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

第64章 第64章

什麼人……

他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虞枝枝被折騰醒了,睡眼惺忪之際看見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她要叫出聲,就被齊琰用三根手指將口唇塞滿了。

「可惡的騙子。」齊琰咬牙切齒說道。

虞枝枝睜大眼睛嗚咽。

騙子?她怎麼了?

齊琰的壓迫讓她感到不太舒服,她掙紮起來,但齊琰按住她,不為所動。

自白氏山以來,齊琰一直與虞枝枝保持着不至於讓她驚恐逃跑的距離。

但現在,彬彬有禮的假象徹底撕破,他眼中有濃黑黏稠的情緒在翻滾。

虞枝枝登時感到害怕,渾身僵硬起來。

嘩啦一聲,她的衣裙被撕破,冰涼一絲絲地往她的腿往上爬,齊琰的手握住她的腳踝,將她的雙腿往上對摺。

虞枝枝吸了一口氣,她咬牙說道:「齊琰,你冷靜一點。」

齊琰不為所動,他的手指觸到了薔薇的花瓣,他面色更黯:「你不想我?」

虞枝枝瑟縮了一下,她聲音發顫,卻努力保持鎮定:「你要弄傷我嗎?」

齊琰沉默著,他有摧毀一切的衝動,可又忍不住疼惜,這更讓他氣惱。

齊琰冷著臉,抽開虞枝枝的腰帶,然後覆在她的眼睛上,往後打了一個死結。

虞枝枝猝不及防,陷入一片昏暗中,她有些慌亂地問:「你想做什麼?」

齊琰冷笑:「你說呢?」

他緩緩地咬着虞枝枝的唇瓣,聲音冰冷地說道:「我說過,若你背叛我,我就要打斷你的腿,日日夜夜弄你,」他按壓虞枝枝的唇,欣賞著虞枝枝的唇被他按得發白,然後一點一點重新充滿血色。

虞枝枝不敢作聲,她覺得今夜的齊琰不太對勁。

齊琰的手撫過她的腿,虞枝枝一動也不敢動,害怕他真的發了病將她的腿給打折。

眼睛看不見,觸覺格外生動起來,她感到齊琰的呼吸輕輕淺淺落在她的膝上,遊離不定。

虞枝枝不由得緊張起來:「你究竟要做什麼……」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心中出現了荒謬的場景,她蹙著眉,手往下,揪住齊琰的發,顫抖地制止他:「不要這樣……」

齊琰抬起頭,聲音帶着莫名的笑:「可是你很高興,不是嗎?」

他撐著身子起來,湊在虞枝枝唇角又要吻她,卻被虞枝枝一把推開:「臟!」

齊琰說道:「你自己的東西也要嫌棄?」

虞枝枝閉着眼睛開始裝死。

齊琰從身後貼近了她,將她分開。

屋內響起嬰兒細細的哭泣聲,虞枝枝一驚。

身後的齊琰動作一頓,他放開了手,似乎要抽身離去。

虞枝枝害怕他遷怒小虞念,忙按住他的手:「不要走。」

齊琰身子僵硬。

虞枝枝軟軟地哀求:「我還沒有到。」

齊琰將虞枝枝的頭按進枕頭中,手腕上青筋賁起。

……

虞枝枝精疲力竭,她感到齊琰情緒暴躁,動作也毫不留情。

她毫不懷疑齊琰的話,他會日日夜夜折磨她這個叛徒的。

虞枝枝在認真考慮要不要再來一次叛逃。

但齊琰忽然從背後用力抱住了她,聲音顫抖著:「別再離開。」

虞枝枝仰頭,莫名其妙想到那日齊琰發燒時候可憐兮兮的樣子。

虞枝枝沒有力氣去多想,她閉着眼睛,漸漸陷入昏睡。

齊琰卻依舊不知疲倦。

窗牖透出微光,齊琰在被褥中將虞枝枝攬進懷裏,他輕輕揭開虞枝枝覆在眼上的絲帶。

他滿足喟嘆,維持着動作,捨不得抽身離開。

齊琰擁著虞枝枝,忽然眉峰一動,虞枝枝身子有些發燙。

他用手一探,發現虞枝枝額頭滾燙。

齊琰頓時心慌,他輕輕搖晃虞枝枝肩:「枝枝,醒醒。」

虞枝枝蹙著眉,兩頰酡紅,像是很不舒服的模樣。

齊琰抬起頭看了一眼屋內,發覺昨夜門沒有關好,冷風吹了一宿,而虞枝枝昨夜被他折騰的時候,並沒有好好穿衣服。

齊琰心下懊悔,忙將虞枝枝露出在外面的手臂塞進了被褥中,他披衣起來,往外走了幾步,又回來笨手笨腳地給虞枝枝掖了掖被子。

齊琰正要往外去喚醫師,門卻被人推開了。

黃姆媽走了進來,看見從虞枝枝屋裏走出來的男人,她愣住了。

她一時拿不準該不該拿掃帚將這個男人趕出去。

但齊琰面色發沉,黃姆媽不敢輕舉妄動。

齊琰說道:「枝枝發燒了,快去請個醫師過來。」

黃姆媽一怔,她快步走了進去,用手試了試虞枝枝的額頭,然後發現被褥下的虞枝枝竟是光溜溜的。

黃姆媽轉頭對齊琰怒目而視。

齊琰不為所動,皺眉揚聲道:「來人,去請醫師過來。」

黃姆媽看着不知從哪裏鑽出來的暗衛對齊琰鞠了一躬,又退了下去。

.

黃姆媽將齊琰從屋內趕了出去,給著虞枝枝擦洗了身子,又服侍她穿了衣裳,給她額上覆上濕帕,做完這些后,醫師過來了。

醫師診過脈,說道:「女郎近日憂思頗重,身子本就弱,昨夜又受了涼,因此才病成這樣。」

黃姆媽本以為是齊琰昨夜將她家女郎折騰成這樣的,她一直瞪着齊琰,聽了醫師的話,這才撤開了目光。

黃姆媽點頭說道:「女郎近日的確有些煩惱。」

醫師說:「那就是了……我開一副葯給女郎,只是,喝葯歸喝葯,讓女郎不再煩憂才是正經。」

醫師細細囑咐著,黃姆媽認真回答著,一時間兩人都將杵在這裏的齊琰忘乾淨了。

齊琰打斷他們:「什麼事?」

黃姆媽回頭看着他,她猶豫着。

她覺察到女郎和這位殿下的關係有些奇怪,如果貿然求了這位殿下,會不會將女郎推向不可挽回的境地呢?

黃姆媽說道:「還是問女郎自己吧。」

黃姆媽送走了醫師,又煮好了葯,她走進來要服侍虞枝枝吃藥,忽然虞念哭了起來。

黃姆媽看向了屏風后,昨夜門壞了,幸好虞念睡在暖閣里沒被凍著。

她看着看着,忽然感受到另一道視線在冷冷地看着屏風后。

黃姆媽警覺起來,悄悄移了幾步,擋在屏風前面。

齊琰淡淡移開目光,說道:「把葯給我。」

黃姆媽不解:「什麼?」

齊琰冷冷道:「那邊小崽子醒了,將她抱走,很吵!」

見齊琰不打算對虞念動手,黃姆媽鬆了一口氣,她將葯碗擱在小几上,抱着虞念飛快走了出去。

齊琰彎腰端起葯碗,他走到榻邊,小心翼翼扶起虞枝枝。

他甚少做這些服侍人的事,甚至可以說他根本沒做過這種事,因此,他的動作都稍顯笨拙。

他伸手將虞枝枝攬過來讓她靠在自己肩上,然後舀了一勺藥汁,遞到虞枝枝唇邊。

虞枝枝根本就不張嘴,她往後躲了一下,葯汁悉數潑在齊琰的衣襟上。

齊琰沉默了一下,他的潔癖的毛病如今像是好轉了一些,這樣他都沒有跳開。

齊琰再次舀了一勺,遞到虞枝枝唇邊,這次,虞枝枝剛一扭頭,齊琰就順勢收回了手。

他低頭攪了攪葯汁,說道:「是你自己不要這樣吃的。」

他端起葯碗,往口中灌了一口,然後捏過虞枝枝的下巴,虞枝枝這次想要後退,卻被齊琰牢牢地掌住後腦勺。

一點一點,虞枝枝終於喝下了整整一碗。

齊琰用自己的衣袖擦拭著虞枝枝的唇邊,然後將她小心地塞回被褥中。

他探了探虞枝枝額頭上的帕子,又用冷水打濕,擰乾凈,覆在虞枝枝額頭上。

他寸步不離守在虞枝枝身邊。

過了不知多久,齊琰聽見虞枝枝微弱的聲音:「阿昭……阿昭,放心,我會治好你的。

阿爹、阿娘……我一定要為你們沉冤昭雪。

我一定要找到你們。

……杜神醫,求求你見見我,救救我弟弟。」

她像是在說夢話,斷斷續續地喊著爹娘和弟弟。

齊琰垂下眼睛,感到心抽抽地疼。

虞枝枝走後的那段時間,他打探過虞家的消息,父親戰死,母親失蹤,弟弟昏迷不醒,全家人都背負着污名。

她不是沒見過黑暗,卻堅守了本心。

齊琰用手撫過虞枝枝的臉,自言自語道:「我是個混蛋。」

到晚上的時候,虞枝枝的燒退了,卻還沒有醒來,齊琰起身回頭望了她一眼,掩上門,回到了宮中。

他召來趙吉利:「去打聽杜神醫的事。」

趙吉利不多時就回來了。

「奴婢打聽清楚了,那個杜神醫的醫術神乎其神,但據說脾氣特別怪,只醫治他感興趣的人,其餘一概不理會……」

齊琰皺了眉,他果然很討厭這些沽名釣譽的人。

他並不覺得這個所謂的神醫有真本事,但是回想起虞枝枝蹙著眉說夢話的可憐樣子,他願意去試一試。

若見了杜神醫能讓虞枝枝心情好一些,那也算有些作用。

天色已是蟹殼青,齊琰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知道這一宿已經過去,他沒有絲毫睡意,站了起來:「備馬。」

趙吉利勸道:「殿下一宿沒睡,還是歇息片刻……」

他沒有說完,因為他看見齊琰淡淡掃了他一眼,他忙閉上了嘴。

杜神醫住在洛京郊外山腳的一處草廬中。

清晨,童子見了草廬外的客人,一個是穿着大氅稍帶倨傲的男子,一個是麵皮凈白無須的中年人。

那個氅衣男子寡言少語,童子只和那中年人交談了幾句。中途,中年人避開年輕男子,悄悄告訴童子,他們是宮裏的人,這氅衣男子是宮裏的大人物。

童子小小年紀卻很鎮定,真有些仙風道氣的模樣,他對趙吉利點頭,轉身走進院內,關上了門。

趙吉利回頭看齊琰,似乎看見他額上青筋跳了幾下。

趙吉利忙勸道:「也許這個杜神醫是真有本事。」

趙吉利以為齊琰要發火,但奇異地是齊琰忍了下來。

童子關上門后,原本的仙風道骨的氣度消散無蹤,他嘀咕道:「真讓老東西掉到大魚了。」

他咚咚咚地跑進內室,對呼呼大睡的杜神醫叫道:「老東西,宮裏的殿下要見你!」

杜神醫從榻上栽倒下來,他是個賊眉鼠眼的中年人,聽清楚了童子的話大喜,他急匆匆穿了鞋走了出去。

但他腳步一頓,折返回來,他捻著鼠須一般的鬍子:「宮裏的殿下……我要好好晾他一晾,有了這個墊腳石,為師就要名聲大振了。」

童子點頭:「先前你花樣百出,又是一天只治一人,又是讓人三顧茅廬也不出門的,結果也沒折騰出個名頭。」

杜神醫麵皮一抖,抄起身邊的葯杵,就往童子身上招呼。

童子輕巧一避,笑嘻嘻地逃了。

草廬外,齊琰和趙吉利靜靜立着。

趙吉利時不時緊張看齊琰一眼,擔憂齊琰耐心用完的時候,會不會命人將這杜神醫捉起來亂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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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太子的嬌軟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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