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話 計劃提前

第二十七話 計劃提前

佘碧蓮背着賴阿大逃到一處荒蕪之地,渾身已經浸透了汗水,夏天的夜風吹動幾棵大樹樹梢的枝葉,帶來一陣沙沙地響聲,偶爾會傳來幾聲野狗野貓的叫喚,分外凄厲。

賴阿大此時早已是兩眼翻白,上氣不接下氣,胸口受到那飛劍貫體之擊,破開一個大洞,眼見是活不了多時了。

賴阿大忍住巨痛,緊緊地握住佘碧蓮的雙手。嘴裏叫了一聲「主母。」

佘碧蓮示意他不要說話,但是賴阿大仍然沒有停止:「主母,我知道自己的大限已至,現在再不說的話,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說話了……」

佘碧蓮對着賴阿大哽咽道:「阿大,你放心地去吧,你的仇,主母一定會幫你報的!」

賴阿大苦笑道:「主母,我這一條賤命,能夠活到現在,早就已經是賺了,當年如果不是主公相救的話,我又怎麼能在煉化成妖之時渡過天劫呢?我這條命是主公給的,所以我也不需要報什麼仇,如今我已是沒有辦法和主母一起去救主公出山了,對我來說只有這一樁心事未了,深感遺憾,只能希望主母放在心上,儘快把主公救出來,這樣我也就安心了。」

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從嘴中噴了出來。

佘碧蓮連忙取出香帕,為賴阿大擦拭嘴角,邊擦邊說道:「阿大你放心,過了今晚我就立即啟程前往葫蘆山解救主公。」

賴阿大這才如釋重負,開心地笑了起來。

接着,賴阿大又對佘碧蓮說道:「想當年你我二人為了取得救出主公的神器,千里迢迢來到杭州,卻不料中了法海那個老禿驢的激ān計,被他用紫金缽盂把我們一起封在了這雷鋒塔中,漫漫百年以來,如果不是主母在我身邊相伴,恐怕我早就已經是支持不下去了……」

「夠了,阿大,快不要再說下去了,你休息一下,養一養jīng神。」看着賴阿大即將枯萎的生命,佘碧蓮心中亦是難過不已,流下了幾滴傷心的眼淚。

賴阿大看着佘碧蓮落淚,臉上浮現出喜悅的神sè,說道:「主母,你這是…這是在為我哭嗎?」

佘碧蓮點頭。

賴阿大笑道:「主母能為我哭,就算是死我也值了。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不知道主母是不是願意成全我?」

佘碧蓮難過道:「別說是一個請求,縱有一百個,一千個,我都依你。」

賴阿大道:「不,只有一個了,我想躺在主母的懷中死去。」

佘碧蓮聽后,輕輕地把賴阿大的頭挽在胸口,就這樣,賴阿大在心滿意足之中,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賴阿大死後,他的身體化成了原形,原來是一隻百年的蛤蟆jīng。佘碧蓮找到一片柔軟的草地,挖了一個大坑,將賴阿大的屍體好好地葬下。

佘碧蓮修為千年,縱然再怎麼的狡黠心毒,這個幾百年來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忠心不二的僕人就這麼死了,仍然免不了兔死狐悲,對着賴阿大的墳頭小哭一場。

之後的第二天清晨,佘碧蓮便遵守對阿大的諾言,離開了杭州,前赴安徽葫蘆山實施她的計劃去了。

事情發生后的兩天裏風平浪靜,李虛涵仍然同方震山部署着他們的營救計劃,只不過距離rì本人召開浙江商界大會的時間越來越近,而rì本人對鍾容申的監控也越加嚴密起來。rì本人需要鍾容申在商界大會上高調承認rì本人的統治地位,用以彰顯他們的強硬態度,並對整個商界起到威攝的作用,憑着鍾容申在商界的名譽和地位,勢必會造成不小的衝擊,影響到整個浙江的抗rì局面,要知道地下抗rì組織的大部分資金來源都是商會秘密提供的。而且鍾容申也知道,一旦他這麼做了,那麼他今後必然要夾在rì本人和中國人之間,萬難兩全。

因此必須在商會召開之前行動,但是如何不動聲sè的救出鍾容申,卻成了地下抗rì組織一個老大難的問題。

正當李虛涵為了此事一愁莫展之時,柳生千兵衛的到訪,給他們帶來了一線曙光。

陳浪自從佘碧蓮的事情之後,連rì來茶飯不思,心情鬱結,好在有徐小俠的關心,也慢慢地重新振作起來。

就在一天清晨,李虛涵意外地收到啞巴老奴遞上的一封拜貼。說是有一個叫柳生千兵衛的人特別前來拜訪。

李虛涵看到拜貼,不由眉頭鎖皺,心下疑惑:「奇怪,這個rì本人來做什麼?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的住所呢?」

方震山說道:「來訪是客不是敵,既然對方有意登門,我們也不妨接見一下,現在正是特殊時期,盡量不要節外生枝,據我所知,這個柳生千兵衛向來潔身自好,和rì本zhèngfǔ並沒有什麼瓜葛,且看看此次他來的目的再說。」

李虛涵悶哼一聲:「既然震山兄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見他一見,看他要耍什麼花樣,不過結交的話,哼,還是免了。」

李虛涵素來對rì本人極為痛恨,不過礙於方震山的面子,還是決定見上一面。

柳生千兵衛進得屋來,客客氣氣地對李虛涵一拜,說道:「在下柳生千兵衛,特地前來拜見李虛涵師傅,李師傅的名號如雷貫耳,在下早就想能夠拜會了。」

李虛涵並未答話,一時間令得柳生有些冷場。

正在這個時候,徐小俠帶着陳浪走了出來。柳生千兵衛看到兩人,不禁歡喜萬分,連忙叫道:「徐兄弟,陳兄弟,沒想到你們兩人竟然也在這裏,真是太好了,我還想找你們呢。」

徐小俠和陳浪看到柳生,面面相覷,心裏奇怪怎麼柳生千兵衛會找到這裏來。

李虛涵則帶着責備的目光瞪了陳浪一眼。

柳生千兵衛對着陳浪說道:「我說怎麼陳兄弟如此少年英雄,原來也是李道長府中的人,怪不得。只是這兩rì你和佘姑娘怎麼都不來了?我還想找你們呢。」

柳生此話一出,戳中了陳浪剛剛平復的心傷,臉sè發白,搖搖yù墜。柳生見陳浪形sè怪異,料想此中必有隱情,但是關係到自己家裏的一些事情,仍然問了下去。

原來這幾rì陳浪和佘碧蓮兩人都未曾再到過柳生府上,柳生千兵衛心裏覺得奇怪,就找到了佘碧蓮家中查個究竟,結果發現她家大門洞開,卻是人去樓空,不復蹤影,裏面有一些打鬥的痕迹,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柳生的心裏自然疑惑重重,為何柳生要急於找到佘碧蓮呢?主要是柳生家在佘碧蓮消失的前一天丟了一件寶物,那寶物叫做玉如意,當年柳生千兵衛剛來杭州之時救過一個落魄的中**官,那軍官無以為報,就特別將這件寶物送給了柳生。玉如意晶瑩剔透,柳生覺得特別好看,把它送給了自己的夫人,夫人一見之下,自然愛若至寶,平rì深鎖閨中,夜夜把玩,輕易並不拿來現人,只有佘碧蓮在的時候,兩人說起到世間的珍奇古玩時拿出來過一次。但是就在第二天,玉如意就與佘碧蓮同時不見了,這難免會讓柳生千兵衛將這兩件事情關聯起來。

咋聽到玉如意的事情,李虛涵不由地提起了興趣,直到最後,李虛涵方才哼了一聲,說道:「這玉如意歷年來都是道家追尋之物,沒想到竟然會在你的府中。」

柳生千兵衛一聽,便問道:「李道長知道這件寶物的來歷?」

李虛涵說道:「當然知道,這玉如意乃是上古神器之一,非同小可。這種神器歷來就是各路人馬必爭之物,據傳任何一具神器,都會有一些奇妙的功能。如此說來的話,必然是被佘碧蓮給取走了,我看她到你們府中,早就是奔著這件神器而去的吧,只不過你們以及我那不成材的小徒都被利誘了。如今她想必早已經離開了杭州,我看你也不用再查了。」

李虛涵說完,頹唐地坐在椅子之上,一想到他那不爭氣的徒弟,李虛涵就格外的痛心。

柳生聽到李虛涵的話,又見陳浪一言不發,臉sè蒼白,知道裏面肯定有一些不便過問的事情,心想好在也只是丟了一件身外之物罷了,以後再物sè更好的珍玩用來彌補自己的夫人。

如今既然兩邊已經扯開了話題,接下來的交談便輕鬆不少,柳生這才告訴了李虛涵這次來的真正目的,他對李虛涵說道:「其實我來這裏,是為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專程來找李道長的。」

「哦?」李虛涵奇道,「你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柳生說道:「恕我直言,李先生是不是最近在秘密籌備什麼計劃?」

李虛涵聽了,心中暗自一驚,不過畢竟久經江湖,再說眼前這人是rì本人,不值為信,於是李虛涵面sè不變地說道:「不知道柳生兄說的計劃又是什麼?最近我是經常和我身邊這位方兄經常出去走動,不過也是因為他所經營的麵粉公司面臨着一些資金上的問題,我們正在想辦法籌備罷了。柳生兄難道說的就是這個?」

柳生笑道:「李道長果然是深藏不露,不吐半點口聲,我知道道長信不過我,不過事態緊急,我還是不拐彎抹角了。其實我知道你們最近正在實施一個計劃,這個計劃就是營救鍾容申。」

說到這裏,李虛涵和方震山面sè大變。

柳生又說道:「其實你們的計劃早就已經泄露了,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在軍方的掌握之中。我也是最近從我在軍方的眼線中得到這個消息的。軍方一直遲遲未動,一來是鍾容申對他們目前還是極具利用價值的,二來他們也想利用這個機會,趁機對你們地下抗rì組織做一次剿滅。正所謂外敵好躲,家賊難防,為什麼軍方的人會知道的這樣清楚,我恐怕是你們內部出了激ān細。」

李虛涵和方震山兩兩對望,眼神中相互流露出同一個疑問:那就是激ān細是誰?

「我知道以我的身份你們對我無法相信,不過我說的是不是實情,你們心裏自是最清楚不過了,如果我真有什麼二心的話,早就帶着軍隊的人將這裏包圍起來,何必多費唇舌?對於我柳生來說,我最敬佩的就是英雄好漢,而對於我**方的種種惡行,我也早有見聞,雖然不恥,可惜無能為力,幫不上什麼忙。不過這次,如果李道長和這位方兄信得過我的話,我倒是可以略微相助。」

這回輪到李虛涵心中猶豫了,柳生千兵衛說的句句都是實情,可是面對一個初次相識的rì本人,他又怎麼能相信柳生是真心相助呢?

這個時候,陳浪說了一句:「師父,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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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世奇俠小龍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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