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88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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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不方便說話,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咱們到那邊的咖啡廳細說?」賀錦詢問她的意見。

路期然擰了擰眉,拿出手機看時間,點點頭道:「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兩人到了咖啡廳,路期然隨便點了一杯奶茶,而那個老人家,點的是咖啡。

大概是在國外呆久了,不像本國人一樣熱衷喝茶吧,路期然想。

賀錦在手中轉動着杯子,動作略忐忑,在想着如何開始這個話題。

午後的咖啡廳人並不多,顯得尤其安靜。

他們這一桌正好靠着窗,透明的玻璃能把外面的車水馬龍看得清清楚楚,而陽光卻剛好在離玻璃窗一步之遙的地方收住。

賀錦說話的時候,路期然也正好,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來。

只聽他說:「其實你昨天有找過她,不過阿芝防備我跟防得什麼似的,還沒入門就被她拿杯子摔過來了,於是找她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路期然生疏而又客氣地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但也僅是這樣而已。

「我不懂您跟婆婆的關係,正如我不懂,為何婆婆這般不喜您的出現一樣。」

賀錦的手敲了敲桌面,那一刻,臉上似乎閃過李月芝臉上般的老態龍鍾,斂下的眸子,暗含着流光。

很多刻意忘記的事情,在這一刻慢慢湧現出來,要把他的腦容量全都佔據。

驀地,他停下敲擊桌面的手,連帶苦澀以及悔恨的表情。「大概這種醜事,她不會跟外人說吧,我跟她,以前是夫妻。」

以前?這兩個字意味深長,以前是,現在就不是咯?

路期然的嘴唇動了動,那句要破口而出的為何現在不是,被她及時收了回來。

因為她明白,那是人家的往事,而且她的立場,不太好拿捏。

「當年是我鬼迷心竅,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所以這時候,阿芝才這麼記恨我。」

「每個錯誤,都必須有代價的產生,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若他是來懺悔的,路期然深深覺得,賀錦搞錯了對象,真正需要他寬恕的不是她路期然,而是被他傷透了心的李月芝。

「小然,我知道,這就是對我的報復。我跟別的女人出國了,可是三十年過去,我一個孩子都沒有,大概是作孽太多,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您別這樣說,有些事冥冥中有註定,何必責怪老天爺?」

她不知道說對方這樣子是怨天尤人呢還是罪有應得,不過看李月芝被傷透心的事來開,過去這個老人的背叛,應是很徹底。

「現在我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我辜負了你婆婆,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再反思,可是我又愧對她,即便現在她再尖利,我也不敢有絲毫的怨言。可那畢竟是往事,小然,我跟你婆婆,好歹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現在我不過是想得到她的原諒和饒恕而已。」

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情真意切,老臉上潸然淚下,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由一個老人做出這樣的表情,路期然也有幾分同情,不過她的同情,也只是同情,不能有實質性的效力。

「若是您當真想求得婆婆的原諒,我建議您還是多關心她,忍忍她的脾性,大概她會慢慢原諒你的。」路期然想了很久,寬慰道。

仇恨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會把一個人的肩膀壓垮的,若有晴天,何必一直呆在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裏呢?不如饒了自己,也原諒他人。

她只能給一些小提示,卻不能為賀錦做別的,會建議他,主要是希望李月芝能消掉心中的仇恨,放下過去。

賀錦拭了拭眼淚,欣慰地點點頭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麻煩你了小然,你回去上課吧。」

————————————————

顧念北去德國出差了五天,回來的時候風塵僕僕的,深夜兩點,整個顧家一片漆黑。

他將行李隨手放在一樓的門關處,換了鞋子,越過客廳,直直往二樓走去。

房間的門沒鎖,路期然習慣性地留下床頭的小燈,他一不在這個房間里睡覺,她便跟綰綰母女同床。

大抵是開門的聲音吵醒了她,路期然揉了揉眼睛,眼角還帶着剛睡醒的迷糊,看到顧念北的時候,眨了眨眼睛。

他的西裝又黑又亮,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黑暗中緩緩挪動,直到走到床頭,路期然才真正清醒過來,驚訝地看着他,有些說不出話來。

「怎麼,傻了?愣什麼呢?」顧念北隨意一座,她很自覺地往旁邊挪著給他位置。

而顧念北的動作,更順暢無阻,旁若無人地將路期然整個人摟在懷裏,帶着寒氣的唇朝着她的脖子呵氣,頓時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立馬爬滿全身。

這一次,着實是被冷的。

「顧念北,你故意的呢?」她剜了他一眼,顧念北還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雖然他臉上爬滿了笑意,不過路期然還是看出他眼底的青黑,以及臉上的疲倦。

隨手將旁邊的外套拿過,雖然說春天已到,可夜晚的氣溫還是低得緊。

路期然從床上起身,一邊穿衣物,一邊問他:「不是說後天才回來嗎?怎麼提前這麼多?」

「因為我想你們了,所以迫不及待趕回來。」

「。。。。。。」

「顧念北,你快去找你的衣服,我給你放洗澡水。」路期然近浴室給他放了洗澡水,拉了拉臉,還是不情願地從盥洗台上拿出一小瓶精油,滴了幾滴進去。

「你在做什麼?加的什麼玩意?」顧念北拿了睡袍走進來便看到路期然的這個動作,眉毛挑的老高,唇角卻帶着狡黠的笑。

「這個是舒緩疲勞,有益於睡眠的精油。」路期然以為他不知道,張口解釋道。

回頭,看到顧念北嘴角的笑,才知道這個男人其實在得寸進尺,頓時路期然的臉色又不好看了。

「老婆,你真好,難得你會體貼我。」顧念北抱着她的腰,這種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習慣性動作,他無時無刻都在挑明自己的所有權。

路期然的身高還不到他的耳際,也就到她的下巴處,嬌小的她這會兒被顧念北抱在懷裏,顯得更加小巧動人。

「只要你不欺負我,我自然也會不跟你作對。好了顧念北,都要三點了,你快點洗澡,別吵醒綰綰啊。」

路期然說完,抬起腳步,就要出去,小手卻被顧念北扯著。

「你幹嘛呢?我要回去睡覺了。」她斜了他一眼,示意他放手。

「不,我累了,老婆你幫我搓背吧,我不想動了。」顧念北說着,光明正大地當着路期然的面脫自己的衣服,頓時路期然的眼睛拉直了。

下一刻,臉色緋紅,氣惱地打開他的手:「你自己洗,當你是三歲小孩啊。」

顧念北不管不顧,把外套脫下之後,一口氣把裏衣底褲也脫了,光溜溜如一條魚,在路期然瞠目結舌的視線中,傲嬌地跨入浴缸中,用背對着她,懶懶地吩咐:「可以了。」

「你你你。。。。。。」路期然半天了,說不出一個字來,整個人還僵在原地,剛才撕拉撕拉脫衣服的聲音彷彿還在耳邊。

顧念北每次總能在她對他要改觀的時候,用別種幼稚可惡的舉動打破路期然的幻想,好吧,這個男人真的讓人很無語。

一眼橫過去,顧念北白皙肌理分明的美背,就乍然出現在她的視線中,水珠緩緩滴下,流入身後的深溝。

這一幕,看得路期然臉紅心跳,第一次的第一次,兩人以這樣的方式處浴室的一方小小天地。

「路期然,你再不開始,我轉過去把你拉下來洗鴛鴦浴。」顧念北陰測測的聲音再度響起的時候,路期然無端頭皮發麻,心不甘情不願地從旁邊拿出一條幹凈的毛巾,到了沐浴液抹在他的背上,慢吞吞的擦著。

史無前例的親密,肢體相碰,小小的掌心接觸到他的皮膚之時,路期然的心跳似乎漏了半拍,臉上更是抑制不住地發紅,發燙。

什麼時候開始,顧念北有這樣的魅力了?

還是她從一個怪物,又往怪物的更高等級上升了?

「嗯,再加點力氣,路期然你沒吃飯嗎?給我撓痒痒吧?」

「既然如此,你自己擦,我回去睡覺。」

「哎哎哎,別,我錯了還不行么,老婆別生氣。」顧念北嘻嘻哈哈的聲音再度響起。

路期然沒有再搭腔,顧念北也安靜了下來,僅剩下若有若無的淅淅瀝瀝的水聲以及毛巾摩擦皮膚的聲音。

很累手很酸,路期然一手打了個呵欠,一手還在他的背上搓著,冷不丁聽到顧念北說:「路期然,我已經聯繫好了國外的催眠專家,這周末,便把這件事了結吧。」

頓時,路期然的瞌睡蟲盡數跑光,張大嘴巴,忘記了手上的動作。

顧念北轉過身,絲毫不忌諱她,而路期然,驚恐的眸子中把他那一團高高翹起的物什,一點點收進眼底。

手裏的毛巾啪嗒一下,掉入水中,路期然整個人如石化般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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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神秘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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