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風臨墨有難!

015 風臨墨有難!

御書房中,風臨墨正在翻閱奏章。

突然,門口的小太監回稟道:「皇上,小雨姑娘在外求見,說是有急事要對皇上說。」

瑣碎的政事正令風臨墨頭痛,聽了小太監的稟報,他不假思索便不耐煩道:「朕誰都不見!」

「是,皇上!」小太監剛轉身,風臨墨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忙問道:「你說是誰在門口求見?」

「回皇上,是進宮為太上皇醫治的那位小雨姑娘。」

「小雨?」風臨墨聞言一驚,心裏的反應有些複雜。哼,那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一聽到小雨的名字就會氣上心頭,連自己都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皇上,是宣還是不宣……」小太監見皇上半天不吭聲,只好小聲問了一句。

風臨墨一聽頓時怒道:「不是說過誰都不見了,還問?!」

「是是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讓她離開。」小太監見皇上動怒了,一步不敢停地就往門口沖。

但是剛跑幾步,風臨墨卻又攔下了他,「等等!」風臨墨別彆扭扭,最後還是開口道:「讓她……進來吧。」

小太監愣了愣,不知該聽哪句才好。他要不要再等等,看看皇上還會不會再改變心意。

風臨墨見小太監不動,當即皺了眉,「還不去?!」

「是是是!」這次小太監終於成功跑回了門口,將保雞迎進了御書房裏。

風臨墨明知保雞已經來到了自己眼前,卻故意裝作沒看到她,專心地翻看着奏摺。這種小孩子似的賭氣連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話起自己了。

但是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平生視女人為毒蛇猛獸的他竟會對一個怪模怪樣的女人耍起小脾氣來?真是離瘋不遠了!

「皇上。」保雞就只是喊了一聲,根本沒有要行禮的意思。不是她故意蔑視風臨墨,實在是自己見過的皇上、王爺們實在太多了,久而久之已經對身份之類的麻木了。

風臨墨倒也沒有追究,放下奏摺道:「找朕做什麼?莫不是廣陵王有什麼事情?」

保雞在心裏想了很久措辭,還是不知道怎麼說才好,索性直接道:「皇上,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陸紹君不是什麼好人,你最好小心提防他。」

「什麼?!」風臨墨聞言,怒得站起神來,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胡說!紹君是朕的好朋友,你居然這樣詆毀他?!」

「皇上,我沒有故意說別人壞話的習慣,只是告訴你實情而已。陸紹君他確實打算對你不利!」保雞先前還在猶豫着要不要說出陸紹君和錦貴人的私情,但是現在看風臨墨的反應,她還是不要說出為好。會不會害死錦貴人和她的孩子都是后話了,首先是風臨墨根本不信自己,只是提了提陸紹君他就如此氣惱了,若是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的話,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而自己可是宮廷醜聞的發現者,誰知道風臨墨會不會把自己滅口了。還是不說為好!

「你知道了些什麼?告訴朕!」風臨墨眼光銳利,透著刺骨的冰寒,緊緊盯着保雞。

「什麼都沒有,反正他不是好人!」保雞後悔了,她不應該這麼衝動地來找風臨墨,根本沒有想好說辭,話語里全是漏洞,風臨墨會相信才怪。而且,她還拿不出確切的證據,若是打草驚蛇了,那該如何是好?

「放肆!紹君是朕的朋友,他的為人朕會不清楚,不許你妄下斷言!」風臨墨心裏本就窩着火,這會兒兩人言語不和,他的火氣自然更大,「好人壞人不是由你說了算的!在你眼裏,除了那個和尚求遠是好人,還有誰是好人?!」

保雞聞言微微一愣,他們不是在說陸紹君的事情嗎,怎麼好端端的扯到求遠身上了?

再說這關求遠什麼事情,風臨墨幹嘛總是對求遠懷有敵意的樣子?!

「皇上,麻煩您就事論事,別牽扯無辜的人進來!我就是想給您提個醒,別的什麼意思都沒有,你若信就信,不信也與我無關,反正我說過了。」忍不住,保雞的語氣也變得沖了起來。說她什麼都沒事,就是不能說求遠!

風臨墨聞言,更是怒不可遏,「朕當然不信!朕說過了,女人沒一個好東西,朕怎麼會聽信一個女人的一面之詞而懷疑自己的朋友。小雨,你以為你是誰,朕憑什麼相信你?!」

「你……」保雞被氣得不輕,她怒視風臨墨,冷漠道:「草民胡言亂語,請皇上千-萬-別-信!」

「你!」風臨墨氣急,這女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跟他甩臉色看!

「皇上,草民還要去伺候廣陵王,打擾皇上了,告辭。」保雞說完就徑直離開了,看也沒看風臨墨一眼。

她這是什麼,好心遭雷劈!不信算了,管那個陸紹君要對他怎麼樣,錦貴人要給他戴綠帽子還是紅帽子,通通跟自己無關!

此後的幾天,風臨墨和保雞就像是懷有深仇大恨的仇人一般,即使碰了面也是互不理睬,當對方是空氣一般,連身為局外人的北堂寒玉都看出了兩人之間的怪異。

「小雨姑娘,你和皇上之間……」

保雞正在削著蘋果,一聽北堂寒玉提起風臨墨,頓時又是氣不打一處來。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把自己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火氣沒那麼容易下去。

「沒事。」保雞頭也沒抬,道:「王爺還是先擔心自己得好。」

「本王自己?」北堂寒玉不解。

保雞話說出口有些後悔了,但還是道:「奴婢聽說,北堂國皇上近日就要攜皇後到風國拜訪了,到時候王爺和你皇兄兩人肯定免不了見面,皇后又是你曾經的王妃……」

聞言,北堂寒玉微微低下了頭,表情微微有些苦澀,「是嗎?」

「王爺的反應也太平淡了吧?不管怎麼說,那位可是你曾經的王妃,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怎麼說,心愛的女人嫁了別人,就算不是嫁給自己的哥哥,應該也會傷心難過的吧?」

北堂寒玉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是曾經的王妃,卻不是本王心愛的女人……本王一生只愛過一個女人,她,跟你很像……」

保雞一驚,手上的蘋果掉在了地上。

「小雨姑娘,你沒事吧?」

保雞趕緊搖搖頭,「沒事沒事,不小心而已。」頓了一下,保雞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還是問道:「王爺既然不喜歡你的王妃,又為什麼要娶她?」

北堂寒玉聞言看向保雞,他的眼神令保雞覺得有些尷尬,慌忙道:「不好意思王爺,是奴婢多嘴了,您不想說的話……」

「不,本王想說。這個問題之前她也問過本王,但是本王沒有告訴她……不過,這是一個有些長的故事,又事關皇家秘密,小雨姑娘有興趣聽嗎?」

「王爺還是別說了吧……皇家秘密,我應該不方便知道的。再說,您不是說都沒對心愛的女人說過……我聽了更不合適吧?」

北堂寒玉微微搖了搖頭,「小雨姑娘的人品,本王信得過,再說,本王現在也沒有什麼繼續保守秘密的必要了……至於她,本王這輩子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告訴小雨姑娘,就當作是本王將一切告訴了她吧。」

聽了北堂寒玉的講述,保雞終於明白了他執著於凌紫煙的原因,理解他的同時卻又氣憤於他的固執和愚蠢。

北堂寒玉似乎急於傾訴內心的壓抑,面對酷似保雞的小雨,他不自覺地就說出了曾經和保雞之間發生過的一切。雖然是兩人共同的回憶,但是被北堂寒玉單方面說出好像就有了不一樣的味道,保雞強忍着才沒有暴露出情緒來。

北堂寒玉喃喃自語了一陣,突然抬頭看向保雞,眼中帶着一絲希冀,迫切道:「小雨姑娘,如果你是她,會原諒本王嗎?」

保雞心裏一動,別過了頭去。北堂寒玉,你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不但讓他的丈夫失去了心愛的妻子,更讓她剛剛出世的孩子失去了母親,你讓我怎麼原諒你?

喜歡一個人沒錯,但是那不能成為傷害對方的借口。

我,沒辦法原諒你……

「不會。」隨着保雞無情的兩個字說出口,北堂寒玉眼中的希冀就如同猛然被風吹熄的蠟燭,瞬間失去了光亮。

兩人之間的氣氛因為保雞的回話而變得尷尬起來。看看窗外的天色,保雞趕緊道:「王爺,沒留神已經這麼晚了,您早點歇著吧,奴婢告退。」

北堂寒玉愣怔著,不知在想些什麼。保雞也沒打擾他,徑自離開了靜心殿,回到自己的崇文殿。

遠遠地,保雞就發現了一處光亮。她見狀心裏一喜,趕緊跑了過去,「求遠!」

求遠本是背對着她的,聽到保雞喊他的名字,馬上轉過身來,「小雨,你回來了!」

「你一直在這裏等我?」雖然是春天了,但是夜風還是有些涼的,這個傻瓜就這麼等在這裏?

「也沒等多久……」求遠笑了笑,模樣憨傻得可愛。

「別騙我了,瞧你凍得臉色都變了。特地等我有事嗎?」

求遠微微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沒有……只是今晚有些時間,我想着好多天都沒見到你了,所以想來看看你……」

保雞見他一臉疲憊,大大的黑眼圈在夜色中都能看得清楚,心疼不已,當即拉了他的手道:「先進屋再說。」

求遠由著保雞拉着自己的手,但是腳步卻沒有動,「小雨,男女有別,我們單獨共處一室不好……」

保雞一聽這話,用力在他光亮的腦袋上點了一下,「你這腦袋還真是迂腐!」

求遠躲開了她的手,垂下頭,「小雨,這是你說的……雖然我們是朋友,但到底男女有別……我不想讓你討厭……」

保雞聞言也沒了話。這話確實是她說的,但是為什麼求遠如此聽話地照做了,自己卻覺得難過至極呢?這樣要求他的明明是自己啊。

「求遠……」

見保雞面露難色,求遠馬上道:「小雨,我就是來看看你……既然你沒事那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

「求遠!」看着求遠轉身的背影,保雞心裏一酸,回過神時,身體已經比心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她疾走兩步,從身後一把摟住了求遠的身體,求遠一驚,沒落地的一隻腳馬上軟了,整個人直直地向前跌去。

「啊!」保雞掛在求遠身上,隨着求遠一起向前倒去,鼻子恰好磕在了求遠閃亮亮的後腦勺上,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小雨!」求遠顧不得自己,趕緊翻身去看保雞的情況,兩人都沒注意到這會兒一上一下的姿勢有多曖昧。

保雞揉着鼻子,猛然發現求遠的臉上竟然溢出了血痕,頓時一驚,「求遠,你的臉出血了!」

「血?」求遠有些茫然,「我沒覺得痛啊。」

保雞指指他的眼下位置,「這裏出血了,一定是剛剛碰到地面磨破皮了!」

求遠在臉上抹了抹,但是什麼也沒摸到,「沒有啊……」

「笨蛋,是這裏!」保雞急得要死,索性身子前傾湊近求遠的臉,求遠見她靠近,直覺地向後閃躲,「小雨……」

「躲什麼啊?」保雞壓在求遠身上,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的,她的一顆心全在求遠的傷口上,「別躲,讓我仔細看看!」

求遠聞言,只能僵了身子,一顆心因為過分緊張而跳得飛快。他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還好天黑,不然一定會被小雨笑話的。

「小雨……」求遠覺得保雞的臉都要和他的臉貼在一起了,因為他甚至能感受到保雞的溫度和味道。

求遠緊緊閉上了眼睛,身體都在輕微顫抖著。小雨,別這樣對我,不然我就更沒辦法回到從前了……別這樣,別再擾亂我的心了,我不想讓你討厭我……

就在這時,「你們在做什麼?!」

突然傳來的一聲怒吼嚇得兩人趕緊分開了對方。

藉著昏暗的月光,保雞看清了不遠處一臉暴怒的男子,忍不住吃了一驚,「皇上?」

風臨墨沒理會她的話,氣沖沖地走上前去,猛地拽住了保雞的胳膊,硬是將保雞拉離了求遠的身體。

「啊!好疼!」保雞苦着臉叫了一聲。

「你還知道疼?!」風臨墨余怒未消,「怕疼就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

保雞一聽這話樂了,仰頭看了看天,「光天化日?」

風臨墨輕咳一聲,改口道:「大晚上就更不應該了,簡直不知羞恥!」

「風臨墨!」保雞沒好氣地大喊一聲,「你說誰不知羞恥啊?!我只不過是在幫求遠檢查臉上的傷口而已!」

「傷口?」風臨墨一臉狐疑地看向了一邊的求遠,見求遠臉上果然有血跡,他有些尷尬卻仍舊嘴硬道:「看傷口用離得那麼近?!你分明是心懷不軌!」

保雞指指自己,對神經質的風臨墨徹底無語了,「我心懷不軌?你才是裝了一腦袋的牛鬼蛇神呢!再說了,就算我不是在看傷口,是要做些別的什麼,那也與皇上無關吧?」

是她的錯覺嗎,怎麼覺得風臨墨這麼像是對妻子捉姦在床的暴怒丈夫呢?而且,他還真是無孔不入,每次她想對求遠做點兒什麼的時候風臨墨就會出現!

「你!」風臨墨聞言就像是咬到了舌頭一樣,什麼也說不出來,確實如她所說,他們只是進宮來為父皇看病的,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卻也管不到他們的私事。

但是,他是皇宮的主人!看不爽了就是要管,怎麼樣?!

「你們是風國子民,現在又是身處朕的皇宮,朕怎麼管不著?你身為女子不知廉恥,他身為出家人不懂禮數,朕就是要管!」

保雞看看幼稚如孩子一般的風臨墨,雙手環胸,微微眯起了眼睛,「好,皇上既然要管,那就先管好自己家才有資格管別人。有傷風化?呵,要說有傷風化,皇上這後宮就是最有傷風化的,皇上還是先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再去管別人吧!」

求遠見保雞說話語氣很沖,趕緊拉了拉她的衣服,「小雨……」

「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風臨墨沒細聽保雞的話,注意力完全落在了求遠的手上。他冷眼一瞪,求遠驚得馬上鬆開了手。

求遠也不是傻子,他能感覺到皇上對自己充滿敵意。但這是為什麼呢?

見風臨墨凶了求遠,保雞是徹底火了,「我們這是有傷風化,那皇上這算什麼?捉姦?」保雞看看暖芳閣的方向,笑道:「皇上是該捉姦,但應該捉的可不是我們!」

「你又胡說八道什麼?誰是來捉……奸的……」風臨墨說着話,自己都心虛了。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大晚上不睡覺跑來幹嘛,他只知道,當他在養心殿沒發現求遠的人影后,身體就不受控制地跑來了崇文殿,一到這裏就看到剛剛那曖昧的一幕。

他就算不是瘋了,大概也是癲了……

「不管皇上是來做什麼的,總之,我和求遠的事情跟皇上沒什麼關係。我們入宮前一直都是這樣相處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礙著皇上的眼對不住了!」保雞說着看了看天,「天晚了,咱們就散了吧!」

風臨墨聞言一動沒動,只有面部表情透露了他氣得牙痒痒的。

「小雨……」求遠被保雞推著走,不放心地看了看身後的風臨墨。小雨剛剛沖皇上發了脾氣,該不會被責罰吧?

「求遠,你就先回去吧,我有空會去找你的!」保雞安撫了一句,求遠這才點頭離開了。

有空去找?風臨墨聽到這話豎起了耳朵,也就是說,今天這事很有可能再發生?

想想他就不爽,一定不能讓那個女人稱心如意!

「皇上,一切都準備妥當,可以出發了!」陸紹君回稟道。

「啊?哦……好。」風臨墨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仍是一臉糾結。

這狩獵要去上兩日,也就是說自己會有兩日無法在宮中看着,這豈不是如了那個女人的心意,她正好可以趁機與那個求遠亂來?

風臨墨想到這裏,當即眼神一冷!不行,他絕對不能讓那個女人稱心如意!

心裏微微一動,風臨墨計上心頭,當即輕笑一聲,道:「紹君,你去靜心殿邀請廣陵王同去。」

陸紹君聞言一驚,「邀廣陵王同去?皇上,您這是何意?」

好不容易等到這個天賜的良機,皇上竟要邀請他人同去?多一個人就會多一分妨礙,如果不能藉此機會除掉皇上,那他和錦兒都將性命不保。

「廣陵王雖然是質子,但怎麼說也是我風國的上賓,豈有朕獨自出宮,將客人自己留在宮中的道理?」風臨墨似乎終於為自己找到了合適的理由,越說越起勁兒,「再說,春獵是我風國傳統,祈福避凶,邀請客人同行更顯禮遇。」

「皇上,這於理不合啊!」陸紹君蹙眉,心有擔憂。

風臨墨聞言擺了擺手,「無妨!每年都是朕一人春獵,太無趣了,今年就換換樣子吧!紹君,你去邀請廣陵王,記得讓他帶上伺候的婢女……廣陵王腳上帶着鎖鏈,行事多有不便,需要有婢女從旁照顧。」

「是,皇上。」陸紹君愣了愣,總覺得今天的皇上有些怪異,莫非,皇上已經察覺了什麼?

無論如何,這件事已經不能再拖了,今天必須動手!想到這裏,陸紹君臉上閃過一抹凶光。

保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當她反應過來時,已經和北堂寒玉一起坐進了馬車裏,緩緩駛向狩獵場的方向。

隱隱的,保雞有些不安。

在煉金場時她就進過一次狩獵場,那次不但遇到了棕熊的襲擊,而且掉進了山洞裏,全都不是什麼好的回憶,以至於現在一說起狩獵,她就覺得害怕。

「小雨姑娘,你怎麼了?」北堂寒玉關切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暈車而已……」

「走了這麼久,應該快到了。」北堂寒玉有些歉疚道:「小雨姑娘,本王本是好意想帶你出來透透氣,所以才應了下來,沒想到讓你不快了……」

「也沒有,挺好的。」保雞說着話的同時,車簾突然被風吹起,她的眼神直接與車外的風臨墨撞了個正著。

風臨墨的臉仍舊是冷冰冰的,眼神銳利得像小刀片兒一樣,但是卻隱約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他到底是在得意什麼?

風臨墨看她一眼,別過了頭去,認真聽着身旁人的耳語。保雞看到陸紹君的側臉,心裏頓時一驚。有這個人同行,她必須小心提防。

不多時,一行人到達了狩獵場。保雞下了馬車,看到眼前荒涼的狩獵場時又是一驚。雖然是狩獵場,但是這裏也未免太荒涼了吧,除了有幾棵歪脖樹,別的什麼都沒有,而且四周都是斷崖,看着就很兇險。

「小雨姑娘,咱們就在這裏坐等就好。」北堂寒玉指了指不遠處的石墩,「風國的春獵就是獵福氣,只要有獵物入帳便可結束,不會等太久的。」

保雞點頭時恰好見陸紹君神神秘秘地左右看了看,然後閃身進了附近的樹林里。

保雞心裏一緊,趕忙道:「王爺,奴婢去小解,馬上回來。」

說完,便躡手躡腳地跟了過去,在一棵歪脖樹后藏好,偷聽着不遠處的動靜。

「一切可都安排好了?」保雞一驚,這是陸紹君的聲音。

「將軍放心,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陸紹君向前走了兩步,「那就好。」

見他一臉憂心,那人又道:「將軍不必擔心,這次必定萬無一失!事成之後,將軍就等著寧王殿下的封賞吧!」

陸紹君微微蹙眉,「本將軍不稀罕什麼封賞,只要寧王將允諾過本將軍的事情兌現即可!」

「將軍放心!」

陸紹君果然有陰謀!保雞心裏一驚,正準備離開,不留神踩到了腳下的干樹枝,樹枝斷裂的聲音馬上令兩人一驚,「誰!」

保雞見自己躲不過,只好道:「陸將軍,是奴婢……奴婢是來這裏小解的。」

「是你?!」陸紹君眼神一凜,冷聲問道:「你聽到了什麼?」

「聽到什麼?什麼也沒聽到啊……」保雞裝傻道:「奴婢憋尿憋了一路,找到地方就只顧尿尿了,別的都沒注意!」

說着話,她偷偷移動着腳步,想要趁機逃跑。

陸紹君注意到她的行動,馬上吩咐道:「把她捆在樹上,不能讓她壞事!」

「是,將軍!」那人是有功夫的,毫不費力就將保雞抓了回來,「將軍,既然怕她壞事,何不殺了她滅口,一勞永逸!」

「不必。只要將她綁在這裏即可,待我們成事後她就沒有任何威脅了!」陸紹君不能確定保雞聽到了多少,所以不想枉殺性命,再者,錦兒一直告誡他要為孩子積福,要盡量少殺生。除了皇上這個不得不殺之人,他實在不想多添殺戮了。

將保雞綁好堵了嘴,兩個人離開了樹林。

遠遠地,保雞看到風臨墨已經瀟灑地躍上了馬背,向前狂奔而去,而陸紹君則一臉陰沉地跟在他的身後。

保雞心裏一緊,越發用力地掙脫起來。

「你妹的,居然綁這麼緊?!」保雞掙不開束縛,累得大口喘氣,情急之下,她只能垂下頭乾嘔,就著嘔吐的那股勁兒,塞在嘴裏的布被她配着嘔吐物一起吐了出來。

嘴巴一得到自由,保雞往下縮了縮身子,艱難地咬住了最上面的一圈兒繩子,費力地用牙齒撕咬着。麻繩很是粗糙,不一會兒她的嘴唇就被磨破了。

正當保雞快要心灰意冷時,北堂寒玉不太靈活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看到被捆的保雞,北堂寒玉一驚,趕緊挪著步子上前,為她解開了繩索。

「小雨姑娘,出什麼事情了?」保雞說是要去小解,但是半天都不見回來,他着急之下就趕來看看,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幕,幸虧他來了!

保雞將繩索一扔,整個人急速跑了起來,「風臨墨有難,我要趕去救他!」

------題外話------

家裏又停電了,啥也不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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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寵纏身:男色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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