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二）
「那后兩句呢？」
「后兩句又麻煩了，總不能解釋成還有第三第四個入口吧，於是我便暫時放到一邊，直到我們走到了秘道的盡頭。」
「接着？」
「接着我就意識到非常不對勁的一點。我們是從祠堂進去，被人打暈后卻出現在了塔秘道之中，這兩者的入口相距少說也有千八百米，兇手總不能將我們扛到塔里去吧。因此，這兩條秘道必定在某個或幾個點上是相通的。黃毛，還記不記得第一次靠近塔的時候，看見了什麼？」
「你是說在山頂上？只能看見很多山而已。」
「不，最起碼可以看見白龍湖和村子，不是嗎？大眼還告訴了我們天坑的方向。我記得那時，天坑與我們隔湖相望，而村子是在我們的右邊。用直線將塔和天坑連起來，再以村子為端點拉出一條垂線，你說，那該是個什麼形狀？」
「是丁字形。」
「不錯，那如果垂線穿過直線一直往下延伸，是什麼形狀？」
「哦，是個十字。」
「完全正確，這就是詩中的第三句，白楊十字巷所指的意思。」
「你是說，現在這條秘道的另一頭在……縣城的方向？」
「想必是這樣。兩條秘道我們都曾走過，就我的感覺，它們基本上是直線，即使有弧度也不會很大。」
「那你是怎麼想到兩條秘道相交的地方就是下面那堵牆的呢？」
「這比較簡單。首先，塔秘道我們全程都走過，除了那幾堵牆，任何地方看上去都差不多，再加上秘道本身很長，如果沒有明顯的標記，就算事先知道位置也很難找到。其次，我們被人偷襲后，醒來的地點就在那牆的附近，如果兇手想把我們從一條秘道換到另一條秘道，他必定會選擇最省時省力的途徑，也就是利用兩條秘道的連通處。由於天坑口子上的機關是壞的，打不開，再加上那段時間塔里沒人，莫叔、何叔、大師都在村子裏，便不會有人走塔秘道，所以兇手認定我們必死無疑，在這種情況下，他也犯不着再作過多的掩飾，把我們扔進塔秘道后只需將牆再關上就行了。最重要的，是那堵牆太特別了，完全不像是一道簡單的機關門。」
「嗯，這個我也感覺到了。」
「然而關於這兩條秘道究竟是如何連通的，我也沒有頭緒。不過黃毛很快就提醒了我，他說牆像個電梯。電梯能幹什麼？載人上下，我馬上想起那個在背後偷襲我的人。之前我懷疑他躲在兩旁的暗門裏，但如果說他是蹲在電梯上，等我們過去后再冒出來，豈非更合理？那天在秘道中我們討論過那一前一後兩個兇手的行動，惟一解釋不了的是後方那人如何在悄無聲息的黑暗中判斷出我們的方位，現在看來，只要他蹲在電梯上，將耳朵貼著上方的石板，便能夠感覺到我們踩過去的動響，仔細一點的話還能分辨出過去了幾個人，過去了多久。另外，只要他搬開石板的時候小心一點，便可以不動聲色地緊跟上我們，比起從兩米多高的地方跳下，實在是既及時又安全，這樣的偽裝對一個偷襲者來說，簡直是完美無缺了。所以，我很快便明白兩條秘道的交叉點在哪了——只能是腳下這堵電梯牆。」
「哦，原來是兩條連在一起的秘道，難怪到處都是那樣的東西。」黃毛抬頭指著牆上的一盞油燈說道，「哎？是我眼花還是……看那個。」他話鋒一轉，視線則從油燈上挪開，落到下方某個地方。
大眼這時恰好站在黃毛的對面，那盞油燈旁，他轉身便看見了黃毛所指的東西，一塊凹陷下去的磚頭，十分眼熟。「不會又是個開關吧」，他邊說邊將手伸了過去，「我按下看。」
話音未落，眼鏡頭頂立刻響起一陣熟悉的嘎嘎聲。「小心！」他一把將前頭的黃毛拉了回來，接着，一睹厚厚的牆壁從天而降，砸在剛才黃毛所蹲的位置旁，通道中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碰撞聲，而地上那個四四方方的坑，卻已消失不見。
兩個人臉色煞白，話也不說，只是直愣愣望着眼前那堵牆，如果再慢一秒，黃毛那顆伸出去的腦袋恐怕就要癟了。
不一會兒，那牆開始緩緩上升，大眼和油燈跟着出現了。
「你們沒事吧。」大眼趕緊跑過來，「我只是隨便按了一下。不是故意的。」
眼鏡的回答卻不像是對他說的，「不對啊，這麼一來的話，不可能啊。」
「你想說什麼呢？」黃毛也納悶了，可臉上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
「大眼，那開關是怎麼回事？」
「我按了一下開關就彈出來了，跟着牆便下來了。」
「這麼說來，這開關應該跟收音機上的按鈕是一個道理，按下牆就上升，再按一下牆再重新下來，開關也歸位。可是這樣一來，如果沒有人在這條秘道中按下開關的話，下面秘道中的人是上不來的啊，牆將連通口完全堵死了。同樣道理，如果下方沒有人按住開關，這秘道里的人也不可能下得去……你們周圍找找看，必定還有另外一個控制開關。」
…………
「在這裏。」不多時，黃毛便發現了異樣，那是一個更為隱蔽的開關，只有硬幣大小，圓圓的，卡在通道內壁與上下兩堵「電梯」呈一條直線，如果「電梯」合上，便被蓋住了。
眼鏡非常大膽地按了下去，這一次，下方的「電梯」又動了起來。
「哦，巧妙的連環套，利用機關來掩飾另一個機關，我敢肯定下面也是如此，而且位置相同。這樣的設計，一般人即使摸到了油燈處的開關，也絕對不會想到這地方還有一個，那麼另一條秘道就安全了。並且由此可以隨意控制兩堵牆的位置，也很利於進出和保護。同時，有理由相信兩條秘道在構造上是一樣的，每盞油燈處都有一個開關用來控制一堵牆——或者說機關門——惟一例外的，便是下方的「電梯」，因為它供人上下，起了連接的作用。」
「你說造這秘道的人為什麼要煞費苦心搞出這麼多五花八門的玩藝來呢？」大眼問道。
「那你還不如問他為什麼要把秘道造在這個鬼地方呢。」
「鬼地方？」
「依我看，我們頭頂上應該就是白龍湖了。」
「白龍湖？難道說，九重真龍出指的是白龍湖。」大眼又問。
「不，我想那應該跟秘道中藏的東西有關。如果龍指的是白龍湖，那它想告訴我們什麼，秘道在湖底下？這一點用也沒有。詩的前三句已經足以說明我們現在的位置，第四句不可能再不痛不癢地重複一下。我敢保證，它說的是那個盡頭的奧秘。」眼鏡伸手向某個方向指去……
「那后兩句呢？」
「后兩句又麻煩了，總不能解釋成還有第三第四個入口吧，於是我便暫時放到一邊，直到我們走到了秘道的盡頭。」
「接着？」
「接着我就意識到非常不對勁的一點。我們是從祠堂進去，被人打暈后卻出現在了塔秘道之中，這兩者的入口相距少說也有千八百米，兇手總不能將我們扛到塔里去吧。因此，這兩條秘道必定在某個或幾個點上是相通的。黃毛，還記不記得第一次靠近塔的時候，看見了什麼？」
「你是說在山頂上？只能看見很多山而已。」
「不，最起碼可以看見白龍湖和村子，不是嗎？大眼還告訴了我們天坑的方向。我記得那時，天坑與我們隔湖相望，而村子是在我們的右邊。用直線將塔和天坑連起來，再以村子為端點拉出一條垂線，你說，那該是個什麼形狀？」
「是丁字形。」
「不錯，那如果垂線穿過直線一直往下延伸，是什麼形狀？」
「哦，是個十字。」
「完全正確，這就是詩中的第三句，白楊十字巷所指的意思。」
「你是說，現在這條秘道的另一頭在……縣城的方向？」
「想必是這樣。兩條秘道我們都曾走過，就我的感覺，它們基本上是直線，即使有弧度也不會很大。」
「那你是怎麼想到兩條秘道相交的地方就是下面那堵牆的呢？」
「這比較簡單。首先，塔秘道我們全程都走過，除了那幾堵牆，任何地方看上去都差不多，再加上秘道本身很長，如果沒有明顯的標記，就算事先知道位置也很難找到。其次，我們被人偷襲后，醒來的地點就在那牆的附近，如果兇手想把我們從一條秘道換到另一條秘道，他必定會選擇最省時省力的途徑，也就是利用兩條秘道的連通處。由於天坑口子上的機關是壞的，打不開，再加上那段時間塔里沒人，莫叔、何叔、大師都在村子裏，便不會有人走塔秘道，所以兇手認定我們必死無疑，在這種情況下，他也犯不着再作過多的掩飾，把我們扔進塔秘道后只需將牆再關上就行了。最重要的，是那堵牆太特別了，完全不像是一道簡單的機關門。」
「嗯，這個我也感覺到了。」
「然而關於這兩條秘道究竟是如何連通的，我也沒有頭緒。不過黃毛很快就提醒了我，他說牆像個電梯。電梯能幹什麼？載人上下，我馬上想起那個在背後偷襲我的人。之前我懷疑他躲在兩旁的暗門裏，但如果說他是蹲在電梯上，等我們過去后再冒出來，豈非更合理？那天在秘道中我們討論過那一前一後兩個兇手的行動，惟一解釋不了的是後方那人如何在悄無聲息的黑暗中判斷出我們的方位，現在看來，只要他蹲在電梯上，將耳朵貼著上方的石板，便能夠感覺到我們踩過去的動響，仔細一點的話還能分辨出過去了幾個人，過去了多久。另外，只要他搬開石板的時候小心一點，便可以不動聲色地緊跟上我們，比起從兩米多高的地方跳下，實在是既及時又安全，這樣的偽裝對一個偷襲者來說，簡直是完美無缺了。所以，我很快便明白兩條秘道的交叉點在哪了——只能是腳下這堵電梯牆。」
「哦，原來是兩條連在一起的秘道，難怪到處都是那樣的東西。」黃毛抬頭指著牆上的一盞油燈說道，「哎？是我眼花還是……看那個。」他話鋒一轉，視線則從油燈上挪開，落到下方某個地方。
大眼這時恰好站在黃毛的對面，那盞油燈旁，他轉身便看見了黃毛所指的東西，一塊凹陷下去的磚頭，十分眼熟。「不會又是個開關吧」，他邊說邊將手伸了過去，「我按下看。」
話音未落，眼鏡頭頂立刻響起一陣熟悉的嘎嘎聲。「小心！」他一把將前頭的黃毛拉了回來，接着，一睹厚厚的牆壁從天而降，砸在剛才黃毛所蹲的位置旁，通道中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碰撞聲，而地上那個四四方方的坑，卻已消失不見。
兩個人臉色煞白，話也不說，只是直愣愣望着眼前那堵牆，如果再慢一秒，黃毛那顆伸出去的腦袋恐怕就要癟了。
不一會兒，那牆開始緩緩上升，大眼和油燈跟着出現了。
「你們沒事吧。」大眼趕緊跑過來，「我只是隨便按了一下。不是故意的。」
眼鏡的回答卻不像是對他說的，「不對啊，這麼一來的話，不可能啊。」
「你想說什麼呢？」黃毛也納悶了，可臉上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
「大眼，那開關是怎麼回事？」
「我按了一下開關就彈出來了，跟着牆便下來了。」
「這麼說來，這開關應該跟收音機上的按鈕是一個道理，按下牆就上升，再按一下牆再重新下來，開關也歸位。可是這樣一來，如果沒有人在這條秘道中按下開關的話，下面秘道中的人是上不來的啊，牆將連通口完全堵死了。同樣道理，如果下方沒有人按住開關，這秘道里的人也不可能下得去……你們周圍找找看，必定還有另外一個控制開關。」
…………
「在這裏。」不多時，黃毛便發現了異樣，那是一個更為隱蔽的開關，只有硬幣大小，圓圓的，卡在通道內壁與上下兩堵「電梯」呈一條直線，如果「電梯」合上，便被蓋住了。
眼鏡非常大膽地按了下去，這一次，下方的「電梯」又動了起來。
「哦，巧妙的連環套，利用機關來掩飾另一個機關，我敢肯定下面也是如此，而且位置相同。這樣的設計，一般人即使摸到了油燈處的開關，也絕對不會想到這地方還有一個，那麼另一條秘道就安全了。並且由此可以隨意控制兩堵牆的位置，也很利於進出和保護。同時，有理由相信兩條秘道在構造上是一樣的，每盞油燈處都有一個開關用來控制一堵牆——或者說機關門——惟一例外的，便是下方的「電梯」，因為它供人上下，起了連接的作用。」
「你說造這秘道的人為什麼要煞費苦心搞出這麼多五花八門的玩藝來呢？」大眼問道。
「那你還不如問他為什麼要把秘道造在這個鬼地方呢。」
「鬼地方？」
「依我看，我們頭頂上應該就是白龍湖了。」
「白龍湖？難道說，九重真龍出指的是白龍湖。」大眼又問。
「不，我想那應該跟秘道中藏的東西有關。如果龍指的是白龍湖，那它想告訴我們什麼，秘道在湖底下？這一點用也沒有。詩的前三句已經足以說明我們現在的位置，第四句不可能再不痛不癢地重複一下。我敢保證，它說的是那個盡頭的奧秘。」眼鏡伸手向某個方向指去……
「那后兩句呢？」
「后兩句又麻煩了，總不能解釋成還有第三第四個入口吧，於是我便暫時放到一邊，直到我們走到了秘道的盡頭。」
「接着？」
「接着我就意識到非常不對勁的一點。我們是從祠堂進去，被人打暈后卻出現在了塔秘道之中，這兩者的入口相距少說也有千八百米，兇手總不能將我們扛到塔里去吧。因此，這兩條秘道必定在某個或幾個點上是相通的。黃毛，還記不記得第一次靠近塔的時候，看見了什麼？」
「你是說在山頂上？只能看見很多山而已。」
「不，最起碼可以看見白龍湖和村子，不是嗎？大眼還告訴了我們天坑的方向。我記得那時，天坑與我們隔湖相望，而村子是在我們的右邊。用直線將塔和天坑連起來，再以村子為端點拉出一條垂線，你說，那該是個什麼形狀？」
「是丁字形。」
「不錯，那如果垂線穿過直線一直往下延伸，是什麼形狀？」
「哦，是個十字。」
「完全正確，這就是詩中的第三句，白楊十字巷所指的意思。」
「你是說，現在這條秘道的另一頭在……縣城的方向？」
「想必是這樣。兩條秘道我們都曾走過，就我的感覺，它們基本上是直線，即使有弧度也不會很大。」
「那你是怎麼想到兩條秘道相交的地方就是下面那堵牆的呢？」
「這比較簡單。首先，塔秘道我們全程都走過，除了那幾堵牆，任何地方看上去都差不多，再加上秘道本身很長，如果沒有明顯的標記，就算事先知道位置也很難找到。其次，我們被人偷襲后，醒來的地點就在那牆的附近，如果兇手想把我們從一條秘道換到另一條秘道，他必定會選擇最省時省力的途徑，也就是利用兩條秘道的連通處。由於天坑口子上的機關是壞的，打不開，再加上那段時間塔里沒人，莫叔、何叔、大師都在村子裏，便不會有人走塔秘道，所以兇手認定我們必死無疑，在這種情況下，他也犯不着再作過多的掩飾，把我們扔進塔秘道后只需將牆再關上就行了。最重要的，是那堵牆太特別了，完全不像是一道簡單的機關門。」
「嗯，這個我也感覺到了。」
「然而關於這兩條秘道究竟是如何連通的，我也沒有頭緒。不過黃毛很快就提醒了我，他說牆像個電梯。電梯能幹什麼？載人上下，我馬上想起那個在背後偷襲我的人。之前我懷疑他躲在兩旁的暗門裏，但如果說他是蹲在電梯上，等我們過去后再冒出來，豈非更合理？那天在秘道中我們討論過那一前一後兩個兇手的行動，惟一解釋不了的是後方那人如何在悄無聲息的黑暗中判斷出我們的方位，現在看來，只要他蹲在電梯上，將耳朵貼著上方的石板，便能夠感覺到我們踩過去的動響，仔細一點的話還能分辨出過去了幾個人，過去了多久。另外，只要他搬開石板的時候小心一點，便可以不動聲色地緊跟上我們，比起從兩米多高的地方跳下，實在是既及時又安全，這樣的偽裝對一個偷襲者來說，簡直是完美無缺了。所以，我很快便明白兩條秘道的交叉點在哪了——只能是腳下這堵電梯牆。」
「哦，原來是兩條連在一起的秘道，難怪到處都是那樣的東西。」黃毛抬頭指著牆上的一盞油燈說道，「哎？是我眼花還是……看那個。」他話鋒一轉，視線則從油燈上挪開，落到下方某個地方。
大眼這時恰好站在黃毛的對面，那盞油燈旁，他轉身便看見了黃毛所指的東西，一塊凹陷下去的磚頭，十分眼熟。「不會又是個開關吧」，他邊說邊將手伸了過去，「我按下看。」
話音未落，眼鏡頭頂立刻響起一陣熟悉的嘎嘎聲。「小心！」他一把將前頭的黃毛拉了回來，接着，一睹厚厚的牆壁從天而降，砸在剛才黃毛所蹲的位置旁，通道中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碰撞聲，而地上那個四四方方的坑，卻已消失不見。
兩個人臉色煞白，話也不說，只是直愣愣望着眼前那堵牆，如果再慢一秒，黃毛那顆伸出去的腦袋恐怕就要癟了。
不一會兒，那牆開始緩緩上升，大眼和油燈跟着出現了。
「你們沒事吧。」大眼趕緊跑過來，「我只是隨便按了一下。不是故意的。」
眼鏡的回答卻不像是對他說的，「不對啊，這麼一來的話，不可能啊。」
「你想說什麼呢？」黃毛也納悶了，可臉上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
「大眼，那開關是怎麼回事？」
「我按了一下開關就彈出來了，跟着牆便下來了。」
「這麼說來，這開關應該跟收音機上的按鈕是一個道理，按下牆就上升，再按一下牆再重新下來，開關也歸位。可是這樣一來，如果沒有人在這條秘道中按下開關的話，下面秘道中的人是上不來的啊，牆將連通口完全堵死了。同樣道理，如果下方沒有人按住開關，這秘道里的人也不可能下得去……你們周圍找找看，必定還有另外一個控制開關。」
…………
「在這裏。」不多時，黃毛便發現了異樣，那是一個更為隱蔽的開關，只有硬幣大小，圓圓的，卡在通道內壁與上下兩堵「電梯」呈一條直線，如果「電梯」合上，便被蓋住了。
眼鏡非常大膽地按了下去，這一次，下方的「電梯」又動了起來。
「哦，巧妙的連環套，利用機關來掩飾另一個機關，我敢肯定下面也是如此，而且位置相同。這樣的設計，一般人即使摸到了油燈處的開關，也絕對不會想到這地方還有一個，那麼另一條秘道就安全了。並且由此可以隨意控制兩堵牆的位置，也很利於進出和保護。同時，有理由相信兩條秘道在構造上是一樣的，每盞油燈處都有一個開關用來控制一堵牆——或者說機關門——惟一例外的，便是下方的「電梯」，因為它供人上下，起了連接的作用。」
「你說造這秘道的人為什麼要煞費苦心搞出這麼多五花八門的玩藝來呢？」大眼問道。
「那你還不如問他為什麼要把秘道造在這個鬼地方呢。」
「鬼地方？」
「依我看，我們頭頂上應該就是白龍湖了。」
「白龍湖？難道說，九重真龍出指的是白龍湖。」大眼又問。
「不，我想那應該跟秘道中藏的東西有關。如果龍指的是白龍湖，那它想告訴我們什麼，秘道在湖底下？這一點用也沒有。詩的前三句已經足以說明我們現在的位置，第四句不可能再不痛不癢地重複一下。我敢保證，它說的是那個盡頭的奧秘。」眼鏡伸手向某個方向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