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撩人心弦

第三章 撩人心弦

逆風而行,發梢順着臉頰翩飛,化影化團,依舊的白衣光華,淡粉桃花綉於其上,別有一番嬌媚。幾經兜轉,定於樓肆屋脊之上。城郊東數里,柳林西南平常人家的屋宅排列。默念着他給的地址,他的府邸便在此處么?

她展顏,這不是很容易就找到了嘛。移至十里,柳林在東,依舊很模糊,東南。。。不就是西北

么。。。騰身飛去,房屋錯落無序,且又繁多,因此處距離京城不算遠,所以百姓倒是很樂活。屋舍也不錯,西南茅屋炊煙裊裊,不管這許多。

望了方才所停留的地方,踱步至整齊的房屋錢,此處就這麼一排,黎府不在其中,話說門匾為何設黎府?不過他既說了便是。

這幾處府邸相連不豪華卻也不俗,相隔不遠亦不相鄰,如此多的柳樹松柏內繞。。。騰空而起,不小一片有些雜亂,踏着枝幹頂端疾走,沿途斜至東南。轉頭之際,徑直轉身停至一顆高高的榕樹之上,不遠處圍牆極高卻如破壁殘垣般的蕭索,而其內。。。

無規則的人工湖面波光粼粼,些許殘花立於其上,已值秋季,夏荷泛黃了主人卻也無心料理,園內幾棵柳樹已不復綠意,殘枝枯葉散了一地,風一吹卷了一卷,便又躺會地面。

白衣錦冠的男子負手而立,雙目似是賞著湖光。鵝黃衣衫的嬌女本距他有些距離,注視着他的側身,卻忽的傾身擁住他。閑淡飄逸的邪笑男子呢?她還未見過他如此呢,未見女人近他身。

看着院內岸邊想用的兩人,怔了一瞬。那女子不是他所愛的,他沒有緊緊回擁她,只是輕輕的安撫,像是在哄著不聽話的妹妹,低頭耳語對女子些什麼,那人抱的更緊了。

好久。。。女人退後一步,望着他縱身離開。風中飄散著一句誓言,「那你要等我回來。」

失神的靠在樹榦,些許失落。雖然早知他是有心上人的,酒樓中便見他所佩『煙』字的物件,一看便知是女人之物。

緩緩的日落,沉於西山,畢竟是秋,黃昏時比往常多了絲絲涼意,竟出來這麼許久了,再看那人許是方才被屬下叫去了。她也該走了,本是想來嚇他一番的。。。,縱身離去。

五重八角飛檐樓,卞兒依舊閒蕩於此,依舊酒香四溢的上好凝露液,今日星空不同昨日,有些暗淡。。。

疾風踏空而來兒聲響,她已能辨別他的出現。。。

「明日,奇香閣。」風胥道。

「哦。」

「你怎麼了?」

「小酌啊,昨日就已告訴你了。」她似是疑惑的看向他。

他看她一眼,「早點休息,明日你我一起。」飛身離去。

奇香閣

入門來,奇香撲鼻,美女如雲一覽無遺,處處風流迷亂,香氣時濃郁時清淡,引人駐足,所停留之人陶醉其中。不同普通青樓,裝飾精巧,奇趣相映,煙霧繚繞,大廳顯得朦朧小巧,屏風虛掩,別有誘人的風韻。

中央紅錦繁花圍簇的高台,舞者輕掩面,風情萬種得招引台下垂涎三尺的來客,霧裏看花,撩人心弦,薄紗罩體,酮體盡顯,看得台下人痴迷了。

怪不得自古至今少不了醉生夢死的人,平日的明爭暗鬥提心弔膽,或閑淡或如坐針氈的苟活,只要來此,便同是一類人,不管平日裏如何,在這裏找到一方桌一間房,想做的很簡單,人人如此,便不必擔心。久綳的神經瞬間得到釋放,說不出的快活,即便只在嘈雜的人群中坐着吃酒亦是無憂的。聲樂美人,身心愉悅。倒是許多人喜歡流連於此,可以理解了。不過,沒有自制力而只貪慾醉生夢死之人,一生便也葬送於此了。

月牙白錦衣長袍,一身富家子弟打扮的俊逸男子,與青衣曼妙清冷女子相視而坐,無人覺得不妥,只要有銀子,女子進入煙花場所亦是家常便飯,不會令人覺得有何異樣。

「你也對這些感興趣?」卞兒抬眼睨他。

見他看自己一眼,拿起酒杯慢慢飲下,也不作答。

她以為他不會回答時,冒出一句「如此血涌噴張的場面,人之常情嘛。」

誒?血涌噴張?

轉頭看向台中,那女子本就穿着清透,此刻把朦朧之處竟脫了下來,只遮羞之處還留有餘地。。。,引得台下捂著鼻子尖叫大吼。。。

她看呆了,這。。。也太大膽了。她只知此處是男人的消遣之所,卻不知大堂公眾之下也可以這般大膽?

她轉過頭來瞪他,飲下一杯,「你怎麼如此淡定?」再看向他,「好像,按常理來說,你不是應當。。。」

「應當怎麼樣?」嘴角湊著杯子,斜睨着她,一副天真樣。

「哦,也沒什麼。」她也不知該如何形容。

「你不是也如此淡定么?」

「我?這跟我有何關係?」

「如此香艷的場面,你畢竟是小姑娘家,怎麼臉也不會紅?」

「為什麼要臉紅?害臊么?可又不是我在脫,我幹什麼要臉紅。。。」她奇怪他所說的話,想來,似乎她從沒臉紅過,不知臉紅為何物,感覺如何?

「真是。。。異於常人。」他鄙夷的看他一眼。

她晃晃拳頭在桌上,表示不滿。

突的喊聲四起,「綿綿,綿綿。」

轉頭看去,高台中,火紅妖嬈女子站立,蓮步款款走在不斷太闊的台中,盈盈下拜,同樣的紅紗遮面,如此薄紗,其實掩不掩都一樣可以見其貌若天仙,可下面人卻對這種朦朧的美感很是受用,更激起他們內心的雀躍。

細眉如柳,小巧的鼻頭下,嬌艷的紅唇抿著,極是誘惑。

「她是這的頭牌。」風胥出聲向她解釋。

「哦,怪不得如此吸引人。」她應聲。

台中歌聲響起,嗓音亦是極柔美,清揚婉轉,魅惑人心,竟,望向一處。。。

青衣錦服,面如冠玉,溫雅俊逸,即使在此種場合,他依舊不俗。同樣看着台上女子,溫柔的笑着。那綿兒眼中分明是多了一種愛慕,渴望,掩不住的興奮。

連她都看得到,那人也應看得到吧。如此淚眼朦朧,引人深陷的眼眸,如此妖嬈的美麗女子,也為他所折服。他是真的很搶手呢。可是。。。

「走了。」風胥喊她,沒有反應。「卞兒,走。」

她回神,看他一眼,站起跟在他身後。

沿着迴廊一路走着,停至一處房門外,許是這些人不會想到,如此場合還會被人輕易找上門,引來殺身之禍。

也是平時自在慣了,門口至兩人守衛。手起刀落,兩人還未反應,便已被了結。一人一手提着方才的守衛敲門,想到門內許會有人,確是真的。兩人未作反應時,只見同伴腋下出現光亮,便被攔腰截斷,血柱噴出,他們還不知為何會被同伴偷襲,便已無知覺。隨手丟掉擋箭牌,四人被堆在了一起。

關上了房門。紅帳還在抖動,她皺眉。「咳咳。」風胥出聲。

從裏面探出個頭來,一臉的迷茫,還未出聲便已人頭落地,滾至地板上,雙目仍是瞪着,血淋淋的腦袋染了滾動的路跡。扯下羅帳直接倒下,罩着顯出個人形,卞兒下掌劈暈她。關上房門,模樣照舊。

定在二樓轉角,望向一處,風胥抬眸。方才的男子。。。

廊內的綿兒緊抱着他,他溫柔的說些什麼,大手撫過女子的薄紗,女子身體一顫,嬌羞的放開,低頭對他說了些什麼,順着男子的方向看向自己所在的這邊。

卞兒只知自己反應過來時已是雙手握拳,想必表情也不會樂觀,不然,那女子何以是如此憎惡的眼神,如此相視着。。。一直細長的銀針飛來,卞兒眼見着女子自頭上拔下射向自己,反手,從袖中滑出的匕首擋了過去,銀針便從原徑返回。

女子撤身撞向男子,細針沒入肩膀,痛呼一聲便被男子伸手接住,她應該是很滿足了。。。

卞兒卻只記得他們進入身後房門之前,男子皺了眉,嘴角的笑淡去了,看她一眼便轉過身。

精巧曲折迴廊,燈火通明,仕女飛舞的各色燈籠隨清風搖曳,轉角處外辟的涼亭,石桌上放着罩上蠟燭,精緻的小菜陳列,陳釀應風撲鼻。

「任務完成,慶祝一下。」風胥舉杯。

「什麼時候有這般的閒情逸緻了?」疑惑的看向他。

他聳聳肩不置可否。

「如此簡單的任務,竟讓我們兩人一起,真是大材小用。」卞兒吐氣。筷子隨意夾些小菜又甩開。

「如果我沒記錯,這才是你第二次執行任務吧?雖然你武功不錯卻沒有自己去接觸外人,這些你還不如下面的影子,何來大材之說?」

「反正我爭不過你。」她輕哼。

高月清風,橋前廊下。。。

暖香閣中。紅衣女子任男子給她包紮上藥。

「只是小傷,修養幾日便好。」他起身,放好藥箱。

女子附上來,本就如同虛設的衣物已半拉半扯的褪至腳踝,酥胸半掩摩擦在他的後背。

「你的傷。」他轉身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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