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單獨行動
三人接下來在船上的行動可以用吃喝玩樂來概括。
基本沒什麼比維持健康的身體和樂觀的心態更有意義的事情發生。
靠岸停船之後，才終於有了點來考察的樣子。
其實張教授已經有點想開了，準備將這次的調查重點放在那本雜誌里提到的在南海目擊到的恐怖魚人上。
雖然見到祂的希望渺茫，但也不算完全白走一趟。
進了度假村，三人直奔百年老店而去。
這家店是實打實的百年老店，店主的位置也是一直由一個家族傳承下來的，能吃能住，要說有什麼缺點，就是頗為昂貴的價格和配得上百年這個時間的復古體驗。
不過對於他們一行人來說這是優點，因為這樣店裏的顧客會很少，老闆也很樂意和他們三個冤種多聊聊。
「老闆，咱們這有什麼有意思的怪事嗎？」
這次是十九負責交流，因為他戴起眼鏡的時候，看起來比較好騙。
「哎呀~你看看，你這不就問對人了嘛！咱百年老店，在這土生土長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裏的事兒了~」
果不其然，老闆見到這個看起來像好奇心旺盛的大學生模樣的青年，頓時笑容滿面，有用的話還一句都沒說出來，先是用得意洋洋的語氣自誇起來。
「來來來，我跟你說，」
見到進入正題，坐在旁邊一張桌子沒來前台的張教授和張羽恆也提了提精神，側耳傾聽起來。
「那個人，我們叫他老李吧，他出海捕魚……」
「嗯嗯，怎麼了呢。」
「突然狂風陣陣，電閃雷鳴啊……」
「真危險啊。」
「結果他影影綽綽地見到了一個……」
「這麼厲害。」
「最後居然毫髮無傷地回來了，還撈了好多魚呢！」
「啊……」
十九聽完店主講的故事，不由得別過臉去，換上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過於假了。
可以說是毫無價值，作為糊弄遊客的談資都有所不足。
見十九這邊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張教授主動走過來接了班。
「你好，我姓張，是個教授。」
先擺明了自己的身份，張教授才切入正題。
「這次是為了帶我的學生來做一下社會實踐的，麻煩問下咱們這裏有沒有什麼不太合群的人。」
張教授根據自己的經驗，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他基本可以肯定，如果有被影響了的人，那他一定不太合群，而這麼大的一個社區，不太合群的人應該不止一個，多問出來的信息也可以作為干擾。
「啊……」老闆神色顯得有點猶豫。
「放心，我會保密的。」
「嗐，什麼保密不保密的，我是希望如果你真做出點什麼研究來，能不能給我打個廣告？」
張教授挑了挑眉毛，這老闆倒是會做買賣，不過反正也不會真的研究出什麼，就點頭同意了。
老闆隨即喜笑顏開，把自己覺得不合群的鄰里鄉親數落了一個遍。
從亂丟垃圾的老太太到薅貓踹狗的小孩，涵蓋各行各業，各個年齡段。
張教授倒是越聽越失望，這些人不合群多是性格原因，太主觀了。
老闆看張教授沒什麼反應，好像突然開了竅。
「這個……不是我說閑話啊，還有那麼幾個可憐人也不太合群。」
「我理解，你請說。」張教授沉穩應對，
知道自己想要的終於要來了。
「有個傻子，挺壯的，住西邊那頭，平時就幫忙卸貨啥的。」
張教授點頭示意他繼續。
「還有個精神病，一個老婆婆了，也不找人麻煩，一天到晚就到處逛，好像在找什麼。」
「最後還有個漁夫，性格很孤僻，主要是他長得太怪了……」
對，就是這個。
「還有嗎？」儘管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但張教授還是表演了下去。
「呃……沒了。」老闆搖了搖頭，感覺嗓子發乾，難得有客人把他聊沒話了。
「行，謝謝。」沒有流漏什麼情緒，張教授示意十九和張羽恆上樓。
三人租了三間房，畢竟是三名成年人了，住一塊挺彆扭的。
但現在要開個小會，所以三人聚集在張教授的房間內。
「正好有三個目標，十九，你去觀察一下那個智力有缺陷的，羽恆，你去找那個精神病看看，我去找那個捕魚人。」
張教授分配着任務，並額外叮囑道：「不用太接近，就觀察下他的生活狀態，日常，有沒有受到不公平待遇之類的就行，也不需要你去為他做什麼。」
「好的。」十九點了點頭，接下了任務，「那我先回自己的房間，收拾一下。」
「嗯，有事電話聯繫。」
目送十九離開，張羽恆開口了：「為什麼？」
張教授知道他在問什麼，於是答道：「他現在只是個普通人，不是的調查員，我不想讓他看到他現在不理解的東西。」
「那我呢？」
「你和我一起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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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頓完畢，十九沒打招呼，就獨自向西邊進發了。
他的方向感不是很好，走一段就要跟人打聽一下。
走得越遠，乘客和娛樂設施就越少，來往的多是一些工作人員，這裏就是十九要找的地方了。
「你好，請問這裏有沒有一個不太聰明的……」
十九看了一會兒，實在沒看出來哪個人符合描述，只得拉個監工模樣的人來問。
「噢，你說他啊，」男人回答地很痛快，「你往那邊走，他在那邊搬東西呢。」
「謝謝，麻煩你了。」十九沒想到這麼好打聽，道了個謝。
「不麻煩，不過今天倒是奇了怪了，怎麼一個兩個都要找他。」
「還有人找他？」十九都準備走了，突然聽到這句話，不由得追問了一句。
「啊，可不是嘛，早些時候還有個記者，帶着個相機來找他來了。啊……」
男人正了正衣領，一副明白過來了什麼的樣子。
「我說他一個記者怎麼就一個人過來了。我們雖然和他不太處得來，可也沒虧待他，你要去看就自己去看吧。」
十九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被當成了那個記者的同伴，故意分頭行動來試探他的反應。
但根本顧不上澄清這樣的誤會，十九想到了很多事，趕忙問道：「麻煩，他的名字是什麼？」
男人看他嚴肅的樣子，露出了一點疑惑的神情，難道自己猜錯了？
不過他還是回答了十九的問題。
「程達，他叫程達。」
「那個記者呢！？你看過他的記者證吧！」
「好像是……陳什麼，對，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