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戰黃巾

曹操不清楚，袁紹卻是清楚的很，蹇碩這個人仗着自己有兵權，跟張讓早就鼻子不對眼，只不過大家同為一條船上的人，沒有公開跟蹇碩翻臉。WENXUEMI.CoM再加上何進和何皇后與一幫大臣，蹇碩想不忍氣吞聲都不行，調令曹操去頓丘任命，蹇碩也有自己的算盤，曹操能外放的就盡量外放，也算是消弱外戚的力量的，曹操畢竟和袁紹外來密切，畢竟還是洛陽北部尉，外放曹操，對於大臣們來說，是可以答應的，對於張讓來說，既駁了蹇碩的面子，提高自己在太監中的威望，還可以消弱何進的力量，對於蹇碩來說，既然大家都支持，自己也不好反對，算是一個大家都同意的政治妥協。、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要說這漢靈皇帝也真算多災多難，宦官當政，朝綱不振不說，幾乎每年各省都會爆發大大小小的天災**，朝廷也有些大臣要求賑濟救災，可是急報一封封的都落入那幫宦官手裏，在漢靈皇帝的耳朵就，就變成了四季豐收，四海皆平，可是農民們活不成了，吃樹皮，吃草根，吃觀音土，甚至吃人。『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太平道深入人心，農民們早就對吃人喝血的後漢王朝不滿了，起義領導人張角甚至還聯繫了宦官封謂、徐奉一同起義，可惜的是，事不周密，起義軍出現叛徒，張角的弟子唐周居然告發了官府，官府四處逮捕太平道，捉拿張角的家人，張角星夜通知起義的各部，頭戴黃巾，殺貪官祭天，燒毀官府，分財產給百姓，滅除當地的豪強地主。宦官們終於遮不住了，漢靈帝大怒，痛斥了一幫宦官，把黨錮事件中遭受禁錮的黨人全部釋放加強洛陽守衛，並派北中郎將盧植去冀州鎮壓張角，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俊去潁川鎮壓潁川起義軍領袖波才。誰知道皇甫嵩連戰連敗，被起義軍包圍在長社城。朝廷隨即宣佈命曹操為騎都尉，統領馬步軍五千，疾馳潁川助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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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拿到聖旨的時候，早已經從頓丘調回來了，父親通過張讓的關係讓他當了個議郎的閑差事。曹操閑不住，找袁紹商議黃巾起義的事，並一同上書要求奔赴前線。恰好朝廷正缺兵少將，那幫平時誇誇其談的士大夫早就閉起了嘴，正所謂「寧為太平狗，不為亂世人」，沒有誰希望真刀真槍的跟黃巾軍作戰，居然有兩個毛小子自動送上門，何樂而不為之？

曹操領軍到到長社城外圍的時候，看見起義軍鋪天蓋地，把長社城圍的水泄不通，遠處隱隱約約的是起義軍臨時搭起的茅屋，看起來一座連着一座，頗為壯觀。長社城牆上有兵士舉弓瞄準城下的起義軍，起義軍拿長毛刀槍的並不多，多數的都是鋤頭鐮刀等物，除了頭上戴着一個黃頭巾以外，與鄉間的農民並沒有什麼兩樣，個個面黃肌瘦卻又精神抖擻，好像是中了邪一樣不斷的高聲對城上的兵士大罵。起義軍中有一個穿着道袍，手拿大劍的漢子站在車上，不斷的招呼周圍的起義軍，看起來很顯眼，如果曹操沒有猜錯，那就是起義軍領袖波才。

曹操知道起義軍正是士氣正旺的時候，絕對不能輕舉妄動，隨即讓部隊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紮下暫時休息，讓曹洪，曹仁在外隱蔽監視，自己同夏侯淵，夏侯敦兄弟回軍中商議如何破敵。

夏侯淵憂慮的說：「原先我以為只是一鼓強盜盜賊，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人，長社城城牆薄弱，皇甫嵩的兵力不足，即使加上我們的人馬，也不到叛軍的一成，叛軍雖然武器不夠精良，但是畢竟人多勢眾，一旦陷入到叛軍裏面就很難脫身，幸好叛軍不會攻城，否則長社城早完了。」

曹操其實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草案，只不過暫時還不想對夏侯淵明言，曹操問夏侯敦：「元讓，你有什麼好的見解沒有？」

夏侯敦呵呵一笑說：「兄長何必那麼擔心，叛軍雖然多，但卻是一群烏合之眾，只要彙集皇甫嵩的兵馬一起衝鋒，叛軍必亂。」

曹操對這個夏侯敦真是哭笑不得，夏侯敦跟曹操也很多年了，夏侯淵深謀遠慮，他的這個兄弟卻沒有這樣的心思，每次只懂的沖衝殺殺，曹操反問了一句：「假設叛軍不亂呢？」

夏侯敦張目結舌，艾艾了半天說：「叛軍不亂？叛軍怎麼不會亂？這幫叛軍無非是土匪強盜……」

曹操笑着說：「元讓，我來救援長社之前讀過一本書，它就是現在叛軍的誹書《太平經》」，曹操頓了一下說「你知道它裏面寫的是什麼不？」

「不知道」

「其實《太平經》也算不得什麼經書，紀錄的都是一些裝魔作怪的把戲，那反賊張角自稱是大賢良

師，用灑符水，念咒的方式蠱惑愚民，有些農民愚昧無知，就相信了這一套把戲，心甘情願的為張角利用。」

夏侯敦不解的問：「這跟與叛軍作戰有什麼關係？」

曹操說：「叛軍雖然不懂戰術戰略，也不懂如何行軍攻城，但是在這群妖道的蠱惑下，說他們會輕易的潰退估計不太可能，被妖書蠱惑的愚民個個不怕死，你沒看到剛才長社城牆上明明有兵士那弓對準城下，那群叛軍還是有人在弓的射程範圍內大聲叫罵么？你叫眾軍稍安勿燥，等待天黑，趁叛軍不注意，找個突破口進城與皇甫嵩匯合，再談破敵的事。」

晚上時候，起義軍周圍點起了火把，把整個長社城牆照的燈火通明，叫罵了一天的起義軍已經疲憊不堪，紛紛回去睡覺，養足精神，外面只有三三兩兩的士兵監視，曹操看準機會，立即召集眾將說：「現在正是突圍進城的好時機，我命令：曹仁」

「在」

「你射一封箭書給長社城，就說曹操已到，如果皇甫嵩收到書信就在城牆上揮舞火把。一旦皇甫嵩看到周圍有喊殺聲，立即打開城門」

「是」

「夏侯敦夏侯淵」

「在」

「你們兩個人各帶一千騎兵分別突襲城門外的叛軍，一旦大部隊全部進城，立即停止廝殺回城」

「是」

「其餘人馬會同大隊人馬進城。」曹操威嚴的看了看周圍的人「這是我曹操出道的第一場仗，成敗就拜託諸位了。」

曹操在計劃進城的時候，皇甫嵩卻在焦急的等待援兵，長社城比不上洛陽，城牆薄弱的可憐，前幾天起義軍用消尖的木頭狠狠撞擊城門，幸好自己帶領一幫官兵堵的及時。如果不是因為叛軍缺少攻城工具，缺乏攻城經驗的話，長社城早就不存在了。外面的起義軍叫嚷了一天，皇甫嵩被折騰的精疲力竭，晚上到了床上卻怎麼也睡不着，只好上城牆來回巡視。

皇甫嵩正來回巡視着，突然聽見城牆上有細微的響聲，象是什麼東西落地了，趕緊過去察看，原來是一支沒有箭頭的檢，箭上綁着一封信，打開一看，大喜，立即把睡覺的士兵個個叫醒，全部集合到城牆上，然後命令兵士揮舞火把。

曹操遠遠的看見成長社城火把揮舞，心裏有了計較，立即對夏侯兄弟打了一個手勢。

夏侯兄弟帶領兩批人馬如同惡虎撲羊一般，起義軍經歷了一天的叫罵，那還有半點精神，正睡的香，突然聽見天塌了一樣的喊殺聲，褲子都來不及穿，紛紛四散躲避。夏侯的騎兵們來回衝殺，每次衝殺都殺散一部分起義軍，起義軍士氣低落，又沒有領導，很快就變成了潰散。被密密麻麻包圍的長社城，終於漏出了一絲的縫隙，皇甫嵩看準機會，立即命令兵士把城門打開。

曹操看到城門已經打開，立即命令全體步兵弓兵先進城，騎兵在後面掩護，夏侯兄弟看着曹軍差不多都進去了，急忙收斂自己的騎兵，跟隨曹軍慢慢進城，起義軍已經從最初的慌亂中恢復過來，開始反撲，夏侯兄弟邊戰邊退，揮舞手上的兵器阻擋不斷射過來的弓箭，幸好起義軍的弓箭不多，否則這群為數不多的騎兵將成為活靶子。

曹操進城后吩咐曹仁整理兵馬，其他高級將領隨曹操見皇甫嵩，他知道，在這個即將亂世的年代，中央的官吏昏庸，地方的官員只知道割地自保，根本沒有幾個真正對大漢王朝出力的人，而這個能以數萬部隊抗衡十倍於自己的敵人，這個將領不同平凡。來長社之前他就聽說皇甫嵩是度遼將軍皇甫規的侄兒，為人非常剛毅正直，曹操也早就想拜會他。

皇甫嵩老遠就過來同曹操打招呼：「孟德，你終於來了。」

曹操與皇甫嵩入帳坐下，替皇甫嵩介紹了手下的將領以後，曹操說：「這次朝廷派我來解救長社之圍，我現在想問問將軍的破敵辦法。「

皇甫嵩思考了一下說：「破敵辦法有倒是有，孟德也應該看就來了吧，我看叛軍雖然數量不少，但是組織不夠嚴密，軍紀不夠嚴肅，也沒有什麼戰略戰術，現在能夠圍長社，無非是靠着人數眾多，士氣正旺。我昨天上城牆看的時候發現叛軍的營地是一個連着一個，中間沒有任何的間隔。營地都是用木頭茅草搭成的，非常容易着火，如果派一名大將趁叛軍不備的時候，率一隊騎兵手持火把燒掉，叛軍不戰自亂，但是這名將領必須勇武過人，而且聰明伶俐，我手下的人沒有一個能夠達到這個條件，我自己也分身不開。「

曹操笑着說：「皇甫兄跟我想的一摸一樣，人選我已經想好了，夏侯淵，過來拜見皇甫嵩大人。」

夏侯淵上前一步對皇甫嵩拱了拱手說：「夏侯淵拜見皇甫嵩大人。」

曹操接着解釋：「晚上進城的時候，皇甫大人大概也看到了，兩支騎兵分別突襲敵營，支撐着我軍的兩翼，這其中一支就是夏侯淵通領的。」

「哦？」皇甫嵩驚異的把夏侯淵打量一遍說「我看見那兩支騎兵猶如猛虎進羊圈一斑，孟德有這樣的部下，真是讓人羨慕。」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曹操抬起頭，眼光炯炯有神「明天晚上的時候，皇甫嵩領軍鎮守長社，以防叛軍突襲，我帶曹仁等人從叛軍的左邊燒營，夏侯淵，帶兵從右邊燒營，夏侯敦帶兵從中間突擊，皇甫兄一旦看見火燒起來，立即開城門會同夏侯敦一起突擊，務必把叛軍一網打盡，為達到效果」曹操看了皇甫嵩一眼「只好勞煩皇甫兄明天白天找幾個兵士與叛軍對罵，勢必要他們精疲力竭！」

第二天晚上，黃巾軍領袖波才正焦急的在帳篷里走來走去，圍攻長社已經有段時間了，士兵們都疲勞不堪，這群士兵都是臨時從各地召集過來的農民，並不是職業的軍人，雖然人數眾多，但是農民畢竟是農民，開荒種地他們在行，衝鋒打仗就不行了，不遵守軍紀的有，騷擾地方的也有，昨天突然被不知道那裏鑽出來的軍隊一衝，士兵四處逃散，根本喪失了戰鬥力，這樣的部隊能打多長時間都是問題。

波才正在思考間，突然聽到外面有密集的馬蹄聲，然後就有兵士大喊：「着火拉，着火拉」，波才趕緊出去一看，兩有急速移動的火把，火把每到一個營房，營房立即着火，火越燒越大，很快就把附近的營房引燃，到處都是四散而逃的士兵。

「程遠志」波才叫他最得力的將領

「在」

「把中軍的一般人馬集結起來，兩翼讓它燒，掩護逃出來的弟兄撤退！」

「是」

程遠志剛剛集結好人馬，迎頭撞見夏侯敦帶的步兵，立即廝殺起來，夏侯敦遠遠瞄見程遠志，看他的服裝與普通士兵不同，立即搭弓射箭，一箭直襲程遠志後背。程遠志聽見背後有風聲，立即伏在馬背上，箭說到便到，貼著程遠志的後背飛出去，擊中了另外一名士兵。

程遠志又驚又怒，遠遠看見一個將軍帶領着一幫步兵和自己的部下混戰在一起，當下喝道：「程遠志手下不殺無名之輩，快報名。」

「反賊也配叫我的名字？」夏侯敦輕蔑一笑，「聽好了，我是曹軍手下大將夏侯敦，以後在閻王那告狀，可別告錯人」

夏侯敦說完，刷刷刷三槍擺脫了周圍糾纏的士兵，策馬向程遠志衝過來，程遠志舉槍看準夏侯敦的位置，用力一捅，夏侯敦稍微側身躲開這一槍，說是遲那是快，夏侯敦低身伏在馬背上，等兩馬交錯的時候，突然扭身對準程遠志背後就是一槍。

「啊……」程遠志一聲慘叫，口裏夾雜着鮮血，從馬上跌落下來.。夏侯敦見已經斬了程遠志，立即對兵士門說：「弟兄們，今天就是你們大展伸手的好時候，給我殺！」

黃巾軍見主將被殺，那裏還有心情與曹軍糾纏，不是紛紛潰退就是投降。

曹操已經完成了對敵突襲，所有的營地都燒成了火把，曹操正準備命令曹仁夏侯敦等將奮力向前的時候，突然聽到遠方的士兵大喊「捉到波才了！捉到波才了！」

這一仗，殺敵七千，自己折損不到五百人，敵人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一擊既潰。

「帶進來」曹操喝道，他想看看，這個膽大包天的黃巾軍領袖，居然敢顛覆大漢王朝的逆賊，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出乎曹操的意料，曹操本以為是一個凶神惡煞屠夫式的人物，帶進來的卻是一個普通的莊稼漢，這種莊稼漢在大漢帝國隨處可見，除了身上穿的衣服表示他是一個將領以外，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又瘦又干，，頭上的黃巾已經被扯掉了，嘴角滴著血，看見曹操也不下跪，眼睛瞪着曹操。

「給我跪下」夏侯敦看見波才不跪，眼裏泛火，一腳踢在波才的腿彎上，波才全身被綁，趔趄了一下，爬在曹操的面前。

「等等」曹操喝住了夏侯敦，「元讓，給他鬆綁，波才，你起來回話。」，夏侯敦不情願的替波才鬆了綁，曹操等波才喘息定了問：「你身為大漢子民，為何謀反？」

「為何謀反？」波才苦笑了一下「為有口飯吃。」

「有口飯吃？有口飯吃不知道老老實實的種地，跟那妖道張角廝混？」

「種地？」波才抹了抹嘴角的鮮血說「你是官，你當然不知道老百姓的痛苦！朝廷年年追加賦稅徭役，地方的官員又跟吸血鬼一樣，收到的糧食自己還留不到三成，其他的全部要上繳。不說別的地方，就說我們鄉里說吧，今年鬧完旱災鬧蝗災，不要說糧食，連稻草都見不到一根，可是朝廷的賦稅一分錢都不能少，鄉親們逃荒的逃荒，賣兒賣女不說，有餓死的，有吃觀音土被活活撐死的，還有人吃人的，你們做在大房子裏，吃着美味佳肴，那曉得平民老百姓是怎麼過的！」

波才的話不新鮮，早在曹操任頓丘令的時候曹操就知道地方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他只不過確認了另外的地方比頓丘的地方更加嚴重，頓丘的百姓好歹還能勉強飽自己的肚子，他深深為大漢王朝擔憂，是啊，餓肚子，餓肚子就談不上什麼太平盛世，曹操在讀古書的時候就知道在漢文帝，漢景帝的時候，各地稅收不過十五分之一，甚至三十分之一，文景之治的時候那有什麼農民叛亂？到現在賦稅高的驚人，各地天災**不斷，先是黃河泛濫，緊接着又是地震和蝗災，又遇到百年不遇的大旱，邊防的游牧民族時不時的侵犯中原，該保衛邊疆的那些官員擁兵自重，各個只求個自保，董卓建高台，公孫瓚建高樓，不就是為了個自閉？那管他什麼黎民百姓的死活？

曹操揮了揮手，吩咐夏侯敦把波才帶下去。皇甫嵩剛好進來，看見曹操驚異的說：「孟德怎麼不高興？今天這一仗，足可以令叛賊膽寒，我馬上寫表上奏朝廷，孟德用兵如神，真是國家的棟樑人才啊「

曹操沉默了一會，對皇甫嵩說：「皇甫兄，尚若再發生叛亂，怎麼辦？你我都知道現在的叛亂是怎麼一回事，吃不飽肚子怎能不反？難道……」

皇甫嵩知道曹操想說什麼，介面說：「孟德想的太多了，你我都是大漢的臣子，只管為皇上盡忠報效就是，大漢地方這麼大，那裏管的過來？就算是三公又怎麼樣？」皇甫嵩苦笑一下「就拿這次叛亂說吧，朝廷本來想讓邊防衛軍調一部分過來，誰知道那董卓和公孫瓚接到聖旨以後居然拒不發兵，而且借口邊防要緊，些須小賊不足為患向朝廷索要糧草。」

「這且不說，就說盧植盧大人吧」皇甫嵩喝了一口水接着說，「昨天我收到消息，盧大人已經被朝廷壓回去了，說是要治罪」

「什麼？」曹操大吃一驚，盧植在海內頗有名望，是有名的經學大師，為人正直不阿，曹操問道「盧大人怎麼被抓進去的？」、

「還不是因為那左豐狗賊」皇甫嵩恨恨的說「朝廷也是昏糊塗了，怎麼派一個書生出來打仗？盧大人帶兵跟叛賊在廣宗對峙，很久不能取勝，皇上就派了左豐過來監軍，那左豐為人貪婪，一到盧大人那張口就索賄，盧大人一輩子清廉，那拿的出什麼銀子供他揮霍？左豐懷恨在心，去皇上那告了一狀，說盧大人畏敵不進，結果皇上大怒，把盧大人押解回京治罪。」

曹操心裏憂慮，幾年前他處決蹇碩叔叔的時候，如果不是依靠着自己的家世和朋友的幫忙，恐怕也跟盧植一樣了，他知道十常侍權勢熏天，沒有想到居然達到了這種程度。

「皇甫兄，你覺得現在的政局還能挽回么？」曹操極力想用委婉一點的詞，他知道皇甫嵩對朝廷忠心耿耿。

「挽回？呵呵，怎麼挽回？」皇甫嵩慘笑下一下「寧為太平狗，不為亂世人，諸侯都不聽朝廷調遣，你打我我打你，就算是皇上又能怎麼樣？管不了那麼許多了，我皇甫嵩只顧對朝廷盡忠報國，有敵殺敵，無敵保民，上對的起朝廷，下對的起百姓。」

曹操沉默不語，他知道皇甫嵩是想當個忠臣，自己何嘗不是這麼想的？有時候讀史書的時候，衛青與匈奴作戰，奪河套，俘匈奴右賢王，僅趙信城一戰，斬敵1萬九千名；霍去病19歲既千里奔襲沙漠，力斬匈奴的盧侯王和折蘭王，斬敵八千九百六十名！匈奴人哀嘆「道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這是何等的英雄豪傑？可是自己都30歲了，依然是一事無成。

皇甫嵩的奏章很快呈上去了，朝廷下了批文，任命曹操為濟南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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