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黃皮子磨人

第三章 黃皮子磨人

爺爺幾人把小狐狸安頓好后,在山上重新找了一個地方埋了以後,又打了打了一個排位叮囑順子一家,每逢初一十五都要上香供奉,供奉三年也就沒事兒了,隨後把一些供奉的注意事項也都一同交代給了順子一家。

時過數年,我父親也長大成人,我也就在開始所說的雷聲中,呱呱墜地了,「霹雷一聲震天響,小袁閃亮登場」

哎閃不閃亮不敢說,我是感覺到現在真的是很悲催啊。

言歸正傳,我出生不久后,村子裏來了幾個身穿西服的傳教士,這傳教士給了村長一些錢后,在村委會召集了全村老少,開始胡謅了起來,現在想想,沒文化真可怕啊。在場村民里有不少被這些傳教士說的一愣一愣的,其中就包括我爺爺在內。

爺爺聽完回家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鼓搗我們一家要信人家的教,奶奶在一旁沒好氣兒的損我爺爺

「你個死老頭子,人家那玩意就好,信啥信,過好自己日子得了」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了家庭辯論大賽。

其實想想也對,外國人才幾百年的歷史,哪有我們中國五千年文化傳承的底蘊深厚,我現在雖然很悲催,但我也認為中國永遠是世界上「南波萬」的存在。

要說爺爺是個倔老頭,過了幾日趁著家裏沒人的工夫,自己偷偷找到傳教士,加入了人家的教會。

傳教士至少說對了一句話,就是不要迷信,世界上只有一個神。

長大后我心想,你們這幾百年歷史才看見多大個天兒啊。

爺爺聽了傳教士的蠱惑后,背着全家所有人的面,把家裏供奉多年「黃三太奶」排位扔到了山上,把神龕也隨後撤掉,該扔的扔,該砸的砸了。

這一砸不要緊,奶奶回來后又是哭又是鬧的,就說爺爺:「你個死老頭子,你一天天好日子不過你作啥,啥你都敢砸,你把我砸了,收拾收拾也扔北山裏算了,」。

我父母也是看到老兩口吵了起來,上前也是分別勸老兩口。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

可是就在砸了神龕沒過幾日,爺爺出門去探望老家的夥計,怪事兒發生了。

當時我還不記事兒,據媽媽回憶,那天晚上就跟平常一樣,一家人吃完晚飯,爸媽趴在炕上看電視,奶奶在隔壁屋給我做過冬穿的棉褲,都說剛出生的小孩兒能看見大人看不見的東西。爸媽正看電視里段譽在追着王姑娘的屁股後面發春似的鬼叫。剛才安靜在一旁的我,就哇哇的哭了起來

「別哭了,大晚上的哭啥啊,剛才還挺好」

爸媽正看得起勁兒,以為我一會兒就不哭了,可是過了一會兒,就從奶奶屋子裏傳出了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爸媽突然就坐起來了,媽媽抱着我。

「你快看看咱媽那屋咋地了」

爸爸飛身下炕,好似劉翔跨欄一樣,衝到了奶奶屋裏。

推開奶奶屋裏的門,爸爸當時就嚇傻眼了,只見奶奶直挺挺的站在牆邊,面對着牆,雙腳只有腳尖點地,用頭嗑著牆面,咚,咚,咚。

「媽啊,你這是咋地了,」我爸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奶奶慢慢回過頭,這一回頭不要緊,把隨後進來的我媽給嚇的媽呀一聲,奶奶的臉哪有往日和藹的模樣,頭已經嗑破了,順着鼻樑在往下滴血,眼睛咪咪著直直的盯着我爸,嘴角裂的老高,舌頭長長的伸在外面,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我爸都嚇傻在那了,就聽「當」一聲

我媽一腳就踹在爸爸的身上「你還瞅啥呢,快給咱媽按住啊,一會兒咬舌頭了。」

我爸一聽在回過神來,上去把我奶奶按在炕上,奶奶腳胡亂蹬著,嘴裏還是滋滋滋。滋滋滋。的聲音

「咱媽這是招到啥了,我聽咱爹說,招到東西用筷子夾中指,」

我媽也是不敢怠慢,把我放在裏屋,跑去廚房拿起筷子進屋,按住奶奶的手,就在在中指上開始往後掰。

「老公啊,沒反應啊。這可咋整啊」

我爹一看「誒呀,錯了,錯了,男左女右,夾右手,右手,我快按不住」

隨着右手中指被夾住,往後一掰,就聽從奶奶的嘴裏「滋!!!」好長一聲。

「老公,有反應了,有反應了,接下來咋整啊。」

我爸邊按着我奶奶邊想爺爺以前都怎麼弄得,「罵人,對,罵人。咱爹以前說罵人管用」。

好嘛,我爹這一段國粹,絲毫不比我爺爺差半分。

過了一會奶奶也逐漸平靜了,我爸也罵的沒詞兒了。

「我他媽告訴你啊,我爹一會兒就回來,你等我爹回來看我爹怎麼收拾你,我讓你在這磨我媽。」

那髒東西一聽這話,用細細的嗓子,眯眯眼睛瞪着我爸

「你騙誰呢,那老頭現在不知道在哪呢,等我明天來我折騰死你們。」

說完這句話,奶奶也是沒有反應了,躺在炕上,昏了過去。

我爹也渾身是汗,長出一口氣,「呼~這哪是五十多歲老太太的力氣啊,快給咱媽看看腦袋磕啥樣,我去給咱爹打個電話」。

我爸給爺爺打完電話講了事情的經過後,爺爺也是第二天上午就趕回來了。

一進屋就看見奶奶躺在炕上,頭上包着紗布,爺爺一看還好沒磕的太嚴重。

「爹啊,我媽這是昨天晚上讓啥磨了,給我倆嚇的一宿都沒敢睡覺啊」

「瞎扯啥,招啥,就是迷信,我去禱告,過幾天就好了。」爺爺回過頭狠狠瞪了我爹一眼,我爹也沒敢說什麼就出去幹活了。

原本以為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可是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左右。就聽一直躺在炕上的奶奶嘴裏「嗞,嗞,嗞」。

全家人瞬間看向我奶奶,只見奶奶就像是被什麼拽起來了一樣,腦袋往後耷拉,上身慢慢的做了起來,隨後腦袋也耷拉到胸前,嘴裏還是「滋,滋,滋,」

「又來了,又來了,昨天就說要磨死咱們。」我媽捂著嘴,推着我爹的肩膀,聲音顫抖的喊著。

我爸飛身過去按住奶奶:「媳婦,快去拿筷子,誒呀爹啊,你就別在那跪着禱告了,」

我媽也是沒敢怠慢,直接拿起筷子,按照昨天的流程,一下夾在右手中指上,那東西又是長出了一聲兒「嗞~~,」。

可能是我媽這下夾的有點狠,那東西嘗到了苦頭,一腳踹在我爸爸的肚子上把我爸頂開,試問哪個五十多歲了老太太能一腳把一個壓在身上二十多歲的小伙踹開,我爸也是疼的媽呀一聲。

雖說掙脫了我爸,但是右手還是不能從筷子中拔出來,我爸顧不上疼,起來又按住奶奶剛要準備繼續來段國粹灌口,就看見奶奶的眼睛死死盯着窗外的木柴堆,像是要往出跑一樣。

我爸看到這一幕,好像是明白了什麼,鬆開奶奶,飛身下炕,怒氣沖沖拎起鐵鍬,衝到外面木柴堆後面

一看,一個黃皮子正在地上疼的直打滾。只見我爹一鐵鍬拍在黃皮子的腦袋上,吐了口吐沫,又拍了幾下,邊拍邊罵「我他媽讓你霍霍我媽,」。

各位看官看到這可能就想問,黃皮子為啥不直接跑,中指是靈體上身的弱點,一旦中指被夾住,磨人的東西也是無法掙脫的。

我爸把那黃皮子腦袋拍的粉碎后直接扔出了牆外,回屋后看見奶奶也不折騰了,爺爺還跪在地上禱告。我爸也是看到自己媽被折騰這樣,心裏還是有點氣就沖我爺爺喊:「爹啊,你別在這跪着了,你看看我媽吧,你嘟囔那玩意啥用啊」。

「小兔崽子,你跟誰喊呢,我嘟囔這玩意沒用,你看你媽現在是不是沒事兒了。」

這父子二人也是一個比一個倔。我爹一聽也沒多說什麼,跟我媽一起在照顧奶奶。

等一切收拾乾淨以後,我爸媽也是一夜沒敢睡覺,倒是爺爺還認為是自己禱告的功勞,在一旁睡的可香。

就這麼一夜無事過去了,奶奶也在第二天就醒了,奶奶的精神就不像以前那麼好了,時不時的說起瘋話,說什麼要讓我們三代沒有出頭之日。

後來我爸在奶奶清醒的時候問我奶奶知不知道自己當初都幹啥了,奶奶也是渾然不知,就知道自己一直在睡覺,做夢夢到了一個腦袋粉碎,碎肉帶着骨頭耷拉到胸前,說就算磨不死你們,我也要讓你們三代人翻不了身。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

在鄉下住了幾年後,我也到了上小學的年紀,家裏想我以後能接觸到更好的學習環境,順便能給老兩口看病方便,也隨之搬到了附近的一個縣城裏「甘南縣」

父母的意願總想給孩子最好的吧,可混成現在這樣可能也是自己不爭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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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個走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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