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愛你的溫柔

「親愛的。你可知道。洞房花燭夜。會有一個愛你的男子悄悄地將他的大掌伸入你的嫁衣下。輕撫你白皙嫩滑的肌膚。一回又一回。……」

「呃啊……」

「鳳傾歌。你這個混蛋。你故意的。」

該死啊。她又中了鳳傾歌的詭計。可惡的鳳傾歌。他根本就是在故意勾*引她、誘*惑她。讓她為他沉淪。讓她為他迷醉。……

「親愛的。現在才發現。太晚了……」[

「啊啊啊啊啊……」

「親愛的。你可知道。在洞房花燭夜時。會有一個愛你的男子在百般溫柔限憐愛過你之後。等待你成為他的妻……」

「鳳傾歌……唔。啊啊啊啊啊。。」

「親愛的。叫我夫君……」

「夫君……」

「親愛的。你是我的妻。你永遠都是我的妻。我想怎麼欺負你。我就怎麼欺負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夫君。。」

「親愛的小寶貝。今夜就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我要你永遠都忘不了這一天。」

「啊啊啊啊啊。。傾歌。。」

「汐辰……我的小寶貝……」

一夜激*情纏綿。雪汐辰軟軟地倒在鳳傾歌懷中。鳳傾歌由身後輕擁著雪汐辰。臉龐深深地埋入她的頸項間。一遍又一遍深情喃呢。「我是如此的愛你。愛得勝過我自己的生命……我的汐辰……我的小寶貝……」

依偎在他溫暖的懷抱之中。雪汐辰不厭其煩地再次問道：「傾歌啊……我們還會再分開嗎。」

鳳傾歌吮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畔深情承諾。「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這輩子。我再不會放開你的手。

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

簡簡單單的婚禮。需過多的鋪張擺設。

有間客棧今日處處洋溢着喜慶的暖色。一個又一個大紅燈籠掛滿了客棧里的每棵櫻花樹。紅綢纏繞在樹榦上。層層圍繞。喜氣洋洋。

前來道喜的賓客人不多。只有慕清非和魅影二人。[

細細的金線在殷紅的絲綢上勾勒出牡丹華美的輪廓。看似簡潔的花紋卻讓整件喜服更顯華貴高雅。伏貼的布料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今夜的她美麗得如同從銅鏡中走出來的妖精。

「汐辰。準備好了嗎。」

門外。魅影啞聲問詢。內心糾結了太多太多複雜的情緒。如此種種皆被他壓抑心田。法傾訴。

雪汐辰輕抿紅唇。對着鏡子露出大大的笑容。揚聲回答：「就好。」

打開。緩緩步出房門。一直站在房間門口等待雪汐辰的魅影忽然眼前一亮。眸中是深深的驚艷。他痴痴凝視雪汐辰美麗如同妖精的絕色臉龐。痴痴地說：「都說結婚是女人一輩子最美麗的時刻。此話當真不假。汐辰。今夜的你光彩照人。真的太漂亮了。」

「謝謝。」

雪汐辰接下魅影的讚美。心裏略感歉意。

她不是不懂魅影的心。

只是。……

這輩子愛上了鳳傾歌。她這輩子就只能夠愛鳳傾歌一人。

至於魅影……

她只能夠對不起他了。

……

大堂里。一身喜服的鳳傾歌早已等候多時。從內而外的喜紅襯和著鳳傾歌白皙的肌膚。鮮紅的長袍綉著金邊花紋。紫金色的絲線綉出猛虎威嚴。那威武張揚豪氣萬丈的氣勢下更帶出了一分威儀和孤傲。

鳳傾歌牽起雪汐辰的手。深深凝視着她明艷的絕色嬌容。眼底是深深的痴迷。「汐辰。你可會怪我。有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不……有你在身邊。我就已經很幸福了。」

經歷過如此多的磨難。他們最終能夠走到一起。雪汐辰感謝上蒼。這輩子能夠遇到他。是她此生最美麗的邂逅。

「傾歌。能夠嫁給你……」

我知足了。

不知不覺間。眼淚滑落面頰。她微微垂臉。淚水如同斷線珍珠掉落掌心。涼涼的。冰冰的。帶着言的感動與幸福。

鳳傾歌心疼撫上雪汐辰的眼角。心疼地將那些淚珠兒抹去。他目露擔憂。「汐辰。為何哭泣。」

「我高興啊……我開心……謝謝你。傾歌……真的謝謝你……」[

淚水控制不住地落下。鳳傾歌深深地凝視着她梨花帶雨的美艷嬌容。眸中幾許感動。幾許深情。他溫柔地捧起她的臉頰。輕輕地吻去那些晶瑩的淚珠。他款款深情地告訴她。「應該我說『謝謝』才對。如果有你。人生何其寂寞。我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再堅持下去。」

「傾歌……」

鳳傾歌真摯的話語。讓雪汐辰感動。她情不自禁地向他的唇瓣緩緩靠近。

耳邊。傳慕清非的輕咳。雪汐辰不好意思地偏過頭去。抹去眼角的淚珠。幸好有化濃妝。不然哭花了妝。像個花臉貓兒似的。她可就有臉見人了。

鳳傾歌輕輕握住玉傾顏的手。掌心相觸。那言的溫暖和幸福通過他們貼近的掌心傳遞到彼此的心田。

「汐辰。我有什麼禮物可以送給你。唯有這個……」

鳳傾歌取下那塊曾經失而復得的玉佩。輕輕交到雪汐辰手上。

望見掌心中靜靜躺着的玉佩。雪汐辰瞬間有種輪迴前生的錯覺。

他和她因為這塊玉佩而相遇……

他和她因為這塊玉佩而錯過……

當這塊玉佩重新回到她的掌心。她突然發現。原人生竟真的只講究一個「緣」字……

他和她……

終是有緣之人……

「汐辰。這塊玉佩。是我唯一所有。也是我最珍貴的寶貝。如今。我把它送給你。。送給我唯一的妻子。見此佩。如見人。……」

雪汐辰緊緊握住玉佩。聲地笑了。

傾歌。謝謝你……這是我這輩子收到的最好禮物。我會好好珍藏。一輩子戴在身上。因為這是你送給我的新婚賀禮。……

看見攜手相依。郎才女貌的一對碧人。魅影只覺得心底苦澀難咽。墨色眸底倒映出金絲喜袍。原本喜慶的艷紅卻在此時蒙上了一層寂寞悲涼的蒼白光芒。

手。不由自主地握緊。瞳孔驟然緊縮。唇角忽然勾起一抹自嘲苦澀悲涼失落的弧度。

他。又一次放開了她的手……

為什麼。他既然選擇了放手。為什麼還要這麼厚顏恥地出現在她的婚禮上。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

是的。他在自取其辱。

他在自取其辱。

他是個懦夫。他是個有用的男人。竟然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法留住。

懦夫。懦夫。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