷邊的身影,眾人的眼中都忍不住浮起一種叫做崇拜的東西。

大軍壓境,勢如破竹,每一個南楚士兵都沉浸在歡呼的氣焰之中,沒一人的臉上也都洋溢的自信的微笑,他們總是能在戰場上看到楚子言衝殺的身影,那是上天眷顧他們為他們帶來的「神」。

再是三日,楚子言引領的大軍已經直接壓迫到了北疆王所領的軍隊深處,各個擊破。

一場瓮中捉鱉,讓北疆王士兵大挫銳氣,一場大火將北疆王積存的糧食也燒光,楚子言更是命令大軍在北疆士兵到達他們營地的時候偷襲敵軍,再一次給敵軍來了一個措手不及,當北疆王氣憤之後燒光南楚所有的營帳,楚子言他們已經直接潛入敵軍,成功將北疆王身邊的幾位大將軍暗殺。

這是鬥智斗勇的戰役,這是勇者的對決,這是無可比擬的風采綻放。

敵營中,北疆王氣憤的將頭上的盔甲扔到地上,「這楚子言,還真是厲害,竟這樣會算計。」

北疆王身邊的一位將軍說道,「王上,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糧草沒有了,之前這糧食還是我們想盡辦法找來的,本來都用的很節省,現在竟然被楚子言一把火燒光了,弟兄們的士氣也大大的降低,我們現在是不是也要派些人去將他們的糧草也給燒了。」

北疆王擺手,「楚子言這人不簡單,絕不可能讓我們的人輕易的進入了他們的營帳,太容易了,寡人都懷疑楚子言是不是又有了新的計謀。」

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手段這樣狠辣,行軍打仗更是不從常理出發。他募的想起之前想要在皇甫宸軒那裏佔到的便宜,這兩個人果然都是狡猾的狐狸,沒有想到這樣的兩個人如今竟然將他逼到了這個地位。

如今看來,東越國的突然襲擊也早就被皇甫宸軒設計好了,只是沒有行動而已,東越國的權利一直都掌控到國師的手中,北疆王又募的記起這東越國師似乎並不是東越人,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人,而他當時能在東越的朝堂上站了一席之位,也是因為那無人可比的卓越才能,北疆往現在是徹底的想明白了,東越明面上是被國師管轄,其實是在被皇甫宸軒暗暗支配。

這兩個人,悄無聲息的得了西冥的江山,又早在眾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控制了東越,吞併北疆更是遲早都會有的事情。更讓人恐怖的是,他們最擅長的北疆巫術竟然對南楚的士兵一點效果也沒有,楚子言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每一個士兵似乎都練就了銅牆鐵壁的本領。

「我們現在還是先按兵不動,讓大家都整頓一下士氣,另外,讓大家晚上都加強防備,提防敵方的偷襲。

是夜,楚子言一身北疆士兵的打扮成功潛入了北疆王的營帳。

微弱的燈光被風吹滅之後,拓跋元弘警惕的出聲道,「誰?」

楚子言淡笑,「呵呵,真是沒有想到再次見到北疆王的時候竟然會是在這裏,世事變化還真是大呀。」

拓跋元弘立刻起身,昏暗的光線中,他看不清楚子言的臉,但卻能感覺到楚子言銳利的眸子,他冷笑,「怎麼?楚大將軍是來送死的么?」

楚子言嗤笑,手腕微微翻轉,火摺子的光已經將帳內熄掉了的光重新點燃了起來。「是么?你確定你可以取掉我的生命?我既然敢一個人來,就可以全身而退。」

楚子言滿是狂傲的話語讓拓跋元弘皺眉,「那寡人就且試一試。」

拓跋元弘話落的瞬間已經快速的抽出手中的長槍直接就對準了楚子言,動作一點都不留情。

楚子言閃身躲過,隨後也搶了一把長槍開始對戰拓跋元弘,兵器交接的聲音很快就傳開,驚動了守衛的眾多是士兵。

眾人見到楚子言的時候都忍不住的後退,在心底隱隱有些忌諱這位強大的戰勝。

「這就是你手下的人,還真是不堪一擊。這樣叫嚇得沒膽了。」楚子言看着這情況忍不住出言諷刺。

拓跋元弘當即生怒,卻沒有多說什麼,他理解他的人對楚子言的畏懼,所以他只是使勁的使着手中的劍,直接就毫不留情的直接戳向楚子言的心臟。

楚子言面色一寒,閃身躲過的瞬間,頭上的布巾落了下來,一頭青絲突然垂下,一張精緻絕美的臉露出來的時候,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忍不住驚艷,這是戰神般的美人,她極智慧與勇敢於一身,楚子言看着眾人的眼神,眼中的譏誚一閃而過,隨即在拓跋元弘也在閃神的時候,手中的長槍凌厲的賜下拓跋元弘的心臟。

她的速度極快,拓跋元弘臉色一變,急速後退還是被楚子言給傷到了,他眼眸閃過戾色,一揮掌,堪堪就將楚子言手中的長槍給折斷了,斷槍的另一邊還插在拓跋元弘的身體里,他露出一個嗜血的笑意,「還真是心狠呀。」

楚子言笑,「那是,不毒一些,我怎麼殺的了你,又怎麼可以快速的將敵軍退了?」

「豪言壯語,寡人便讓你真的就無法活着走出去。」

拓跋元弘冷笑,隨即掌風曾劍揮向楚子言,力道比之前大了幾倍不止。

「喲,這是怒極了?」楚子言漫步精心的笑着,卻是不敢放鬆的對付著拓跋元弘。

「不好啦,不好啦,後面來了大批的士兵。」

「不好了,大王,我們的側面也受到了攻擊。」

.........

一道道的聲音傳來,拓跋元弘的臉已經黑的不行了,原來,打了半天,楚子言就是在拖延時間,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弄到這裏,然後讓她的人方便行動,想到這裏,拓跋元弘突然出掌,一股黑色的煙沫灑了出來。

楚子言立即就警惕的止住了呼吸,瞬間閃身向另一邊閃去,這拓跋元弘竟然用巫煙,但是,下一刻楚子言立即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她的身後將士一個男人的懷抱。

楚子言還沒有移動身形,男人就已經直接將她扣在了懷裏,怎麼?就想這樣就將她制服,真真是痴心妄想,楚子言在身後人看不到的角度勾唇冷笑,然後放軟身子,在那人以為她已經被控制的時候突然手腕一翻轉,直接就來了一個過肩摔,將拓跋元弘生生的摔倒在了地上。

拓跋元弘此時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了,他狼狽的爬起來的時候,四周已經是遍佈的衝殺聲,而楚子言譏誚的眉眼在他的眼底更是清晰。

「北疆王,我不是早就說過了么?用過的東西就不要再用第二次,你怎麼還是在這件事情上吃虧呢?」

楚子言話落,人已經迅速的向拓跋元弘移動,然後素手成爪直接就扣向拓跋元弘。

兩人再一次難分難捨的打起來......

皇甫宸軒因為心情急切,加快了回南楚的進程,回了京城之後他第一件事情自然是趕去提刑府,結果卻得知楚子言竟然已經帶軍出征,皇甫宸軒此時才知道突然失蹤的拓跋元弘出現了,匆匆向皇甫思寒報了消息,皇甫宸軒隨即又趕快向戰場尋去。

皇甫宸軒尋來的那日,也正是楚子言大軍勝利歸來的時候,皇甫宸軒剛走到邊疆的門口就看到了意氣風發的楚子言。

兩人見面的那一刻,時間彷彿都已經靜止了。

南楚士兵們都激動的看着這兩位他們心中的領導英雄,心底有着無可抑制的激動。

「你來啦。」

「是的,我來了,我來接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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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掉戰甲,辭掉官職,楚子言恢復了女兒身,但她依舊是天下人眼中的神話。

當寒冬逝去,當海棠花再次綻放,也是迎來了皇甫宸軒準備很久的封后大典。

楚子言,這是位神話般的皇后,她自那一場與北疆的大戰後便深居簡出,她英姿颯爽的身身姿卻依舊留在每一個能和她並肩作戰的人的心底。

曾經,她女扮男裝,破了一樁樁驚天案件,曾經,她獨設巧計,讓西冥歸順南楚,卻不傷害西冥百姓一絲一毫,曾經,她單槍匹馬直接就闖入北疆王的營帳之中,曾經,她驕傲紛誠,是將士們心中優秀的領導者,曾經,太多的曾經是數不清的……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他們曾輕眼看到了當今帝王那場盛大的求婚儀式,那是他們從未見過的盛大,也是他們不可思議的根源。

帝王,受命於天,卻這樣鎮重的迎娶新后,他們募的想起皇后也是受命於天,原來,這本來就是一場天造地設的切合。

這種儀式成了每個年輕女子心中的夢,她們總是幻想着他們的丈夫也可以站在她們的面前來這樣一場求婚……

松楨十一年,貳月,封后大典終於在所有人的期待中來了。

這一日,全國各地一起共歡,皇甫宸軒免除百姓三年賦稅,這一日,家家戶戶都掛上了紅燈籠,只為表達心中的歡喜,這一日,千里紅妝,遍佈在眼底的竟是鮮紅,喜慶的紅。

這一日,也落下了司徒驚璁欣喜卻又失落的容顏,異色的眸子中終究只落下深深的祝福。

這樣的千里撲紅錦,這樣的光彩華晨,言兒,她會是最幸福的。

皇宮中,皇甫思寒帶着幾分激動地看着一身冠花錦衣的皇甫宸軒,眼中竟是羨慕,眼神不自覺的就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幕蕨畫。

皇甫宸軒錦衣上騰飛的龍比任何一次都要栩栩如生,頭上戴着束髮嵌寶紫金冠,烏黑的頭髮直達腰際,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眉如墨畫,怎麼看都是一副妖孽的模樣,他微帶笑意的打量著自己,「唔,朕今天這樣子看着還可以吧?」

皇甫思寒忍不住低笑,「行了,你也別臭美了,再怎樣打扮也是那樣,我看你呀,還是正經一點好,不然我還有些不習慣。」

皇甫明清聽了皇甫思寒的話也忍不住低笑出聲,之前見到皇甫宸軒求婚的那一幕他是震驚不已,後來,心中更多的則是佩服,若是當年,他也是那樣的勇敢,是否自己現在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孤家寡人,也再得不到那人再看一眼。

皇甫宸燁倒是沉聲誇獎到,「皇兄可真是本王見到的最激動的皇帝了,本王想,這世上,成婚的皇帝可是沒有誰比得你這樣激動了。」

幾人正在歡聲笑語的說着,小安子從外面趕了進來,對着皇甫宸軒說道,「皇上,吉時已到了,送嫁的隊伍如今已經到了宮門外。」

皇甫宸軒一聽,眼底亮出一道萃亮的光,隨後,衣角閃過,人已經消失在大殿之中。

皇甫明清看着皇甫宸軒迅速飛起的身形,眼底的羨慕之意越發深了,「軒兒他難得有這樣真性情的時候,可能也只有在言兒的面前才會這樣吧。」隨後若有深意的笑笑也便隨後跟了出去。

皇甫宸軒一路飛躍直接就躍到了宮門口,可是,哪裏有轎子的影子,皇甫宸軒忍不住低笑,這小安子,竟然也學會騙他呢?他淡淡笑笑,烏黑的眸子卻是定定的看着遠方,心底是怎樣也抑制不住的激動。

彼時,楚子言坐在轎子中也是難掩飾眼底的激動,她忍不住挑開帘子往外看去,在看到宮門前那隱隱約約挺拔俊秀的身影的時候,她的眼底慢慢地溢出了微笑。

楚子言的婚轎是由丘辰、冷嚴、祺玉、祁修四侍衛負責的,皇甫宸軒看到大紅的轎子漸漸的近了時,他的劍眉微微揚起,人影輕輕一躍,已經到了轎子面前。

這位帝王在這次成婚的時候也取消了很多的繁雜的儀式,完全是按照民間的儀式來的,他喜歡這種簡單,卻又帶着小小的尊重,他厭惡皇室中的種種儀式,看起來莊重,卻有着太多的功利。

隨後便是百官的歡呼聲,楚子言在聽到皇甫宸軒沉重的呼吸聲中慢慢的踏出了轎子,浦一落轎,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楚子言的臉上,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此時的她是這裏最耀眼的人物,所有人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大紅的鳳服穿在身上,腰間搭著一個綉著龍鳳呈祥的錦帶,勾勒出纖細的身形,錦帶下又用金絲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間低垂斜插著一隻碧玉瓚銀鳳釵,折纖腰以微步,眸光清淡,但卻有着點點歡喜溢出,楚子言還是第一次穿這樣大紅的顏色,可是看起來確是那樣的合適,那紅色是那樣的耀眼,是那樣的灼人,讓每個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那飛揚的眉間溢出的自信更是讓眾人都覺得這是最屬於皇后該有的威儀。

喜宴開始的時候,眾臣們突然就放開了一個勁的想要敬皇甫宸軒酒,皇甫思寒自然也是少不了要搗亂的,皇甫宸軒高興,倒也喝了不少,微醉的時候,他才找了一個借口遣散了眾臣,然後在小安子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去了關雎宮,關雎關雎,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為此解。

關雎宮是靠近皇甫宸軒的乾元殿的,過了乾元殿便可看見引鳳台騰飛的稜角,待皇甫宸軒到了關雎宮的宮門前立刻就立即揮散了四周守衛的宮女太監,那樣子,哪裏有微醉的樣子,分明是迫不及待的樣子。

楚子言此時正閑適的坐在桌子上吃了糕點,她是不喜歡太多規矩的人,所以直接就將宮中的嬤嬤使了出去,自己一個人品嘗美味,皇甫宸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脹滿的嘴,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便是愛着楚子言的這些真性情。

屋子內只燃著龍鳳呈祥的大蜡燭,卻將整間寢殿都照亮了,明亮的燭光下,映照着兩人清晰的眉目,默默的溫情在空氣中漸漸地流動。

「娘子,這慢慢長夜,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休息吧。」皇甫宸軒看着楚子言突然嫵媚明艷的容顏說道。

楚子言微微愣神,原諒她吧,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挑眉,但是,下一個瞬間,她已經被皇甫宸軒直接抱起,身子騰空,她下意識的就伸出雙手抱住了皇甫宸軒的脖子,皇甫宸軒低笑的親吻著楚子言的眼頰,下巴在楚子言的頭頂輕輕蹭著,然後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小嬌妻紅臉了。

不過瞬間,皇甫宸軒也急切的將自己的小妻子抱到了錦榻上,錦榻上隔着各種穀粒,意為早生貴子的意思,入眼的被褥上也是綉滿著龍鳳呈祥的圖案,錦簾落下的瞬間,氤氳的光線中落下的便只是皇甫宸軒溫和的眉目。

微亮的燭光下,隱隱約約的倒影著兩道交疊的影子,彷彿此生都不會分開.......

翌日楚子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皇甫宸軒也是剛上了朝便趕過來了,匆匆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妻子慵懶的眉目,他心思一動,心底又有些隱隱作祟,眼中又噴發着火熱的光,殿內的侍女早就在皇甫宸軒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悄悄離開了。

楚子言一見皇甫宸軒這眼神頓時就覺得痛苦了,她正準備說話,皇甫宸軒已經像一頭豹子一樣直接就撲向了楚子言,楚子言只能在匆忙中尋找著自己的呼吸,她在心底暗忖著,真是沒有想到她的老公怎麼就這麼的......猛?

二人終於緩緩分開,楚子言捋起有些凌亂的髮絲,喘著氣紅著臉說道,「你太瘋狂了,這可是白天。」

皇甫宸軒在榻邊取過帕子替楚子言擦了擦臉頰上的縈亮的汗水,「那怕什麼?真可是皇帝,誰敢說朕,朕直接就砍了他的頭。」

楚子言低笑,「就這事,你就把人家的頭砍了,到時候百姓可能都說你是嗜殺殘暴的皇帝。」

「唉,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誰敢說我。再說了,朕從來都是英明神武的,有誰會懷疑朕的決定。」皇甫宸軒笑着替楚子言拿過新的衣服為她穿着。

兩個人收拾好了,新的洗浴的水也被送了過來,兩個人嘶磨了一番才開始傳膳。

成親后,皇甫宸軒發現了楚子言更多的女兒心的一面,她從來便是那樣的一個人,能柔能剛。

海棠花落,送走了春天,又迎來了蓮花十里飄香,高高的引鳳台上立着的便是楚子言纖長的身影,明艷艷的蓮花上倒映着的便是楚子言巧笑言兮的臉,不染塵埃,卻依舊讓路過的風聲也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這樣的一個季節,是宮中最繁忙的一個季節,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說不出的溫和笑意,為什麼呢?因為宮中傳來了喜訊,皇後娘娘有喜了。

楚子言雖然人看起來冷淡,但是,對宮中盡職盡責的宮女態度都很好,賞罰分明,所以在宮中的威望也是極高的,再加上,楚子言還沒有入宮之前就已經是她們心中崇拜的對象,所以,眾人在服侍楚子言的時候態度總是很恭敬的。

消息傳出,舉國歡慶,百姓們也在心中為這位傳奇皇后祈福。

這一日,皇甫宸軒下了早朝就直接來了關雎宮,遠遠的看到楚子言坐在貴妃榻上的呻吟的時候,他就感覺到神格身體都柔軟了,有了孩子之後的楚子言變得更溫和了,整個人都散發出母性的光輝。

皇甫宸軒悄聲的走近了楚子言,然後就將頭埋在了楚子言的頸間,滿足的嗅着楚子言頸間所散發的馨香,「嗯,真香。」

他灼熱的呼吸就那樣噴灑在了楚子言的頸間,讓楚子言的心一陣陣的癢,儘管兩人再怎樣親密的動作都做了,但是,懷孕之後,兩人都很小心,這算起來已經是多日沒有做太親密的事情了。

楚子言嗔怪的轉過頭,「不正經。」

皇甫宸軒低笑,隨後彎下愛了身子將楚子言抱在了懷裏,「這小東西也真是欺負人,還沒有出來都這樣欺負我,等他出來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

楚子言嗤笑,「看你說的輕巧,我到時候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要怎樣教訓他?」

兩人對視着低笑,皇甫宸軒火熱的唇直接就落在了楚子言的唇上,淺嘗輒止,這一段日子,天天晚上抱着嬌妻什麼都不能做,皇甫宸軒感覺挺窩火的,現在問著嬌妻身上熟悉的香氣,他更是忍不住心底的衝動,將頭慢慢的埋在楚子言的頸間,他常常的吸了一口氣,,「唉,這樣的日子,真是煎熬。」

皇甫宸軒雖然是這樣說着,但是卻一邊溫柔的撫摸著楚子言微微隆起但是因為穿的衣服過大所以看起來還不是很明顯的肚子,神情異樣的柔和,這裏面孕育了一個生命,這是他和阿言永遠的牽繫,他低着眉,唇角的滿足卻越發深刻。

楚子言如今懷孕已經有三個月了,也變得有些嗜睡了,窩在皇甫宸軒堅毅的懷抱里,一會兒就睡著了。

皇甫宸軒看着楚子言溫和的眉目,眼底的寵你越加深沉,他修長的手輕輕的拂過楚子言的斂下,從眉毛,到鼻子,再到嘴唇,仔細的摩擦著。

楚子言睡着之後總是感覺身邊似乎有一個蚊子一樣總是在騷擾自己,她蹙著眉翻了翻手,「別鬧了。」

其實,她是知道在自己身邊站着的人是誰的,皇甫宸軒低笑一聲,帶着厚繭的拇指在楚子言的唇角又摩擦了一會兒,這才滿意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夕陽的光,透過窗戶落在兩人的身上,這一刻,幽香流動,歲月靜好。

皇甫宸軒啊緊緊的將楚子言抱在懷裏,俊逸的臉頰慢慢的彎下,然後挨在楚子言的臉上,就這樣笑看着夕陽,就這樣迎來了璀璨明麗的月光。

侍女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皇甫宸軒和楚子言都歪在貴妃榻上睡著了,貴妃榻有些小,皇甫宸軒睡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他緊緊抱着楚子言的手從未鬆開過。

侍女們也不敢打擾這兩位安靜睡着的人,替兩人蓋上了薄薄的毯子之後九悄聲的退了出去。

月光如羞怯的孩子一樣也突然就縮進了屋子裏,落在了兩人的臉上.......

司徒驚璁也是在這兩日來了皇宮,一來是道道喜,二來就是親自替楚子言把脈,他的醫術終究是比宮中太醫好的,皇甫宸軒和楚子言兩人也是極其信任司徒驚璁的。

司徒驚璁來的時候是帶着延音的,這一年,司徒驚璁又開始了遊歷的生活,西冥被破之後,延晉和延音都來了南楚,住在了提刑府上,其實,現在也不是提刑府了,楚子言在府中過習慣了,府內的修葺又都是照着她的喜好設計的,簡單但是卻不失大方,所以在楚子言辭了官之後,這提刑府也就直接改成了靜翠居。

南宮琴和延遲禹後來也來了南楚,南宮琴和南宮玥兩人後來見面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兩姐妹談了很久,南宮琴在靜翠居中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就病逝了,延遲禹將南宮琴的屍體火化之後也離開了,走的時候是帶着南宮琴的骨灰的,說是要帶着南宮琴四處走一走,看一看,讓她也見識一下西冥沒有的風景。

延音是在南楚住下后,就吵着想要尋醫,還一心都撲到了司徒驚璁的身上,就是想要拜司徒驚璁為師,說別的誰都是不可以的,司徒驚璁無奈之後也是答應了。

楚子言再一次見到音兒的時候,突然就覺得音兒長大了,明明就只長大了一歲,可是,音兒的眼中總是含着很多大人的心思,這小姑娘,還喜歡將自己的小心思都埋在心底,她就是在等着她長大么?

從延音吵着想要拜司徒驚璁為師的時候,楚子言就猜到了小丫頭心中的想法,小丫頭是一個很固執的人,楚子言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小丫頭在司徒驚璁的眼前到底還是有着幾分天真的,還是會時不時的想着逗人笑,楚子言想到眼角總會露出失落的司徒驚璁也會擔憂,或許,讓音兒呆在驚璁的身邊也好,有這樣一個丫頭,可以說說話,這樣驚璁也會想的少一些。

靜翠居變得比以前熱鬧了,只因為靜翠居每天都會來一位很特殊的客人,那便是皇甫明清。

皇甫明清每天都會去靜翠居,這已經成了習慣,皇甫宸軒詢問過他,想要給他賜婚,他還是拒絕了,每天在靜翠居獃著,即使只是陪着南宮玥喝幾口茶,他的心中亦是滿足的。

在眾人期待了九個多月之後,終於引來了對眾人都很特殊的一天,那就是楚子言生產的日子。

這一日,關雎宮從一早就齊聚了所有的太醫,司徒驚璁也是早早的就等在了殿外,皇甫宸軒直接是更謹慎了,直接就在京城請了四五個有經驗的接生嬤嬤。

站在關雎宮的殿外,他緊緊的拽住自己的衣角,擔憂、害怕、激動、每一種心情都出現在了他的臉上,聽到房間里楚子言的尖叫聲的時候,他來不及思考,身子如鬼魅般一躍,人已經進了寢殿。尋到榻上那道熟悉的身影的時候,他直接就握住了楚子言的手,「阿言,我在這裏。」

他的話是激動和擔憂合成的話,他突然躍進來讓接人的嬤嬤震驚,但是,沒有人開口說什麼,她們都知道這位年輕的帝王寵妻是出了名的,一騎紅塵只為博嫁人一笑,也不過如此。

大臣們也沒有阻止,他們都是在心底關心着這位皇后,都在祈禱皇后可以順利的誕下皇子。

「哇」的一聲響起的時候,眾人的臉上都寫滿這無法掩飾的微笑,這是南楚的福祉,南楚皇后是被眾神保護的皇后,她自然會順利的替大家誕下最優秀的繼承者。

「生了生了,是一位帥氣的小皇子.......」

當接生嬤嬤將這樣的一句話傳給眾人的時候,眾臣立即跪下感謝蒼天賜子。

司徒驚璁淡淡的笑,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殿門上,神態溫和,言兒有孩子了,真好。

南宮玥也激動的點頭,緊緊的抓着婉儀的手,「婉儀,能看到言兒的孩子出生,我還真的是很幸福,原來老天還是善待我的。」

婉儀拍了拍南宮玥的受,是呀,老天是眷顧她們的,所以,她的女人成了那樣出色的一個人物,成了她心中的驕傲,她想着可能是hi她一輩子都不會後悔的事情了,那便是養育出了這樣出色的女兒。

女兒很幸福,她也很滿意,她信任皇甫宸軒的真心,因為相信自己女兒的眼光,原來,相信女兒也是她做的最對的選擇。

寢殿內,皇甫宸軒看着被接生嬤嬤抱着的小皇子微微笑開,小傢伙的眉眼和阿言似乎很有幾分相像呀,透著狡黠,他溫和的目光漸漸的落在楚子言熟睡的臉上,輕輕的落下一吻,「言兒,謝謝你.......」

小皇子是帶着眾人的期待出聲的,它的身上有每一位百姓都許下的祈福願望,所以,皇甫宸軒直接就為小皇子取名為「皇甫嘉祥」,至於乳名便喚作惺兒,惺惺相惜的「惺」,這其中的意思,楚子言自是懂得。

瞧,一切都很美好,他們還是會常常站在一起任引鳳台上的高風浮動,緊緊相依。

此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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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紅妝之皇后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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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完美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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