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恐怖的種葯術

第十八章 恐怖的種葯術

石原已死,但葉軒的眼中並沒有任何懼意或是緊張,這八年的生死磨練,早已練了他的性子,堅了他的心。

殺人奪寶……雖然是葉軒第一次做,不過歸根結底一切都是石原自找的,人既然殺了,那寶必然也要奪走。

原本葉軒認為石原這副奸佞諂媚的小人樣,乾坤袋中不會有什麼像樣的東西,即使有也早拿去巴結諸如石峰這樣的人了。但當倒出來之後,那些東西卻讓葉軒眼前一亮。

「三顆二階荒獸的內丹,兩件凡級的寶器,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是個金主……」

荒獸的內丹葉軒見的多了,故而沒有多看,直接扔進了乾坤袋中,隨後將目光落在兩件寶器之上。

這兩件寶器一黑一白,黑色的是一串骨珠,上面篆刻着道紋,探查之下葉軒能感受到一股邪惡的氣息隱藏其中,想來也是惡毒之物,沒有再看,也將其扔進了乾坤袋中。

白色的寶器是一根枯骨,上面道紋流淌著光華,氣息雖然不盛,但卻有着一種悍威斂於其中。

咬破中指,葉軒將一滴血液融入那枯骨之中,身上的血煞之氣引動,抹去石原留在其中的道印,將其祭煉了一番。

「這寶器雖然也屬凡級,雖不及骨刀那般神秘威盛,卻也着實算一件凡級中的上品了!」

念及至此,葉軒手中掐訣,將那枯骨祭出,嗚嗚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那枯骨幻化成一頭兇悍的荒獸。

「流光獸……」瞳孔微微一縮,葉軒忍不住低呼了一聲:「想不到這枯骨竟然是流光獸的本命骨,石原擁有此等寶器,怕是石峰也都不知道吧?」

望着空中幻化出來的金身銀蹄的流光獸,葉軒心中多了些猜想,雖然這枯骨只是凡級的寶器,但勝在一日千里的速度,單說這一方面,足以媲美低階的玄級寶器了。

看來石原對於石峰也並非忠心耿耿,多少也留着自己的小心思呢,不然這般寶器不會在他的乾坤袋中。

「石原跟蹤我,必然是石峰的授意,如今他已死,石峰必定會懷疑到我,既然如此,就將這肉軀煉化,來個死無對證!「

想到此,葉軒揮手捲起石原的身軀,身上氣息浮動的瞬間,就要將這身軀生生絞碎。

然而就在他升起此念的剎那,他感覺丹海中的道胎變得躁動起來,尚未明白過來,體內便湧出一股煞氣,直奔石原的丹海所去。

丹海是修士最為重要的地方,因為這裏是修道的根本,石原身死,道胎也會消亡,但他那一身精元此刻還留存在在裏面,未來得及消散。

那股煞氣捲入丹海之後,葉軒驀然感受到一股吸力,這吸力來自他自己,更確切的說,是來自盤坐在丹海上空的那道血影。

煞氣回卷,帶着一股磅礴的精元,那是石原一身修為,雖不是全部,卻也有十之七八。

那精元落入丹海,葉軒見到自己的道胎吸收起來,當這股精元完全被吸收之後,道胎的體內傳出一陣陣咔嚓的聲響。

這聲音很輕,卻無比真實,葉軒駭然的同時,察覺自身的氣息也在不斷的攀升著,同時道胎虛幻的影子中多了一根根骨。

「凝胎二重塑骨!」

惶然失聲后,葉軒的臉上浮現出無比激動的神色,他沒有想到,在誤打誤撞之下,竟然藉助石原的一身修為,突破到了凝胎兩重的境界。

然而,此刻葉軒的心中也有着恐慌,因為在道胎吸收石原一身精元的時候,完全是自主的行為,更可怕的是這道胎竟然能吞噬別人的道胎。

「血經,想不到不僅能吸收荒獸的血元,更能吞噬人的道胎。才化形便有了自主的行為,若是到了凝胎九重開智之後,又當如何。這血經如此的霸道,真不知是福還是禍?」

道胎如此詭異,讓葉軒心中很是不安,但往往禍從來不單行,就在他煩躁無比的時候,感受到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從手臂開始向上蔓延。

「又是那些黑絲?」

抬起右臂,葉軒見到十七道纖細無比的黑絲迅速蠕動着,宛若一條條猙獰的怪蟲,轉瞬之間便被胸前那個小鍾般的印記吸收。

「這小鍾到底是何物,是我出生所帶的胎記,還是出生后烙在上面的,幼時的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黑絲困擾了葉軒多年,越想他越是煩躁,索性不再去回憶思索。此時的他,與其說被迷霧所包圍,倒不如說他自己就是一團迷霧。

被蠶食了精元的石原,屍體已經變得乾癟,而隨着那些黑絲被抽走,他的皮膚竟然出現了諸多褶皺,就像是瞬間蒼老了一般。

石原身死,但氣息猶存,想到石峰那縝密的心思,葉軒擔憂即使以寶具將其屍體絞碎,也難免會留下線索。因此眼中寒芒一閃,再次祭出流光獸的本命骨,劃出一道流光遠去。

當行至獸威彌盪的凶嶺上空時,葉軒直接將石原的屍體拋了下去,隨着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傳出,那深壑之中騰起一頭山丘般的龐大身軀,直接將屍體吞入了口中。

「石原雖是我殺,但就算你石峰心思如發,也絕不會找到任何能證明的東西!」

看到那巨大的荒獸身影沉匿,葉軒也不再逗留,催動腳下的寶器流光獸,返回到之前道眼看到的那座山丘旁邊。

此山不圓,不方!

兩道山脊橫延出去,中間一尖峰直插出去,從空中看去宛若一隻展翅飛翔的鳥。

這山成這般的形狀,葉軒絲毫不覺得奇怪,畢竟此地的精魂幻化而成的是重明鳥。

山靠脈,脈生魂,魂主山。彼此相生之下,這山丘便成了葉軒所看到的樣子。但葉軒也明白,此峰不是曾孕養過一隻重明鳥,便是有重明鳥在此遭劫,不然精魂不會是這副樣子。

此時,葉軒無暇去顧及那麼多,他收起流光獸之後,走下了山脊,來到這兩道絕壁相映的峽谷之中。

峽谷很是陡峭,其寬度更是僅僅丈寬。位於鳥頭峰之後,橫延的雙翅峰形成天然的屏障,而那尾峰則牢牢守住後方。

「好一處洞天福地,若非沖開了道眼,根本無法尋到?」

之前,葉軒還一直疑惑,此峰距離古秦村並不是太遠,為何沒有被人察覺到這靈脈的所在。

身臨其境,他才明白,從外出看去,這與光禿禿的不毛之地沒有任何區別,那鬱鬱蔥蔥也僅僅是在山谷,想來這也是氣脈開智凝魂后的刻意為之,因為這樣,才能保證靈氣一直充盈下去。

乾坤袋之中,有不少的草藥,這些草藥都是八年葉軒所采,其中不乏一些葯籽。

祭出骨刀,葉軒引動道胎之力,一片片烏黑的刀芒席捲出去,在瞬間便將那些蒼翠的生機絕滅。之後他將草藥的草籽都是灑落出去,並且迅速祭出流光獸直衝天際。

他之所以如此緊迫的做完這一切,是因為他怕這一峰的精魂察覺,氣脈開智之後凝出精魂,它們自然也是有着意識的。

脈如父,精魂如母,而這些草木便是辛苦孕育的孩童。孩童身死,則慈母悲痛,但葉軒灑下的草籽卻會迷惑了精魂,讓它以為一草枯,一草又榮。

這就等同於一處靈脈之地,孕養了諸多珍貴草藥,但總是採伐便逐漸凋零。其根本的原因,並非草木再生後繼無力,而是精魂有所察覺,不再以靈氣孕育。

當久絕人跡之後,精魂不再那般警惕,草藥才會再度滋生出來,說到底一切都維繫在精魂上。

正是了解這些,葉軒才會如此做,此刻他佇立在半空,看到草木滅絕的瞬間,重明鳥鼓動出一股暴虐的氣息。同時此處的靈氣驟然萎靡起來,瘋狂的向著地底涌去,那一刻這裏沒有了半分的生機。

但就在靈氣即將枯竭的時候,葉軒灑下了那些草籽,瞬間消失的靈氣又釋放出來,一股股靈氣磅礴涌動,草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的生長起來。

發芽、開花、結果、落地……

每一股步驟都仿若快了千百倍,一個時辰之後,種下的那些草藥便是完全成熟,被葉軒從容的收入乾坤袋之中。

骨刀再次祭出,又是絕滅了一片生機,再度灑下草籽,一個時辰之後葉軒又收穫了一大批草藥。

有一、有二、也有三……但當葉軒第四次灑下草籽的時候,那重明鳥再沒有釋放任何靈氣,縮尾收翅,匿沒到連葉軒的道眼,都幾乎看不到的深處。

「精魂有智,下次再出現如此盎然的生機,或許要等百年、千年了……」感受着這片山野死氣逐漸的瀰漫出來,葉軒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悲涼。

「罷了,以虞策所說的數量,這些草藥上繳十次都是夠了,伏公說的對,做人切不可太過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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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滅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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