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姑娘今日可有什麼不適?」

...「姑娘?」

「偶,」我瞅著聖手,試圖抓住一絲破綻,「我...聖手曾警告我注意休息,不可勞累。今日有些乏力,不知可有大礙?」

「無礙。姑娘吉人天相,炎冰已解,如此這般不過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消耗過度。」聖手道。

「我今日詢問婢子可知道蓬萊,瀛洲。她竟然一無所知。」我猶猶豫豫地說道。

「人妖兩隔,不通世事。姑娘若想知道什麼在下知無不言。」聖手按住我的穴位緩慢揉捏,慢條斯理,像極了他這個人。

「那聖手可知人間有種易容術?」我問道。

「知道,北月之事敗露后,你哥哥曾徹查錦州七人命案。那些人自雙肩之上,麵皮都被剝下來做成了人皮面具。是以逃過眾人耳目。」聖手道。

「那現在豈不是人人自危?」我反問道,內心自然覺得衛辰能處理這種事情。

「姑娘倒是豁達。好在這人皮面具遇水則敗露。為報萬無一失,朝廷上下皆在皇帝面前凈面,聖旨道舉國上下凈身沐浴,為衛王祈福三日。」聖手道。

「衛王爺當真是病故?」儘管知道衛王與皇帝早就達成協議,這樣強勁的對手未免時時刻刻提醒當權人。

「衛王在皇陵入殮的時候,世子是這樣說的。」聖手道。

「在人間,修仙門道便是離天界,魔道最近的存在了,若是妖門連瀛洲都不知道,如何知道聖手大人聞名天下?」我字字璣珠,聖手不可置否地瞳孔震驚。

「我原以為還要等上一段時間,姑娘毫升聰明。」聖手道。

「彼此彼此,不比大人棋高一著。」我假意逢迎。

「張大人今日怎地不在?」聖手問道:「若是在,定然不捨得郡主這般與我對峙。」

聖手表面恭恭敬敬地,面上沒有太多顏色,反而令我不知所措。時態似乎有些發酵,「他自然早就與我說過了,只是我不明白聖手是如果看穿這面具,一眼便認出我是衛落。」恍恍惚惚我問出來。

「姑娘不如等自己好些了,返回人間再問問我。而今我們被困於此,人間二三事與我們無關。」聖手道。

「你是一名醫者,怎地對朝廷之事如此上心?」我悉心想了想他說過的話。

「國事家事天下事,匹夫有責,我非隱姓埋名,怎可遺世獨立?」聖手問道。

「姑娘若想知道,詢問燹王豈不快捷,何必一遍遍地懷疑一次次地試探。」聖手收起自己的藥箱向我行了禮,不咸不淡地打趣。

「聽說許家是白手起家,從皇商做到近臣。相較於其他的貴族,皇親,不知多少心酸。」我說道,「不曾想許家竟捨得讓你冒險。」

「姑娘多慮了,我並不是許炳明。」聖手否認道。

我們在錦州做事如此隱秘,我不信衛家會將其中曲折昭告天下,除了衛琮的近臣,「你不願承認,我也不願相信,你追來有什麼意義?」我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如此,姑娘也不必糾結我對你不利。告辭。」

聖手人如其名,白衣勝雪,裙裾飛揚,背影虛無,半分沒有軍人的氣魄,不知殺伐如何,倒是有幾分飛仙氣質。我靜下心來,實在想不出誰有此等美人如玉劍如虹的氣質。文官太柔弱,武官太剛硬,伶人太矯揉造作,太監?...無後顧之憂,倒是可以來的人。太監總管們都太老,小太監我也不熟。

「真是可惜這般風華絕代的人兒。」我嘆一口氣。

「你倒是自怨自艾起來。」燹王說道。

「你怎的又來了?」我問道。

「飛霽姑娘,燹王定然是受了聖者的囑託才來的。」婢子端來中藥,噁心非常,我沒忍住「嘔。」

「婢子說的可是實話,姑娘做什麼犯噁心?」小兔子的耳朵一動一動地,講著真切的話。

「這葯太苦了。」我道。

「是有些臭,卻是不見得苦,姑娘快些服下。」婢子緊貼鼻子嗅一嗅,鼻翼一扇一扇的。

「放下吧。」燹王道:「聖者留了些蜜糖,你去取來。」

「是,公子。」婢子耳朵跳跳,興高采烈走了。

「你又在笑什麼?」燹王眉頭緊蹙,我一下神情黯淡,沒了興緻。

「你看,你不過讓她去取點蜂蜜,她便高興成這樣。」多簡單,我也被感染正在興頭上,沒好氣的說。

「我記得我提醒過你,平心靜氣,否則疆兒的心臟受不住。」燹王一擊氣浪擊中我胸口,我調整呼吸,冷靜不少。

「這才幾天,莫不是又要作法。結界異動?」我問道。

「你不需要關心,」燹王。

「我不喝瓊劇了,睡得我頭疼。」我道。

「近日魅簸蕩十分,你可知原因?」燹王道。

「不知,如今它不在我體內,我毫無察覺。」我道。

「妖皇若是傳喚你,你便說身子不適。」燹王說到。

「為什麼?」我問

「不然你說你痊癒了,自請命去銀河盡頭照顧疆兒。」燹王又道。

左右都是兩難的,我想了想「我願以為你和飛霽是愛而不得,如今卻不知是你愛得深沉還是愛屋及烏。你對聖者似乎格外關心,飛霽倒是顯得不那麼重要了。我若是喜歡一個人,必然不會為他喜歡的人做到如此。」

「是嗎?那你喜歡誰?」燹王問道。

「沒誰。」

「回答這麼快。」燹王道:「可惜張公子為你涉險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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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問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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