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打鬥
「師傅，師兄師弟們，抱歉了，本來好不容易相聚一次，只是沒想到陸閣出了點兒事，需要我去處理，下次一定。」陸韞說完便準備轉身離去。
三師兄抬手搭在陸韞的肩上，笑咪咪的說道「師弟說這話就見外了，既然是陸閣出了事兒，那便是自家的事兒。師兄幫你。」
說着拿扇子的手朝眾人搖了搖，「走了。」
便抓着陸韞飛走。
剩下的眾人也各有說辭，就此分開。
————
陸閣，此界最大的「交貨市場」。不管身份如何都可公平交易，在陸閣所控區域內，雙互相交易的物品，先經過陸閣本家的檢驗。如果被陸閣看上眼，便會直接高價收購，剩去與其他人交易的繁瑣步驟。而且價格公道，甚至會高上幾分。
如果沒有看上眼，便可以在此地與其他來往之人交換或者交易，幫達成交易額，百分之十交給陸閣，作為在此地交換的「保護費」。
聽着多？
其實非常划算，根據你在此地交換的金額，可以向陸閣申請相應的保護。在此地便不會有危險。而且根據交換物品價格高低，陸閣所出侍衛的實力也不一樣。
還有所交金額，成同價值陸閣的貨幣，可以參加拍賣，或與陸閣本家交換物品。
如果外人想來與陸閣本家做生意，也是需要換成陸閣的專屬貨幣——靈劵，沒有任何出奇之處，僅僅是白紙以上繪有一些簡單的圖案和金額，但因為上面印有陸家的祖刻，所以被所有人認同。
再者陸閣勢力還有其掌控商業，已經可以覆蓋到任何一個行業，而且靈券也比仙石等之物來的方便，畢竟誰沒事兒身上裝一堆石頭吧。
所以在陸閣外，靈券依然通用。
這就相當划算，等於說沒有花錢，還得到了侍衛的保護，買賣人心裏歡喜。
而陸閣更歡喜，畢竟靈券那東西不比仙石之類是硬通貨，而且還捆綁了他們來這兒的消費。一舉兩得。
陸閣位於整座大陸的東側，其最標誌的建築，該去中央的——好人樓。
沒錯，「好人樓」，此樓高入雲霄。周身天橋與四方相連，各種招財進寶的紋刻或者石雕，數不過來，通體硃紅色，莊重威嚴。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古人說的這話形容此樓一點都不為過。
就是如此，當初取這個名字時，可引發了一場轟動，因為是其創始人陸韞親自提名，眾人也不好多說。
當初逼退天下人，陸閣直接關停，天下人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也是當初成功的關鍵之一。
而且也因為那次陸閣的聲譽也下降了不少，以至於後來都恢復不到，靈券漫天的場景了。
作為一個守財奴的陸韞，不顧幾位長老的言語。
對天下說道
「敢動我師兄就都tm別用靈券！」
誰家裏還沒有幾張靈券？直接關掉了靈券的使用，一堆廢紙在手中又有何用！
此事過後，幾乎所有人都把靈券換成了原來的仙石。
虧損可謂不小。
————
好人樓最高層，陸韞和他的四師兄，推門而入。
雅緻！
看似外殼是銅臭味極重的硃紅色，可最高層內部不然。
其內是一座小天地，
高山流水，翠竹，古松，
還有各色奇異的靈獸，
在中間，一座翠竹打造的露天竹閣，碧綠靈秀
不遠處有一座木質的亭子，古意濃厚
即使是那些眼高於頂的高雅之輩，見到此處也定然流連不止。
自然世界中人造物僅此兩個，但不顯突兀，反而融入其中。
合適，真合適。
三師兄帶着陸韞走進去后，門並沒有關。三師兄坐在竹子做的長椅上，椅子微微向後斜，一手轉着合上扇子，一手從身側竹子做的桌子上，拿起一杯茶。
茶不知放了多久，但色正香淳，茶不是涼的。
其奇妙不可言就出在竹子上。
這竹子可了不得，乃是喝茶人最愛。
一根能炒到天價，用此竹子做成的茶具。天然保鮮，而且溫度控制絕對是茶飲用的最佳溫度。
且還會多出這種竹子特有的香味。
最奇的地方是這種竹子做成茶具之後還是活的，用好茶餵養，竹子便越有活力。誕生靈智，自己從中長出泡過的茶葉，自己泡茶。
有一則傳說，
說的就是一根這樣的竹子，無數歲月好茶的洗禮。渡劫化形，變為一位絕色少女，過之處茶葉盛放，色香冠絕天下。
一整個桌子全都是這種竹子所作，效果好是真的好，這代價一般人可真是承擔不起。
一旁的陸韞，在自己家反倒像個外人站在一旁。笑臉相迎「師兄，家中這種小事怎敢勞煩您？」
「別裝了，就你喜歡湊熱鬧的性格。敢說沒在那塊銘牌上做手腳。而且就你陸閣好的東西多，功能也各有奇怪。要不要我來猜一下那塊銘牌的功能？」三師兄一邊喝茶。一邊用扇子敲着陸韞的頭。
陸韞一臉無可奈何。
「僅限你我啊！」
「保證不和他們說。」
「發誓。」
「師兄，我是什麼人，說不告訴他們，就不告訴他們。」三師兄一臉認真。
「師兄，你等一下，我去關門。」
說完陸韞便趕忙跑着，把門關上。
確認無人跟來后，走回竹閣，從一旁的湖水中撈出一塊黑色的石頭。
長方形，長有一人半多，寬大概一人高，看樣子不輕，陸韞扛着它向竹閣來，腳入土兩寸。
扛過來放在竹閣的一個竹子墊台上，回頭望去剛才踩過的腳印已經消失，平展如新。
竹子墊台中間鏤空，看似脆弱不堪。實則巨大的石塊放上竟沒有絲毫變化。
其材質和送給許小安的銘牌材質一樣，它的上面有好幾個凹槽。
「呼~，這東西可是了不得，師兄你聽我給你說道說道。」陸韞說起自己的寶貝，手舞足蹈，一邊指著黑色的石頭，一邊跟三師兄胡吹海噴。
說了一大堆，總的來說就是
這石頭是一個追蹤法器，而且這塊石頭可以無視距離的限制，甚至可以穿越界障。如果一個人有這塊石頭的氣息，只要是摸過石頭，只要是看到過這種石頭，都可以被追蹤。
而這塊石頭的原理，就是因果。
數十符術師大能合力在上面提刻一道因果令，而這石頭材質也必須得特殊才能承載這股力量。
若是要破除這種追蹤也簡單，被追蹤者如果修為高超，可以掐斷因果線。
這也就是為什麼陸韞一開始不敢送出名牌，而後來又送出的原因？
不愧是陸閣東西就是奇怪，連三師兄都沒有聽說過，只猜到了一半。畢竟哪個符術大能閑的沒事兒干，用因果符刻去追蹤別人。
這不就是高射炮打蚊子。
但現在可正是用他的好時候。
「喲！不錯嘛，師弟真有你啊。」三師兄的扇子放在了竹子長桌上，不知是從哪兒拎起一壇酒，將喝了一半的茶，用酒水兌滿，扣蓋兒。
用靈氣將其內酒水與茶水混合，一口喝下。
如此喝法，當真奇怪。
虧的茶杯不是用那種竹子做的，那種竹子是最沾不得酒水的，一滴就夠要竹子的命啊。
「還有呀，三師兄，這次小安師兄走的遠。需要啟動的代價有點兒大，我這幾年經濟還沒緩過來，原來就我一個人，還勉強可以支付。這……」陸韞揉着腦袋苦惱的說。
「這個，欠賬行不行啊？你也知道師兄我兩袖清風，再說師兄對你那麼好，我們之間談錢就傷感情了。」正說着，師兄把剛才喝茶用的茶杯側立起來，食指壓住上方，中指撥動茶身。茶杯就轉了起來，內還有幾滴沒有喝完的茶水混合酒水。
「師兄不是師弟不想幫你，是真的沒有錢了。我還得照顧手底下的人，他們還都指着我吃飯。」陸韞悲傷的說。
「哦，是我不講情義了，沒有考慮到師弟你的處境十分抱歉。」三師兄一臉悔恨的表情，食指一抖，原來平穩轉動的茶杯也跟着抖了幾下，其內原來跟着茶杯動的茶酒水，差點撒出去。
嚇的陸韞趕快說道「不，絕不能讓師兄為難，師弟我即使傾家蕩產，也必將為師兄分憂。」
義正言辭，鏗鏘有力。
這張桌子的價格乃是神仙價位。
「師弟，你讓師兄怪不好意思的，改頭送你一壇好酒。禮雖輕，但是你可別嫌棄。有你這樣的師弟，乃是我這輩子的榮幸。」三師兄停下轉動茶杯將其壓穩，扣上茶蓋。
不知是欣慰，還是玩味。
陸運一肚子的吐槽，但是面上還是笑的開花，拍著胸脯說着義氣的話。
轉頭準備去打開石頭。
差點兒沒嚇的當場過去，其他幾位師兄，師弟，還有師傅，除了四位師母竟都在後面笑眯眯的看着他。
————
原來剛才三師兄摟着陸韞的肩膀離開時，背對眾人，手中的扇子一開一合。
除了四位師母，其他人懂得都懂。
各找找理由離開，悄悄跟上。如果要是當場拆穿，陸韞這個守財奴肯定死不承認。
三師兄形式的風格，不愧最像師傅，難怪師傅最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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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好。」萱靈笑着問好。
「啊，好。」陸韞如同行屍走肉般，說話僵硬眼神獃滯。
「本來我們是計劃來幫哥哥處理麻煩的，可是考慮到哥哥不太願意讓人來幫忙。我們幾個就商量了一下，暗中幫哥哥解決問題。」萱靈開口解釋。
「嗯，行，你們出去后問管事，他會告訴你問題在哪兒你們快去幫我解決一下。」陸韞真的快要瘋了，便推搡著眾人離開。
「嗯？陸韞啊，問題呢我們會幫你解決，但現在還是先關注一下小安的問題吧。師兄弟裏面就屬你最重感情，沒想到你還真找到暗中保護小安的辦法，為師很興奮。」
「這是好事啊，不用這麼藏着捏着我們來幫你，相信不會拒絕吧？」李混子說着用手拍了拍陸韞的肩膀，以示鼓勵。
但用的力道可就沒人知道，只見陸韞的臉色白了幾分。
表面「多謝各位來幫忙，謝謝你們吶！」
內心「太tm欺人太甚了！」
這塊石頭剛才說過原理是因果，就是被追蹤人與石頭間的因果線，通過石頭與追蹤人相連。便可在石頭上看到被追蹤人所經歷的場面。
一個人石頭便會連一條因果線，若是多個那便會連多條因果線，支付的代價也自然不同。
跨界追蹤，一個人就夠費錢了，在來了這麼多，一看就都是來白嫖的。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但陸韞還是爭取問道「我是真沒有錢了，各位大發慈悲可憐可憐我吧。」
陸韞恨不得給各位下跪，淚水翻湧，眼睛微紅。
一張臉，五官扭在了一起。
凄凄慘慘戚戚。
「好了，師姐我出錢。」二師姐開口說道，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了。
「計劃通！」陸韞心中暗叫。
作為頂尖的煉丹師，錢這種東西是肯定不會缺的。
「都怪我沒用，這次絕不讓師姐破費，我就算把我賣了，也不讓各位出一分錢。」陸韞嘴上這麼說，其實內心在期待着師姐說「好師弟不必如此，師姐明白你的苦心，還是讓我這個做長輩的來吧。」
實際上也是，就在二師正準備開口說話之時。卻一人打斷。
「誒，師弟如此苦心，作為師姐，你難道忍心去？磨滅師弟的遠大志向嗎？」三師兄橫刀奪愛，還不忘拍拍陸韞的肩膀。
說「好樣的！師兄欣賞你。」便又做回長椅上。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天地一片蒼茫。
……
「你們欺負我。」陸韞開口大哭。
一番糾纏下來，陸韞承擔一半的費用，其他人一共承擔另一半。
陸韞向凹槽裏面放了四個仙靈晶，因為要跨界，所以其他品類的靈石也就配不上了。
其他幾人一共放了五個。
幾塊石頭光芒四射，但又瞬間暗了下來，化為廢石，從石頭上脫落。
漆黑的石頭閃著夢幻的紫光，紋路看的一清二楚。
一道道紅色的絲線從石頭上游出，將眾人與石頭連在一起。匯聚到中心，向外擴散，直至覆蓋石頭的一整個面。
「因為我們要連接的人是許小安，所以只夠支持一天，明天還得繼續安放仙靈晶」陸韞說。
隨後石頭上出現了一個人，女人。
女人一生素雅的紫衣，頭髮從后垂到胸前，用一根簡單的絲帶挽了一下。不同於萱靈，此女的氣質成熟穩重。
「檢測到可連接目標一萬五千人，請選擇。」聲音如同一壇烈酒，灼人心，燒人腸。
「雲雅，連接許小安。」陸韞說。
「遵命。」
很快，畫面變化。便出現了一幅圖畫，正是許小安所經歷的場景。
「提示，此人位置特殊，所注入的能量只夠支持一天，若要追蹤，請繼續輸入能量。」說完便徹底沒了名為雲雅的女子的聲音，剩下畫面在變化，聲音也是畫面中的聲音。
————
「呼~，幸好將修為封印，不然讓天道捕捉到這，一次就死定了。」一位衣衫襤褸的少年，喃喃自語。
身邊有黑色的焦塊，正是從這少年身上落下的，這少年也就是許小安。
穿越界域時，即使是微小的氣息也被天捕捉到了一點。幸虧氣息微弱，天道也不能確定，要不然天道震怒，許小安還真扛不過去。
「走的太倉促，竟然忘了帶幾件衣裳，該聽聽二師姐的話來着。」看着身上的衣服被天劫損傷，破爛不堪。
其防身效果已然消失，但勉強還能遮住身體。
畫面外的眾人看到這一幕也是一臉吃驚，但想明白之後，也就該這樣才對。
許小安走出藏身的山洞，站在半山腰處，觀察著陌生的世界。
「好脆弱啊！」許小安伸出手指，在空中一捏，那處空間周圍便頓時收縮，崩塌碎裂，將一切靠近他的東西吸入並撕碎。但許小安的手指穩若泰山，狂暴的罡風也沒有對許小安的手指造成一點傷害。
隨後手掌攤開，將那處區域撫平。並揮手剛才割離天地的屏障取消。
「有人。」許小安感覺北方有生靈的氣息，瞬間便出現在另一座山的山腳，坐在一個很高的樹上，靜靜的看着下方。
下方一個身穿鎧甲的男人，鎧甲破碎和許小安身上所穿的衣袍差不多。
銀白色的鎧甲上血跡斑斑，幾隻箭矢貫穿身體，箭上上應該有毒，男人的臉色有些發紫。懷中抱着一個大約四歲的女童，男人頭髮上有血滴到女童的頭上，女孩靜靜的待在男子懷中，不哭不鬧。
男人乎已經精疲力盡了，便不再奔跑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後面黑色衣服的人。
眼神猶如龍開惡口，張牙舞爪的咆哮著將對方吞下。
後面的人看到男子停下，舉手示意後方的同伴停下。後有八個人，算上這位領頭的黑衣一共九人。
後面的人也皆一身黑衣，但全都未蒙臉，像是根本不在乎暴露身份。領頭的那個手中拿着一柄極其沉重的大刀，周身塑有虎豹，看起來嚇人無比。
後面眾人有舉弓有持弩的，男子身上刀痕與箭傷已經瞭然。
而銀甲男子，提着一根長槍，長發梳成利落的馬尾狀。臉上血液凝痂，懷中女孩面目安詳。
「不跑了，你輝煌這麼些年被我斬於刀下，倒也是不枉此生了。」提刀的壯漢開口說，刀如豹，面如虎，猛將。
「是誰要滅我許家？僅憑你石宋兩家還不夠格。」男子雖然落到如此，但嘴上卻沒有半分軟弱。
「呵，許翎，當真還以為你還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軍神啊，看你如今跟條狗似的，真是大快我心。」提刀壯漢說。
「石兆，今天我死也是以軍神之身去死，你個卑賤的螻蟻，即使摘掉我的頭顱，那又怎樣？卑賤的人永遠改不了卑賤。」許翎提着長槍斜指壯漢。
「你別說我忘恩負義，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我們單挑你若能殺了我，那你自可離去。」石兆揮手讓後面的人收下武器，獨自走到男子身前。
「好！」將女孩放到一旁的地上，親了一下女孩的額頭，微聲說道「囷囷，不要怕。」
女孩兒並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男子。
轉身與石兆咆哮撕殺。
只見如牛一般壯的石兆，毫無徵兆的消失，腳下土地出現龜裂，下一刻便出現在許翎面前，一刀劈下。
許翎橫槍舉過頭頂，兩把武器相接，火光四射。
石兆力道之猛，只見許翎腳下的土地瞬間碎裂，身體被壓彎了幾分。石兆一招佔了上風，趁勢連砍數刀，刀在空中打出殘影。
刀每一次砍在許翎的長槍上，火光四射，裂石穿雲。
石兆揮舞著那把驚人的大刀，如同沒有質量的木棍。打法狂暴毫無規律，但是揮刀速度特別快，揮出的刀四面八方襲來。
許翎雖然受了重傷，打法不顯慌亂，長槍橫，挑，撥，刺，劈，遊刃有餘。
兩人出手速度特別快，身形也跟着橫移。若是一般人在旁圍觀，絕對看不清兩人是如何出手，只能看見兩人身形不斷舞動，火星四濺，兩人位置不斷橫移，腳下的土地，一塊一塊的碎裂，空中不斷震出波痕。
純粹的武夫撕殺，利落，乾脆。
最終還是許翎受傷太重，身上還有毒，無法支持高強度的戰鬥。
被石兆抓到機會一刀挑開長槍，刀法驟然變快。
許翎長槍只覺強大的慣性將要甩出手去，無盡的刀光砍來。
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軍神，瞬間定住一口氣，強行化去長槍的慣性，去招架刀光。
但最終還是被一刀劈在胸前，鎧甲直接裂開一道疤痕，血液飛射出來。
強大的慣性帶着許翎向後拖去，長槍插入地面，拖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而許小安在樹上只覺二人的爭鬥好生無趣，如同兩個小孩一樣。但是讓許小安感到有趣的是二人斗竟然沒有靈氣加持，純粹以肉身去硬抗，氣血代替靈氣提供勁力。
但也僅僅是有點兒意思而已，遠不夠格。真正許小安在樹上觀察多時。
是因為長槍男子說的話「許家。」
實際上二人之前的對話，許小安幾乎都沒聽懂，語言差異太大。
就聽懂了兩個字「許家。」
想起了自己沒有踏鶴飛升前，
————
身着黃衣的女子，面容記得已經不清，只知頭上插著一隻金步搖，末端是一朵菊花。
女子舉著孩童，笑容滿面，身姿在花間不斷轉動，帶動周身的花也開始搖擺。
「啦，啦啦，許家的小瑞澤，我家的小安安，真棒！」
好像周圍還站着幾個人來着，哎呀，記不清了。
…………
不知他口中的許家是不是曾經的那個？已經幾千年了。
許小安想起這件事，內心的滋味不可名狀。
看到石兆趁勢一刀砍死許翎。
開口吐出一字
「定」
聲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能聽清。
語氣平穩，但在他人耳中就是雷怒。
本來已經衝出去準備一刀砍出的石兆，生生靜在空中，所有人只剩思緒翻湧。
「退」
除了那個持槍的男子，還有女孩。其他人全部退飛出去，不僅僅是那九個黑衣人，連同在後面隱藏的實力遠在九個黑衣人之上的人，無一例外全都倒飛出去，昏迷過去。
許小安將幾人此段時間的記憶抹除，幾人醒來后便不會記得許翎，只會是認為沒有找到那個男人。
沒有暈倒的許翎，腦中思緒渾亂
「如此實力至少七步，甚至八步，而且看其出招方式應該是儒家，言出法隨。」
————
在天邊看戲的許小安的師門，感到不理解。
小安為什麼突然出手了？
因為語言不通，所以也聽不懂剛才的對話。
師兄弟幾人把目光投向師傅，畢竟無數歲月前師傅曾是這個地方的人。
「這，我也聽不懂。」李渾子對此只能表示無奈。
「我這都幾萬年前的事兒了，本來就記得不大清了，在配上語言有所改動，我也聽不懂啊。」李渾子解釋說。
眾人只好無奈接着盯着看這部啞劇。
————
許小安從樹上跳下，走到許翎面前，許翎身上的定身術已經解除。
趕忙尊敬的向許小安作揖，實力為尊，亘古不變。
許小安伸手食指點在許翎的額頭。
許小安便進到許翎的魂海，
茫茫的一片藍色，在許小安看來，小的可憐，也脆弱的可憐。
許小安的元神盯着前面脆弱不堪的藍色靈魂。
（這裏要說明一下，靈魂等級由高到低依次是:赤，橙，紫，綠，青，藍，黃，白，這是一般的靈魂等級分法，僅限於荒亂之地，其他地方沒有靈魂一詞，靈魂轉化成更高級的東西。）
許小安將元神的威壓收斂，對面的藍色靈魂才不再顫抖
許翎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不僅有儒家的言出法隨，還有道家特有的元神（當然道家的那個元神肯定不能與許小安這個元神比。）。
而且看這強度最少也是八步，但是他不知道這已經是許小安收斂之後了。
許小安從藍色的靈魂中取出一塊指甲蓋兒大小的藍色晶體。
捏在手中，將許翎所知道的事情探查了一遍。
————
許家是那個許家，但又不全是。
三千多年前，許家誕生一子，一歲時，仙鶴降臨載童而去。
仙鶴來時帶來的福澤，老一輩的紛紛破開屏障，一路突飛猛進，孩童們覺醒靈根，成為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
許家一躍成為荒亂之地中土的頂尖勢力。
無數人歡呼雀躍之時，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一對夫妻的黯然。
此後一千餘年，許家稱霸中土。
盛極必衰，家族內部不斷腐敗，以五位長老為首，各自為政。
后得罪了一個姓葉的年輕人，年輕人實力突破九步時，給了許家致命一擊。
許家從此分崩離析，分為了五家。其實沒有那位姓葉的人，許家離分裂已經不遠了。他只不過是加快了這個過程。
許家一分為五，再也無力稱霸中土，紛紛退出中土大地。
有的在其他地方佔山為王，有的隱世不出。
一代霸王勢力就此落幕，取而代之的是當初那位姓葉的年輕人建立的葉家。
而面前這位許翎，便就是五支許族中實力較弱的寅字許家排名第四。
一直隱世不出，不知為何被人發現了藏身之地，同石宋兩家展開了滅門行動，當然主力是幕後勢力，即使是分裂的許家，石宋兩家在他面前仍然如同螻蟻。
整個許家高層戰力死傷殆盡，只要有些根骨的全部毀去，已經出露鋒芒的少年天驕被石宋兩家聯手扼殺。
而許翎就是其中一位，天賦差不多的少年，躲避逃亡至今。被幕後勢力震碎了修為，從六步掉到了三步武夫，交給了石宋兩家處理。
這就相當於:
幕後勢力將厲害的nb的全部打死。
你們石宋兩家在後面，把有潛力的小的弄死。
而寅字許家，現在所剩的勢力比起石宋兩家還不如。
僅僅有個三步的「老祖」吊著半口氣支撐。
只要再把許翎剷除，那便沒有危害了。但是不知幕後勢力為什麼不直接把許家滅盡，而是故意留下來讓其遭受侮辱。
而石兆，以前是許翎手下的一名大將。也是石家兩位三步老祖中的一位，實力三步中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