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春藥專業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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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臨墨!」保雞的小腿兒拚命捯飭著,就是看不到風臨墨的人影,急得她上氣不接下氣,「風臨墨,你就是個大笨蛋!」

「你敢罵朕?!」背後傳來男人不悅的聲音,此刻在保雞聽來卻如同天籟。

「風臨墨!」

風臨墨駕馬朝前走了兩步,先前的火氣因為保雞看到他之後的喜悅而消退不少。對於這種感覺他厭惡至極,卻又無力抗拒。

風臨墨彆扭問道:「你不是在外面等著嘛,跑進來做什麼?」

「皇上,你相信我這一次,陸紹君他已經設好了埋伏,真的是要對你不利!」

風臨墨聞言眼神驟冷,「不可能,紹君怎麼會害朕?!剛剛還是他提醒朕東邊過於泥濘,讓朕先行過來西邊的,紹君一向為朕着想,絕對不會害朕!」

「他讓你來西邊的?」保雞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猛地抓住韁繩就往反方向拉,風臨墨見狀慍怒,「小雨,你這是做什麼?!」

「既然我已經知道了,那就不能眼睜睜看你死,跟我走!」保雞的態度也很強硬,她的堅決令風臨墨一驚,心裏竟忍不住有了一絲動搖。

剛走兩步,路前卻突然被四個騎馬的男人並排堵住了,風臨墨和保雞見此情景都是一驚,風臨墨這會兒隱約察覺到了異常。

「你們這是做什麼?敢擋朕的路,莫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風臨墨想着保雞剛剛說的話,竟忍不住有些信了,因為這幾人都是跟在紹君身邊的,膽敢這樣對自己必有原因,「陸將軍人呢?」

「皇上,微臣在這裏。」話音剛落,四人兩兩分開,為身後來人讓出了一條道路。

「紹君,你?!」風臨墨不願相信,但是事實已經擺在了自己面前,容不得他再質疑小雨的話了,「紹君,你真的要害朕?」

陸紹君一臉冷酷,沒有回答風臨墨的話,反而對保雞道:「第一次看見你我就隱隱覺得不安,沒想到,還真是你壞了我的事。哼,不過算了,反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們活着離開這裏的。」

風臨墨眼神一凜,臉上劃過受傷的痕迹,他不相信一直被自己視為摯友的陸紹君竟會謀害自己。在陸紹君眼中,他們之間的情誼到底算什麼,難道到頭來在乎的只有他一個人?

「紹君,你為什麼要殺朕?!」

「皇上,知道再多也無意義,還是算了吧。今生,我陸紹君欠你一條命,只有來世再還了!」

風臨墨不由得寒了心,看來,陸紹君是要定自己的性命了,毫無轉圜的餘地。

見沒有和談的可能,風臨墨看向一旁的保雞,道:「紹君,既然你覺得欠朕的,那就答應朕一件事情!小雨與你我之間的恩怨無關,放她離開!」

「皇上!」雖然風臨墨冷冰冰兇巴巴,偶爾還有些神經質,但是此刻他的話卻真的令保雞感動不已。

風臨墨小聲斥她,「別說話,朕要你怎樣就怎樣!」

陸紹君沉默片刻,一臉平靜道:「皇上,微臣不能答應你這個要求,恕罪。她知道的太多了,留下她只會為自己留下禍患,微臣不會做這種傻事。」

「陸紹君,朕真是錯看你了!」

「微臣說了,欠皇上的來世償還!」說完,陸紹君慢慢抬起了一隻手,指向了風臨墨和保雞的方向。

身邊四人見狀馬上朝他們沖了過去。

「小雨,上馬!」風臨墨將保雞拉到馬上,護在了自己懷中,向前方疾馳而去,後面五人則拼盡全力追趕。

看到前方地面橫出來的繩索,保雞一驚,趕緊喊道:「皇上小心,前面有絆馬索!」

風臨墨眼神一緊,卻並沒有減緩馬速,大聲喊道:「勁風,跨過去!」

馬兒嘶叫一聲,用力甩開四肢,肚皮擦著絆馬索而過,平安躍了過去。

「皇上,你逃不掉的。」陸紹君面無表情地陳述著事實。

「陸紹君,朕絕不讓你得逞!」

「皇上,前面沒路了!」保雞指著前方大聲提醒。

風臨墨勒馬,一臉怒火,「該死!陸紹君,你是真要朕死啊!」

就在這時,他們突然覺得身下顫動了起來,馬兒也不安地仰頭嘶叫。保雞看向地面,驚得雙眼瞪大,「皇上,地面被他們動過手腳了,快逃!」

風臨墨一聽,根本來不及去看,直覺地拉着保雞逃離。但是還沒等他們有所行動,腳下的土地已經完全斷裂了,他們身子一晃,隨着嘶叫的馬兒一起掉了下去,「啊!」

「小雨,閉上眼睛,抱緊馬脖子!」保雞嚇傻了,慌亂之下只好聽風臨墨的話。

兩人能感受到身體在極速下墜,耳邊儘是風呼嘯而過的聲音。

「啊!」兩人墜到了地面上,因為身下有馬兒擋着,他們兩個的身體沒有受到太嚴重的衝撞,只是被驚得不輕,而馬兒則是瞬間墜亡,連一聲悲痛的嘶鳴都沒來得及發出。

「勁風!」風臨墨滿眼心痛。

就在風臨墨為馬兒之死哀痛之時,上方突然墜下一塊大石,保雞發現時已經為時過晚,她用力拽了風臨墨一把,但是石塊還是砸在了風臨墨的腳上。

「唔!」風臨墨頓時皺了一張俊臉,想也知道會有多痛。

「風臨墨!」保雞將石塊推開,費力扯著風臨墨的身體,但是兩人的體重相差懸殊,她用儘力氣也沒能移動風臨墨半分。

上面的人抱着趕盡殺絕的心,不停向下面丟著石塊,石塊不停地「咚咚」落地,差點兒就砸到了保雞,看得風臨墨觸目驚心。

「小雨,你快跑吧,別管朕了!不然我們兩個都會死!」風臨墨說着推了保雞一把,保雞向後歪了一下身子,恰好避過了一塊石頭。

保雞不肯放棄地扯着他的身體,「拜託你把剩下的那點兒力氣用來求生好嗎?別說這些喪氣話!」

風臨墨將臉別到一邊,不想讓保雞看到狼狽的自己,斥道:「你走,朕才不要你管!」

「硬氣個屁!」保雞沒好氣地罵了一聲,「當初提醒你時你不聽,現在這樣就是活該!」

「你……」

「我什麼我?老實點兒!」保雞換了個方法,直接從風臨墨身後架住他的腋下,用力向後拖拽。

「放開朕!再不走你也會死的!」

保雞在他胸口擰了一把,「風臨墨,我絕對不會扔下你不管,少說廢話!」

保雞這一下用了狠勁兒,疼痛感超越了腳傷,她的話也是放肆至極的,但是很奇怪,風臨墨卻覺得莫名的熟悉溫暖。

他忍不住看向了保雞,眼中驟然綻放的光彩令保雞一驚,馬上鬆了手,「風臨墨,你不是被嚇傻了吧?!」

風臨墨沉默片刻,輕輕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深。平生第一次,他感受到了別人對自己真心的關懷,原來這世上,是有人真心對他的。這個發現,讓風臨墨綻放了璀璨的笑容,瞬間讓春光都顯得黯淡了。

「喂,風臨墨……」保雞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現在不是發獃的時候!」

保雞朝風臨墨伸出手,這一次,風臨墨毫不遲疑地握緊,然後他用力一撲,就著翻滾的力量抱着保雞滾到了一邊。

保雞看着風臨墨,一臉訝異。風臨墨這個恐女症患者竟然會主動抱住她,天要下紅雨了!

「先躲起來!」兩人躲到了上面人看不到的死角位置,長出一口氣。

「你的腳傷得不輕,我先幫你包紮傷口!」保雞說着,脫下了風臨墨的鞋襪,他竟沒有抗拒。

看着專心為自己包紮的保雞,風臨墨幽幽道:「你救了朕兩次了。」

保雞微微一愣,趕緊道:「怎麼會是兩次,皇上記錯了。」

風臨墨一臉瞭然道:「你騙不了朕的,上次朕中了毒,在山洞裏救了朕的也是你,對不對?」他就覺得自己熟悉這個女人,身體和感覺都是,而且,這麼猥瑣下流的女人估計找遍整個風國都不容易找到第二個了。

保雞一驚。不是吧,他到底是怎麼發現的?她可沒忘記風臨墨當時有多厭惡自己,還說下次再見面一定會殺了自己……

不行,絕對不能承認,反正他又沒有證據!

保雞趕緊擺擺手道:「皇上,我可沒去過什麼山洞,見到皇上也是進宮之後的事情,您一定是記錯了……」

「好,既然你說朕記錯了,那就把臉上的面具拿下來給朕看看,朕記得她的樣子!」拜保雞所賜,從山洞回來后,他每天晚上都能夢到保雞猥瑣的笑臉,化成灰都會記得!

保雞趕緊護住自己的臉,「不行……」

風臨墨也沒強求,輕笑道:「不用否認了,朕的身體認得你!你偷看朕沐浴的那次抓了朕的……咳咳,朕對陌生女人的觸碰不會是那種反應,那隻能證明你之前就碰……過朕……」

保雞額頭瞬間冒出幾條黑線,「皇上,你這算是什麼辨別方法?!」

身體認得你?你妹的,放現代這就是性騷擾!

風臨墨一副不願意啰嗦的模樣,「朕記得就是記得!剛才你抓了……朕的胸,那種感覺朕也熟悉,不會認錯的!」

保雞無語地嘆了口氣。碰到這樣的奇葩人才,她除了認罪還有第二條道路可走嗎?

「嗯,上次……確實是我。」保雞原想着風臨墨不是暴怒就是黑臉,沒想到,他的反應竟意外的平靜,「朕就知道不會猜錯。」

「咳咳……」風臨墨這麼一說倒讓她不知道怎麼回應了,「其實上次偷襲你的人也是陸紹君,只是我當時只聽到了他的聲音,沒有看清他的長相。」

風臨墨急切道:「你知道他害朕的原因?」

保雞點點頭,將那晚自己看到陸紹君和錦貴人的事情告訴了風臨墨,風臨墨的拳頭慢慢攥緊,恨恨道:「那個該死的女人!」

保雞一聽這話不樂意了,「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又不是只有女人犯錯,陸紹君才是禍首!你就只會責怪女人!」一生氣,報復似的用了力,風臨墨馬上疼得輕哼一聲,「朕是怪她,又沒有怪你!」

保雞癟癟嘴,「對了,我還聽到這件事和寧王有關,他是什麼人?」

風臨墨聞言,眉頭皺得更緊。怪不得陸紹君有這麼大的膽子,原來是有風臨波在背後指使,那個風臨波當真是想做皇上想瘋了!

「寧王是朕叔父的獨子,野心極大,對朕陽奉陰違。明面上向朕稱臣,其實暗地裏卻在做一些鬼鬼祟祟的勾當,妄圖奪位!他以為朕不清楚,實際上他的心思朕清楚得很,只不過朕念及叔父一直忠心,不願對他的後人太過嚴苛。」

「那你準備怎麼做?」

風臨墨輕嘆一聲,「風臨波不可再留,否則必成風國的禍患。但是要如何除掉他朕還需要好好想想,他手中握有一部分兵權,若是他聯繫其他兩國一起向風國發難,戰火又將肆虐,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老百姓。」

保雞輕哼一聲,「怕打仗你還主動挑起和北堂國的爭端,不然廣陵王也不會被困在這裏!皇上既然做了,就別再遮遮掩掩了。」

風臨墨微微垂下了眼睛,「朕也不想打仗,不過一切都是情勢所逼。早年北堂國勢力強大,風國幾乎是被他們壓着打而沒有還手之力,所以丟掉了不少城池,以至於現在風國人多地少的形勢十分嚴峻。如果朕不想辦法擴展疆域,老百姓根本無法生存。朕要的不多,充其量只是拿回曾經失去的而已。」

聽了他的話,保雞不由得對風臨墨生出了一絲敬佩之情,由衷道:「風臨墨,你是個好皇帝!」

大概是保雞的誇讚太過直接了,風臨墨彆扭地看她一眼,臉別向了一邊。

保雞偷偷向上看了看,發現已經沒了那幾人的影子,趕緊道:「他們不見了,但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說不定已經下來找我們滅口了!我們得趕快離開!」

風臨墨看看自己的腳,眉心微蹙,道:「小雨,你回去吧,到皇宮找人來救朕!帶着朕也只會拖累你,說不定我們兩個都會死!」

「你說什麼呢?如果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他們找到你會馬上殺了你的,我就算叫來了人也沒用了!」保雞有些氣惱道:「風臨墨,我不會留下你一個人,所以別說廢話了!」

「朕是說真的!朕不想拖累你,你救了朕就算仁至義盡了,之後的事情就看朕的造化了……」

保雞一急,大著膽子在他頭上拍了一下,「風臨墨,你是我摸過的男人,所以我得對你負責。走!」

說完,她就上前架起了風臨墨的胳膊,半扶半背着風臨墨向前走。

「你……」風臨墨俊臉驟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雖然單腿用力很辛苦,但是風臨墨硬是咬牙撐著,一會兒也沒有休息。

走到一個岔路時,風臨墨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靈光一閃,「朕想起來了,這裏有一條小路,繞過去就能回到狩獵場門口。」

保雞聞言一喜,「你確定?」

風臨墨點點頭,「小時候誤闖過這裏,也是誤打誤撞發現了那條路的,別人不會知道,所以應該很安全。」

兩個人沿着那條小路走了一會兒,果然看到了狩獵場。將風臨墨放到一邊,保雞小心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要是陸紹君的人還沒走,那他們就是送羊入虎口了。

正在保雞左右張望時,突然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小雨姑娘?是你嗎?」

這聲音是……北堂寒玉!

保雞一喜,趕緊道:「王爺,是我!」

北堂寒玉聽到保雞的回答,這才牽着馬車走了出來。

「王爺,你怎麼還在這裏?他們人呢?」

北堂寒玉道:「你離開后,本王本想跟進去看看,但是剛走不遠就聽到了一陣馬蹄聲向門口奔來,為了以防萬一,本王就牽了馬車躲了起來。他們出來后沒看到本王,還以為本王是趁機跑掉了,也沒耽誤時間尋找。我聽他們說你們墜崖生還,要想辦法下去除掉你們,所以一直不敢離開,就是怕萬一你回來了幫不到你……」

保雞看看一旁的馬車,一臉欣喜,「多虧有王爺在,真是幫了大忙了!」

說完就去拖風臨墨的身體,費力地將人塞進了馬車裏。

「王爺,發生的一切我回宮后再告訴你。皇上受了重傷,勞煩你駕車回宮了!」

北堂寒玉聞言看了一眼風臨墨,風臨墨面露尷尬,好像很抗拒被別人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北堂寒玉則是瞭然地點點頭,「好。」

三人乘着馬車,很順利地回到了皇宮。風臨墨馬上下令派人捉拿陸紹君和寧王,因為沒料想到他會平安回來,兀自在府中得意的寧王很快被捉進了宮中,而陸紹君則是在崖下搜尋風臨墨和保雞人影時被逮了個正著,一起捉了回去。

風臨墨的腳傷已經被處理妥當,此刻的他坐在御書房中,失望且憤恨地看着跪在面前的兩人。

寧王風臨波被五花大綁着,這會兒早已沒了先前的得意,他不停磕頭求饒,「皇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風臨墨面色微冷,「風臨波,你的記性真是不好。想想看,朕已經饒過你多少回了?是你不知收斂,逼朕動手的!」

「皇兄,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風臨波哭哭啼啼,見求饒沒用,馬上將罪責往身邊的陸紹君身上推,「皇兄,都是他,都是陸紹君的錯!是他鼓動我的……我只是沒抵住誘惑,上了他的當而已,他才是狼子野心的那個!」

面對風臨波的指責,陸紹君面無表情,不動也不說話。

風臨墨臉色陰冷,「風臨波,是誰的錯不用你告訴朕,朕自會查個水落石出!只不過,這天牢你是進定了!你放心,朕就算看在皇叔的面子上也不會殺你,只是,你的後半輩子怕是要換個地方過了!來人,將寧王押下去!」

寧王一聽,急得又哭又喊又蹬腿,「皇兄,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最終還是哭叫着被人拖了出去。

當屋內只剩下風臨墨和陸紹君兩人時,氣氛驟然變得壓抑。

風臨墨沉默好久才終於開口道:「紹君,朕自問待你不薄,現在朕只想聽你親口說,到底為什麼要殺朕?」

陸紹君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意,道:「人心都是肉長的,皇上待我如何,我豈會不知?但是我有我的苦衷,所以不得不殺皇上……」

風臨墨眼光一凜,「是為了錦貴人?」

陸紹君聞言愣了愣,然後輕笑一聲,「既然皇上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了。沒錯,是為了錦兒,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陸紹君面露苦色,「皇上大概不知道,我和錦兒是青梅竹馬,從小就已互許了終身,誰知道造化弄人,皇上選秀女時竟選到了錦兒頭上,她爹貪慕富貴,所以硬是將錦兒送進了宮中……」

陸紹君頓了頓,又道:「我本想着錦兒進宮也許是件好事,只要她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可是錦兒她過得不好,入宮兩年,皇上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錦兒雖然名為貴人,其實根本是在守活寡,還不如尋常人家的女子過得幸福。我放心不下她,更無法對她忘情,所以便借留宿在宮中的機會與她相會……」

「陸紹君!」風臨墨怒不可遏,他不是氣陸紹君與自己的妃子有染,而是氣他居然利用了自己對他的信任以及留宿在宮中的機會做些yinluan宮廷的事情!

「若是只有我和錦兒受着相思之苦還好,可誰知錦兒竟有了身孕……我又喜又急,雖然擔心皇上責怪,但卻捨不得放棄這個孩子。我知道日子久了錦兒的肚子一定瞞不住,所以,為了錦兒和孩子,我只能鋌而走險!寧王承諾過我,只要我助他除掉了皇上,就還錦兒自由……」陸紹君沉默良久,最終低下了頭,「皇上,對不起……微臣願意以死謝罪,只求皇上放過錦兒和她腹中的孩子……」

「陸紹君,在你眼中難道朕還不及風臨波值得信任?」風臨墨緩步走向陸紹君,「朕當你是朋友,是親人,你怎麼知道風臨波能給你的朕就不會給你?你從未相信過朕……是自己在心中對朕下了定論……」

陸紹君聞言愧疚地淚流滿面,「皇上……」

風臨墨拍拍手,錦貴人被帶了進來,一看到跪在地上的陸紹君,錦貴人馬上將其緊緊抱住,眼淚連連。

「陸紹君,你帶錦貴人走吧,從此以後,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朕的眼前!」風臨墨背對二人,語氣淡漠。

「皇上……」陸紹君一臉不可置信,錦貴人趁機為他解開了繩子。

「陸紹君,朕可以不追究你,但是不會再相信你了。」風臨墨面帶苦澀,「帶着你的女人離開這裏,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朕的臣子、朋友,而朕也將徹底從記憶中抹去你這個人。」

「皇上……」陸紹君沉默良久,然後對着風臨墨叩拜了三下,這才拉着錦貴人離開了御書房。

風臨墨背對他們,強忍着沒有讓淚水流下。

保雞這時才從屏風後面探出了腦袋,對着風臨墨舉起了大拇指。剛剛她真擔心風臨墨會殺了陸紹君和錦貴人兩個人,還好,風臨墨沒有讓她失望,他確實是一位好皇帝。

風臨墨見狀一笑,心裏的陰霾頓時散去不少。如果沒有這個女人在,或許剛剛的結果會不一樣。

經歷過春獵一事之後,生活又恢復了先前的平靜無波。

風臨墨的腳傷在悉心照料之下日漸好轉,而北堂寒冰攜凌紫煙到風國拜訪的日子也轉瞬即至。

北堂寒玉幾天前就已經開始喝悶酒消愁,這幾天情緒是越發的失落了。

保雞明白他的心情,她自己又何嘗不氣不急呢?仇人就要來到自己眼前了,但是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光是這種鬱悶就能把人折磨死。

但是她現在只能忍,什麼都做不了。如果只有自己一人,她大可以豁出命去跟凌紫煙一斗到底,可現在求遠也在皇宮裏,如果自己有事,求遠也會受到牽連。

「唉……」保雞越想越氣,最後只能化為一聲輕嘆。

北堂寒玉已經喝得醉眼朦朧了,聽到保雞嘆氣,他大方地將杯子一遞,「小雨姑娘,喝!一醉解千愁!」

保雞嘴角微抽,「王爺,您還是自己喝吧!」

北堂寒玉愣了愣,好像沒聽到保雞的話,他眼睛微眯,又拿起了桌上的另一隻酒杯,猛地碰到了一起,「皇兄,我們一起喝,干!」

「王爺,你皇兄沒在這裏……」保雞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這次北堂寒玉好像聽到了保雞的話,他眨了眨眼睛,精緻的五官皺成了一團,喃喃道:「是啊……皇兄不在這裏……皇兄,不會再跟我一起喝酒了。他再不是小時候關心疼愛我的兄長了……」

北堂寒玉說着,大口嘔吐了起來。保雞見狀,只能輕拍後背安撫他。

第二天一早,北堂寒冰和凌紫煙如約進了風國皇宮。

因為是特殊時期,所以北堂寒玉腳上的鎖鏈也暫時被取下了,他行動自如,故意站到了不太顯眼的位置。

凌紫煙本就貌美,再加上現在榮升皇后,妝容衣着都比從前更上了一層樓,襯得她更加光彩照人。此刻,她享受着眾人驚艷的目光,心裏甚是得意,眼神不著痕迹地左右張望,偷偷搜索著北堂寒玉的所在。

北堂寒玉,我要讓你後悔,後悔對我所做的一切!

風臨月在一旁看着花蝴蝶一樣亂拋著媚眼兒的凌紫煙,雙手偷偷比劃着自己的胸部,一副看不下去的語氣道:「有什麼可顯擺的,哼,胸還沒我的大呢!就是長得騷了點兒而已唄!」

說完看向了身旁的北堂寒玉,問道:「聽說她曾經是你的王妃,也不怎麼樣嘛!你說,是她漂亮還是我漂亮!」風臨月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部。

北堂寒玉聞言皺了皺眉,卻沒有理會她。

凌紫煙看了一圈兒,終於瞄到了北堂寒玉的所在,她深深地看了北堂寒玉一眼,得意一笑。

風臨月見狀氣得擼起了袖子,「狐狸精!」

保雞一直打量著凌紫煙,恨得攥緊了拳頭。這個女人,她絕對不會放過,她毀容的臉,失去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要讓她血債血償!

「北堂兄,朕已經等候多時了,快請!」風臨墨面帶笑意,熱情招呼。

北堂寒冰禮貌地笑笑,「打擾風兄了。」

豐胸?保雞聞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眾人聽到笑聲,皆看向了保雞。

凌紫煙雖然面帶笑意,說出的話卻是帶着問罪的意思,「皇上說的話可有什麼可笑之處?」

保雞對上凌紫煙的眼睛,並不畏懼,大方站了出來,「皇後娘娘,奴婢是見到北堂國皇上大駕親臨太過高興了才會笑出聲來,是皇後娘娘多想了。」

凌紫煙聞言柳眉一蹙,不悅道:「胡說!人長得怪模怪樣,說話也是奇奇怪怪的,你是不是高興難道本宮會聽不出?!」

北堂寒冰見狀拉了拉凌紫煙,「皇后,只是小事……」

凌紫煙不依地看向了風臨墨,「風國皇上,本宮和皇上是有誠意地來風國拜訪的,不想因為一個小宮女影響了心情。」

風臨墨聞言,眼神驟冷。

還沒等他發作,北堂寒玉率先開口道:「小雨是本王的奴婢,若是她令皇上和皇后不高興了,本王晚上自罰三杯謝罪便是!」

北堂寒玉和北堂寒冰的眼神在空中相遇,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卻是無比陌生了。

凌紫煙聞言看了北堂寒玉一眼,無奈只能將火氣壓下。

白天,風臨墨和北堂寒冰兩人進行了短暫的談話,然後便帶着他和凌紫煙大概遊覽了皇宮各處,直到晚上,正式的歡迎喜宴才開始進行。

「本王說到做到,先自罰三杯。」北堂寒玉說完,便將三杯酒一飲而盡。

風臨墨見狀笑笑,「廣陵王還真將此事當真了,呵呵!」

北堂寒冰跟着飲了一杯酒,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很是尷尬。

風臨月一喜,笑道:「好酒量啊!來,我陪你一起喝!」

北堂寒玉皺眉,當作沒看到風臨月遞來的酒杯。

風臨月雖然大大咧咧的像個漢子,但是到底是貴為公主身份,被北堂寒玉當着眾人的面拒絕臉上自然掛不住,當即怒地站了起來,「北堂寒玉,你敢這樣對本公主?!」

北堂寒玉仍舊自顧自地喝着酒,絲毫沒有要理會的意思,但是大殿上的氣氛卻是僵得不能再僵了。

「北堂寒玉!」風臨月氣急,用力推了北堂寒玉一把,北堂寒玉未至嘴邊的酒水盡數灑了出來。

見狀,風臨墨怒斥一聲,「風臨月,不得放肆!」

「皇兄……」在外人面前被吼,風臨月顏面全無,一臉氣惱。

風臨墨看向北堂寒冰,面帶歉疚,「北堂兄,朕教妹無方,讓你見笑了。」

北堂寒冰搖搖頭,「無妨,無妨。」

風臨墨看向風臨月,眼神微冷,「臨月,還不快向廣陵王敬酒謝罪?!」

「皇兄!」

正在風臨墨和風臨月兩人僵持不下時,北堂寒玉突然拿起了酒杯,道:「既然都是罰酒,本王一個人喝下便是!」說完,又是三杯酒一飲而盡。

「王爺……」保雞在一旁看得心急,忍不住喊了一聲。

風臨月愣了愣,沒想到先前對她不理不睬的北堂寒玉竟會幫她解圍。

凌紫煙坐在對面,將風臨月眼中的迷戀盡收眼底,眼中寒光一閃。

北堂寒玉,先是洛青青那個賤人,然後是你身邊那個醜陋的宮女,現在又是風國的公主風臨月,你還真是多情,對每個女人都這麼憐愛。可是為什麼只有對我如此殘忍,我到底有哪裏比不上她們?!

凌紫煙猛地飲下一杯酒,將臉上的不甘之情隱藏。

看着對面已經微微有些醉意的北堂寒玉,凌紫煙心中一動,偷偷摳開了手鐲上的一顆珠子,用指甲沾了少許葯末,混進了酒水中。

凌紫煙看向北堂寒冰,開口道:「皇上,你我成親之後,我這個做皇嫂的還未正式見過王爺。今日藉此美酒佳肴,不如臣妾就正式見過王爺?」

「……」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人盡皆知,風國沒拿此事揶揄已是萬幸之事,他對北堂寒玉避之唯恐不及,怎麼紫煙卻要敬酒?北堂寒冰面露猶豫,但是當着眾人的面也不好說什麼。

凌紫煙步履翩躚,婀娜的身姿緩緩來到了北堂寒玉面前,甜甜地喚了一聲,「王爺,本宮敬你。」

北堂寒玉已經隱隱有了醉意,他沒細聽凌紫煙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是爽快地接過凌紫煙遞上的酒杯,將酒水一飲而盡。

凌紫煙見狀眼波一閃,又慢慢坐回了座位之上。藥效會在一個時辰之後才會徹底發作,到時候晚宴早已結束,不會有任何人發現的。

凌紫煙面露得意。所有她想要的一定都要得到,北堂寒玉也不例外!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得到他,哪怕只有一晚也好!

又喝了一會兒,北堂寒玉終於不勝酒力,失態地趴在了桌子上。

見狀,保雞趕緊上前道:「王爺,你不能再喝了……」

北堂寒玉沒有抬頭,微微抖了抖手,「本王……還能……喝……」

風臨墨見狀道:「也不早了,不如今夜就到這裏?北堂兄和皇后舟車勞頓,還是早些休息吧。」

北堂寒冰點點頭,「來日方長。」

晚宴一散,保雞馬上扶著北堂寒玉回了靜心殿。北堂寒玉一沾到床就睡了過去,保雞幫他蓋上被子,「王爺,你醉得厲害,今晚就別沐浴了……」

北堂寒玉昏昏沉沉的,但是一聽這話卻不依了,小孩子一樣吵鬧,「不行,本王要沐浴,要……沐浴!」

保雞被他吵得沒辦法,只好道:「好好好,那王爺就先醒醒酒,等會兒再沐浴吧!」

保雞無奈,只好先離開了靜心殿,心裏抱怨著北堂寒玉的過分潔癖,害她不能睡覺!

睡了一會兒,北堂寒玉清醒了不少,但是身體卻莫名熱了起來,喉嚨也是又干又燒。不耐地翻轉了幾下身體,癥狀卻沒有絲毫好轉,忍着越來越重的燥熱感,他慢慢坐起了身子。

「小雨?」北堂寒玉喊了兩聲,卻沒人回應,無奈之下,他只好拖着沉沉的身體下了床,但是才剛站起就倒在了地上。

他甩了甩頭,卻覺得腦袋越來越暈,身體也越發燥熱起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往常喝酒可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攀著床邊,他努力站了起來,趕緊灌了兩大杯水進肚。口渴的癥狀得到了暫時的緩解,但是熱度卻沒有絲毫減緩。這到底是怎麼了?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了,北堂寒玉遲疑了一下,還是過去開了門。

「是你?」看到凌紫煙的臉,北堂寒玉有些驚詫。

凌紫煙笑容甜美,「王爺不想看到我?」

北堂寒玉不想多說,「時候不早了,你該在皇兄那裏陪着,而不是出現在……這裏……」北堂寒玉的腦袋猛然暈眩了一下,見狀,凌紫煙面露得逞的笑容。

「王爺這是怎麼了?」凌紫煙上前一步,阻止了北堂寒玉關門的動作。

北堂寒玉忍着一波接一波的怪異熱度,蹙眉道:「與你無關……我說了,你該回皇兄……身邊去了!」

「王爺這是在吃醋?」凌紫煙眼波一閃,「皇上他已經睡下了,我是特意來找王爺的。」

北堂寒玉的手虛軟無力起來,他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語氣更加冷硬,「找本……王做……什麼?!」

凌紫煙輕笑一聲,硬是擠進了屋裏,然後用身體將門抵住,「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爺說我來找你做什麼呢?」

恰在此時,保雞晃晃悠悠地來到了靜心殿門口,剛想敲門時,卻聽到了裏面的對話聲。她的手僵在了門口,透過縫隙觀察著裏面的情況。

北堂寒玉明白了凌紫煙的意思,當即俊臉一冷,「凌紫煙,你好不知羞恥!」

凌紫煙毫不在意,欺身向北堂寒玉靠近,「我做你的王妃三年,卻沒得到你的一日恩寵,北堂寒玉,我不甘心!我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包括你,哪怕只有一次,我也要嘗嘗擁有你的感覺!」

北堂寒玉體內就像有無數小蟲在跳躍咆哮著,令他熱癢難耐,身體渴望着女子香甜的滋潤。凌紫煙的靠近令他越發難受,卻又控制不住地想將她擁入懷中,甚至……

「你滾!滾出去!」北堂寒玉用盡全力去推凌紫煙,但是自己反而因為站不穩而趔趄了一下。

凌紫煙得意一笑,「王爺現在是不是覺得全身燙熱,口乾舌燥,頭暈目眩?」

北堂寒玉緊緊盯着她的臉,「你怎麼……知道?!」

凌紫煙雙手環胸,笑道:「我當然知道!因為,春藥是我下的!」

聞言,北堂寒玉和門外的保雞都是一驚。

保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北堂寒玉,算上中了和沒中的,你都成了春藥專業戶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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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shi了,明天盡量送肉肉,如果審核允許的話,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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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寵纏身:男色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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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春藥專業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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