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鄰家小妹的心思
「呼－－－」到了水面，感覺那個東西沒追上來風凌羽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凌－－－羽－－－哥……凌－－－羽－－－哥－－－你在哪裏……？」女孩兒的帶着哭腔的顫抖的聲音傳來，「你不要嚇我啊，你在哪裏……」
「小箬…小箬－－－」感受到有人關心的美好，感受到生活的美好這我也非常地激動。
「凌羽哥－－－你跑哪裏去了」一抹白影快速向河岸跑來，長裙飄起優美的曲線。
風凌羽游到河岸上，把蔣小箬擁入懷中，緊緊地抱住她。感受着他的激動，小箬自然猜測到這個於自己一起長大的哥哥經歷了不尋常的事情，或許是……剩下的她自己都不敢在想下去了！只是緊緊地抱緊他，小手不斷地擊打着他結實寬厚而溫暖的胸膛，「凌羽哥－－－你壞死了！你怎麼能不顧我們自己下河呢？你有不會游泳！要是萬一…那我該怎麼辦？嗚－－－嗚－－－你壞死了…壞死了」
小箬的小手擊打在他的胸膛上，風凌羽也感受着這一片溫馨，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水草」，紫色的水草一閃便沒入他的手心。「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行了吧。嘿嘿剛才我是嚇唬你的！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學游泳自然史手到擒來，不廢除灰之力！不信我現在下去，有個來回給你看看！」
「你敢！」小箬一聽他說是嚇唬自己心裏一松，但又聽說他還要下河都快要急哭了，「我…你要還是幹下去我告訴阿姨去！」仰起頭看着這個自己自幼就喜歡依賴著的哥哥現在正詭異地笑着，一定又是在騙她了，不知道自己被她騙了多少次了怎麼自己也不怎麼長教訓，心裏沒由地來氣，「去死好了！你又騙我！哼！不理你了！」
小箬的小手向他的腰捏去，不對啊，怎麼沒穿衣服啊，小箬向下看去，「啊！－－－」一下子掙脫了他的懷抱，這一掙脫不要緊，一下子便把他看光了，「啊－－－－－－－－－」比上一次尖叫的聲音更大並迅速地背過身去，「快點穿上衣服！」
風凌羽也向下看去沒由地一陣尷尬，接過小箬遞過來的衣服，怎麼只有雙拖鞋和一個大褲衩？還是新的？管他呢，先穿上再說。
蔣小箬此時心裏並不平靜，原來哪個是那樣的…太羞人了……
穿好衣服，看看天都快黑了，自己貌似在水下沒待那麼長時間啊？想想老媽還是快要到家了該走了：「走吧，天都快黑了。」蔣小箬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跟上他的步伐，卻一直低着頭。扭過頭看到蔣小箬一副害羞的模樣，不由得好笑小的時候好像還一起研究過這個呢…這一轉眼小丫頭學會害羞了，剛上高一這小丫頭成熟不少啊…一米六五左右的個兒，身材也凸顯出來，嬌乳初成規模，但並不太誇張妖艷，正是那種想家碧玉型的，披肩短髮用橡皮筋很隨便地扎了起來，卻顯得很是協調，額頭上的劉海兒斜斜的又流出兩溜青絲在耳前總是那麼地協調。俏麗的瓜子臉不施粉黛但稜角分明，大大的眼睛玉鼻櫻桃小嘴還是那麼的協調，害羞的時候很漂亮、生氣的時候也很動人、淘氣的時候盡顯青春朝氣、嫻靜的時候讓人有一種忍不住上前搭訕的衝動。雖然沒有秦雪瑤美麗和氣質，但別有一番滋味。由於幾年前她的父母雙雙下崗，現在她母親在一家飯店當服務員，她老爸在一家水泥廠運水泥，就這樣家裏還略顯清貧，白色的帆布裙子邊沿有些爛了，還是穿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我看習慣了還是她本身就與樸素的衣服那麼協調。
注意到了風凌羽的暗中觀察，小丫頭心中竊喜，看來自己的身體還是對風凌羽有那麼一點吸引力的…呀！…我怎麼能這樣想呢？凌羽哥如果知道了會不會看不起我？少女低下頭默不作聲。本來就很尷尬，兩人越是沉默越是尷尬，為了打破這種局面風凌羽率先開口問道，「小箬，這衣服是才買的嗎？我怎麼不記得我有這個大褲衩？不會是你拿你爸的吧？」
「哼！你還說呢，你說你考試題沒做完然後又來河邊，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想不開了呢！所以我就匆忙地在路邊的小攤上買了條大褲頭，就趕來了。誰知道來了以後都沒找到你，把我嚇死了…你一直在河裏嗎？我怎麼沒看到你？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蔣小箬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不自覺地抓住了風凌羽的胳膊，彷彿害怕他一下子消失一般。
「我在摸魚啊，然後看到你來了想嚇嚇你啊…」還沒等風凌羽說完，蔣小箬就偎依他肩膀上，說，「以後別再下河了行嗎？哪裏很危險的很懸的，求你了，你為我想想好嗎？你若是…我怎麼辦啊？」囈語一般卻說出了心裏話，不自覺地眼中淚花隱隱。風凌羽合適暗自吃驚，蔣小箬的語氣好像怨婦一般，不再似以前動不動就像老媽告狀的小丫頭了。
「哦。」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唯有點頭答應她了。
一路無話，小箬挽著風凌羽的胳膊，頭倚在他的肩膀上，遠遠看去有些曖昧。又有些可笑，可笑的是那個男大光着上半生穿着大褲衩和拖鞋怎麼看與旁邊的少女不配。
蔣小箬一直回到了家才發現兩人現在的姿勢很是曖昧，鬆開了風凌羽。
這是一個大院，以前是倒閉的酒廠家屬院，接近上百口的人住在這個院子裏。鄰居們也是雞飛狗跳什麼事兒都有，生活在這裏也不太顯得孤單。門口有幾個老頭下象棋，中年人打麻將，婦女沒事兒的時候則幾個一起織著毛衣嘮嗑，小孩兒則滿院子追着玩兒……雖然房子很破舊破舊但也不失溫馨。
看到自己家漆黑的屋子，蔣小箬無奈地笑了笑，「看來今天還得在你家裏蹭飯吃。」自己的父母從早忙到晚，這讓小箬心裏很不是滋味，「走吧」。
風凌羽摸了摸鼻子，貌似要去的是我家，怎麼弄得比自己家還大方。看來自己上學住校的時候老媽的母愛全轉移到她身上了……
來到家門口，我正準備敲門，蔣小箬直接拿出鑰匙打開門，這讓我的眼睛差點掉下來…聽到開門聲，老媽在廚房裏說道，「小箬啊，你怎麼才回來，你凌羽哥回來了嗎？」
「嗯，他和我一起回來的」既又裝神小聲對我說，「快回房間里換衣服」而又跑向廚房，「阿姨，我幫幫你吧。」之後便迅速地關上了廚房的門。
風凌羽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換好了衣服，走出自己的房間，便看到老媽和小箬陸續地端飯出來，「快洗洗手吃吧。」
三個人坐在飯桌上，老媽一邊慈祥地給小箬和自己夾菜一邊說，「凌羽，今天考的怎麼樣？」
「還不錯，加起來能考700多分左右吧」風凌羽憑自己的感覺估出了自己的分數，而且他一向都是這個分數的。
母親面連笑容，心想終於熬到頭了，將兒子撫養長大成人了，「那明天你去學校準備報哪個學校？」
「我還沒想好，可能是杭江大學吧」風凌羽有些害怕母親責備他為什麼不報清木大學，青木大學是華夏國的排行第一的大學，而杭江大學只是排行第三。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渴望去浙杭大學，或許因為心裏的那一絲愧疚吧。初中的時候的害了人家一輩子，后開打聽到她去了杭江市，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希望可以遇見她吧，儘可能地彌補，畢竟自己奪走了人家最寶貴的東西……
「想去那就去拿吧，浙杭大學也有地方條件也很不錯」母親這一次出奇地什麼也沒問。
而小箬自然知道風凌羽去杭江省浙州市的目的，因為她知道那個女孩兒走之後好似去了浙州市。心裏一酸，他還是沒有把她忘記……低頭咬着筷子，默不作聲。心裏很不是滋味，難道他什麼都不懂嗎？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心嗎？以前是自己年紀小，自己可以旁觀自己心怡的男孩子和別的女孩交往，因為自己小，自己可以容許他一切，這是絕對是一個近乎完美的理由。可是，到了高中才發現他的身邊有着更優秀女孩子，而學校里傳的沸沸揚揚，自己也可以等，等着他發現自己的存在！自己覺得只要凌羽哥幸福，她可以旁觀，但後來發現他並不幸福，最起碼自己覺得凌羽哥並不愛那個女孩子，儘管那個叫秦雪瑤的女孩子非常地優秀，優秀地似乎沒有一絲缺陷。自己要主動一些，深怕凌羽上了大學會不會找到心儀的女朋友。儘管自己可以旁觀他的幸福，但為什麼不能主動一把，自己和他一起幸福地攜手偕行偕老呢？做其中的主角！自己也曾經懷疑過這非感情，是否只是一種依賴而產生的依戀？那是剛上高中的時候，與他在同一所學校上學的興奮還未散去的時候，找他一起吃飯的時候，看到他領着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兒一起在食堂吃飯，那個女孩非常漂亮，漂亮地讓她自慚形穢。幾天以來都無心上課，不敢面對他，不敢面對那個女孩兒，因為他們一起總給自己壓力，不知道究竟來自誰的壓力。後來才在同學得知了真相，儘管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仍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在那個灰濛濛的日子，在學校後面鋪滿楓葉的路旁自己想了很久很久，自己究竟是不是只是由於依賴而產生的依戀？但得到的答案是－－－「否」！自幼和他在一起，其他小孩兒老是欺負自己，只有他挺身而出地保護自己，幼年時便認定他為自己的白馬王子。當愛或者可以說是一種依戀積累多了變成一種習慣，醒悟時已經無法自拔了！或許他因為太聰明而一直把自己看成是長不大的小女孩兒？得知自己的敢情是理性的，卻也無可奈何，因為自己以為他的心已經在他身上了，自己唯有繼續等下去，繼續旁觀，旁觀他和別人的幸福，悄悄地等待自己被他發現，然後成為主角，成為這個幸福的主角。後來發現他對她的感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自己真的好高興，雖然自己不應該高興。自己終於有希望了，自己努力接近他，對待阿姨就像對待自己的婆婆，這點阿姨也發現了，她很喜歡自己，希望自己能成為她的兒媳，這也正是自己所盼望的。但是，現在發現他還沒有忘記以前的那個她，彷彿世界一下子變得灰暗起來了，彷彿一切回到了原點……希望可以管住自己眼眶打轉的淚水不讓它落下，但還是無法控制，一滴，兩滴－－－－－不敢抬起頭，用餘光看看凌羽，此刻他正聚精會神地看足球球賽，林阿姨看着也是如此，別過頭，悄悄拭去這淘氣的淚珠兒一切看起來天衣無縫之後，又繼續輕輕地扒著碗中的飯…一切看起來和平常一樣。
蔣淑貞，也就是風凌羽的老媽卻在留意著此刻小箬的動作，不由得暗自一嘆，畢竟是過來人，她也知道了一點小羽為什麼捨棄清木而報浙杭大學了。小羽卻只看到了外面，而沒發現最珍貴的就是在身邊，兒孫自有兒孫福，但是隨緣是不是對小箬的傷害和對兒子「無知」的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