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章 開始發難

第兩百一章 開始發難

李建城一開口領頭的幾位大臣並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今天這事處處都透著蹊蹺。但是此刻李建城判決已下,大夥一嘴的話都被堵在了肚子裏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只能看李建城表演。

李建城招了招手,王安就將一份卷宗交到了李建城的手裏,李建城打開卷宗說道:「朕記得孟子說『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朕覺得這話很有道理。朕個人來說與我大明萬萬百姓相比,朕當屬於最輕的一個。」

李建城首先說了這樣一句話,這話就叫朝臣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為什麼這麼說!這其實有些歷史了,也和明朝的那些奇葩皇帝有關,比如說洪武大帝朱元璋,他就對孔孟並沒有什麼好感。洪武二年朱元璋下詔孔廟祭奠只在曲阜,不需要天下通祀。刑部尚書錢唐上疏曰:「孔子垂教萬世,天下共尊其教,故天下得通祀孔子,報本之禮不可廢。」朱元璋不聽,后又有刑部侍郎程徐等上疏,久之,乃用其言。

如果說朱元璋對孔子還算仁慈的話,那麼對孟子可就沒有什麼仁慈可言了,簡直是恨之入骨。朱元璋曾經看《孟子》一書,讀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之視君為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草芥,則臣之視君如寇讎。」「臣弒其君,可乎?曰:賊人者,謂之賊;賊義者,謂之殘;殘賊之人,謂之一夫;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等言論的時候。非常惱火,他認為這tm就是對皇權的挑釁和大不敬,說:「這老頭要是生在今日,老子豈能放過他!」於是朱元璋下令把孟子趕出了文廟。「罷其配享」。並且下詔:「有諫者以大不敬論。」

當然還是有人進諫。依然是這個錢唐。這個象山人相當地固執,朱元璋的詔令剛下。他就「抗疏入諫」曰:「臣為孟軻死,死有餘榮。」

這是朱元璋的,明成祖就更了得了。成祖當年立位時有點名不正言不順,所以想找個非常有影響力的人來給他寫召書。於是就找了他找了當時非常有資質和影響力的方孝儒,而方孝儒卻是不肯答應成祖不願意給他起草召書。於是成祖惱羞成怒就把方孝孺的朋友門生等抓起來作為十族,全部殺掉。等到朱棣把方孝孺的十族共八百七十三人全部殺光,再把方孝孺磔於市。磔刑,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千刀萬剮。

在明朝這個時代就已經不缺少對學術界的重大動作了,所以李建城個人來說他也並不害怕那些所謂的士林學子了。有太祖將孟子請出文廟的前科他覺得自己幹什麼都不會太過分了,所以李建城也不在乎亂搞學術。話雖然如此。但是李建城還是不敢懂根本,成祖是針對個人,太祖不是最後也沒有殺那錢唐嗎?到底也是有顧忌。

太祖對孟子的學術嗤之以鼻,而現在的李建城卻特別提到了『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正確性,這對大多數大臣來說是一個好的信號,起碼皇帝開始學習儒學了,這對這些大臣們要儒化皇帝有着天大的進步。

可惜的是他們根本不理解李建城,李建城接着說道:「所以朕特別提倡以民為本的精神主張,要求諸位效仿!這是君與民的關係。那什麼是社稷?就朕理解社稷就是這江山國土所構成的一切體制,這社稷即是江山也是在場的諸位!」

李建城慢慢的說着,在場的大臣們也都聽着,可他們依舊不知道李建城到底要說些什麼!雖然李建城誇耀了孟子的學術是一個大進步,但是這好像和李建城剛剛說的主題沒有關係。李建城道:「所以今天有個問題朕想要問問諸位。朕說這社稷就是諸位,那諸位回答朕,若是這社稷亡了,諸位會怎麼樣呢?」

李建城的話讓在場的大臣都不知所錯,急轉直下態度跨越太大了,他將所有人都說成社稷又說社稷亡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內閣首輔方從哲就首先問道:「陛下,恕微臣愚鈍,不知陛下所指究竟何意。」

「呵!朕是何意方首輔你不明白?朕難道說的不是社稷將亡嗎?」李建城直白大聲的說道,語氣還帶了點火氣!

李建城這話一出不由得讓滿朝文武一陣躁動,大夥都不知道皇帝怎麼說出了這樣的話。李建城也沒有解釋,他直接讓王安拿出一個奏摺交給方從哲,方從哲十分疑惑他拿起奏摺一看就大驚失色。

他失聲道:「這…這不可能…」

大臣們見他這種表現也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反而疑點更重了這到底是什麼事?此時韓曠也問道:「首輔,到底是何事?」

方從哲自知此事是要栽在皇帝手上了,他將周折遞給韓曠說道:「你自己看吧!」

韓曠一看並驚呼出聲:「什麼!遼東全境丟失,瀋陽遼陽盡喪敵手!」

韓曠將這個爆炸性的消息讀了出來,滿朝文武立時炸開了鍋。此時大夥才明白皇帝說的大事是什麼事了,相比起英國公家被分了一塊閑地與整個瀋陽的丟失真,那是大巫見小巫了!

朝堂上一片混亂,李建城覺得煩躁這時王安大喊『肅靜』大夥才安靜下來。

一安靜下來兵部尚書催景容首先就不敢相信了,他站出來說道:「陛下,這…這情況屬於實嗎?遼陽和瀋陽真的丟了?」

「哼,丟沒丟,你身為兵部尚書你來問朕?早幹什麼吃去了!李建城怒罵道,被李建城這麼一罵催景容一下子就埡口無言了。」

其實這是也不能怪他兵部不知情,實則是他李建城拿到遼東軍事權后就完事封鎖了這一塊的消息,兵部自然就毫不知情了。李建城要在遼東做文章怎麼可能不封鎖遼東的消息呢?催景容這回也就啞巴吃黃蓮了,他總不見得把責任推給皇帝吧!

這時候大臣們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但是還是有人沒有看清形式。要知道皇帝這說的事情都是他自己搞的啊!遼東局勢完全就是皇帝一手包辦的,這些方面的失敗都是對他李建城的一種打擊啊!既然如此皇帝為什麼這個時候還說這些件事?為什麼這個時候還能對朝臣們發脾氣呢?

沒有認清這個情況的人很多,其中孫慎行、李汝華等東林骨幹就互相對視着,孫慎行就首先出來說道:「陛下,據臣所知瀋陽遼陽都是堅城要塞,布兵至少十萬眾。當初熊廷粥駐守時賊兵就一直不能破城,如今城丟,臣以為定和遼東守將有着重大幹系。」

孫慎行這意思在明顯不過了,他這就是要追究遼東戰場的責任了。孫慎行一說那些御史侍郎們也開始說話了,禮部右侍郎周如磐就說道:「陛下,當初陛下親命孫承忠前往遼東督辦,如今不到半年遼東全境就丟失了,臣以為此人定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個周如磐是萬曆二十六年(1598年)中趙秉忠榜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授檢討。萬曆四十年(1612年),為江西鄉試主考官,轉任右庶子,分管司經局。天啟元年(1621年),升禮部右侍郎,也是從了李建城的功。此人比起孫承忠的坎坷來說要好的多,李建城聽了他的話卻是有些不悅,他道:「遼東失勢自然和朕所命的遼東經略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這點朕不需要你來教!而且木以成舟,瀋陽和遼陽的丟失已經無法挽回,現在朕想說的是如何保住我大明剩下的疆土的!」

李建城說話詭異,但是那個周如磐確實是被皇帝給罵了。皇帝的話大夥又有些不理解了,這個時候新任的左都御史楊漣就說話了,他說道:「陛下,現下雖然讓建奴佔了遼東,但是卻也決沒有到達可威脅到我大明江山的地步啊。請陛下切勿消極,以我大明之力滅除東北之患是遲早的問題!」

「是啊,陛下,維臣也以為此時以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此刻應當從整軍容以求戰機!」這時候左光斗也站出來說話了。這兩個朝堂上的標新分子說話也真的是越來越不予大傢伙對路了,楊漣和左光斗的話雖然偏側但是確實是求近之意,算是一股新鮮氣了。

「呵呵,若是真能如此朕又費那麼個心幹嘛?我大明江山何止萬里?我大明百姓何止萬萬?若是人人齊心能讓努爾哈赤有機可乘?韓學士,你把周折大聲的讀出來,告訴在場的這些人,告訴朕的『社稷』朕的江山是怎麼丟的!」李建城斬丁截鐵的說完了最後幾句話,這話也讓拿着奏摺的韓曠也顫抖了起來。

看着那些奏章的韓曠才能明白為什麼李建城回說之前的那些話了,韓曠拿着奏章讀道:「三月五日,后金大軍兵臨城下,努爾哈赤親至。同時國防部對外情報局局長許賢純查獲城內大批行商通敵賣國,長期走私軍需物資於敵國,並且查到有大批遼東官員牽扯其中。未果瀋陽城東門近半官員士兵反叛,打開城門放敵入內,瀋陽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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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業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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