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娘們兒嘰嘰

第六節,娘們兒嘰嘰

一柄玉質的長笛,在忽明忽暗的陽光下展露出了絕美的墨綠色光澤,彰顯了它的清泊淡雅,更加顯現了它的與世無爭。

這柄玉笛是顧景辰的母親誕下顧景辰的那一年,顧景辰的父皇命人找遍了整個大魏朝,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塊兒最好質地的玉石,然後為顧景辰的母親打造出了世上獨一無二的長笛,彰顯了顧景辰母親的身份氣韻,更加彰顯了顧景辰父皇對他母親的愛。

一首梨花頌,在長笛的輕聲緩奏下,顯得凄美而又悠揚,不免讓人暗自神傷。

顧景辰的父皇十八歲時遇見了他的母親,為了抱得美人歸,他的父皇親自譜了一曲梨花頌送給他的母親。當時他的父皇吹奏這首曲子之時,是何等的甜美與歡樂,如今顧景辰在次吹奏這首曲子之時,早已沒有了當年的那種美好。

顧景辰實在想不通,當年他的父皇與母親是何等的恩愛,為何她的母親會憑空消失,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他不相信他的母親是世人口中的妖后,他寧願相信他的母親是被奸人所害,可是這些年他一直都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指明他的母親就是被奸人所害,哪怕是蛛絲馬跡都沒有。

顧景辰放下了手中的長笛,然後坐在水月庵中梨園的梨花樹下,細細的品味着穀子端上來的雨前龍井茶的滋味。雨前龍井是他母親生前最愛喝的茶,他時常想着,如果當年他的母親沒有憑空消失,或許他還是他父皇最疼愛的孩子,他當下的生活就不會如此的糟糕。

有那麼一刻,顧景辰是恨他母親的,就是因為他母親的突然消失才導致他生活的不幸。但是他轉念一想,他母親生養了他,如果母親在世,一定也不希望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想到這裏他就更加的恨自己的父皇了,就算他的母親消失了,可是他卻沒有消失啊,父皇為何要這樣對待自己呢?

愛一個人就會愛她的全部,恨一個人同樣也會恨她的全部。

或許顧景辰永遠也體會不到他父皇對他母親的愛與恨。

或許顧景辰會體會到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往年梨園中的梨花,開的稀稀落落,顯得梨園沒有生機,十分的落寞,每次顧景辰前來都不願意在梨園駐足。可是今年的梨花卻開的格外的繁盛,處處繁花似錦,一片繁榮。那一朵潔白的梨花矗立在枝頭,就像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遙望着遠方。一簇簇潔白的花朵,聚集在葉片下,猶如無數只白色的蝴蝶,微微張開翅膀,停在空中,佁然不動。而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在綠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嬌美。

穀子見顧景辰又在傷感,便小聲的說道,「王上,你看,今年的梨花開的格外的好看。」

顧景辰的思緒被穀子突如其來的這句話給打散了,於是他不自覺的望向了頭頂的梨花。梨樹的枝條在空中舞動搖曳,葉片隨着枝條在空中翩翩起舞,起風了。

一朵梨花輕輕地落在了穀子的肩上,顧景辰輕輕捏起梨花,然後捧在手心上,他望着那朵脫離了群體的落單者,心中感到無限的惆悵。

顧景辰輕輕地往自己手心上吹了一口氣,梨花飄向了遠方。如果梨花有心,那麼此時的梨花內心應該是高興的,它不在受人束縛,可以肆意而為,可以隨心而活。

顧景辰望着遠去的梨花,他希望梨花飄遠一些,在遠一些,更遠一些。

「媽耶,兩個大男人搞的這麼的含情脈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在談戀愛呢。」司清看着眼前的這副曖昧場景,不由地對着兩個男人吐槽了起來。

由於司清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調理身子,所以她整天就是躺在房間里休息,基本不出門的,今天她見自己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便想着出門透透氣,不然在房間里待久了又要把自己的身子給憋壞的。在她跨出房門的那一刻,她被一段優美的笛聲給吸引住了,於是她便朝着笛聲的方向走去,當她走到梨園時,顧景辰已經吹奏完了,於是乎她就看見了剛才的那一幕。

穀子見梨園中出現了一位打扮和他們有所不同的女子,他害怕眼前的這位女子是刺客,會對顧景辰不利,神情立刻變的緊張了起來,於是對着司清大聲的呵斥道,「你是誰?」

司清沒有回答穀子的這個問題,她瞧見顧景辰和穀子的穿着打扮都是古代人的模樣,於是饒有興趣的反問道,「你們是不是在拍古裝戲啊?」

顧景辰沒有聽明白司清在說什麼,他以為司清是在胡言亂語,於是他看了眼穀子后便繼續喝茶。

穀子和顧景辰對視一眼后,繼續凶神惡煞地看着司清,又大聲的吼道,「你到底是誰?」

水月庵外的侍衛們聽到梨園中穀子在大聲的說話,他們以為顧景辰遇到了危險,紛紛拿着武器衝進了梨園中。

司清看着眼前的這種只有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陣仗,心中更加的篤定他們是在拍古裝歷史劇。可是她環顧了四周都沒有發現那些拍攝影片的設備,也沒有發現拍攝影片的工作人員。此時此刻,她又開始疑惑了。難道真如那個師太說的那樣,她是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一個未知的朝代。

穀子見司清像個小偷一樣環顧四周東張西望,擺明了就是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心中料定司清即使不是刺客但也不是好人,於是對着侍衛揮了揮手,道,「抓起來,嚴刑拷問。」

司清望着眼前這一群臉上露出十分冷滿表情的男人們,心中徹底的慌了。她見侍衛們來真的,真的把她架了起來,然後要把她拖下去,這時她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她開始拚命的掙扎,開始大聲的呼喊,「你們想要幹什麼,快點放開我。」

這些侍衛力大無比,司清一個弱女子不可能從侍衛的手中掙脫出來,她眼見掙脫無望,只好大聲的喊著救命。此時,一位老者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她便是徐姑姑。

徐姑姑從侍衛身邊經過時,故意瞅了一眼架著司清的侍衛,然後繼續一路小跑去了顧景辰的身邊。侍衛們對視了一眼,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於是他們便待在原地不敢再去挪動自己的腳步了。

「王上,這位姑娘是惠英師太的客人,請王上看在惠英師太的份兒上就放過這位姑娘吧。」徐姑姑跪在顧景辰的腳邊解釋道。

顧景辰見徐姑姑跪在自己的腳邊,立刻俯身去攙扶徐姑姑,然後對着徐姑姑小聲地責怪道,「你還在病著,怎麼能隨意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呢。」

徐姑姑推開了顧景辰的手,她沒有起身,也沒有回顧景辰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如果這位姑娘冒犯了王上,老奴願意替這位姑娘受罰。」

顧景辰沒有想到徐姑姑今天會如此的反常,心中不免開始疑惑了起來。他抬頭望了望司清,想從司清的身上找出些許的答案,可是他看了司清許久,發現司清的髮型與說話的方式和他們這裏的女子不一樣外,其他的並沒有什麼不同啊。

「本王記得惠英師太一直在水月庵中避世清修,這些年除了會接待徐姑姑你一位客人外,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去接待其他的客人,有時候連本王都會拒之門外,如今這位客人是何方神聖,竟然有幸成為惠英師太的座上賓。」顧景辰疑惑地看着徐姑姑,然後不解地問道。

徐姑姑看了顧景辰一眼,只是笑了笑,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顧景辰的這個問題。

「王上,惠英師太告訴老奴,讓老奴切莫得罪了這個姑娘。」徐姑姑伏在顧景辰的腳邊,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然後對着顧景辰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園中其他人聽到。

顧景辰看了看徐姑姑,然後又看了看司清,於是他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們出去。

司清見侍衛們都走了,此時也沒有人架着她了,於是她一溜煙地撒腿跑了。

穀子見司清跑了,跑的比兔子都快,於是他對着顧景辰焦急地說道,「王上,那個奇怪的姑娘跑了,要不要命人把她追回來。」

徐姑姑惡狠狠地盯了一眼穀子,雖然她沒有說話,但是感覺像把穀子罵了千百遍似的。穀子怯怯地走到徐姑姑身邊,然後把徐姑姑從冰冷的地板上攙扶了起來。

徐姑姑伸手打了一下穀子的頭,責怪道,「少說話多做事的道理我都教你了這麼多年,為何你還是沒有學會呢。」

穀子望着徐姑姑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地傻笑着。

徐姑姑伸手撫摸著穀子的臉頰,不由地嘆了口氣,然後憂傷地說道,「我交代你的事情,教給你的那些道理你一定要記在心中。如今我的年歲大了,也照顧不了王上多久了,如果你一直這個樣子,如何能夠照顧好王上,如何能放心的走啊?。」

「徐姑姑今天是怎麼了,為何會說出如此傷感的話?」顧景辰不解地問道。

徐姑姑淡淡地笑了笑,然後隨意地回道,「人老了都會這樣的。」

「徐姑姑還沒有告訴本王剛才那句話的意思。為何惠英師太要對你說不要得罪那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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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紫薇星,拳打全世界,夫人你真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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