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番外十八

第183章 番外十八

小芳好笑:「臨時上哪兒找女朋友去。方劍平,快點!」

方劍平朝兒子走去,「過來!小心眼。」

「你才小心眼!」張瞳瞳忍不住瞪他。

方劍平搖頭:「我不小心眼。咱家只有你小心眼。」

「……你還是我爸嗎?」

方劍平點點頭:「外甥像舅。」

張瞳瞳噎了一下。

他爸哪來這麼多歪理啊。

方劍平:「再磨嘰太陽就下山了。」

張瞳瞳立馬跑過來,「你放,我扯著線。」

方劍平點頭:「本來就想先幫你媽放起來。兒子,我發現你現在脾氣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沒耐心。這樣可不好。」

「難得出來玩一次,能不能不數落我?」

方劍平:「爸爸真不是趁機數落你。爸爸擔心這點延續到中考考場上,你考不上一中。一中的初中生考不上一中丟人嗎?」

少年哼一聲。

「回去把毛筆字撿起來?」方劍平問。

少年又大了一歲,已經知道帝都大學不好考。雖然每次考試代數都是滿分,可他政治歷史不行。偏偏不論文理都有政治。

恢復高考近十年,一中還沒出過一個帝都大學的。流落到二中,將來重點大學都難。

可是沒討到便宜,少年有點氣惱,忍不住瞪一眼他爸。

方劍平:「不需要我幫忙?」

「你話真多。」少年朝他媽退去。

小芳連忙扯著風箏躲開。

少年不敢相信,他媽這麼「怕」他。

小芳:「兩個風箏纏一塊,咱仨都沒得玩兒。」

方劍平:「他這麼笨,你就少說兩句吧。」

「爸爸!」少年高吼。

方劍平一看把兒子逗毛了,「我笨。到現在連個風箏都沒放起來。」

少年滿意了。

方劍平無奈地輕微搖頭。

幼稚的小鬼頭。

風箏一直在半空中飄蕩,小鬼頭覺得沒意思,線遞給他爸,到溝邊找好玩的。

撥開草叢沒找到蟋蟀,找到兩塊似曾相識的東西,也就比麥粒大一點,「媽,這像不像奶奶以前給咱們拿的乾的地木耳啊?」

小芳接過去聞一下,沒有任何味道,「應該是。曬乾了還有這麼多,新鮮的時候得有木耳那麼大。」

「這個還可以吃嗎?」

小芳搖頭。

「你不是說這種東西生長條件苛刻,怎麼路邊就有啊?」張瞳瞳想不通。

小芳笑了:「媽媽說的是對環境要求。必須沒有任何污染。」

「那什麼時候還有啊?」

小芳:「如果今天下雨,明天陰天,到後天早上應該遍地都是。到了中午或晚上應該就沒了。」

方劍平:「背陰處還有。兒子,問這個幹嗎?」

「我覺得這個比木耳好吃。」

巧了,方劍平也是這麼認為的,「那回頭跟你媽來撿。」

「炒雞蛋嗎?」

方劍平:「那得看你能撿多少。」

少年沒撿過。

穀雨前後,一場大雨過後,從栓子那兒得知田邊地頭稍稍可以走人,少年就早早起來,一手拽著爸爸一手拉着媽媽,讓他倆跟着他下地。

好在不需要去張庄那麼遠。

出了清河縣就有莊稼地,地頭上就有溝渠,一家三口撿五百米,就撿滿兩小盆和一搪瓷缸子。

張瞳瞳站起來就忍不住扒着他爸的肩膀:「我的老腰啊。」

方劍平樂了:「你才幾歲?」

張瞳瞳抓起他的手臂,看一下腕錶,「一個多小時了。」

方劍平:「你真得下鄉體驗一下。」

張瞳瞳一時沒懂。

小芳:「割麥子。對了,方劍平,收小麥的時候一中放假嗎?」

方劍平:「全縣統一放忙假。」看向兒子,「你栓子舅舅家有五個人的地,只有兩個半人幹活。晚收一天趕上下雨,這一年就白忙活了。」

「你呢?」

方劍平:「我得下去查看麥收情況,以及安排有關部門看着別着火。」忽然想到一件事,「還得去糧庫看看。」

少年轉向她媽。

小芳:「撿一會兒地木耳就叫累的可不是我。再說了,你爸爸就是沒事也不用去。他下鄉插隊十多年,很清楚『粒粒皆辛苦』,不需要再鍛煉。」

「我也不用啊。我又不是農村人。」少年苦着小臉,埋在他爸肩膀上。

方劍平:「農村人才不需要下鄉插隊,走到人民群眾當中去。」

「你一天天哪這麼多道理啊?」

方劍平不禁說:「還不是你個小孩什麼都不懂。你和爸爸一樣懂,我才懶得跟你廢話。」

張瞳瞳直起腰,「幸好我什麼都不懂。不然你能把我趕出去家門,省得礙你和媽媽的眼。」

小芳:「我可沒有。」

「那爸爸數落我,你怎麼不幫我?」

小芳想一下:「你爸說的對,我怎麼幫?拉偏架啊?那以後你爸冤枉你,我幫你爸?」

少年的呼吸一窒,「……好想快點長大,堵得你們啞口無言。」

方劍平:「那你有得學呢。」

少年端著搪瓷缸子大步往家去。

小芳下意識問:「這麼快做什麼?」

「回去還能看半小時書。」

然而在地頭上耽擱太久,到家就吃飯,吃了飯就去學校還差點遲到了。

早上一家三口走的太匆忙,左鄰右舍沒好意思叫住他們。

等到中午下班,時間足夠多,他們右邊的鄰居就忍不住問:「張老師,早上看到你們端著盆,拿着搪瓷缸子,幹嘛去了?」

小芳:「瞳瞳要吃地木耳。我們撿地木耳去了。」

「你還吃那東西?」鄰居脫口而出。

小芳笑道:「那東西可比現在的木耳好吃。聽說很多木耳都是人工養的。」

「我的意思你不嫌臟?我沒別的意思,以前親戚給我一點,那東西嬌嫩的很,不能用手揉,我洗了五六次都沒洗乾淨。」

小芳:「我們挑大塊撿的,有木耳那麼大。回來放大漏勺里先用水沖幾次,再放水盆里洗。最後再放漏勺里沖兩次就差不多了。」

高素蘭聽到說話聲從屋裏出來,「你要是嫌草地上的臟,可以去山上。山上只有泥沒有草。回來放水盆里泥沉下去,洗兩三遍就差不多了。」

那鄰居本想說,山上天天炸石頭,哪有那東西。

忽然想到有小半年沒聽見過炸山。

可以用來雕刻墓碑的山離清河縣很遠,在西南邊一個鎮上。只能用來鋪路石子山離這邊近,就在城外。

要是趕上周末,邀三五好友,一邊閑逛一邊聊天,不知不覺就到了。

「那下次再下雨我過去看看。」

小芳:「別靠近高的地方。方劍平說,以前常年炸山,很多石頭都炸開了,說不定哪天山就會掉下一塊石頭砸著人。」

鄰居好奇地問:「方縣長要封山,是不是怕出意外?」

霍書記的愛人正好從這邊過,停下來:「出意外還少?平均每年都會死一個人。」

那鄰居驚得不敢信。

霍書記的愛人道:「不知道吧?那是因為沒人鬧。採石場的人都知道危險,不論是工人還是家屬都有心理準備。」

高素蘭問:「那還有那麼多人干?」

霍夫人:「那些是篩石頭裝車砸石頭的,沒什麼危險。不過要是不小心,也容易受傷。先前方縣長要封山,擔心採石場的人不願意。其實除了可以偷偷賣石頭的管理層,沒人不願意。」

小芳懂了。

難怪封山封的那麼順利,也沒傳出什麼風言風語。

霍夫人問:「張老師,聽說方縣長要在山上種果樹。可是今年沒種,也沒跟老霍提這事,是不是忘了?」

方劍平讓兒子看着鍋,擦擦手出來,「不急。以前炸的開出來,回頭我再找專業的人上去檢查一遍,確定不會發生山體滑坡再說。這事我和霍書記聊過,他可能覺得還早,所以就沒在家說過。」

那鄰居好奇:「還會發生山體滑坡?」

方劍平:「咱們這兒又不是沒發過洪水。再說了,哪天連着下三天暴雨,那山又被炸的光禿禿的,發生山體滑坡太正常了。」

鄰居懂了,「難怪你要封山。」

方劍平朝東南方向看去,「來年財政寬裕,先在山頂上半山腰種些樹。老話說,靠山吃山。也不是現在這麼個吃法。」

小芳等人都不由得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有高高的建築擋着依然能看到一片山頭。

從地表面到山頂頂多一百五十米,但山頭得有一里路那麼長。

可是就去年那個炸法,頂多到兩千年就會被炸為平地。

山沒了問題不大,苦的是山周邊的居民,十天半月就得在仙境裏待一天。平時連被子都不能曬,否則早上是白的,晚上就能變成灰色的。

他們還不能搬遷。一來政府沒錢,二來山腳下就是良田,田地也得有人種。

霍夫人道:「也是咱們有了自己的窯廠,樓板廠也快落成了。」

小芳家的鄰居忍不住問:「生意好嗎?」

方劍平:「早五年都沒什麼生意。」

此言一出,霍夫人和鄰居都忍不住看他,希望他解釋一下。

方劍平看向他丈母娘:「問我嬸,她知道。」

高素蘭下意識說:「我知道啥?」說出來明白了,「對。五年前我們村的人蓋房子不是用土坯就是土坯加石頭。最近幾年賺到錢了,現在再給年輕人修婚房,都想用磚頭和水泥。」

鄰居問:「樓板賣給誰?」

方劍平笑道:「當然是誰要賣給誰。」

「發小廣告?」小芳問,「我覺得不行。」

農村還沒錢用樓板,小商小販也沒那個錢,小廣告可不行。

方劍平打算哪天去市裏開會,向各縣長書記以及市領導推薦。

「這事還早。先吃飯吧。」

此言一出,霍夫人想到她家還沒做飯,連忙回去做飯。

鄰居見狀也極有眼色的告辭。

小芳好奇,讓方劍平說說。

方劍平當着他岳母的面沒敢說,怕她說漏了傳出去,再搞得沸沸揚揚。

飯後兩人一起出門,方劍平才把他的打算告訴小芳。

張瞳瞳背著書包跟在後面,聽聞此話嗤一聲。

方劍平回頭:「你有不同意見?」

「爸爸,您真好意思啊。」

方劍平笑道:「這你就不懂了。樓板廠要是咱們自家的,我肯定不好意思。縣裏的樓板廠,我這麼做都是為人民服務,我光榮,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張瞳瞳哼笑一聲:「怎麼說都是你有理。我不想和你說話。」大步越過他。

小芳:「慢點,看着車。」

少年揮揮手,看到一個同學立馬追上去。

方劍平看到他蹦蹦跳跳,一副沒長大的樣子,「什麼都不懂的小崽子還好意思嫌棄我。」

小芳:「霍書記肯定拉不下臉推銷。」

「所以他快退休了還只是書記。我也沒指望他們。」方劍平看到路邊擺攤賣菜的,「市場經濟各憑本事,還羞羞怯怯跟大姑娘小媳婦似的,不出十年清河縣就會淪為全市最窮的縣。」

這話小芳贊同,「回頭有錢了,是先弄沙場,還是弄水泥廠?」

方劍平:「我這些天仔細想過,水泥廠的設備貴,咱們也不能什麼都干,不然周圍的幾個縣肯定會圍堵咱們。比如不讓咱們的運輸車從他們縣經過,或者往地上撒圖釘。」

「水泥廠讓出來,然後弄沙場?」

方劍平點頭,「改天開會的時候,誰給我面子用咱們縣的樓板和磚,我就幫他找專家。不過這些不急,明年再說。今年磚廠、樓板廠和蔬菜批發市場就夠我們忙的了。」

「蔬菜批發市場怎麼了?」

這事還得從清河縣城的地理位置說起。

縣城並不是位於清河縣正中間,而是偏西南。隔壁縣得知方劍平弄個批發市場,縣領導就找到霍書記,希望讓他們縣的種植戶也來這邊賣菜。

方劍平又指望批發市場賺錢,自然熱烈歡迎。

收管理費這個錢其實都是小錢。人多了必然帶動周邊經濟,比如附近居民可以擺攤賣早餐。

周圍居民有錢了,不是存銀行,就是去街上消費,或者修房子開門店。反正不管怎麼樣,最終都不會流到外人田裏去。

方劍平:「隔壁縣找我談合作,希望給離咱們縣近的種植戶大開方便之門。」

小芳:「那正好讓他們考慮咱們的磚。」

方劍平眼中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你把兩件事分開了。」

方劍平還想說什麼,看到學校到了,「先去上課。回頭我接你。」

小芳:「你能正常下班再說。」

方劍平覺得可以。

然而到糧庫一耽擱,等他再想起來天都黑了。

跟霍書記乘坐一輛車到家,小芳都吃好了,在樓下等他,順便看着張瞳瞳寫作文。

方劍平勾頭看一下,命題作文「春光」。

少年正抓耳撓腮描寫春天的風景。

方劍平忍不住笑出聲來。

「很好笑?」張瞳瞳氣得抬起頭。

方劍平:「兒子,如果出題人的本意是春天的景色,為什麼不是『春天』,而是春光?」

「他想春光乍泄!」少年沒好氣地說。

方劍平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別胡扯!」

「那你說是什麼?」

方劍平想想該怎麼說:「爸爸也是猜的。畢竟爸爸畢業好多年了。『春光』這兩個字讓我想到孟郊的《遊子吟》。」

張瞳瞳脫口而出:「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方劍平點頭。

少年看向他媽。

小芳:「你可以試着寫一下。」

「那要是錯了怎麼辦?」

方劍平:「通篇不可能全寫母愛。慈母。寫點春日美好轉折一下。」

張瞳瞳心中一動,「我知道了。媽媽,就寫上次放風箏時的情景?」

「不合適。」小芳朝方劍平看一下。

少年擺手:「當他不存在好啦。」

方劍平捏捏他的耳朵,「你就皮吧。這作文不是你媽佈置的?」

小芳:「我又不知道他學習進度,哪能越俎代庖。老師留的周末作文。」

「張瞳瞳不是才初二?」

張瞳瞳:「再過幾個月我就初三啦。初中升高中,我就算不能考第一,也必須萬無一失。」

「好兒子。真考上了爸爸送你一個足球,一副乒乓球,一雙運動鞋和一個蛋糕。」

少年不禁看他媽,「天熱也能買奶油蛋糕?你不是說從市裏拿到這兒就化了嗎?」

方劍平不禁說:「我忘了。正好三伏天。」

小芳:「其實用咱家的爐子也可以蒸蛋糕,只是沒有奶油。」

「真的?」張瞳瞳忙問。

小芳點頭。

她還知道怎麼做的。因為前世疫情期間,她父母居家辦公,村裏不準隨便進出,在大門外聊天都會被村裏的大喇叭念叨,他爸媽實在無聊,三天兩頭做蛋糕。

小芳沒少給他們打下手。

大概方法說一遍,就問方劍平:「明天周末加班嗎?」

方劍平搖頭,意有所指道:「晚上早點休息,我明天早上早點起來做?」

小芳想也沒想就點頭。

七點半,看完新聞方劍平就讓小芳洗漱。

高素蘭奇怪:「咋睡這麼早?」

張瞳瞳:「爸爸明天早點起來給我做蛋糕。」

張支書好奇:「還能自己做?」

小芳點頭:「可以。你們要是不困就把電視聲音放小一點,或者出去逛逛。」

方劍平:「沒事。我今兒忙一天特累,正常音量也睡得着。」

張支書知道人困的時候,坐在椅子上都能睡着,便信以為真。

小芳到樓上看到方劍平把窗帘拉的密不透風,還把門閂上,後知後覺,不敢置信,「方劍平,要不要臉!?」

「你答應了。」方劍平提醒她。

小芳張了張口,「我——我壓根沒想到你是這個意思。」

「不然什麼意思?十點睡六點起來足夠了。」

小芳:「……」

「你就不怕隔壁的大公雞三更天叫?」

方劍平:「敢叫我砸死它。反正月高風黑,梁副縣長也不知道誰幹的。」

小芳氣笑了,「除了你誰敢砸他的雞?霍書記倒是敢,可老人家壓根沒這麼無聊。」

「那你去和我老岳父說,不想跟我睏覺。」

小芳想踹他,「滾!」

方劍平滾去拉燈。

——

翌日,天蒙蒙亮,方劍平伴隨着雞叫聲起來。

到樓下第一件事是拉開爐子,第二件事上公廁。

回來洗漱一番,煤球最上面熱了。

等他把蛋糕液搞出來,爐火上來,鋼筋鍋里的水熱了,箅子也熱了,正好上鍋蒸。

此時老兩口也起了。

方劍平讓他們看着鍋別燒過頭了,他去大院斜對面的流動攤位買蔬菜。

張瞳瞳拿着英語課本到院子裏,看到他爸一個人洗菜,「你家屬呢?」

方劍平被問愣住了。

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哭笑不得,「我家屬是你什麼人?」

「我媽啊。」

「你還知道啊?」

「不知道我問什麼啊?」

方劍平:「你媽昨晚吃多了,三更天才睡着。背單詞小點聲,等咱們吃飯了再叫她。」

昨晚太早上樓,小芳雖然睡得晚,可到六七點鐘也自然醒了。

玻璃窗不隔音,聽到方劍平的話,小芳找一張白紙,團吧團吧朝樓下砸去。

啪嗒一聲。

紙團從方劍平頭上落到洗菜盆里,濺起些許水珠。

方劍平懵了。

張瞳瞳幸災樂禍哈哈大笑,「讓你又瞎說。」

方劍平瞥一眼傻兒子,他懂什麼。

正是大實話才挨揍。

要是胡扯,小芳才不管他怎麼扯。

張瞳瞳立馬回屋,「爺爺奶奶,我的蛋糕好了沒?」

高素蘭掀開鍋蓋看一下,「劍平,跟發麵饅頭似的發起來了,是不是好了?」

方劍平看一下放在小馬紮上的手錶,「差不多了。煮粥來不及了。你們要是想喝粥,讓張瞳瞳出去買去。」

高素蘭:「不用了。我熱幾個饅頭。啥時候炒菜?」

方劍平端著菜進來,「先炒菜。菜炒出來再熱饅頭。」

「那回頭吃啥就菜?」高素蘭下意識問。

小芳從樓下下來,「吃蛋糕。」

高素蘭不由得看大孫子。

張瞳瞳:「我爸會做這個,吃完了再做唄。」

小芳點頭:「裏面沒加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們老年人天天吃都行。」

高素蘭還是想留着給孩子吃,所以張瞳瞳一把蛋糕端出來,她就把饅頭一切兩半放熱騰騰的箅子上。

等方劍平炒好菜,饅頭表面熱了。

老兩口一人一小塊蛋糕吃完,饅頭就被熱氣熏透了。

張瞳瞳看到一大盆蛋糕還剩一半,「爸爸,今天得有三十度,能放到晚上把?」

方劍平下意識點頭。隨後想到他兒子也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有時候挺寂寞,「要不你分三半包起來,回頭給一一一塊,給楊耀耀一塊?」

那倆孩子還算懂事,這次吃了瞳瞳的東西,下次有了好東西肯定也給瞳瞳。有來有往,時間長了,瞳瞳在學校也算是有兩個好朋友。

少年人眼中猛一亮:「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什麼都能想到,你就說我老子了。」

張瞳瞳轉向他媽,「爸爸這麼煩,你怎麼受得了的啊?」

小芳故意長嘆一口氣:「自己扛回家的人,受不了也得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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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穿成男主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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