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番外十七

第182章 番外十七

方劍平:「我不打你的主意,我想打你?」

「憑什麼?就因為我不支持你工作啊?」

方劍平詫異:「合著你知道我說什麼?」

張瞳瞳送他爸一記白眼。

不待他有所反應,立即躲到爺爺奶奶身後。

方劍平氣笑了。

高素蘭把孩子拉出來,「洗手,吃飯。」

張瞳瞳下意識看種:「這麼早?」

小芳:「不早。白天長了。」

張瞳瞳想想一個月前五點多天就黑了,如今太陽剛剛落山,「越來越熱了。爸爸,風扇應該不要票吧?」

方劍平點頭,瞬間明白兒子的意思,「給張小草打電話。」

張支書也懂了,讓她帶着栓子去進貨。

「小草這樣經常請假行嗎?」

方劍平:「她又不是小孩子,知道怎麼選擇。再說了,她要是不懂還有楊斌。」

小芳:「請假扣工資,她又是以栓子的名義,應該沒問題。主要是去進貨,跟她本職工作無關。這事真計較起來,都沒有村裏人找她辦戶口嚴重。」

高素蘭奇怪:「村裏人找她辦什麼戶口?」

小芳:「她單位就在公安局斜對面,低頭不見抬頭見,她找公安局的人人家能不給她辦?」

張支書沒懂,「拿着小孩的出生證明自己不就辦了?」

張瞳瞳點點頭,這麼點事到媽媽嘴裏怎麼就變得這麼麻煩啊。

方劍平笑道:「小芳說的是那些沒交罰款的。」

三人恍然大悟。

張支書忙說:「這是犯錯誤吧?那不行。」

方劍平:「小芳就是這個意思。」

張支書放心了:「不是原則性錯誤就行。回頭有人打小報告也頂多批評教育一下。」

高素蘭有了新的擔憂,「小草不會賺錢賺上癮了再把工作辭了吧?」

方劍平:「這麼大的事不是她一個人能決定的。」頓了頓,「楊斌的父母要是覺得辭職合算,咱們不說那老兩口也得問。」

殊不知張瞳瞳的電話打過去,楊斌的父母沒讓張小草辭職,而是讓張小草把楊斌的表妹——他舅的女兒帶上。

當年張小草跟楊斌結婚時他父母很滿意,是怕娶個高門大戶的,他們得當祖宗供著。楊斌的叔叔也滿意——張小草雖然是個村姑,什麼都不懂,但吃苦耐勞,攤上這樣的兒媳婦他哥哥嫂嫂以後儘管享福吧。

楊斌的舅舅那邊和姑姑十分不滿,不好當着張小草的面表現出來,背地裏沒少嘀咕。有好幾次還被張小草聽見了。

不過這些閑言碎語她在村裏聽多了。比起她奶奶的謾罵和她爹娘的嘮叨真不算什麼。

那時候張小草不跟他們計較也是憋著一口氣——有你們求我的那天。

這一天終於到來,在單位歷練多年的張小草並沒有得意猖狂高傲,而是把楊斌的堂妹推出來。

他堂妹跟張小草同歲,初中還沒畢業就迎來了革命。雖然後來進了工廠,可只是清河縣城的小食品廠。隨着改革開放,街上賣東西的多了,人的選擇多了,食品廠的生意也越來越不好。

以前年年都有不少盈利,如今能裹住本就不錯了。

這個工廠雖然歸市裏領導,但工廠在清河。最近方劍平就打算向市裏提議把食品廠的工人打散,一部分分到需要職工的學校,一部分分到機關單位食堂。

不過這事底下人還不知道。

工人們有預感。因為以前需要加班,現如今一周干三天就足夠賣的了。

楊斌的堂妹有三個孩子,老大老小都是兒子,她和她家屬的工資都不高,她就想請假,讓張小草帶帶她。萬一哪天無限期放假,或者調去很遠的地方,她沒法去必須得辭職,家裏也不至於鬧飢荒。

楊斌的媽一聽她提到楊斌的堂妹,想也沒想就說:「她會幹什麼?」

張小草最煩她老婆婆這一點,面上笑呵呵道:「不會也比栓子強。栓子以前就認識錢。要不是一一教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不待她老婆婆開口,「不看僧面看佛面。要不是二叔,我哪能嫁到咱們家。憑這一點不帶栓子也得帶她。」

楊父和楊家大哥大嫂同時點頭。

楊母不敢一意孤行,不敢不尊重人民群眾的意見,「可風扇那麼貴,她也沒本錢啊。」

張小草:「二叔有啊。回頭給他利息。我不信他不借。」

楊斌贊同:「又不是外人,怎麼可能不借。要不媽你借給她?」

他媽臉色微變。

楊斌的大嫂低下頭偷笑。

她要是沒猜錯,她老婆婆應該想把錢借給她侄女。

錢到了老婆婆娘家人手裏,一百能還回來九十就不錯了。

楊家大嫂輕咳一聲,壓下笑意,「媽,要麼都不帶,就帶栓子兄弟去。要麼就帶堂妹。」朝隔壁努努嘴,「離這麼近,萬一被二嬸看見,以後親戚還怎麼處?」

楊母也是個挺要面子的人,大兒媳婦這麼一說,她不得不說,「算了,當我沒說。不過小草,你別讓你舅知道。」

楊斌不禁說:「離那麼遠,你不說誰知道?」

楊母噎的說不出話,這事就算這麼定了。

張小草知道批發要趁早,不然等大家都干,她的貨可能砸手裏。

周六上午到單位,張小草就找領導請假——請一周。

第一次領導不知道,第二次不確定。這已是第三次了,領導立即問她,是不是幫她弟弟進貨。

張小草不是很喜歡這份工作。

每天盯着算盤,在屋裏一待就是半天,憋得慌、

張小草就直接詢問,是不是不可以。

領導暗示她影響不好。

張小草很無所謂的表示,工資該怎麼扣怎麼扣。有人反映或者告狀,可以告訴她,她辭職。方縣長那裏,她去解釋。

領導不敢直接數落她,就是怕她找方劍平告狀。

有她這句話,領導面對旁敲側擊的同事也好解釋了。

常言道,無欲則剛。

張小草不怕丟了鐵飯碗,也不怕扣工資,羨慕嫉妒她的同事沒法給她添堵,轉而問張小草這次又進什麼貨,能不能給他們捎帶兩樣。

張小草很清楚同事之間的感情就像塑料。先滿口答應,接着又表示得給她點辛苦費。此言一出,同事不讓她捎了。

等她走後,時不時說她小氣。

別說張小草聽不見,就是聽見了也裝沒聽見。

不然一旦這個口子開了,將是無窮無盡的麻煩。除非她以後不再倒騰貨物。

話說回來,清河縣有錢人不多,小芳也怕風扇弄來賣不完,張小草出發前,她就先在大院裏問一圈。

去年大院裏的一些人怕小芳的電視機貴,買虧了又不敢找她退錢,所以除了霍書記只有兩家人買。

過年雖然不放假,但可以請假休息。短短兩三天也不扣工資。

有人就趁著過節去親戚家,詢問省城的電視多少錢一台。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比栓子賣的貴十塊錢——小半個月工資,還不知道放多久了。

那些人很後悔。

這次小芳再問,很多人找她報名。

小芳提出栓子得賺一點,那些人也紛紛表示應該的。

這個單子給張小草,張小草又算一下大院外面的有錢人,決定搞一火車皮——吊扇加台扇。

不過張小草和栓子加一塊也沒這麼多錢。

小芳的錢都給她,她又找她老婆婆和大哥大嫂借點,栓子又找張老九借。楊斌的堂妹找她婆家和娘家人借很多,錢才湊夠。

之前進衣服是往南,後來進電視是北上,這次是往西,中原腹地。

栓子到火車上就忍不住說:「再跟你出來幾次,能全國轉一遍。」

張小草:「那還不是咱們省的企業不行。不然都不用出省。你別說話,趕緊睡覺,晚上換我們睡。」

經常去進貨,栓子知道火車上有乘警也沒用,因為有要錢不要命的人敢跳火車。

好在他倆有經驗,楊斌的堂妹一路上沒敢合眼,張小草兜里又揣了一把水果刀,三人順順利利把貨運到市火車站,請縣裏的運輸車幫他們運回去。

到了縣裏,先進縣大院,卸掉三分之一才往街上拉。

此時正好中午,小芳和方劍平都在家,張小草也沒讓小芳賣。

張小草讓栓子和她婆家堂妹過去,她留在縣大院這邊收錢。

比街上賣的便宜,但也只便宜五塊錢。

饒是這五塊錢張小草也不敢嚷嚷,直接寫在本子上讓他們自己看。

跟偷偷交易似的,大院的人瞬間知道跟街上不是一個價,立馬美滋滋的回去拿錢。

有人看到小芳拿兩個,忍不住問:「你就不用給錢了吧?」

張小草:「這兩個不用給錢。栓子管她借錢的利息。」

那人不禁說:「還以為張老師也得摻一股。」

小芳搖頭:「沒有。」

「那這兩個也不夠你們用啊。」

小芳:「改天栓子再找我借錢,再給我倆不就夠了。」

那人一想:「也對。不過他們這一趟能賺夠你這兩個風扇錢嗎?」

小芳:「賣給你們的肯定賺不夠。要不你回頭多給點?」

那人頓時不敢瞎問。不過也好奇外面賣多少錢一個。

翌日正好是周末,到街上一打聽比他們貴五塊錢,五塊錢能買好幾斤肉,打聽此事的人回來就忍不住宣傳,方縣長的大舅子真沒賺咱們錢。

電視不是必需品,風扇算是。

十二寸的電視將近五百塊,一台台扇也不過九十塊錢。雙職工或者單職工,老人有退休工資的家庭都買得起,農村稍稍富裕一點的人家也買得起,而街上只有栓子一個賣,以至於周日就把本錢賺回來了。

第二個周日,風扇已全部賣光。有些遠路的都沒買到。

張庄的一些人見錢眼開也想弄風扇,然而沒有手機沒有電腦的年代,他們根本不知道去哪兒進貨,只能看着栓子又進一車。

第二次張小草沒去,而是讓栓子帶着楊斌的表妹以及張小葉夫妻倆去。

張小葉夫妻倆幫栓子搬貨,栓子按天給他們工錢。

原本張小草打算讓老九跟着一塊去。

小芳提議讓張小葉去的。

她知道張小草不希望張小葉再生孩子遭罪。可是要想張小葉徹底轉變過來,光靠計生辦宣傳,張小草嘮叨沒用,要多走走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做生意這行屬於一通百通,張小葉見多識廣,以後也省得栓子帶她進貨。

張小葉跟她弟臭味相投,她有門路肯定會帶上她弟。姐弟倆有錢了,將來不論是高氏死了,還是張老二兩口子住院,他們都不會去鬧張小草和栓子,讓他倆出錢。因為他們沒空,得做生意賺錢。

小芳把這些講給她聽,張小草覺得非常有道理。

回家的路上想到小芳以前什麼都不懂,現在啥都懂,就忍不住跟老婆婆一家念叨,「人還是得好好讀書。」

楊斌一聽她這話就忍不住說:「你終於知道了?你要是沒上過中專,不去財政所上班,敢帶着栓子和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去進一火車皮風扇嗎?」

張小草搖頭,不敢。

原本計劃是從針頭線腦開始倒騰。

張小草:「你這樣說我突然覺得風扇這生意也干不長。」

楊斌不禁問:「怎麼干不長?」

「保不齊有人偷偷跟着栓子。」

她老婆婆忍不住問:「那怎麼辦?」

張小草想想,「回頭我再問問小芳。她在首都那麼多年,首都做生意的多,她應該知道。」

小芳只知道栓子要是會修電視修風扇,這個生意就能幹一輩子。

手藝人越老越吃香。

張小草覺得以後可以往這方面發展。

栓子進貨回來,張小草就讓他慢慢自學摸索。不懂的就帶着禮品去請教城裏的電工。

其實只憑他是方劍平的大舅子這點也不用帶禮物。可禮多人不怪,人家也能用心教他。

於是周末栓子就讓一一和她媽以及楊斌的堂妹看鋪子,他去電工家請教。

張小草來到小芳家把此事告訴她。

張瞳瞳一聽幾個女人看鋪子,直言擔心人家欺負她們幾個女人,他得去幫他舅媽表妹。

小芳見他跑的比兔子還快,無語又想笑,「怎麼不說自己想出去玩兒。」

張小草:「作業寫完了沒?」

小芳:「昨晚回來就寫完了。」

「那就別管他。反正也是上午半天。」張小草說着坐不住了,「我得回去看着楊耀耀。」

高素蘭問:「楊斌呢?」

張小草擺手:「別提了。爺倆都喜歡看《西遊記》。電視台可能沒啥放的,天天重播天天看也看不夠。」說完就往外走。

高素蘭:「我送送你吧。」

「送啥。一個月沒來五次也有三次。」

小芳:「你大娘想出去轉轉。爹,你要不要到栓子哥那邊看看?」

張支書想說,那麼多人他就不去了。

話到嘴邊想到栓子最近乾的生意很惹眼,難免有人說三道四,決定過去給他撐撐場子。

方劍平見他意動,心底忽然一動,「去吧。回頭我和小芳做飯。你們天天在院裏待着都沒出去過。」

小芳和方劍平得上班,有時候拖堂開會時間不定,只能老兩口做飯。

雖然這活跟伺候莊稼比起來輕鬆多了,可是有時間要求,以至於他們不休息,他們哪都不能去。

張支書算一下,有大半個月沒往街上去了,立即跟上他老伴。

小芳不禁看方劍平。

方劍平正想解釋,一想她也勸她爹出去,頓時喜出望外,關上大門就拉着她上樓。

小芳無語又想笑,「你就知道我想啊?」

「誰讓咱們是兩口子心有靈犀呢。」方劍平關門關窗拉上窗帘。

「大白天拉窗帘,誰都知道你不幹好事。」

方劍平:「今天風和日麗,都出去踏春去了,沒人有空往咱家樓上看。」三兩下脫掉衣物,「要我幫忙?」

窗帘遮光效果不好,屋裏只是比外面暗一點,她連方劍平的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以至於有點不好意思,「咱們這是不是就叫白日那什麼?」

「我們這是為了促進夫妻感情,共譜和諧社會。」

小芳笑了,他現在怎麼歪理一套接一套啊。

「別磨嘰了,時間緊任務重。」

小芳不由得後退,「你你想幹嘛?」

「我剛才看了一下,還沒到十點,足夠了。」

小芳不確定地問:「半個小時?」

方劍平點頭。

太乾脆了,小芳懷疑他又糊弄她。

然而沒等她組織好語言,外套就被脫掉。

「我自己來。」

方劍平立即去拉疊好放在床頭此時很礙事的被子。

小芳見他着急忙慌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倆出軌呢。」

「誰不要命了敢把姘頭帶家裏來?」

小芳點頭,下意識說:「都是鑽玉米地。」

此言一出,方劍平停下來,他想到多年前一枝花的前夫和老六的前妻乾的那檔子事。

小芳見他停下也想到了,「我那個前六嬸也沒影了呢。」

方劍平:「她那麼作,娘家嫌她丟人,別人家又不敢娶,不是跟不正混的人跑了,就是死了。」

小芳:「臉皮那麼厚不可能自殺。」

「那可能跟人跑了。別說她。」方劍平見她居然還沒脫鞋,立馬攔腰抱起她。

「你幹嘛?!」小芳嚇一跳。

方劍平把她放床上,快速去掉她的鞋,「什麼也不幹,就是想跟你深入交流。」

小芳:「……」

?

小芳料到憋了那麼多天的方劍平不可能半小時就放過她。

可怎麼也沒想到他那麼大膽。

隔壁公雞都開始叫着做午飯了他才停。

一邊穿衣服一邊罵咧咧,「早晚我得殺了它。」

小芳忍不住抱着被子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要殺人。」

「一天三頓打鳴,鬧鐘都沒它準時。」

小芳提醒:「它晚上好像不打鳴。」

方劍平忍不住瞪她。

——這是重點嗎?

小芳穿衣服,「我覺得梁副縣長可能跟你一樣嫌吵。」

「嫌吵還留它一條雞命?」

小芳:「早幾天公雞跳到牆上我看了一下,也就五六斤的樣子。那種公雞能長到八或者九斤。梁老太可能覺得現在殺了不值。」

正準備開門的方劍平停下,「她還想養到八月十五?!」

小芳:「也有可能端午節。」

「這還沒立夏呢。」方劍平不禁驚叫。

小芳忍着笑說,「對。你還得再忍一個多月。」

方劍平又想罵人,「我就不信別人不嫌吵。」

別人也嫌吵,不過好處也有不少。上班的不用擔心睡過頭,上學的不敢懶床了。好比張瞳瞳,天天早上被驚醒。

恰好方劍平也起來了,張瞳瞳聽到動靜自然也不敢強迫自己入睡。

他爸爸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了還這麼努力,他一個還沒考大學的中學生有何顏面懈怠啊。

不過張瞳瞳的心思小芳不知道,但她知道別人怎麼想的,「霍書記的夫人說挺好。多年沒聽過公雞打鳴,還挺新鮮。」

「你問了?」

小芳點頭。

方劍平嘆氣:「梁副縣長肯定也問了。不然早背着他老娘把雞宰了。」

「那你就別跟他計較了。」

方劍平:「我嚴重懷疑梁老太故意的。」

小芳搖搖頭:「方縣長,你今年三十六,周歲。除了你這種精力特好的,有幾個男人能憋成你這樣?」

「誇我?」

「要點臉吧。」小芳白了他一眼。

方劍平正色道:「你不說我都沒注意。我一天睡八小時,可以從早上上班工作到下午下班。中間不睡午覺也沒關係。」看向小芳,「這是不是說明我異於常人?」

小芳:「能考上帝都大學的有幾個普通的?」

「你也不普通。」方劍平道。

小芳瞥他一眼,「你這樣說也別想下周末我配合你。」

「下周末不在這兒玩兒。」

「你想幹嘛?」小芳心生警惕。

方劍平想乾的事多著呢。

只是縣裏沒錢,市裏也沒餘糧,離農忙交公糧還早,工作不多,副縣長和副書記就能搞定,周末方劍平不光不用去單位,也不用在家守着電話,所以他打算下周末做風箏,帶着妻兒郊遊。

多年不做,方劍平不能保證做好,「回頭你就知道了。」

周末早上吃過飯,張瞳瞳要出去轉轉,小芳把他按在家裏,名曰找他有事。

方劍平好笑,瞥他一眼小芳也沒拆穿她,就讓張瞳瞳去買瓶膠水。

好在手藝還在,做壞一個做成兩個,不耽誤下午出去放風箏。

張瞳瞳有些日子沒跟父母一塊出去過,很是開心,自告奮勇拿着兩個風箏。

到了田間地頭,少年看着他媽扯線,他爸拿着風箏,而他只能靠自己,頓時覺得自己很多餘。

小芳的風箏放起來,轉過身來一看兒子走了,忍不住問:「不放了?」

「放!找個小女朋友陪我放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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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穿成男主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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