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借用詩詞大放異彩，竇雲齋好…

「花蟬，顧公子還沒來嗎？」嬌柔的聲音在屋內傳開。

「還沒見到顧公子，今日怕是不會來了吧？」花蟬也很疑惑。

銅鏡前的美婦人眉頭一皺，疑惑地看着身後的丫鬟：「不能吧？每次取錢的時候，顧公子可都很積極的，怎的今日還遲到了？」美婦人思索著。

「夫人，為何還要送錢給那顧澈？」閨閣內一個妙齡女子看着手裏的精緻盒子很疑惑：「近幾月竇雲齋的收入可着實不錯，就連那幾位都讓人帶回去品嘗，這一箱子的錢都抵得上過去我們半月的收益。」

自從幾月前見過盛家贅婿后，眼前這位風姿綽約的夫人便每月都會給他送錢過去。而且和盛家合作得來的收益也是顧澈佔了大頭。

對着銅鏡往臉上抹黑泥的女人面無表情地說道：「這盛家贅婿哪有表面上這麼簡單？你瞧瞧他給的這些東西，什麼面膜，什麼旗袍.....這些東西你且見過？」

花蟬瞥過雲娘身前那一排的東西，黛眉微皺。

還不等花蟬開口，雲娘又是說道：「那小子不是把好東西給我了嗎？你以為我是和盛家合作？不，我這是和顧澈合作，按照他那說法....」雲娘思索著看向花蟬：「他當初怎麼說來着？」

「長遠投資。」花蟬眼珠子一轉連忙說道。

「對，就是投資。」雲娘隨即點頭：「這個人值得投資。」

「為何您一眼就相中了他？只因為這些東西？」花蟬試探著詢問道。

雲娘看着花蟬，下意識地咧嘴一笑，可見到臉上黑泥有了裂隙立刻收斂笑容，細聲細語說道：「我可不覺得一個紈絝會輕易搞出配方和這些好東西。且不說那旗袍讓我在幾位公主那裏賺了一筆，就是這面膜也讓幾位公主頗為滿意，顧澈只要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就能一直賺錢，還能在皇室攢人脈，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雲娘一臉高興地合上面膜蓋子，揮揮手讓花蟬去送錢。

花蟬應諾后剛轉身要離開，雲娘又是叫住她：「你去問問顧公子，要是今日有空的話，勞煩讓公子多寫兩個配方給我，價錢絕對不是問題。」

「是，夫人。」花蟬抱着盒子點頭。

待丫鬟離開后，雲娘又從抽屜里拿出幾張寫着配方的白紙擺在身前細看。就這幾張紙上的配方，讓她在短短几月之內的身價暴漲，名聲更盛。

「穩賺不賠的買賣。」雲娘放下配方看着銅鏡里的自己。

她倒是想笑，可偏偏顧澈交代敷面膜時不能有任何錶情。

她也是和顧澈談過能不能買下面膜的配方，只不過顧澈說那是他吃飯的本事，不外傳。雲娘倒也不着急，而且顧澈那邊允諾，若是日後要販賣面膜，她便是最大的商家，寧安獨一家。

一想起幾月前顧澈闖房門時的場景，雲娘便不由得搖頭。

她也沒想到一個贅婿，落魄公子哥竟敢找她當面談。

做生意講究雙贏，顧澈能說會道，花了半天時間說服雲娘入伙。至於顧澈為什麼選中竇雲齋，他沒說，雲娘幾次明裏暗裏問過，顧澈都宣稱竇雲齋有這個實力。話自然不是真心的，不過雲娘也不惱怒，能賺錢便行。

另一邊，盛家大廳內的聚會結束。

顧澈最終以曹植的詩拔的此次頭籌，而且還頗得太阿爺讚賞。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最後這兩句被不少盛家人來回琢磨，就連學堂的幾位先生聽聞后也暗自搖頭。他們本以為顧澈會說相對文雅，相對應景的詩詞，結果卻暗喻盛家現況，讓人害怕的同時又在感慨顧澈的大膽和文采之斐然。

好在顧澈的大膽換來的結果不差，大房又一次露面，太阿爺的讚賞滔滔不絕。就連平日裏不和顧澈的接觸的三老爺也沖顧澈點頭示意。

幾房的人相繼離開，顧澈靠着曹植的詩在盛家鋒芒畢露。

他倒也沒有這個意思，那個時候也想過其他的，不過思來想去還是用這首最合適。

在盛家他一直都是透明的，盛家的明爭暗鬥他也看得清楚，可想要真的在盛家保全自己，只有討太阿爺歡喜。做了幾十年的殺手間.諜，揣摩人心這種事情自然手到擒來。

回去的路上，大房的人簇擁著顧澈詢問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還有人甚至詢問有沒有深意。顧澈無奈，只得給他們講解，眼下也沒有外人，顧澈說起來更直接，毫不避諱。

扭頭看着顧澈被大房的子弟們圍着，大夫人抿嘴一笑：「顧澈並非一無是處，等回去后，我倒是要你爹知道，他女兒的眼光不差。」

面對大夫人的打趣，盛憐笑不露齒地點頭。

見盛憐一臉疑惑，大夫人又輕聲詢問：「怎麼？相公如此有才華，你反倒有些不高興了？」大夫人又是看了眼顧澈：「你可千萬別多心，顧澈今日能說出這番話，必不會是涼薄之人，日後你和他相處，可不得嫉妒才是。」

當初太阿爺選顧澈的原因有二。

其一便是那一則婚約，其二則是因為顧澈聽話。

太阿爺早些時候便有意將布行的生意側重大房這邊，大老爺無心生意，接手的自然是盛憐。可時間一長，盛憐必被嫁出去，如此只能招贅。若是招贅，必要考慮這個人會不會成為盛憐的拖累，甚至品性各方面都必須合格才是，如此才選中顧澈。

雖說盛憐這邊考慮周到，可另一方必定會有所損失。

自古便是講究陰陽平衡，大夫人便擔心顧澈今日的表現會讓盛憐產生嫉妒心。對於盛憐來說，她要趕走顧澈可比二房的人更容易。

「娘親說這話何故？」盛憐啞然失笑：「孩兒只是覺得相公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樣罷了。既已嫁他，我們便是一家人，何來嫉妒一說？況且他才華出眾，日後在太阿爺面前也能說得上話，其他兩房的人對他可得收斂，我也能在生意上多專註些。」

大夫人聽着最後一句有些不太滿意，不過眼下在布行的關鍵時候，她也不好多說。母女一路交談，身後不時傳來顧澈和大房子弟打鬧的聲音，場面倒是和氣。

就在眾人打鬧着準備回房時，身後的小道上一個下人急匆匆地跑來，嘴裏喊道：「姑爺，外面有人找您，說是竇雲齋的，給您送點東西。」

竇雲齋！

簡單的三個字極具分量，這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地落在顧澈身上。

顧澈被一群人盯得有些不自在，心裏懊惱：「忘記讓於盡去通知雲娘了。」

今天是竇雲齋給錢的日子，往日都是顧澈親自過去，一來是隱瞞，二來則是有其他目的。可去了大廳，顧澈就把這事兒忘得一乾二淨，不用想都知道，雲娘估摸也是好心，這才讓人把錢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