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扁擔打人

第十八章 扁擔打人

「唉!」

遠處人群的竊議,苗不祥和苗靈珊沒能聽清楚,不過他們如避瘟神掃把星一樣的舉動兩人卻是看在了眼裏,只聽苗靈珊心中低嘆了一聲,而後便說了句就連她也不大相信的話語道:

「祥哥哥,或許他們還不知道你現在體內的災厄怨氣已經被封印起來了,我想如果他們知道了,應該就不會再像這樣排斥你了,或許還有可能會接受你也不一定。」

「你相信嗎?」說這話的時候,苗不祥已經是收回了向前看的目光,偏過頭去落在了苗靈珊的身上。

只見她今天身着的是一件秀紫sè的苗族女服飾,上面掛滿了大大小小jīng致各異的銀飾服墜,有風吹過,銀飾服墜便會如同風鈴一般響動,清脆悅耳,愈的彰顯了一個妙齡少女應有的青netbsp;「走吧,你爹還等著要見我呢,可別讓他老人家久等了,不然我這個做女婿的可就罪過大了。」許是不想接着前面的沉悶話題談,還不待苗靈珊作答,苗不祥便是轉移話題,又恢復了往rì的本xìng道。

說完,苗不祥便是先行了幾步去了,而其背後,苗靈珊看着他瘦單的背影,只覺得有些孤寂,就好像是落rì餘暉里的一座孤塔一般。

雖然此時心頭有千言要說,不過最終苗靈珊還是憋了憋嘴,什麼也沒說,只是快步的跟了上去,與苗不祥並肩在了一起。

或許這樣會比千言萬語要好得多,難道不是嗎?

而這不也正應驗了那句話:

縱使全世界都拋棄了你,而我卻不曾放棄過你,你的孤單,我能明白,你的孤路,我來陪行,就這樣,一起並肩,你可還覺得孤單?

兩人並肩,無視了眾人的言舉,又走了一段距離,然就在這時,只聽一個聲音便是自他們背後傳來道:

「靈珊,靈珊......」

叫喊的聲音是一個女子的,苗不祥不熟悉,不過苗靈珊卻是很熟悉。

只見兩人轉身,看見的是一個身材很壯的女孩,皮膚是健康的麥sè,不是個美女,長得很大眾化,唯一出眾的就是她的屁股很大,讓人一看便知道她是個很能生的主了,看完了屁股,再看她的年齡,倒是與苗靈珊的年齡差不多,應該也是在十六歲左右。

「妞妞,你怎麼會在這?」顯然這大屁股的妞兒苗靈珊是認得的,因此看見她出現在這,便是打招呼道。

而這被喚作『妞妞'的女孩全名為苗妞妞,乃是大叔公的長孫女,與苗靈珊同在靈藥谷學習丹藥之術,兩人的關係就如同閨蜜一般。

苗妞妞沒有回答苗靈珊的話,而是站在了三丈遠處,因為她看到了苗不祥,所以沒敢靠近,還一陣大驚小怪的樣子道:

「啊,靈珊,你真的把苗不祥帶進這行法山殿來了啊?你怎麼可以把苗不祥帶進這裏來?你不知道這會犯眾怒的嗎?」

「現在這件事都已經在行法山殿傳開了,族裏的人個個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尤其是青年一輩,更是揚言要把苗不祥給轟打下山去。」

「靈珊,我知道你對苗不祥好,不過這件事你做得太過了,這族中重地豈會讓你胡作非為,就算你爹是一族之長,但也不能把苗不祥帶到這等地方來啊,你要知道苗不祥他是個不祥之人,這是要犯忌諱的,你難道不知?」

說這番話的時候,苗妞妞那是又氣又急,對於一旁的苗不祥那是一點顧忌也沒有,不過聽出話里苗妞妞對苗靈珊還是很關切的,所以苗不祥也沒怎麼在意她說自己是個不祥之人。

而苗靈珊也知道苗妞妞素來便是個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但她心地不壞,之所以跑來跟自己說上這番話,那也是因為苗靈珊是她閨蜜的緣故。

不然若是換做了旁人,有誰還會像這般吃飽了沒事做,大老遠的跑來說上這番提醒的話啊。

因此,儘管苗妞妞說話有些不中聽,不過苗靈珊也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然正當苗靈珊剛想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只聽一陣人群sao動的聲音便是響起了。

只見苗不祥三人看去,有三撥人馬正往他們這邊趕來,都是一群年輕之輩,且個個臉sè均是不善的樣子。

片刻之後,三撥人馬便是來到了苗不祥的身前不遠處。

只見左側的一撥人馬,為的是一位頗為壯碩的黑臉青年,名為苗青山,因為其爹乃是授法堂的堂主,而授法堂又是行法山殿裏的三大堂口之一,故此青年在行法山裏倒算得上是一霸。

而中間的一撥人馬,為的是一位胖乎乎的青年,名為苗田水,其爹亦是一位堂主,負責掌管葯膳堂,在行法山殿裏也有着呼風喚雨的能力。

最後右側一撥人馬,為的是一位臉型似猴的瘦臉青年,名為苗影,同樣他爹也是一位堂主,乃是宿務堂的堂主,自然在行法山殿裏也是橫著走的人物之一。

三撥人馬一到,且都還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氣氛一下便是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見到來者不善,苗靈珊因為擔心他們會對苗不祥不利,所以便是一下站在了他的身前,而苗妞妞是因為擔心苗靈珊的緣故,所以當下也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快步上前與她並肩站在了一起。

「苗青山,苗田水,苗影,你們三個帶着這麼多人來,這是想要幹什麼?」一步踏出,還不待來者難,苗靈珊便是率先一聲怒喝質問了起來道。

「哼!幹什麼?」面對苗靈珊,三為來者顯然是不懼怕,只聽苗青山一聲輕哼,便是反問道:「苗靈珊,你問我們幹什麼來,那我們還想問問你這又是幹什麼來?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族中重地嗎?你難道不知道苗不祥是個掃把星是個瘟神嗎?」

「祥哥哥,他不是瘟神,也不是掃把星,他是......」

當着她的面,聽到苗青山把苗不祥說得這般不堪,苗靈珊顯然是氣極了,剛想要極力辯說一番,不過苗田水卻是不給她機會,打斷了她的話道:

「苗靈珊,夠了,你什麼也不用再說了,你向來對苗不祥便有着偏護之意,這是族裏人都知道的,不過今天你太過不知輕重了,即便你是族長之女又如何?苗不祥他就是一個瘟神,是一個掃把星,你把他帶進這族中重地來,本就是犯了大忌,犯了眾怒,我們現在來就是要把他給驅打下山的。」

「你們敢?」

看見苗田水說完便是yù要動粗,苗靈珊更是欺近一步,一聲怒斥阻止了蠢蠢yù動的眾人道:

「沒錯,祥哥哥今天是我把他帶來的,不過卻是我爹讓我把他帶來的,你們要是有什麼意見或是不滿的話,那麼便去找我爹好了,總之今天有我苗靈珊在,你們就別想動祥哥哥一根汗毛,否則我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哼!」

「族長的意思?」眾人都有些錯愕了。

一旁的苗妞妞也是有些驚得反應不過來,過了好片刻之後才拉了拉苗靈珊的衣袖道:「靈珊,靈珊,你說苗不祥是你爹讓你把他帶到行法山殿來的?」

「自然是我爹的意思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敢把祥哥哥帶到這來,難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說這番話的時候,苗靈珊的音量還特別提高了幾分,顯然不僅是說給苗妞妞聽的,更是說給眾人聽的。

不過有時候,有的人往往不會相信別人說的真話是真話,這不,苗影便是這樣一個人,只聽他道:

「苗靈珊,少拿大話來哄我們,你當我們都是白痴不成?這明顯是你在故意袒護苗不祥那個災星,所以才拿族長來壓我們。」

「你說你把苗不祥帶進這行法山殿來是族長的意思?那我們怎麼在這之前沒有收到半分消息啊?難道族長不知道這樣做會徒惹出很多事端來嗎?莫非族長辦事便是這般的疏漏不成?」

「不過很明顯族長不是一個辦事疏漏的人,不然他也就不配當這一族之長了,所以說,苗靈珊你方才說的不是大話又是什麼?」

苗影這一番話說得那是一個犀利,語氣也充滿了咄咄逼人的氣勢,聽得苗靈珊一陣氣結。

知道苗青山等人是故意藉此生事來的,跟他們講道理明顯是行不通的,加之現在不僅苗不祥被詆辱,就連他爹也被苗影一陣說三道四的,苗靈珊心中就更是氣不過,只見她抬手就要往苗影臉上打去,不過卻是被一隻蠟黃的手給抓住了,是苗不祥的手。

「祥哥哥,你這是幹嘛?為什麼抓住我的手不讓我打下去?」手被苗不祥抓住了,苗靈珊便是看向他,很是不解,氣道。

看着苗靈珊生氣的樣子,苗不祥沒有急着回答,而是把她的手按了下來,並拍了拍她的手背,才對其一笑道:

「沒必要為了我而生這種人的氣,更沒必要為了我而動手打這種人,那樣只會是氣壞了自己的身子,打髒了自己的手,不值!再說了要打也不該用手去打這樣的人,而應該用......」

說到這,苗不祥便是覺得背部一寒,眼角一瞥,只見苗田水竟是趁着他與苗靈珊說話之際,大手cao起了一扁擔,直接朝着自己的後背襲來。

見得此狀,苗不祥心下一點也不擔憂,只是嘴角一絲冷笑,心中甚為鄙視和不屑道:「死胖子,臭胖子,雖然我是長得瘦了一點,不過也不是一頭豬加一根扁擔就能夠傷得了的。」

苗不祥心中如是鄙夷不屑著,只見扁擔卻已是襲來,威猛生風,須臾間便是欺了近來,雖然他還未走上修鍊一途,不過行法山殿的青年一輩十有仈jiǔ也都還只是些剛走上修鍊道路沒多久的人,自然跟常人也差不了多少。

而苗青山等人亦是如此,故此看着苗田水拿着扁擔向他襲來,苗不祥才會沒有任何一絲懼怕之sè,反而還因為苗田水身材肥胖動作有些不利索,落在他眼裏儘是破綻百出。

再說說苗不祥,他打小便是被眾人遺棄排斥的對象,很早便已學會了自食其力,除了冬季之外,在其他三個季節里大多都是自行往山林里找吃的,自然少不了或yīn謀或陽謀或暴力的要與一些尋常獸畜打交道。

因此,多年下來,苗不祥雖然是長得清瘦了點,不過他的力道和反應度可要遠勝於一般常人。

故在苗田水的扁擔就要落在苗不祥的身上時,只見他便是輕易躲閃開去了,且還反手一抓,其蠟黃的手便是如虎鉗一般牢牢的抓在了扁擔之上。

而後苗不祥又是一抬腳直接踹在了苗田水圓鼓鼓的肚子上,其力道之大直接是讓重達兩百多斤的苗田水倒飛出了幾米開外的距離。

如此還不算,一腳將苗田水踹飛了之後,只見苗不祥一個轉身,手裏的扁擔來了一記橫掃千軍,直接是重重的落在了苗影的右側臉上。

接着便是聽到一聲'啊'的慘呼,苗影的身影也被一扁擔給放飛出了幾米開外的距離,只見其右側的臉頰頓時留下了一扁擔的浮腫紅印,半邊嘴都被打歪了,還有血溢出。

而如此jīng彩的一幕,乾脆利落,也只是生在電石火花之間,以至於到現在眾人都還處在驚愕的石化狀態,足足過了好一會眾人才從始料未及的震驚中清醒了過來。

「打人了,打人了,苗不祥竟然打人了......」

一腳踹飛了苗田水,而後又是一扁擔拍飛了苗影,苗不祥內心一片平靜,無喜無悲,就跟拍飛兩隻蒼蠅一樣,更沒有理會眾人的大驚小怪,只是將手裏的扁擔往地上一扔,整理了下胸口有些微亂的衣服,再轉過身來對着苗靈珊一陣微笑道:

「珊兒,記住了,對於在乎的人該打則應該用手去打,而對於不在乎的人該打則不矣,要打則應該用扁擔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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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荒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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