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十章恃強凌弱的繼續（4）

巴巴贊和他的手下受命殺掉船上的每一個人。***但是海盜們喝了酒以後，就決定先強暴船上的女人，再把她們殺掉。女人們出凄慘的哭叫聲，可是她們的男人們卻無能為力。

當海盜們聽到德·索托召他們回去的命令時，他們把女人鎖在船艙里，用重的傢具之類的東西封住船艙出口，再把船板上打了洞，讓船慢慢沉沒。之後，他們離開了這艘開始迅速下沉的船。

不過，這些女人們居然撞開了船艙的封口。當她們爬到甲板上時，天已經快黑了，但還能看見海盜在不遠的地方航行。於是她們先躲好，直到夜完全黑了，她們才去救船上的那些男人。此時，船上的積水已經有6英寸深了。水手們迅速啟動水泵，讓船漂浮起來。不過，海盜們已經把船桅鋸斷，繩索割斷，船沒有辦法航行。幸運的是，第二天，另一艘船經過，把他們都救走了。

當德·索托知道船上還有活口，他的手下只是將船上的人留在原處等著淹死的時候，他又繞回去看個究竟。這時「晨星號」已經沉了，看不到一點兒痕迹，海盜們這才放心地走了。接着，他朝歐洲行駛，沿途搶劫了一艘小船。

這次他沒有再疏忽，在把船弄沉以前，他們就把船上的人全部殺掉，只留下一個認得去科倫納（corunna）航線的水手。當他們到達西班牙海岸，看見一個港口時，德·索托問：「朋友，這是科倫納港口嗎·」

「是的。」這個人回答。

「那麼，你的職責已經履行完了，」德·索托說，「很感謝你的幫助。」然後，他掏出手槍，一槍斃了這個水手，再把他的屍體扔到海里。到達港口以後，他偽裝成普通的商人，要賣掉他的貨物，並獲得了假的證件，出去加的斯。夜晚來臨之際，一陣順風將「黑色笑話號」帶到了離港口很近的地方。船在港口外停靠，企圖第二天入港。但是晚上突然颳起了大風，直接把船吹到了岸上。德·索托努力與大風對抗，但是船很難定位，於是就擱淺了。早晨，船員們很幸運地都活了下來，他們把船拖回水裏，再划到岸邊。到了岸邊，德·索托決定把船的殘骸給賣了，再買一艘新船，這樣他們才能再繼續海盜的勾當。他們步行至加的斯，德·索托謊稱自己是某個實際上並不存在的船長的大副，他們的船隊遇上了風暴，船長失蹤了，他想把壞掉的船以1750美元的價格賣掉。合同已經簽好了，但是錢卻始終沒有兌現，因為這些海盜編造的故事中有許多自相矛盾的地方，引起了買主的懷疑並報了案。隨後，6253名海盜被捕，另外6人逃到加拉加斯，後來在這裏被捕。同時，德·索托和另一個海盜逃到了直布羅陀。由於他們既沒有護照，又沒有政府許可，被拒絕入境，他們被迫將行李運到西班牙和直布羅陀交界的一處中立地帶，找了一個小旅館來歇腳。幾個晚上以後，德·索托變得很煩躁，他弄來假證件，計劃去直布羅陀。不過他的一個法國夥伴認為這個決定太魯莽，在船上逃跑了。這個人據說個子很高，長得很粗壯，皮膚很白，頭顏色很淺，外表看起來慈眉善目。這應該是巴巴贊，他是最邪惡的海盜船員之一，也是這撥人中唯一一個逃過審判的。

德·索托用偽造的證件混入了直布羅陀，住在一個西班牙人、猶太人、莫爾人混住的一個旅館里。酒店的主人是個叫巴索（basso）的西班牙人，他對德·索托的身份起了懷疑，因為他穿着非常昂貴的衣服——最好的英國品質的白色帽子、絲綢的襪子、白色的褲子，還有藍色的罩袍——但他的臉卻是陽光和海風所造就的深古銅色。酒店的服務員也說在早晨給這位客人鋪床時，現他的枕頭底下有一把匕。德·索托最終被捕了，當警察搜索他的房間時，他們現了一個箱子和衣服，這是從生病的官員吉布森先生那霸佔來的，當時他被海盜從鋪位上拖了起來，很快就死了。此外，警察還現了一本袖珍書，裏面有被他殺掉的「晨星號」船長手寫的日記，而他的這把匕，也是另一個乘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