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燒雞

臨安城內，商鋪林立兩旁，此時天色漸暗，街道上行人匆匆，路邊的小販正欲收攤。

酒樓里人來人往，吵鬧繁雜，酒徒們盡情對飲著。

葉子臨拄著根粗樹枝做成的拐杖，正步履蹣跚，晃晃悠悠的走着。路過酒樓時還不自覺的吞咽了下口水，餓的都快前胸貼後背，實在是太累。

在山裏待了半年多，這臨安城裏的一切對他來說是既新鮮又有趣。時而駐足歇息，倚靠在牆角觀望一番，似已忘掉飢餓與疲累。

「大爺，快進來玩喲，我們樓里的燒雞可好吃了。」

一通吆喝聲吸引了葉子臨的注意，目光停留在了一名為「有鳳樓」的地方，樓里燈火通明，傳來的一陣鶯鶯燕燕的之聲。

有鳳樓門前站有幾名濃妝艷抹女子，扭動着腰肢，揮動着手絹，滿臉嬌媚的對着路人喊著。

不遠處，一位鶴髮老者拄著拐，正一步一個腳印的往有鳳樓走着，十多米的路愣是走了有小半柱香的工夫。

待老者剛行至門前，從樓內迎出一紅衣薄紗，身材豐滿的女子。

那老者面紅耳赤，嘴裏噴氣的說道：「小紅寶貝，今個老夫路上耽擱了些，我的。」說完便摟着小紅的細腰，拄起拐，邁步往裏走。

不多時，有鳳樓內一老鴇模樣的中年婦人看不下去了，高聲喊道：「裏面的，也不知道來幫把手，快來人，扶張老太爺去吃燒雞。」

話音剛落，樓內衝出來兩個龜公打扮的壯漢，將老者抬進門去，老鴇則手握拐杖跟在後面。

有鳳樓外，兩位妖艷女子正竊竊私語着，一青女子說道：「你新來的，有所不知，剛剛那位乃是臨安城有名的富商張員外家的老爺子，家住城東，每日晌午吃完午飯便動身前來有鳳樓，待至清晨再趕回家吃午飯，在家吃完午飯再來。每日風雨無阻，得有好幾年了。」

那位新來的黃衣女子，由衷的讚歎道：「張老太爺，身體真好。這老爺子年紀看樣子得有八十了吧。」

青衣女子噗呲笑出聲道：「哪有，去年剛過的五十大壽，你這般胡說，叫小紅聽見定將你的嘴撕爛。哈哈。」

葉子臨在旁聽得嘖嘖稱奇，正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抬頭看着門匾上的「有鳳樓」三個大字，面露一絲難色，趕了一天的路，又累又餓，腳上還起了好幾個水泡。自從穿越過來自己就未開過葷，早就憋壞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葉子臨暗下決心后，遂扔掉手中的拐杖，「哼」的一聲，低頭溜了進去。

「老鴇，上菜。」

站在樓下堂廳，葉子臨大喊了一聲。老鴇隨即迎上前，看到他身上厚厚的包袱，滿臉堆笑的說道：「呦，這位公子，樓上請。」

廂房內，葉子臨坐在桌前，看着桌上擺滿的飯菜，急吞了下口水，抓起一隻油光飽滿的燒雞，立即撕咬起來，點頭贊道：「果然不錯，真香。」

正吃着，老鴇推門而入，身後跟着幾位濃妝打扮的女子，進入廂房內排排站着。老鴇堆著笑走到葉子臨跟前說道：「公子，您先別忙着吃，這幾位姑娘乃是我們有鳳樓的頭牌，您看看是否滿意。」

聽老鴇這麼一說，葉子臨放下手中的燒雞，掃了一眼，隨便指了一位黃衣姑娘說道：「就她吧。」

老鴇笑顏如花的誇讚道：「哦！有容姑娘啊，公子真是好眼力。」說完便向有容使了個眼色，並擺手示意其她姑娘出去后，跟着也帶上門退了出去。

有容手持團扇，緩步走到葉子臨身邊站着，見他仍埋頭在不停地吃着燒雞，有容端起酒壺，倒了杯酒水后，輕聲說道：「公子，慢點吃，別噎著，來喝點酒。」

「我不喝酒，謝謝。」葉子臨頭也未抬的說道，一旁的有容尷尬的擦了把汗。

有容見他不搭理自己，隨即開口道：「公子，我看你滿身大汗，待會讓奴家好好服侍公子洗個澡。」說完臉上泛起一片紅暈。

「對，對，你去讓龜公打幾桶乾淨的熱水來，有容姑娘真是貼心。」葉子臨低頭聞着了聞身上的衣服說道。

酒足飯飽后，葉子臨閉着眼滿臉享受的坐在木桶里泡著澡，忽地想起什麼，睜開眼對有容說道：「你把上衣脫了，過來。」

「嗯。公子，你真壞。」有容輕解著紗衣，走到葉子臨身邊，含羞的點點頭道。

「真爽，哎呦，好舒服啊，有容姑娘手上功夫真是了得，服侍的真周到。」葉子臨一臉舒坦的怪叫着。

……

沐浴更完衣后，葉子臨上下打量有容一眼后說道：「還說我壞，要不是我讓你脫掉上衣，剛剛你幫我搓背的時候衣服早打濕了，哎，話說回來，你手上力道拿捏的剛好，像是澡堂大池子的手藝。」剛說完，有容低下頭白了他一眼，心裏滿是委屈。

葉子臨走到床邊，隨即躺了上去。趕了一天的路實在是太累，轉過頭來看到有容正寬衣解帶，葉子臨慌忙說道：「你想幹嘛！」

「我想幹嘛，你來妓院這也不幹那也不幹的，奴家倒想問問公子你想幹嘛。」有容姑娘停下手上的動作，臉上滿是委屈的抱怨著，轉念又一想，覺得自己方才太過冒失，隨即面露難色的又接着說道，「這……別鬧，公子，咱這不是青樓嘛，下一步不就是給您排憂解難，

讓公子舒服舒服的睡覺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