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為她不喜歡

只是因為她不喜歡

「喂!你不能到哪裏去!」男人的胸膛被無數道拔地而起的冰錐貫穿,他整個人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固定在地面。猩紅的鮮血沁入了冰准,多上了幾分血腥。

空氣中的雪花像是被暫停了般,留在半空組成一幅唯美的畫卷。但那些不斷從男人胸腔滲出的鮮血,為這份唯美增添上了恐怖的色調。

「我很想知道,那邊到底有什麼才會讓你們這麼不惜代價的也要殺我。」男人身前的傢伙抱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熱水,沸騰的熱氣不斷湧出杯子,裏面泡著枸杞。

「那裏是禁區!只會帶來災難!」男人用着最後的力氣呼喊著,肺部已經被貫穿了,無數肺泡被撕裂后的血水從男人嘴裏咳出。

抱着杯子的傢伙根本沒有理睬他,他扭過頭看着山頂,「那就讓我看看,這個世界的真相吧。」

男人閉上了眼,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頭了。眼前這個人實在太強大了,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空氣中被停住的雪花,在一瞬間恢復了動能好似一柄柄利刃無死角的朝着他身前這個傢伙飛去。

這是他最後的力量了。

可那雪花卻根本無法接近那傢伙一點,對方好像在周身升起無形的火焰一樣,即使是鋒利如刀刃,碰上高溫也同樣要煙消雲散。

男人再也沒了力氣,雪花恢復了平靜飄飄洒洒的落向地面。

天空中的雪花好像隨着男人的死亡一同凋零殆盡,慢慢的敬遠山的風雪停住了。

這場下了十幾年之久的大雪,在今天停下了。從今往後,任何想要越過敬遠山的人都將不再有阻撓。

山腳下,一支隊伍猛的停住了腳步。

這些人不自覺的同時抬頭望向了天空,「雪……停了……」

為首的中年人似乎一下晃了神,只是獃獃的看着天空喃喃道,「還是晚了啊……」

「走吧,讓我們也見識見識,那神一樣的力量。」年輕人聲音裏帶着輕且柔,卻又帶着十二分的堅韌,不容質疑。

233酒館內,呂義將自己的酒壺填滿了店內的好酒,小二叫喊著讓他少打一些。呂義笑了笑,一邊往嘴裏灌一邊自顧自的裝酒,全然不理會小二說些什麼。

剛裝完酒,呂義便弓下腰將腳邊的小貓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肩上,「這麼多天,你跑哪了了?」他笑着問。

貓咪並不理睬他,只是安穩的爬在肩頭,像是熟睡了一般。

一個壯碩的身影出現在呂義背後,也是笑,「還從沒見過她有這麼安靜的時候。」

「嗯,大多時間還是挺鬧騰的。」呂義沒有回頭卻十分自然的應答。

「想必你就是呂義了。」肥貓剛從外邊辦完事,「她經常提起你的。」

「恐怕,沒有說什麼好的吧。」呂義笑了笑,自嘲道「跟着我也挺委屈,畢竟我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傢伙。」

「怎麼會呢?」肥貓邀請呂義坐下,「她也是讓人不省心的。」

小貓在呂義肩頭上翻動了幾下,發出幾聲長長的鳴叫。

這個滿身肌肉壯碩的傢伙,說起話來卻是無比的和善自然。就好像兩人是多年未見的好友般,此刻正坐在桌前敘舊。

「想來她已經跟閣下說過了。」呂義開門見山的問到,「那麼您意下如何呢?」

「唉,我這個不安分的妹妹,總喜歡在外面惹麻煩,我也早就習慣了她四處流浪,不再把她困在自己身邊。你說孩子們到了歲數,當長輩的總要撒開雙手的對吧。」肥貓語重心長的說。

「此行確實凶多吉少。」呂義將肩上的貓抱了下來,放在桌面,「那既然這樣,還是麻煩你這個當哥哥的繼續照顧一下她了。」

呂義知道,這是在委婉的告訴自己。你自己送死可以,但是別帶上我妹妹。他本就有求於人,不過既然對方沒有興緻,那他也不喜歡勉強,只是如果只有自己和李沐兩人,確實無暇再照顧其他了,把她留在這裏是最好的選擇。

小貓在桌面上不停的發出叫聲,肥貓將手掌搭在她身上,不斷的梳着毛髮。

「呂兄怎麼能這麼說呢?既然我妹妹已經選擇了跟着你,那保護她就是你的義務了,怎麼推卸給我呢。」肥貓笑着說,「這不是不負責嘛?」

「哦?」呂義不解,如果他是不願幫助自己的,那怎麼會甘心讓自己的妹妹跟着他去冒這麼大的險。

「還是,麻煩呂兄帶着小妹吧,她現在可是更喜歡跟着你一些。」肥貓說。

「那既然如此,就只好讓她跟着了。」呂義沒有推脫,如果對方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那他又怎麼會把自己的夥伴留在這種人身邊。

「那就有勞閣下了。」肥貓起身拍了拍屁股,「我先走了,呂兄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這裏的酒管夠。」

「不勞煩了。」呂義抱起酒壺一飲而盡,接着收起空酒壺系在腰上。

這種酒,他不再繼續喝下去也罷。

肥貓前腳剛走李沐便從樓上走了下來,他朝着呂義說,「出發,我們再幫那傢伙干一件事。」

他已經將指針拿給了先生,並且試着以時間不夠為理由跟先生討價還價,希望先把東西送過去再回來幫他做事。然而先生秉持着咬定青山不放鬆的韌勁,無論他拿什麼理由出來都不同意。

到最後李沐很無奈的用自己的姐姐壓他,可是他卻忽然很低沉的跟自己說,「如果她知道了,大概也會同意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變的無趣了,李沐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從不願提起這個人和自己姐姐的事情,剛剛也不過是被逼的無奈,順口才這麼一句。

但他清楚,這個傢伙就算再刁難自己,也不會拿她開玩笑的。

他從來都是這麼個人,年輕時候弔兒郎當靠不住,現在沉默固執不講道理。

可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只要牽扯到她,這個傢伙就會變的格外認真,從不扯淡。

但李沐偏偏就是不喜歡這個傢伙,沒有別的原因。

只是因為程老闆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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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之我只是個送貨員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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