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嬌》10 妖精萬歲

《天嬌》10 妖精萬歲

葉美德伸出手,想扶一把艾米莉,但,艾米莉卻身子一側,讓過了葉美德的手。

葉美德黯然。理論永遠要比實踐來得殘酷、沉重、無情。

「有時候,選擇太多,反倒是件壞事。因為,挑選,要花時間,那也就會浪費生命,反而不如,認準了,甚至有點魯莽,衝動,直接去做,不要管別人說什麼!你說呢?」

艾米莉剛才鼓勵他的話,還在他的耳邊迴響。

艾米莉剛才火熱的呼吸似乎還在加熱他的脖頸。

艾米莉柔軟油膩的肌膚似乎還輕輕地摩娑着他的後背。

艾米莉豐挺的胸脯,似乎還在被他恣意地吸吮……

可是,轉眼之間,玉人沒有離去。還站在自己身邊。為什麼?葉美德卻覺得比起與她天涯永別更是失落?候,艾米莉似乎清醒了一些,她向葉美德打了個招呼,轉身進了她自己的房間,然後,是房門裏的暗鎖,咔嚓一聲鎖死的動靜---像是無情地宣佈某種不可能。

葉美德呆了呆,慢慢的踱回自己的卧室。

房間里,還有艾米莉那個成熟女人散發出來的莫名的香氣。但,卻只讓葉美德坐在被窩裏……剛才,自己差點得到了她。像是被誘惑,又像是強暴了一個好意要關心自己的可憐女人!自己到底是做錯了還是做對了?似乎是對了,又似乎是錯了……或者,自己應該強暴艾米莉,但是,似乎不是在此時此地……

葉美德找不到答案。

葉美德嘆了一口氣,準備休息。

葉美德的手。握著被子的一頭,正準備向後躺,而且。已經躺了一半。突然。似乎是迴音,他聽到另外一聲嘆息,清晰,而且,聲音像是在他的靈魂里響起一般。

葉美德全身的毛孔似乎聽到了某聲命令,在一瞬間,全部收緊,甚至。他能感覺到自己地每一根頭髮,都豎了起來。

「誰?」葉美德急促的小聲問。他的目光急速四掃。

葉美德地房間裏佈置很簡單。一個衣櫥,一張床,兩個床頭櫃和一個紙蔞,另外在靠近窗戶地地方,放着一張小圓桌,小圓桌邊,放着兩把椅子。僅此而已。連衣架也沒有,有時候晚上睡覺時,他的衣服都是扔在地板上的。所以,目光一掃,藉著城市夜晚的各種各樣從窗帘的縫隙里鑽進來的亮光。他什麼也沒有發現,四周空蕩蕩的。

葉美德放下手裏的被子,慢慢地從被窩裏向上聳了聳身軀,將身軀靠在床頭地背靠上。他疑惑。剛才的嘆息聲是那樣的清晰,難道自己的神經出問題了?

用力揉了揉眼睛。葉美德把目光看向自己房間窗前的小椅子。

似乎。兩張椅子有些不同----有些疑惑,又讓葉美德覺得自己是在疑神疑鬼。

再仔細看。又似乎兩把椅子是完全一樣的,但是,葉美德心裏,又總是覺得兩把椅子有很大的不同。

這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是自己地心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的感覺,但是,為什麼不相信?葉美德自己又找不到理由。

葉美德便盯着右邊的那張椅子看----似乎那張椅子有某種說不出來的詭異。這樣,看了幾分鐘,葉美德心念一動,伸手將放在枕頭邊上地靠背扔了過去。

靠背無聲無息的落在地板上。似乎自己過於神經過敏了,葉美德想。

再看那張椅子時,似乎順眼了一點。

葉美德想了想,看來還是自己神經過敏了。

睡覺!葉美德決定。也許睡一覺醒來,一切都會恢復正常!但等他正要躺下時,突然,又覺得非常的不安全。

他的目光再次像被什麼吸引似的,盯着那張椅子看。

驀然,葉美德只覺得那張椅子上地空間里,似乎有一個傳說中地黑洞一般,自己的目光,不斷地被它吸引,不斷的掉落進去……

「哇!」不由自主的頭暈,然後,又是不由自主的吐了一口血,在慌忙中,葉美德還記得要吐在床前的小紙簍里,但是,卻完全沒有找准目標,一半的鮮血,吐在了紙簍外。

但藉著吐血的動作,葉美德的目光終於「逃」了出來。

葉美德從來沒有想到,只是看一看,便不僅耗盡了自己的力氣,而且,最後竟然讓自己不由自主的吐血----看來傷害不僅是精力散失,更是身體受傷。

葉美德的頭又暈又痛,身體酸軟,伏在床前,猛喘了半天氣息,才稍稍覺得自己似乎恢復了一點。他想叫艾米莉或者艾黛來幫忙,可是,若要是真有危險,那豈不是害了那對母女?但轉念一相,或者,艾米莉和艾黛也可能在危險中----如果這一切不是幻覺的話!這樣一想,葉美德掙扎着想爬起來,但身子一晃,從床上摔了下來。

葉美德忍不住抬頭再看一眼那張空椅子,但這一次,奇怪的,他似乎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兒,恍恍惚惚的,就坐在椅子上。

看到了那種恍惚的人影兒,確定了自己受到了他人的傷害,卻反而讓葉美德安心了一點點。那種疑神疑鬼的擔憂反倒更傷害人!

「你是誰?」葉美德喘息著問,頭靠在床沿上,一隻手撐着地板,另外一隻手,抓着訂單,嘴角滿是鮮血。

一聲低聲的笑,這笑聲,有說不出來的詭異,像是一根鴻毛,輕輕的飄過來一般,最後,慢慢飄到葉美德的耳邊。卻讓葉美德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要跳出胸膛一般,他只覺得嗓子發咸。與上一口血吐的不由自主相比。這一次,他主動用力,再吐了一口鮮血,同時,他知道在吐這口血時,自己地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

「為……為什麼?」葉美德伸出只手,勉強擦了擦下巴上的鮮血,問。

「我。是艾黛的父親。」聲音仍然不帶感**彩,但葉美德聽在耳朵里卻是那樣地讓他感覺到冰冷與絕望。竟然!竟然是艾黛地父親?那自己吐血就順理成章了!自己剛才,就是自己身後的這張床上……那要算什麼?恩將仇報?強姦未遂?……而現在,這報應來了,來的還真快!葉美德想。自己會死掉嗎?會被這個神秘的不現廬山真面的傢伙隨手宰殺或者切掉那活兒……

「不可能……」葉美德掙扎著說。他希望一切都是幻境,這只是一個厄夢!或者,他希望自己沒有曾經撲在艾米莉的身上,手沒有捏揉艾米莉的胸脯。嘴也沒有親過艾米莉的溫柔……但是

「……」對面地那個虛影,似乎不屑於葉美德的掙扎。

葉美德的腦袋裏無數的念頭轉動----是不是艾黛的父親也有讀心術?自己的想法他都知道?

「你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怎麼可能是艾黛的父親?」葉美德像是在問,又像自言自語。

又是一聲輕笑。伴隨着葉美德哇的又是一大口似乎很不值錢地鮮血吐了出來,接下來,那聲音卻輕飄飄的說:「我是!我一直這樣年輕。」

「一直?」葉美德吐掉嘴裏的血沫,問。他不知道一直這樣年輕是什麼意思?青春永駐?……或者,葉美德並不想真的知道。他只是想那個自稱是艾黛父親的傢伙。能說說話---不知道為什麼,只要那傢伙說話。就算是讓自己吐血,那也比沉默讓他覺得好受很多,似乎那傢伙一開口,葉美德便覺得有種輕盈盈地舒適感。

「但是,我的歲數,用你能理解的方式計算,至少也有一萬歲了!」聲音里聽不到顯擺,也聽不到憂傷,甚至什麼都沒有,但偏偏也不讓葉美德覺得乾巴巴的或者空洞……

「一萬歲?」葉美德吃了一驚,真的吃驚!甚至連他自己沒有力氣或者嘴角正滴著血也不注意了:「怎麼可能?」

「從你知道地所有地歷史開始……嗯?石器時代?我就活着,一直這種狀態。你說是年輕?或許吧。叫永生也對。」虛影里傳來的聲音,很清晰。

葉美德心中驚駭----這不就是長生不老?這不就是歷朝歷代地帝王一直在追逐的目標嗎?而這個人,竟然辦到了----如果他說的不是謊言的話----不知道為了什麼,葉美德就是覺得這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比如,葉美德真覺得這人就是艾黛的父親,葉美德真的相信,這傢伙真的至少活了一萬歲……

「我經歷過的事情,你無法想像!狩獵、放牧、耕種、手工、戰爭、瘟疫……甚至我做過帝王!你要是也能習慣,就會明白,幾萬年時間,也算是彈指一揮。」那傢伙似乎有一種要談一談的衝動。但轉瞬,又讓葉美德覺得那傢伙什麼都懶得說,至於他現在這說詞,似乎是一千零一夜裏那個從瓶子裏放出來的魔王,只是要陳述一下他就是魔王,而且,他就是從瓶子裏被漁夫放了出來,而在證實了這點之後,魔王就要弄死漁夫!這樣想,讓葉美德絕望。

「你要想得到,你就要付出。」似乎明白葉美德的想法似的,那個妖精不再表述他的歷史,而是陳述事實:「你要想得到更多,你就要付出更多!你學過哲學,你明白!」

葉美德閉上眼睛。或者……不管艾米莉是不是半推半就,自己終究算是「強暴」。但是,自己就算是強暴,那這個把自己折騰得快要死去的傢伙,也不是明媒正娶艾米莉,他又哪裏有權利這樣對付自己?難道只是因為他是艾黛的父親?----這還是他自稱的呢!想到這裏,葉美德睜開眼睛,狠狠瞪了那個虛影一眼,但換來的卻是再吐了一口血,這讓葉美德清醒了一點----講道理的前提條件是實力相當!

「你要殺我嗎?」葉美德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順手抹在自己的床單上,喘了幾口氣,不顧胸口刀鉸一般的疼痛,他急促的說:「我在死之前,請讓我明白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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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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