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正的實力
布皋，白蒼族大祭司布平唯一的孫子，今年十四歲，六歲時，便擁有了第一個天賦，刀法精通，戊等天賦；十歲時，擁有了第二個天賦，百發百中，己等天賦，成為族中少有的雙天賦之人，而且還是雙武天賦，這成為了他耀武揚威的資本，再加上布平的一味溺愛，造就了這位混世小霸王。
平日裏，飛羽沒少受他的欺凌，不過最近半年好了一些，想來族長刀淵的幾頓斥罵，讓這小子收斂了些許。
布皋走到近處，並沒有理會飛羽，而是滿臉堆笑，沖着刀曦招呼道：「小曦妹妹，告訴我，方才這臭小子是不是欺負你了？」
小丫頭翻了一個白眼。
「喂，小曦這稱呼，也是你能叫的？還有，誰是你妹妹？姓布的，不要跟我套近乎，我和你不熟。」
「小曦，我們可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你不會都忘記了吧？」
「不準叫我小曦。」
「好，好，好，我改，我改！刀女俠，這稱呼總行了吧？」
小丫頭終於不再生氣了，不過她並沒有放過眼前這位小霸王。
「布皋，你是不是又想欺負我的飛哥哥，我告訴你，休想。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毫毛，我就告訴爺爺，讓他打斷你的雙腿。」
布皋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他轉過身，沖着飛羽高聲問道：「小子，敢比嗎？」
如果是前天，飛羽還真不願意和布皋比試，因為沒有必勝的把握，但現在不同了。
昨天，密林之中，他將自己百步穿楊的天賦，好好研究了一番，得出一個滿意的結論。
一個字，強。
兩個字，很強。
三個字，非常強。
「比就比，誰怕誰。」飛羽淡定道。
「飛哥哥，你不要和他比，他肯定會欺負你的。」小丫頭拉着飛羽的衣袖，輕聲說道。
飛羽笑了，「沒事，我心中有數。」
「那，飛哥哥，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不要受傷，不然，我會心疼的。」
一旁的布皋，實在不願意看到兩人「膩歪」的畫面，惡狠狠道：「飛羽，我們去西水靶場比試。」
「隨你。」飛羽背起竹簍，帶頭向寨西走去，刀曦趕緊跟了上去，很自然便牽起了少年的右手。
看到這一幕，布皋年輕的心臟，好像被狠狠插上了一刀。
痛！劇痛！
…………
清風寨，習武成風，一共有三個靶場，西水靶場是面積最小的一個，還沒有參加及冠考核的族中少年，通常都會在此處練習箭術。
靶場很空曠，並沒有其他閑雜人等。
望着百步之外的十幾個箭靶，布皋不懷好意地說道：「小子，看你沒有帶弓箭，要不，就用我的？」
「也行！」飛羽毫不在乎地說道。
布皋嘴角浮上一絲狡黠，他朝身後揮了揮手，一個同伴快步上前，將兩張一模一樣的硬弓遞給了布皋。
圍觀的十幾個少年，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你說，這傢伙的運氣怎麼這麼好？居然在及冠考核期間激發出一個箭術天賦，不然，他根本就通不過考核。」
「算他走狗屎運。不過，我相信今天皋哥一定會打得他原形畢露，就算他擁有了天賦，但依然還是一個廢物。」
「你這麼肯定？這小子可是獵殺過鐵背山豬的。」
「就算他箭術很好，但，他能拉開那張硬弓嗎？他有那臂力嗎？」
「懂了，
懂了！如此看來，這小子必輸無疑。」
眾人的議論，飛羽聽得一清二楚，但他並不在乎。
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實力！
飛羽接過硬弓，入手沉甸甸的，當是張一石弓，拉力在一百二十斤左右。
見對手上套了，布皋喜笑顏開。
「小子，說好了，如果這次比試你輸了，立刻給我滾出清風寨，滾得越遠越好。」
飛羽掃了一眼對方，很淡定地問道：「如果你輸了呢？」
「哈哈，我會輸？」布皋狂笑起來，圍觀的少年也是一陣譏笑。
「布皋，如果你輸了，以後不準再欺負飛哥哥。不對，如果你輸了，就要認飛哥哥為大哥，飛哥哥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喂，聽到了沒有？」小丫頭刀曦站了出來，雙手叉腰，高聲說道，一幅小大人模樣。
「好，既然刀女俠發話了，那我遵命。」布皋毫不在意，因為他認定，自己絕對不會輸。
經過一番假惺惺的「謙讓」，布皋先上場比試，這也是他的本意。
小子，讓你開開眼界，估計我射完這三箭之後，你就只能目瞪口呆、丟弓認輸了。
箭靶被挪到了兩百步開外，也就是一百二十米左右，比奧運射箭比賽的距離增加了差不多五十米。
布皋屏住呼吸，雙足站定，雙臂用力，緩緩拉開硬弓。
「嗖嗖嗖」，三聲清響。
「三中紅心。」守在箭靶處的一個少年，高聲叫嚷道。
「皋哥，牛！」
「我就說，如果能參加西蜀國的武試，皋哥一定會是武狀元。」
「接下來就看那廢材的表演了，哈，他不會跪地求饒，主動認輸吧？」
「那我不介意踹上他一腳。」
在眾人輕視眼神的包圍之下，飛羽依然淡定從容。
「射箭靶，沒意思！我換個靶子。」
「隨你。」已經穩操勝券的布皋，一張黑臉上掛滿了貓逗老鼠玩的神情。
「小曦，身上有銅錢嗎？」
「有。」
「給我兩枚。」
「好。」刀曦脆生生地應道。
接過兩枚銅錢，飛羽走到靶場一側，拎起地上的一個空酒罈，也不知道是誰丟棄在這裏的。
望着飛羽將兩枚銅錢丟入空酒罈之中，所有人都懵圈了。
這是要幹嗎？
難道是某種神奇的祈禱儀式？
不就是輸了比賽而已，難道還要搞得如此有儀式感？
「布皋，幫個忙。」飛羽道。
「什麼事？」布皋一臉的警惕。
「很簡單，聽我指令，我說拋，你就將這空酒罈用力拋向空中，能拋多高就拋多高。」
「就這？」
「嗯。」
「行，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布皋說道。
眾目睽睽之中，也不見飛羽如何用力，便輕鬆拉開了那張一石硬弓，還拉了幾個來回，算是試弓。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這怎麼可能？
這可是一石的硬弓啊，族中十六歲以下的少年之中，能拉開此弓的，僅兩人。
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更加顛覆了他們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