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兇手是何人

第二十章 兇手是何人

那小和尚看了看洛杉和小高,道:「兩位施主請稍等,我去通知玄苦師叔一聲。」「嗯。」過了沒一會,剛才的那個小和尚又回來了,道:「玄苦師叔不想見客,二位還是請回吧。」洛杉愁眉緊鎖,道:「這..」小高朝他笑笑,從懷中掏出一張疊的四四方方的紙,交給了那個小和尚,道:「小師傅請把這東西交給玄苦大師,如若玄苦師傅見了這張紙上的內容還是不想見我們,我們也只好告辭了。」那小和尚道:「好吧,施主請再稍等片刻。」說完又走回了寺廟裏。

洛杉不禁好奇的問道:「那紙上是什麼內容?」小高看了看旁邊,笑而不語,洛杉也看了看剛才小高看的地方,一下子就明白了,洛杉看見了一棵樹,葉子是掌形的,紅紅的顏色好像是害羞的大姑娘,那是一顆楓樹。洛杉一拍腦袋,嘆道:「我怎的笨了呢,寫三個字就足夠了啊。」洛杉剛說完話,寺門第三次打開,開門的還是同一個人,那小和尚道:「兩位施主請進,玄苦師叔有請。」

少林寺裏面古色古香,穿過羅漢堂就到了玄苦大師所在的禪院。「玄苦師叔就在裏面。」洛杉微微一笑:「有勞小師傅了。」那小和尚一呼佛號,隨後走開了。洛杉看這這間房門,走到跟前,舉手剛想敲門,忽聽房內聲如洪鐘,,話聲底氣十足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既已來了,便不必敲門。」這話說的甚是奇怪,洛杉暗道:「難不成我不來才敲門?」正想着,門「唰」的一下大開,洛杉也感覺到了一陣風,不禁暗贊:「果然好深的內功,風鈴系在這種地方殺人難道是瘋了?可是卻真的成功殺了四位長老,這風鈴系的人難道比李老頭的武功還高?」,門內正對這洛杉和小高坐着一個體態豐碩,滿面紅光的老和尚,手裏拿着念珠,緩緩睜開,道:「兩位施主為何還站在門外呢?」洛杉和小高對望一眼,然後走進了房內。

洛杉向玄苦大師一笑,道:「玄苦大師想必知道我二人的來意了,在下二人得知玄苦大師曾經感化一個風鈴系的弟子,使其放下屠刀,皈依佛門,還交待了風鈴系的幕後主人,玄苦大師可否告訴我二人?」玄苦面色不改,緩緩道:「施主,請茶。」沒想到這玄苦答非所問,洛杉道:「大師..」「請茶。」洛杉看看小高,兩人又看了看桌上的兩杯茶,小高點點頭,兩人齊齊舉起杯子,飲了一小口,洛杉突感清香席心,無比的舒服。玄苦大師道:「方才施主說的話錯處有二,其一,十年前確實有一名風鈴系的弟子刺殺老僧,可是那風鈴系並未殺死老僧,實際上那風鈴系弟子的屠刀尚未舉起,有何謂放下呢?其二,那風鈴系的弟子並未交待出風鈴系的幕後主人,恐怕二位是誤信了江湖上的風言風語吧。」洛杉道:「他沒說出風鈴系的幕後主人?哦..那麼大師在遭遇刺殺之時可曾聽見風鈴的聲音?那風鈴又是何摸樣?」玄苦大師道:「施主,請茶。」洛杉有點迷惘,半晌,又和小高齊齊飲了一小口茶,這第二口茶卻是鹹的,裏面好像加了很多鹽。洛杉與小高面色一變,兩人心中同時忖道:「怎的會這樣。」玄苦大師並未詢問他們兩人的臉色為何這般摸樣,自顧自的說道:「十年前的那日,烏雲閉月,風聲如沙,而老僧只聽見了我佛妙音佛法,並未聽得什麼風鈴的聲音,更未見過什麼風鈴。」洛杉道:「哦,那大師為何肯定那人就是風鈴系的人呢?」「施主,請茶。」洛杉和小高還沒來得及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一聽這話更是覺得省的在拿起來了,又輕輕了飲一小口茶,這次卻是苦的,洛杉看看小高臉上的表情,知道了自己兩人喝的茶事一樣的,不光自己這樣。洛杉沒有把茶放下,還是拿在手中,因為他知道這剩下的半杯茶還得喝,不知道下次會是什麼味道,不禁後悔,第一次為什麼沒多喝一點。玄苦道:「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不管當時那人是非風鈴系的弟子,現在都已是我佛弟子,施主又何必問?」洛杉搖搖頭,這些問題玄苦回答了喝沒回答一樣,對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洛杉知道再這樣問下去不是辦法。洛杉展顏一笑,道:「大師,不知當年的那人現在法號何為?能否容在下見一面?」隨後未等玄苦說話,洛杉搶先道:「施主,請茶是么?」玄苦這才露出微微一笑,道:「施主甚有慧根,請。」洛杉瞧着手中的這杯茶,不知道又是何滋味,看看小高,小高也是表情古怪的看着他,兩人又淺啜了一小口,洛杉喝完,看向小高,小高也是很驚訝,小高聞了聞這杯茶,道:「怎的會有酒的味道!」不用說洛杉喝的當然也是這個味道,這回玄苦沒有回答洛杉的問題,而是對洛杉道:「是酒非酒,如痴如酒。這明明是茶,兩位怎麼能說是酒呢?」小高疑惑道:「雖然聞起來像茶,但是喝起來確實是酒啊。」玄苦道:「是茶非茶,再飲便知,兩位再請茶。」杯中之茶已剩不多,小高和洛杉把剩下的茶水全都喝下,洛杉失聲道:「果然不是茶,是水,但這水怎的是香的?」小高慢慢把茶杯放下,道:「我這杯是澀的。」

洛杉道:「大師你這是...」玄苦道:「人間是是非非,本就在冥冥之中已成定數,就算霧在大,還是會有消散的一天的,兩位何必操之過急呢?方才兩位施主喝的茶叫做『人間百味』,名曰百味可是兩位才償了五味,如第一飲,茶香四溢,就像人生剛落地,天真純樸。第二飲猶如飲鹽,便是世事的無常,第三飲如食苦藥,正是人生的仇恨嗔痴,第四飲酒香如秋,第五飲,如若止水,上善若水。」

玄苦大師說完這些話,洛杉和小高已經雙眼迷離,昏昏入睡了,終於抵擋不住倦意,昏睡了過去。玄苦大師微微一笑,好像一尊米勒笑佛,呼道:「阿彌陀佛,善惡終有因,因果終有報。善哉善哉。」洛杉和小高二人再次醒來已經離開了玄苦的禪房,而是在另一間禪房之內,格局相仿,洛杉以身法靈巧見長,其實內功還是小高要深,所以小高比洛杉先醒來,小高腦袋醒來時還有些暈沉,稍一運功,壓住身體的不適,隨後推醒了身旁的洛杉,「洛兄,醒醒,醒醒。」洛杉手指一動,也坐起身子來,用力的用手敲敲自己的頭顱,四下望了望,道:「這...這是哪裏?」小高道:「這裏應該還在少林寺。」隨後笑道:「想不到你我二人被小小的一杯茶醉得不省人事了。」洛杉又搖了搖頭,神智略有些清醒,也笑道:「呵呵,真是慚愧。」

說着,從外面走來一個和尚,年紀和洛杉相仿。「阿彌陀佛,兩位施主終於醒了。」洛杉在少林寺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了,總這麼叫佛,就是佛祖也該煩了,洛杉這些都只是在心裏想想,怎麼能表現在臉上呢,洛杉笑道:「大師。請問這裏是哪?」那年輕僧人道:「自然是少林寺。」洛杉深吸口氣,暗忖道:「怎地少林寺的人這麼愛說廢話。」洛杉笑道:「這裏是少林寺的達摩院還是羅漢堂呢?」那僧人道:「非也,倆地均不是,此處是玄苦師父掌管的曉林禪院,而小僧,正是兩位施主想要見的人。」洛杉從床上跳了下來,問道:「你..你就是十年前刺殺玄苦的風鈴系弟子?」那僧人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小僧現在法名虛風。」洛杉面色一正,道:「大師已皈依我佛便不該打誑語了,請大師告知在下有關風鈴系的事情吧。」虛風道:「阿彌陀佛,如是如空,事已成空,施主為何要提及此事呢?」洛杉道:「這是江湖中的第一神秘幫派,困擾武林多時,就請大師告知在下吧。」這話一出,虛風目光一銳,拈花之手變章驟出,所用的正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般若禪掌,掌出突然,其速迅猛,洛杉一驚,沒想到這虛風突然出手,好在洛杉反應極快,身法也是靈巧至極,倉促抽出手與虛風對上一章,「蹬蹬蹬」連退三步踩站住身形,面露怒色,道:「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虛風一笑道:「施主莫要動怒,小僧只是想試探一下施主的武功,施主的武功果然不凡,但是卻遠不及風鈴系的高手,小僧勸施主還是不要過問風鈴系的事情了,否則施主後悔都會莫及啊。」洛杉不服的道:「方才我是倉促出掌,並不是我的真正實力啊,大師這樣說未免有些小看人了吧。」虛風笑道:「言盡於此,小僧也只是忠告而已,至於風鈴系的幕後主人,小僧早已隨着小僧的俗家姓名忘卻了,施主但請放心,風鈴系沉寂了三十年,不會像老鼠一樣過着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很快,風鈴系就會攀到武林表面上,到時候,風鈴系自然就不會是一個謎了。」

洛杉對這個答案顯然不甚滿意,自己追尋了這麼久卻只有這麼一個答案,可是虛風不想說自己也不能拿刀架在人脖子上逼人家說啊,就算這是個方法,可是這裏是少林寺,自己在這裏造次不是自尋沒趣么,再說,自己都不一定打得贏虛風。這些日子的辛勞,洛杉只能一嘆而過了。虛風微微一笑,道:「施主莫要嘆氣,小僧知道施主自江南遠道而來,舟車勞頓甚是辛苦,如空手而歸心情必定欠佳,小僧想送給施主一份薄禮,希望施主能夠喜歡,也是彌補小僧方才失禮之罪吧。」洛杉心中更是升起一片烏雲,忖道:「虛風這又是什麼用意,難道他想暗示自己什麼?」虛風離開房間不久便又回來,洛杉眼睛一亮,虛風竟拿着一串風鈴進來了。那風鈴做的算不上精緻,但卻有一種樸素之美,七隻綠色的金屬管,隨着虛風的腳步,風鈴發出清脆玲瓏的響聲。洛杉疑聲道:「大師,你這是...」虛風道:「這是小僧閑暇之餘做的一隻風鈴,施主與小僧甚是有緣,所以小僧把這串風鈴贈與施主,還請收下。」洛杉看着這串風鈴,也不好意思拒絕,接了過來,道:「如此,就多謝大師割愛了。」

夜色更深,小高與洛杉所住的廂房裏,小高和洛杉看着虛風給的這串風鈴,洛杉問道:「虛風給我的這串風鈴肯定有所用意,他是想暗示我什麼呢?」小高晃了晃風鈴,風鈴依舊是發出那清脆悅耳的響聲,道:「天知道虛風僧的用意。」正說着,一長聲風鈴音響起,可不是小高手中拿着的這串風鈴,洛杉疑聲道:「這是怎麼回事?」小高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兩人出了門。剛一出門就聽一個小和尚喊道:「不好啦,虛風師兄圓寂了!...」洛杉和小高一聽這話同是一驚,失聲道:「虛風死了?!」他兩人急忙走向虛風的禪房,可不是么,虛風死了,安靜的躺在地上,嘴角還微微有些翹起,他是帶着笑意離開的,好像臨死之前自己就要成佛了一樣。洛杉面露哀色,低聲道:「兇手是何人,是誰能夠在這少林寺里殺了虛風。」洛杉心思一轉,眼睛睜圓,想起了剛才的風鈴聲音,驚道:「風鈴!是風鈴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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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鈴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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