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老子是來報仇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老子是來報仇的!

話音剛落,便見一陣香風拂過,說話的那名女子穿過人群,走到了錦袍男子面前,沖着他嫣然一笑。

「父親,婉兒來晚了。」

雲婉兒瞥見了錦袍男子鬢角上那一層霜發,心中一酸,美眸中便是驟然席上一層霧氣,就連說話的聲音也開始變得有些哽噎。

「婉兒回來了,不晚不晚,哈哈!」

錦袍男子也是老眼中浮上了些濕潤,伸出手來,為面前的女子擦拭掉美眸下的淚痕,咧嘴笑了笑:「都已經嫁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哭個不停呢。」

「瞎說,明明是路上風大,刮進了沙子。」

雲婉兒破涕為笑,嬌羞的白了錦袍男子一眼。

雲婉兒突然轉過身來,美眸中的神色也不見了先前的溫柔,反而多了些許冷冽,眼神在這些人的臉上掃視了一圈,雲婉兒方才櫻唇微啟,嬌喝道:「這就是你們回報我爹恩德的禮物么?」

此話一出口,圍在周圍的人群裏面,很大一部分人都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雲州馬幫雖然是在雲朗這一輩開始衰落的,但這僅僅是因為他以及最後的繼承人云蒼也就是如今的雲幫主,天賦太低,無法被雲州武聖塔承認而逐漸落後於其他八州。

但是這並不能代表雲家父子兩代人對他們不好,或許是對於沒有撐起雲州馬幫這一份家業的愧疚,雲朗父子對手下的人都十分不錯,本身雲州馬幫修鍊資源就不多。若是以往,根本沒有他們享受的份,但云朗父子卻不分親疏遠近,只要是馬幫里天賦不錯的人,都會得到一份豐厚的修鍊資源。

拋開能力不說,雲朗父子對他們的恩德確實是比山高比海深,比如在場的兩位當家的,都是雲蒼一手提拔的。

只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雲州馬幫的這份家業,已經破爛不堪,僅剩下的一塊遮羞布,便是那雲州武聖塔的供奉資格。

面對着樵雲會許誘以大利,這份恩德,也就被利益熏心的雙眼徹底蒙蔽了。

「婉兒小姐,你也應當知道,這世上本就是強者為尊,馬幫已經沒落了,沒有必要死抱着曾經的輝煌渾渾噩噩的等死。」

二當家故作悲愴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咱們馬幫的情況你也知道,沒有強大的實力,卻還要死收著武聖塔的供奉資格,遲早會給馬幫招致滅頂之災,現如今將這份燙手的山芋推讓出去,換取弟兄們急需的修鍊資源不好么?」

「就是,難不成還要等到馬幫被人滅門,雞犬不留的時候,再看清形勢嘛?到了那時,弟兄們哪個還能活路?」三當家也不甘人後,伸出粗長的手指,指著雲婉兒,吐沫橫飛的怒斥。

聽到這裏,雲蒼父女倆皆是臉色一變,二??,二當家這一刀插的太狠了,狠到根本容不得你有半點反駁的機會。

雲家父子對他們確有恩德,然而,這不代表他們會陪着雲州馬幫一起去死!

如今的雲家確實沒有實力來守護武聖塔,如果沒有後來的傑出俊傑出現,那麼等待雲家的結局必然是覆滅一途。

在這天外天,沒有人會對這武聖塔視而不見,因為擁有了供奉武聖塔的資格,便是擁有了位列天外天最頂層勢力團體的資格。

雲家唯一的機會就是等,等待着家族裏面出現一位擁有強大實力的靠山,撐起雲家這行將倒塌的架子,無論是家族子弟還是聯姻后的宗主,只要能夠將雲家這隕落的頹勢扶住,便有了休養生息的時光,也便是有了再度崛起的機會。

「樵雲會實力強橫,底蘊深厚,雲州地界無人可敵,自然是我們馬幫投奔的首選,而且將這武聖塔的資格獻出去,換取大量的修鍊資源,也好過坐以待斃強啊!」

二當家垂著頭,這番語氣,頗為失魂落魄,彷彿這馬幫不是在他手中被拆散的一般。

「更何況,可心小姐嫁個樵雲會少主,兩方聯姻,也能夠保證幫主宗廟不毀啊!」

「什麼?」

雲婉兒美眸一怔,嬌軀輕微顫抖,「你們要把心兒嫁個樵亥...」

「婉兒小姐,樵少主也是一時之俊傑,可心小姐與他極為般配,而且對我雲州馬幫還有無盡的好處,有何不可啊?」二當家頗為不在意的說道。

「我不同意!」雲婉兒嘶啞的嗓音嬌喝一聲,「想把我妹妹推向火坑,換取你們的利益,休想!我告訴你,只要我雲婉兒還活着,你們就別想打我妹妹的主意!」

「啪!啪!啪!」

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出來一陣清脆鼓掌的聲音。

「不愧是被稱為雲家最後的榮耀的雲婉兒,姑且不論其他,單是這份氣魄,就絲毫不弱鬚眉。」

聽到這位男子的聲音,圍攏在門口的人群瞬間變讓出一條人行通道來,容納那位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樵亥!」

見到來人,雲婉兒美眸微微一眯,玉手緊緊攥了起來,不讓手中的汗珠滴落出去。

「呵呵,婉兒,幾年不見,你是愈發楚楚動人,絕代芳華,可憐我們這些人,都快老嘍。」樵亥眼眸中帶着戲謔的神色盯着雲婉兒的俏臉,開起來玩笑。

「你來幹什麼?」

雲婉兒可是沒有絲毫的興趣與他開玩笑,面前的這個人,可是堪稱整個雲州最為傑出的青年。

雲家的衰落有着自身實力不進反退的緣故,同樣也有外力的推波助瀾,而其中最為出力的,便是樵雲會了。

近些年樵雲會的壯大與不斷對雲家的打壓,儘是出自眼前的這個人的手筆,不因為他的父親實力雲州無人可敵,而是因為他自身的實力,便已經技冠群雄,在天外天創下了不弱的名頭。

天外天有九州,但各州之間的整體實力卻各有不同,其中以冀州的地位最高,益州、揚州次之,而雲州在九州的地位,便是最低的。

作為九州之首,冀州之地自然不是一家獨大,乃是由數個勢力共同組成的,而其中有一學院,名曰東林。

樵亥年少之時,便被其父送到東林學院修學,畢業時,成績甚是優秀,回到雲州之後,其名聲頗為顯赫,這些,都是這個少年天才威懾整個雲州地界的實力。

即便一向不服輸的雲婉兒,對上樵亥,也不得不示弱,畢竟這個人給她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呵呵,我來這裏,是來找打傷我兄弟的那個人的,他不是和小毅在一起么?怎麼不出來啊?」樵亥嘴角上的笑意變得甚是冷冽,甚至看起來令人有些不寒而慄。

「誰?」

瞧樵亥是來興師問罪的,雲婉兒也是微微一愣,畢竟她舟馬勞頓趕回雲州,很多事情都還不太了解,故而轉過頭去,想要詢問一下父親。

回應她的,只是雲蒼的微微搖頭,他也確實不知這件事,而且從樵亥的話語間看來,雲毅竟然也攙和進去了。

「怎麼,打了人,殺了人,卻不敢現身么?」樵亥冷笑一聲,磅礴的靈氣威壓便是擴散開來。「既然他不願意出來,那麼就請二位隨我去樵雲會作一下客吧。」

「樵亥,我雲州馬幫雖已沒落,但還沒有到任人欺凌的地步,你莫要欺人太甚!」雲蒼老臉猛地抽搐一下,旋即面露猙獰之色的怒喝道。

「呵呵,若不是你幽州那個好女婿出面,你雲蒼真以為能撐到今天?哼,他如今已死,就靠那個老太婆和你女兒雲婉兒,是稱不起幽州的那份家業的。」

樵亥冷哼一聲,面帶不屑的瞥了雲蒼一眼,冷冷說道:「要不是為了可心,老子早帶人把你這馬幫給滅了,還能輪到你耀武揚威的到今天。本想給你留點顏面,可你卻敬酒不吃吃罰酒,背着我把可心放走了,真是嫌命長啊!」

「祈禱吧,如果那小子來救你們,本少爺心情好還能放了你們,若是他不來,呵呵...」

「來了如何,不來又如何?」

突然,從門外傳來一道略帶戲謔的清朗聲音。

聲音一出口,圍觀的人群急忙轉過身去,想那道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一位身材消瘦的黑衣倚門而立,手中拎着一個酒壺,一口一口的灌著。

「少爺,就是他,就是他殺了天狼幫二當家的。」

站在樵亥身後一直不曾言語的黥山就在此刻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色,手指指著秦風,略帶顫抖的聲音訴說道。

「哦?就是他啊,從你和桑尹手中搶走可心的人,挨了桑尹一拳,竟然還能夠活蹦亂跳,這實力倒是也不錯。」

樵亥背負着雙手,緩緩走到秦風面前,問道:「就是打傷了黥山,殺了天狼幫二當家?」

「沒錯。」秦風放下酒壺,眯着眼睛笑了笑。「你是這裏領頭的對不?」

「額...沒錯,我是。」

秦風竟然不認識自己,這讓樵亥感到有些詫異,雲州地界竟然還有人不曾聽過自己大名的人在,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秦風將手中的酒壺往樵亥腳下一砸,頓時壇裂酒撒,把樵亥的鞋子都染濕了。只見秦風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樣,指著樵亥大聲喊道。

「那個叫桑尹的人在不?叫他滾出來,老子今天是來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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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神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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