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 修行
修行一回，再睜眼時，
練氣四層的門檻，便已然摸到了幾分，這一次的石珠，明顯給力很多，
衛山心頭狂喜，但還是連忙起身，將岩洞中的岩羊肉塊一一收拾了，將羊肉塊都用冰封起來，又存入了葛老漢兒留下的儲物袋中。
再將面上的種種，一一收斂起來，
石珠只有一枚，且不知道能夠生效多久，由不得他不小心，
走出岩洞，另一側的大岩洞之中，梅婆子正對着那岩洞中的一池泉水誦咒，卻是昨日他與葛老漢兒帶回來的凈水咒，
衛山在一旁站了一會兒，只聽得白蓮入水，降龍解厄等幾語，
隨後便見得一道蓮瓣虛影，緩緩的自梅婆子手中的印訣中，飄然而落，
而那眼泉水，也是冒出一縷為不可查的煙霧，散在了空中。
衛山只覺腰間石珠一暖，但隨即又沉寂下去……
「山哥兒，怎的了？」梅婆子誦咒完畢，轉過身來，
「沒，沒事……梅婆婆，那凈水咒法的玉簡你可記下了，可否給我瞧瞧，」衛山掩了異色，將那玉簡又討了回來。
原以為是無用的玩意兒，卻沒想到當真有幾分效用。
最重要的，是和石珠扯上了關係。
衛山捏著玉簡匆匆離去，倒是把梅婆子唬得一愣一愣的，迷茫了半晌，才扭頭又去準備給岩羊們添餐的靈草去了。
青岩山上，幾個修奴都在各司其職，
衛山尋了葛老漢兒一遭，卻見他並不在山內，那個操縱整個青岩山靈陣的石碑，所在的岩洞洞府之中，如今卻是空無一人。
此處洞府之中，有不少靜室，衛山等人若是無事，大多在此靜修，
可如今，最該在此的葛老漢兒，確實消失不見了。
衛山抿了抿嘴，只當做不知道。
他思量一二，起身也是離了青岩山，
山外除了存仙城的方向，有着不少的平地土壤，便就多是矮山岩地，植被稀疏，
但到底位於東極新州，受了海濱處來的濃郁水汽，也有不少的溪水流淌于山間。
衛山尋的便是這些溪水，
存仙城人多口雜，也不適合他去，
在青岩山外，近十里之處，他尋得了一潭池水，潭底幽深，憑衛山的目力，卻是根本見不到底一般。
又投了一塊拳頭大的石子下去，除了沉悶的響聲，與一層層泛起的漣漪外，
連點大些的水花，都沒濺起來，
衛山有環顧四周，只見潭水的另一邊，有一條狹長小道，通向一處僻靜山村，但裏頭也是人煙稀少，另有別處山上一條曲水流下，
潭水周邊，或有走獸爪印，卻甚少人行走的痕迹。
此地，顯然甚少人來。
取了凈水咒法的玉簡，衛山一一順着上頭描述，將指法、印訣、咒文練得純熟，又試了四五遍，才勉強將那咒法施展出來，
一枚蓮瓣從他掌心飄落，隨後飄入了潭水之中，
隨即便如在青岩山中見到的一般，一團煙霧飄然而起，卻被衛山取出的石珠完全吸納，轉化為一陣暖意。
但還是潛藏了下去，並沒有靈力散溢出來。
衛山皺眉一陣，又重複了三四遍凈水咒法，將體內的靈力消耗了大半，才見石珠逐漸散溢出靈氣來，
藉此修行一陣，便見得石珠再次變回了普普通通的模樣。
而那水潭之中的煙霧，也逐漸變得稀少起來，就像是完全被凈化了一般。
衛山見狀頓時一嘆：「這凈水咒法雖然有用，但果然也是沒那麼有用……」
若無石珠，即便將那煙霧從水中凈化出來，但也會消散在空氣之中，實際上還是存在於修士的四周，只要還需要呼吸，就一樣會進入修士體內。
若是此物引發的修士發狂，那用不用這凈水咒法，想來也是沒差的了。
「但……或許於我而言，十分有用！」
有了這玩意兒，或許他就成了人形的凈化器，
在他附近的人，或許就根本不會有發狂的危險，因為所有的煙霧，都被石珠吸納了。
「這石珠到底是什麼？」衛山將石珠舉在眼前，卻看不出其中的奧秘，
若是說這石珠能凈化煙霧，但為何它會在當初那隻發狂的青羊胃中？
難不成是因為石珠不能被消化，又在羊胃中見不得天日，所以讓原本能逃過一劫的青羊，最終還是發了狂？
衛山苦苦思索，但他到底不敢將這石珠吞食入腹，便也無從驗證。
只又換了一處潭水，接着施展凈水咒法。
如此修行了一整日，他才堪堪感覺體內靈力有了幾分飽和之感，更有幾分精進，速度雖是比起老岩羊死時慢了許多，但卻勝在穩定。
「最多再有幾旬，我必然能夠突破練氣四層！」盤算一番，衛山心頭大喜！
若是換做在青岩山中苦修，只怕縱使能夠一心修行，
沒有一年半載，也是無望。
暮色重重之中，衛山面帶喜色，披着星光向著青岩山的方向奔去，
卻見得另一處山林之中，葛老漢兒也是如此，笑容滿滿的向著青岩山狂奔。
……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莫名。
「走吧，你小子有自己的機緣，也是不錯！」葛老漢兒掃了衛山一眼，眼神頓時一凝，但沉吟一番后，便是點頭作罷。
「嘿嘿，修行者的事兒嘛……」衛山撓了撓腦袋，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對葛老漢兒說，
但見對方不再追問，心頭倒是鬆了一口氣，
「老漢已然蹉跎了年歲了，此生築基無望，也不要什麼機緣，」
「但其他人處，怕是還要遮掩一二，你若是有謀算……便去尋個能遮掩已身修為的法子，否則必生禍端……有些人自己受苦也就罷了，卻喜歡拖人下水的！」
臨進青岩山前，葛老漢兒又扭頭提點了一番衛山，
才邁步進了青岩山，四處清點一番，見山上的種種並未有大變化，也就徑直回了石碑岩洞洞府之中，修行去了。
衛山愣了許久，又思量了一番，
他自覺己身無甚優點，唯一一個，便是聽人勸，吃得飽飯！
便也就回了自己的修行靜室，取出了自己積攢的那些靈石，轉而又離了青岩山，
修行者無有寒暑日夜，
存仙城中，內城之中的商鋪都是一直開着的，他趁夜前去，也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