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她腹中胎兒

傷她腹中胎兒

老男人低頭看了下她指的是自己的大腿,頓時領悟過來,欣喜的連連點頭,伸出手,笑得臉上橫肉顫顫,「只要你喜歡大爺隨便你坐!」

水瀲星知道這色男人誤會了,她依然笑顏如花的再一步走近他的位子,轉了個身就要對着人家的大腿坐下,那個老男人也張開雙手心裏樂開了花的等待美人投懷送抱。「啊!!」

下一秒,那個老男人還沒碰到美人分毫,已經從開敞的窗口摔了出去,他們是臨窗而坐,而窗外面就是大街,可想而知,這一摔有多慘不忍睹了。

當然,這不會是水瀲星動的手,前有兩個保鏢,後有兩個俊男,她完全可以繼續保持她的淑女形象漭。

「夫人,公子請你過去坐。」剛才負責摔人的是日月,負責請示回來的是星辰。

「你去跟他說,姐姐我就喜歡坐這!」要麼他過來,休想她會過去。

星辰苦逼着臉看向自家主子,主子冷冽的眸光襲來,他又看了看水瀲星,更加拉長了臉剴。

明明就只隔了一步的距離,為嘛非要這樣折騰他啊?聽不見的也只有沒帶耳朵出門或者沒長耳朵的人吧!

想歸想,星辰小同學還試乖上前把話傳達一遍。

蕭鳳遙擺手讓星辰閉嘴,雙眸緊緊盯在那個背對着他大方落座的女人,她說的話他自是聽得一清二楚了,也知道她到底在鬧什麼脾氣。他不怒反笑,招手讓星辰附耳上來神叨叨的低語了幾句,看得旁邊的莫無憂干著急,而蒼軒則是悠然自得的喝着茶。

星辰忐忑的走過來,連腰都挺不直了,他在日月耳畔重複方才主子在他耳畔交代的話,日月跟着面露為難之色。

兩人面面相視了下,慷慨就義般走上前,卻是拚命使著臉色一個推一個,誰也不敢開口。

水瀲星一手托著後腦勺,歪著脖子看這兩位尤其好玩的兄弟,「星辰,你說!」

「……」

星辰啟齒再啟齒,抿唇再抿唇,手裏的劍也拿得很沒氣勢,囁嚅了老半天還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日月!」

被點名的日月眼珠子溜向星辰,而後兩人默契的點頭,好像鼓起了天大的勇氣異口同聲對水瀲星道,「夫人,得罪了!」

話音剛落,水瀲星正坐着的長凳被兩個大男人兩邊連人帶凳抬起,舉過半空,水瀲星嚇得險些尖叫出聲,她以為自己會被摔個半死的時候,情急之下雙手緊抓住凳子,華麗麗的坐了一次雲霄飛凳,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接着,日月星辰用他們空出的那隻手運力將那四仙桌推向了她死也不願意坐的那桌,這才將她輕輕放下。

「夫人,得罪了!」完成任務,兄弟倆忐忑的抱拳道。

「嗯骸知道得罪了?那你們知不知道這罪有多大?」驚魂未定的水瀲星甚至看也不看隔着兩張並在一起的桌子的男人,抬腳轉身依舊背對着某人靠在桌沿上,翹腳勾起惡劣的笑弧。

「夫人,我二人也是奉公子之命。」日月比星辰警醒些,他以手擋住唇形,側着頭悄悄告密。

「這種只有三歲小孩才做得出來的事我當然知道不會是你們乾的!」水瀲星用眼角餘光瞥了眼身後的男人,那道目光真特么讓她背脊發涼啊!

星辰看向日月:這是說咱們比皇上聰明嗎?

日月狠狠拍了下星辰的後腦:這種事在心裏知道就行了,別說出來讓皇上沒面子!

「娘娘,差不多得了,別真的惹皇上生氣。」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綠袖終是忍不住上前附在水瀲星耳畔勸道。

「別管他,他整天就板著個臉,生氣跟不生氣都一樣。」水瀲星擺手,忘記自己是在說悄悄話了,嗓門大得幾乎整個茶樓的人都聽得見。

綠袖額上滑下幾道黑犀抬眸小小心的瞄了眼對面的帝王,發現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心裏打了個顫,再附耳提醒道,「娘娘,你可別忘了你剛才在賽台上打了皇上一巴掌,皇上似乎不打算跟你計較,咱們見好就收吧!」

這次,綠袖的話真的讓水瀲星啞口無言,她的確是打了他一巴掌,而且還是他沒惹惱她的情況下就狠狠摑了他一巴掌,那掌心的痛彷彿此刻還殘留着。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動手賞男人五指印,過去她再粗魯再流氓頂多也好似拳打腳態打人尊嚴是她干不來的事。

今天,她居然意外的破例了,而且打的還是自己的男人!

唔,暫時不算了!

她也以為他會秋後算賬,可他沒有,看到她狼狽的跌在花泥里,他二話不說上來就抱起她,還責怪她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她還記得他飛身上台救她的時候,那全身散發出來的是殺氣,彷彿要衝破雲霄,毀天滅地。她還記得他抱她在懷裏的時候有絲絲,她還記得他擁着她,撫着她的發,輕聲說: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說真的,仔細想想,他並不欠她什麼,有了無憂他還是很緊張她,怪只怪在她和他生在不同的世界,觀念不同吧。他認為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而她卻一直將現代人的想法套用在他身上,她忘了,他也不過是個有着古代人該有的思想的平凡男人。

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經地義,一女侍二夫天理不容,嫁的男人死了只能守一輩子活寡,這就是封建時代的不平等規條。

他沒有始終如一的自覺,她又憑什麼要他為她守身如玉,只屬於她一個人?

「娘娘……娘娘……」

綠袖見水瀲星發傻很久了,不得已才揚手在她面前搖擺。

「綠袖,你的手不值幾個錢別晃了!」水瀲星收斂思緒,揚唇而笑,笑散心底那抹抑鬱。

「娘娘……」被揶揄的綠袖跺腳。

水瀲星重重鬆了口氣,像赴死似的雄赳赳回過身去,流氓式撣起一腳踩在凳子上,拍桌,迎上對面那道炙熱犀利的眸光,挑眉,「把你的話說完!」

此話一出,讓蒼軒等人混亂了,這裏到底誰最大?

「這麼遠,我不想說。」冷漠而慵懶的嗓音又成功的將投在水瀲星身上的視線全部拉到另一邊。

「正好,我也不想聽!」水瀲星嬌媚假笑了下,起身就賺可是剛轉身就見到兩尊雕像立在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了。

「日月星辰,別讓姐姐我手癢!」水瀲星握著拳頭在他們面前咯咯響。

「夫人,公子……」

「姐姐,無憂給您倒杯茶吧。」莫無憂倏然起身倒了杯茶,拿到水瀲星面前打斷了日月星辰的話,「姐姐,方才在賽台上是無憂太魯莽了,這杯茶就當無憂跟姐姐陪個不是,希望姐姐能原諒無憂。」

「你我年齡相仿別姐姐姐姐的叫我壓力很大的!」雖然她的實際年齡不是,反正她就是不喜歡這莫無憂叫她姐姐,虛偽得很!

如果她認為這杯茶能整到她,那麼她就錯了!

「這……姐姐還是要怪無憂嗎?」莫無憂一副愧疚致死的模樣,讓人看得於心不忍,反而讓所有人認為是水瀲星的不是了。

沒辦法,誰讓人家長得清純,聲音又軟綿綿的,經常會給人一種她是天使的幻覺!

喔!對了,不知道這古代知不知道天使是啥玩意?不知道就當那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坨鳥屎吧!

「我怪誰也不能怪你啊!」要不然某人會扒了她的皮的。

水瀲星咬着銀牙陪着笑,撇了眼定定望着這邊的男人,看來她不接這杯茶恐怕要被瞪穿。

「這杯茶我喝,就當扯平了!」後面的話是沖着蕭鳳遙說的,蕭鳳遙也知道她話里的意思。心裏劃過一抹已經熟悉了的苦澀。

她認為他還在怪她那一巴掌嗎?早在無憂對她出手的那一刻,他只恨為什麼又讓她因自己受了傷。

見蕭鳳遙沒意見,水瀲星正回臉色,伸手接上莫無憂一直舉著不放的茶。然而,當她的手觸及到紫砂杯時,一股內勁悄然無息的竄進她的指尖,然後她看到莫無憂嘴角那抹只有她看得到的陰笑,要撤回手根本就不可能,因為一撤手莫無憂肯定又會以那玄幻得不得了的內力栽贓給她,而且就算她撤手了納衝勁仍然會直接襲擊她。

該死的!哪個變態發明的內力,對她這個未來者太侮辱了!

「星星,你要的陳年佳釀我給你帶來了!」

在所有人還看不出這杯茶間發生的波濤洶湧時,顧柏雪的聲音插了進來,水瀲星一分神,拼盡吃的力氣抵抗的手倏然軟了下來,還冒着裊裊茶煙的紫砂杯也跟着落在她手心裏,接着,又是一股內勁衝來,她手裏的紫砂杯就這麼直直的朝走來的顧柏雪砸去,而且,位置是她平坦的小腹。

該死!這女人真不是一般狠毒,難道就因為柏雪在後院時替自己說了幾句話她就想來個一箭雙鵰嗎?

水瀲星想也沒想就要撲上前相救,一抹青影快她一步拍桌飛身而起從她頭頂掠過,上前抱住了顧柏雪,讓那紫砂杯砸在寬闊的背上。

隨着茶杯應聲落地,整個茶樓瞬間陷入死寂,有眼睛的通通都統一投向這邊。

千鈞一刻,是蒼軒用自己龐闊的身軀護住了他的妻兒,見到顧柏雪和腹中的孩子都毫髮無傷,水瀲星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鬆了下來,只是,還沒等她緩過氣來,蒼軒的怒火已經劈頭而來。

「秦舒畫,別以為有他在這裏給你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你一個亡國公主本應該能靠的不止他,還有我們!雪兒視你為姐妹,你卻要如此歹毒傷她腹中孩兒,我們不需要這樣的朋友!」

摟着顧柏雪來到水瀲星面前的蒼軒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冷靜,厲聲厲色的數落,完全不顧這話到底有多傷人,也忘了此人非彼人。

想到方才那杯茶就要砸在自己妻子的小腹上,他就想殺了這女人!

他的妻兒若是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什麼事,他死都不會原諒自己!

蒼軒的話每一個字都好像針深深扎進水瀲星那顆自認為無堅不摧的心,原來,這世上不是只有蕭鳳遙一個人能傷得了她,是因為在乎這份情誼所以才會被傷到了吧。

「蒼軒,不許你罵星星,星星只是一時失手而已!」顧柏雪從蒼軒身後站出來為水瀲星說話。

水瀲星是該開心的,可是,她卻很想哭,就連柏雪都覺得剛才那個紫砂杯是她扔的,難道她真的就那麼不值得別人信任嗎?

一種自我懷疑的心情鋪天蓋地而來,這種時候,她還能指望誰?誰能站出來肯定的說:那個茶杯不是她扔的!

而不是不小心或者失手。

他嗎?

他更加不會!在他心裏他的小師妹應該是個單純善良得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的人吧!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為她說話,你講義氣人家卻在你背後放暗箭!」蒼軒狠瞪着水瀲星,好似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水瀲星仰頭深吸了一口氣,強撐著沒心沒肺的笑,道,「也許我真的不配跟你們站一起,所以,這些日子打擾了!」

她想要挽留這段一見如故的情誼的,可是人家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又能如何,求他們相信她嗎?

不!那隻會越描越黑!

「師兄,師嫂,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給姐姐倒茶,也許姐姐就不會因為茶太燙而……」

「你閉嘴!」莫無憂假惺惺的話還沒說完,水瀲星已經大聲喝住,手指着她,譏笑,「見好就收吧,下次我可不會那麼優惠了!」

她的手到現在還完全使不上勁呢,早知道不跟她僵持,直接打起來還痛快些,至少就算被那個男人誤會了還不至於失去顧柏雪這賊女人!

「姐姐,都是無憂的錯,是無憂弄巧成拙才害得姐姐被師兄師嫂誤會,無憂會好好跟師兄師嫂解釋清楚的。」

我靠!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要不要她在她臉上親自刻『好人』二字啊!

水瀲星甩開莫無憂抓上來的手,這一甩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勁,反正摔出去的人是直接撞到對面桌角就對了。

這個時候,一直冷眼旁觀的蕭鳳遙終於有動靜了,只見他快速起身過去扶起捂著痛處的莫無憂,與她交頭接耳不知道說了什麼,恰似溫柔。

他這一舉等於給水瀲星心上又插了把刀,她想笑,發現自己怎麼笑都像是哭,她推開了日月星辰飛快滌離這個佈滿利箭的地方。

沒人保護她,她可以保護自己的不是嗎?

老爸的擔心不會存在,她可以保護自己!

「日月星辰,送無憂回宮!」

水瀲星前腳剛賺蕭鳳遙立即放開了無憂,冷若冰霜的下令。他看着飛奔離去的人影只來得及抓得住她的腳步聲。

他起步追上去卻在經過蒼軒夫婦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聲音沉冷,「你的話對她來說太重了,下次別這樣,否則我們兄弟都沒得做!」

她不屬於這裏自然不會是什麼亡國公主,對她來說一個真正的亡國公主比佔據一個亡國公主的身份有很大的差別。真正的亡國公主至少清楚她的朝代古今,而她佔據着這個身份卻又不是本人。

她在這個世界不止沒人可以依靠,甚至連靈魂都是寄託的,這樣要她怎能不傷心?

蒼軒對她說那番話的時候他的心能深切的感受到她的痛,但是,他只能忍,只有這樣才能兩全。

莫無憂獃獃的望着蕭鳳遙離開的方向,耳畔還不停的迴響起他剛才扶起她時說的話。

「無憂,知道嗎?你傷她就等於傷我。」

蕭大哥不是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而是想要等,等適時的機會告訴她,她其實傷害的是他!

他什麼都沒做卻勝過所有可以做的!

他是要保護那個女人!他不讓她傷害她!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女人值得蕭大哥這樣做?

「無用娘,請吧。」日月星辰奉命行事。

這無用娘和小虎貓比,他們自然還是比較偏向小虎貓的,原因他們也說不上來。

無憂深深看了眼還緊摟在一起的蒼軒夫婦,毫無愧疚,只是安靜的轉身離去。

「一次就夠了還想有下次,再有下次我不說直接把她一掌劈了!」蒼軒望着他家茶樓的樓梯一波比一波急的腳步聲,憤然道。

「那你現在就先一掌劈了我!」顧柏雪徹底炸了,一把推開他,抓着他作勢揚起的手放到頭頂上,「劈啊!你一掌劈了我啊!」

「雪兒,連你也怪我?」

「我幹嘛不能!你害得我和星星就此決裂,你說說我為什麼不能!」顧柏雪甩開他的手,一手叉腰,一手戳着他的胸口。

「是她咎由自取!」被戳得步步後退的蒼軒一把抓住了戳個不停的小手指,將她拉近,扣緊,免得她又亂動,「雪兒,我已經決定了,誰要是傷你和孩子就是我蒼軒的仇人!」

「仇人?好!好!好極了!」顧柏雪把他踹開,火氣沖沖的轉身抓起桌上的紫砂壺就往自己肚子上砸。

「雪兒,你瘋了!」蒼軒閃身過去搶過了顧柏雪手裏的紫砂壺,隨手往窗外一扔。

茶樓樓下大門今日可就真的熱鬧了,不止有人肉墊還有上等紫砂壺破摔而下。

「是我瘋還是你瘋了?自從有了這個孩子你整個都入魔了!」顧柏雪甩開他放到肩頭的手。

「所以你要弄掉我們的孩子?」蒼軒不敢置信的質問。

「對!我相信孩子會原諒我的,我相信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爹因為他而變得那麼自私!」顧柏雪沒看到他眼裏的傷。

「說到底你就手我太約束你,你沒得玩是嗎?」他早該知道的,她那麼愛玩,那麼好動,不可能毫無怨言的。

「是有一點點,不過!那不是重點,重點是……」

「夠了!今晚我會讓人弄碗紅花來,你喝掉!」顧柏雪的話還沒說完,蒼軒已經冷冽接下了。

這句話是背對着顧柏雪說的,說完他就起步離開了,完全不給顧柏雪再說話的機會。

站在原地的顧柏雪慌了,她不敢相信一直縱容她的男人會說出那樣的話,她不敢相信一直慣着她的男人會背對着她拂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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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愛妃你很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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