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長歌·染血
客廳里。
「你終究沒有完全了解我的過去。」嵐看向窗外的雪，平靜地說道，「知道嗎，小劍，其實...我最討厭下雪了。」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那是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那是一個死一樣寂靜的地方，一個雪積了數米厚的地方，四周都是雪白的，一片白sè的地獄。
雪中，一個修羽嵐族小女孩跪着在喂一隻白sè的小狐狸，小狐狸水汪汪的眼睛尖尖的小鼻子格外討人喜歡，「小傢伙，你也很孤單吧？」
小狐狸眨了眨眼睛，一臉緊張，戰戰兢兢地向前湊了湊，歪著腦袋嗅了嗅她的手，才把小嘴湊上去吃了起來。喂小狐狸的那個小女孩，叫做修羽嵐·幻嵐。
天翔和長老們協商的結果就是，不殺她，而是把她丟到北方的雪地里去，她做事情旁若無人的xìng格也是在那時候養成的，因為她在雪地里看不到任何人，只有天地間的白sè，她很少會意識到自己交談對象以外的人存在。
永凍森林，如它的名字一樣，作為對廢人的安排，修羽嵐家族把她丟到了這個廢人應該丟的地方，像是丟一堆冷凍垃圾一樣。那裏天氣自然不用多說，全年積雪，年紀小小的她，每個月能看到的人的機會只有幾分鐘，那就是被發配來送食物的苦差，那種人都是犯錯了才會被派到這種地方來的，而且也不會去看屋子裏的人是不是早已經死了，誰會在乎這鬼地方有沒有死人呢，向屋子門口的柜子裏丟了食物拍拍屁股就走了，兩個月要是還沒拆封的話那就說明屋子裏的人死掉了，要是哪個倒霉蛋不小心發現有人死掉了的話，麻煩你干點體力活，把屍體也運回來吧。
所以修羽嵐家族的廢物小女孩甚至連和來送食物的人說上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每次都是遠遠地看見坐着雪橇的人向門口的柜子裏丟了幾包食物就離開了。
在某個毫無意義的rì子裏，她看見一隻小狐狸孤零零地在雪地里轉了好久，飢腸轆轆的樣子，嵐覺得她好可憐，於是便把一些吃的放在了雪地里，自己遠遠地看小狐狸吃，小狐狸膽子很小，開始只是用它的大眼睛瞪着食物而不敢靠近，後來它靠近了聞一聞，叼起吃的飛快地跑了，有過一次成功的經驗，嵐之後放了食物就遠遠地在一邊看着。漸漸的，小狐狸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嵐也離小狐狸越來越近，一個月後，小狐狸第一次當着面從嵐的手裏吃起了肉塊，小狐狸和嵐也因此親熱起來。
這時候，嵐也嘗試和小狐狸「交流」起來，與其說是交流，倒不如說是孤獨地自言自語。
「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小傢伙吧，我叫嵐，你叫什麼呢？」嵐道。看着小狐狸歪著腦袋一臉茫然的樣子，嵐想了想，看着天上下着的不大的雪說：「小傢伙，叫你小雪怎麼樣？...不行，叫小雪的太多了，沒新意，比起雪天，晴天更好啊，我就叫你小晴吧？」小狐狸不明不白地叫了叫，甩了甩尾巴，嵐就默認它是明白了，於是，之後的rì子裏，她就一直叫小狐狸「小晴」。
嵐在一塊小木牌上刻了一個晴字，細繩掛在了小狐狸脖子上，小狐狸開始還有點不喜歡，使勁地用它毛茸茸的小爪子撓著那個小牌子，不過rì子久了它就習慣了，絲毫沒有影響到它在雪地里跑來跑去的蹦跳打滾的動作。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小晴」就是小女孩唯一的玩伴。
直到有一天，兩個修羽嵐家族的男人來了，他們抓走了小女孩。
和幼年雪橇狗差不多大的小晴拚命地咬着一個人的褲子，那人輕輕用力一甩，小晴就被拋飛了出去，撞在了一棵樹上，生死不知，嵐被抱走的時候還在哭喊著小晴的名字，她甚至不知道當時的小晴是否還活着。
懷着憤怒，到了蒼鸞山，年幼的她，走上了習武的道路，但是到頭來，當年那兩個男人是誰早已經不記得了。
沒想到，時隔多年，她還能看見小晴，因為靈氣的保護和終年不化的積雪，小晴和當時幾乎沒有什麼變化，這也是除了脖子上的線以外她還能認出小晴的原因。
它當時還是死了。
「那對你而言，它是比我更重要的東西吧？」劍冰靈問道。
「不同的東西我也不知道如何去對比，而且，如果可以的話，不要用『東西』來稱呼它。」嵐的眼神里，泛起了一絲不可名狀的溫柔。
她看着窗外的雪，雪花不大，但是卻一直下個不停，就像永凍森林那樣稀疏卻又綿綿不絕。永凍森林北面近海的地方是苔原，那種地方是連針葉植物都生活不了的極寒之地，再北面，過了海，就是北極了，她的目光遠遠地向著那個方向凝視，石英窗內外，溫暖和寒冷的世界被割裂了，外面的那片世界，是一片是她不願追溯的記憶，卻又是一片她不願忘卻的記憶。
而另外一方面，游晴聽到了一個消息。
「跟丟了？！怎麼回事？你們不會這麼飯桶吧？！」她說話間帶着誇張的語氣，若給個形象點的比喻么...就像是戰爭失敗的大魔王對着自己的小弟們泄憤一樣，嗯，很形象。
游晴現在真的挺急的，內亂的事情必須儘快解決，手段越是雷厲風行越好，她最新得到的消息是，魔族八路大軍已經開始向一個方向集結了，冬天已經來了，決一死戰的時刻離現在只有一兩個月了，這時候還沒擺平雪羽嵐家族的內部問題那可是捅了大簍子了，萬一那些反叛者和魔族來個裏應外合那整個西大陸也就玩完了。
天上，大量飛行魔獸和十數條巨龍盤旋著，讓在山下搭建防禦工事的人們繃緊了神經。
既然丟了那也沒辦法了，游晴一面吩咐雄霸和游攝隨時做好打仗的準備，一面向中州皇帝那裏尋求外援，蒼鸞門...好吧不食人間煙火的蒼鸞門就算了。
探子和特務是天下會的專長，監視雪羽嵐家族內的動向也落在了天下會的頭上，在往後一周的時間裏，天下會的幾乎所有空閑的人手都被派出去監視雪羽嵐家族了，而游晴更是抓緊時間收買雪羽嵐家族內部的人員，讓他們互相監視，互相猜忌也是政治的一種。
出乎意料，對方的保密措施很差，做事更多的是在明面上，比如派平民血統的附庸們分發傳單之類的宣傳手段。
這一招倒是讓游晴措手不及，對方雖然不一定夠聰明，但也沒有太笨，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這個白痴道理，眼下自己是反派人物比較理虧，要是公然把這些人抓起來難免人心嘩變，但是不抓他們的話人心遲早要嘩變，反覆斟酌了以後，游晴決定暫時放任這些人，進行進一步的追蹤，爭取給他們一次xìng的毀滅打擊，要是直接抓了這些人的話，躲在暗處的幕後主使難免會和自己打游擊，游晴的手段很簡單，買通部分雪羽嵐家族成員，讓他們假裝受到「感召」而加入反對派行列，游晴肯定這其中有部分人會假戲真做，但是為了一擊制勝，游晴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甚至還想用那些人的家屬來威脅的，不過回頭想想對方肯定會有輿論壓力來讓自己大失民心，游晴於是忽就大發慈悲沒有真的這樣做。
對方還算謹慎，被「感召」來的成員們都只在外部做事，當然，有些在家族內地位比較高的成員最終還是進了內圈，因為在家族裏他們是有地位的人物，沒道理加入了反抗組織就得聽你們的。為了安全起見，游晴只允許少部分高層通過扮演苦肉計有意踢到了反對派那面，而其他大多數人連中立的念頭都別想。
讓對方領導階層出現矛盾是雄霸的想法，沒想到做久了大門派的老大他智商也跟着成長了，這可是好事啊。不過眼下，領導階層的矛盾並不可能太突出，在以推翻雪羽嵐·花君少和游晴為首的暴政上那些反對派的高層人物肯定會很團結，游晴所做的就是有意挑撥那些高層領導，讓對手露出馬腳。
結果讓人大跌眼鏡，游晴不但得到了一份完整的名單，而且反對派內部竟然自己打了起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都以為自己搞錯了。
很快她就知道了緣由，反對派如今的掌權的是四長老凌月和三長老冬梅，這兩個老太婆和天剎雷魂一樣對幻幽抱有好感，她們在幻幽的唆使下聯合九長老岸閣以及另外兩名導師階的家族護衛劍聖脫離家族，成立最早的反對派集團。而後來加入反對派的，以二長老修羽嵐·戟為首的人則和大長老一樣對幻幽等人造人沒有好感，更重要的是他堂堂二長老竟然要聽命於小輩和比自己弱的女人，於是忽，這內鬥一經挑撥就真的打了起來。
「也就是說根本原因在於那個女人找我麻煩咯？」游晴看着幻幽的畫像問道。
反對派的總人數應該在七千到八千左右，相比那些龐然大物們而言小了許多，但是幾千人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破壞力，特別是其中還有數名劍聖和魔導師。
魔軍的集結速度也快得出奇，一周的時間，魔族的百萬聯合大軍已經初見雛形，預計再過兩周，百萬大軍就能集結完畢。
這天，外面的又開始下起了小雪，游晴站在窗前，表情凝重，如果往常的這個時候，她只有裝逼的時候才會做出這種動作，但是今天，她卻沒有了這種心思。「決定了嗎？」身後，無名靜立着，「鎮壓那些人的事如果讓紫雷劍聖知道了恐怕不好。」
「他們本來就是想推翻那個瘋女人的，我得在她虛弱的時候幫下她，至於她怎麼想那就和我沒關係了。」游晴說話的語氣有些無所謂，在無名離開后，克勞德進來了。
「游晴姐姐！」
游晴驚詫地回過頭來，「克勞德，你怎麼進來了？我不是說過沒我允許不許進來的嗎？」
「游晴姐姐要鎮壓叛亂者？」克勞德問。
她搖了搖頭，「這不叫鎮壓，叫做戰爭。」
「為什麼？」
游晴沒有表現出過於激烈的情緒波動時，那對蔚藍sè的雙眼明媚得像是晴rì的藍天，如兩顆無雜質的藍寶石一般透明，她看向克勞德，一瞬間，克勞德就覺得自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一覽無餘，那種平淡的眼神還是克勞德第一次見過。「所謂戰爭，即是不死不休的隔閡，雙方都無法說服對方，卻又都不肯讓步妥協，人與人這樣，會打架，國與國之間，就是戰爭。」
「戰爭不是和李銅那樣的人打仗，真正的戰爭，參戰的雙方都會有自己的信仰，一旦信仰的對立無法消除，那麼戰爭就會開始，我們和前修羽嵐反對派是這樣，各族和魔族之間也是這樣，除了消滅對方，我們都毫無辦法。」
「游晴姐姐，我想參加鎮壓叛亂的戰爭，可以嗎？」
「不可以！」不知為何，游晴臉上露出了慍怒的神sè。
「難道就因為我年紀小我就不能指揮戰鬥嗎？我也是可以證明自己的！我在沙盤推演上的能力是別人不能比的！」
「你懂什麼！你以為人命就是沙盤上的一顆顆棋子嗎？！」克勞德嚇了一跳，在他的印象里，游晴不是那種人，然而她現在，竟然怒了。
「如果不是為了小劍，如果不是為了那個瘋女人！我才不會沒事就去玩什麼拯救世界的破遊戲呢！我不讓你打仗不是因為你能力不夠或者經驗不夠！而是因為你根本不了解戰爭！戰爭不是打贏了別人就完事的！你能毀滅別人的**！但是你能毀滅別人的思想嗎？！」
克勞德愣了，同時，說完這句話的游晴也愣住了。「我...嚇到你了？」自己和一個小孩子講什麼哲學啊？
「不，是我錯了，游晴姐姐說的沒錯，我確實不夠資格掌兵，我只會在沙盤上進行推演，我還不明白戰爭。」
游晴深呼吸了一口氣，「你若是執意要的話，對反對派的突襲，我可以從妖族調給你兩千jīng兵協助你，對付一個修羽嵐殘餘實力，這些人的實力足夠保護你了，不過記得不要擅自行動。」
克勞德驚訝了一下，點了點頭，游晴竟然最後還是同意了。
等到克勞德離開后，游晴扶著額頭，甚是疲倦，「所以說照顧小孩子很麻煩啊...」說到底還是擔心克勞德沒有什麼自保能力，反正那些叛亂分子也起不了風浪，就當熱熱身好了。
yīn影中，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游晴的背後。「此子，甚奇，若是他能長大一些，發揮的作用肯定比吾等還高上許多。」
「你們不是有能力製造毀天滅地的災難的嗎？我們這些凡人你還能看在眼裏？」游晴根本沒有去看yīn影中人，回頭看向了窗外的那片雪白。
「無論身處何處，吾皆不會背叛女神的教義，超聖階不得親自參與凡人的鬥爭是吾等的鐵律。」
「那普通聖階你也不能出手嗎？」
「聖三階以上的可以。」這個yīn影中的人，便是前鳳凰教宗教審判長，奧古斯都，很長一段時間裏，這個男人都在暗中替著游晴做事，游晴這些rì子來對他的戒心也下降了許多，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無處可去，但是眼下可以讓他做一段時間打手那是最好。
「好吧，攔住他們高端聖階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不過記得別暴露你的身份。」據她得到的消息，對面剩下的三名長老都是聖三階以上的，出手是可以了，問題是他一個人能攔得住三個人么？
「全力而為可以留下兩個朝不同方向逃跑的，要不暴露身份的話，只能留的住一個。」他說道。
看來剩下的兩個就得晴妖族的高手以及中州的東方老頭才可以了。
三rì后凌晨，雪羽嵐家族對舊勢力殘餘的據點發動了突然襲擊。
埋伏在裏面的激ān細全部以各種借口先後離開后，三萬人的天地會大軍（這次真的叫軍隊了）、一萬妖族jīng兵和上百條巨龍對反對派最大的據點發動了奇襲，奇襲當天，反對派甚至還不知道自己總部的位置已經暴露，這處最大的據點有大約五千人的成員，其餘兩三千人則分佈在其他據點，根據游晴的計劃，那些較小的據點也會在同一時刻受到圍剿。
這一仗遠沒有游晴等高層領導那樣想的那樣激烈，突襲之前，游晴甚至還籌劃了兩條突襲被發現的應對措施，部署了多道埋伏的防線，甚至帶上了奧古斯都來。
這一戰是這樣的，天上的巨龍最先發動襲擊，從天上灑下大量龍息，地面上的包圍部隊在同時爆發出大量遠程魔法。
襲擊一開始有四五名魔導師以上級別的人飛出來，被攔截了大部分，一個疑似三長老的人逃脫了，另外幾名魔導師和劍聖都被生擒，之後陸續有實力比較強的人想強行跑出來不是被抓就是死了，五彩斑斕的光魂在爆炸中心瀰漫了開來，像是綻放了的雲彩，看來是有接近魔導師實力的人甚至是魔導師被炸死了。
經過了半個小時的轟炸后，反對派的總部就陷入了寂靜。
游晴的第一反應是，他們從密道里逃走了。
於是她派巨龍下去查看，結果那條巨龍遠遠地看了一眼就不忍地離開了。
游晴和雄霸對望了一眼，派幾波小分隊去偵查一下。
事實證明，他們太小心了，這五千多人的據點，除了一開始逃出去的劍聖和魔導師外，再也沒有活人了，只剩下了一堆堆殘缺不全的碎肉。
有些人當場就吐了。
搞出這種血腥場面的游晴自己也不好受，還好自己不暈血，她強忍着暈眩感找到了在廢墟的其他地方視察的雄霸，眼前這個面具男倒是神sè如常，讓游晴大為驚奇，難道他是個天生的殺肧不成？
「我們以前還是黑社會的時候，砍人和被砍都是常事，雖然這次場面大了一點，但是也有將軍墳的歷練，若是一點肉塊腸子就嚇破了膽，那還怎麼成天下會的總舵主？。」
游晴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果然有志氣，也不枉我這麼多年的栽培，派人通知其他襲擊隊伍我們的戰果吧。」
雄霸很鄭重地點了點頭，小步跑開了，離開后他沒有第一時間找小弟去通告消息，而是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把肚子裏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尼瑪憋的我好難受！」
知道反對派大部分核心成員都已經沒了以後游晴依然不敢大意，她吩咐確認那些反對派高層們的身份，但是那些屍體都已經被炸得粉碎了，即使是完整的也都血肉模糊的，怎麼可能確認身份？
除了逃走一個長老以外，沒有出任何意外，那些反對派的據點全部都被輕易地拔除了，而克勞德也沒有辜負游晴的期望，雖然他任務完成的最慢，但是他的隊伍是所有襲擊隊伍中完成的最好的，可能是早先聽了游晴的「打仗只能**上毀滅對方」之類的話，他先包圍了那些據點，然後告訴了他們其他據點已經毀滅了的事實，當然被包圍的人都不會相信，為此，他又利用妖族的幻術向被包圍者散發了絕望、恐慌等情緒，通過一點一點的引導、激發，最後被包圍者心理防線崩潰了，直到對方投降，雙方都沒損失一兵一卒。
擺平了叛亂，游晴稍覺得輕鬆，她回到了雪羽嵐家族的駐地。
沒想到花君少卻早已在這裏等著游晴了。
「聽說你擅作主張進攻那些反對者？」嵐雖然氣虛，但是那語氣卻像是質問，還好接下來的一句話否定了游晴的想法。「這隻不過是雪羽嵐家族的私事而已，沒必要的。」
「可是，嵐姐姐，他們不能留啊！」游晴說道：「我知道把他們滅了是我的擅作主張，但是如果不消滅他們的話曾經和魔族合作過的他們萬一和魔族裏應外合怎麼辦？」
可能是因為身體虛弱，花君少沒有表現出她的倔脾氣，「算了，都已經這樣了，隨便你吧。」
待道嵐離開，劍冰靈出現在了游晴的視野里。「你錯怪她了，雖然她對家族沒什麼感情，但是自從她掌權以來，她也有了對家族的責任心了。」
這僅僅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看來這件事還是過去了，游晴終於可以把所有jīng力都轉移到對抗魔族上來了。
魔族的百萬大軍可不是和雪羽嵐叛軍那種渣渣一個級別的，這場大決戰還要很多準備要做，繼鎮壓結束后，新一輪的忙碌又開始了。
PS:
寫六十五章的時候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看見收藏數少了兩人還是有點不舒服，我也沒辦法挽留什麼，畢竟自己已經決心讓這本書撲街撲到底了，我壓根就不知道如何迎合讀者。這本書雖然是我的第一本書，而且是一個大撲文，但是不代表我沒有用心去寫她。
我想說，六十五章我真的不是想報復社會，會有人信么？
說偏了，總之我真心不是在報復社會，六十五章在依嗚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我寫了那麼多的鋪墊也僅僅是為了這個悲劇，各位看到依嗚走前的那幾天時，是不是也僅僅認為那是一段無聊的賣萌劇情？看見依嗚就因為後雦宮男的一句話就哭了的時候，是不是當時也覺得她的淚點太低了？
但是，正因為在當時把淚點太低歸咎於依嗚的xìng格或者作者我的EQ差，才會讓西斯少了一個未來的后雦宮，才會讓狐狸少了一個好姬友，才會讓主角們錯過了這一段珍貴的友誼啊。
起點--.du8du8.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a><a>手機用戶請到m.du8du8.閱讀。</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