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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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醉。孟駒醉了,貴雲也醉了。

孟駒醉在趙燕的懷中。

貴雲醉在《**》中。

孟駒看着睡在沙上的貴雲,還在熟睡着,線裝的《**》掉落在鞋子旁。孟駒笑着搖了搖頭,撿起書,坐在凳子上,點上一支煙,看着這本被自己翻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書。

這是一本香港版的,繁體字的,上個世紀中葉的版本。多多少少算是一個文物了。即使不是一個文物,也是一個古董了。這本書,還是多年前,孟駒在一個廢品收購站尋到的,當時,孟駒就覺得撿到寶了。垃圾里尋寶,垃圾里真的有寶。只是看你怎麼看,一粒珍珠,或許是寶,如果叫母雞來看,那就沒有一粒飯沾子值錢了。

一晃二十多天過去了。

「老公。又來了。」

「啊!我去買。」

「天黑了。」

「不怕。」

天黑了,各色的霓虹燈在各異的商店門口不停的閃爍,吸引人們駐足不前。孟駒走進一個市,順着貨物的排序尋找需要的東西。市,琳琅滿目的貨物,叫人眼花繚亂;堆積如山的貨物,給人一種大氣,富足,讓人不停購買的**。這個,正是市需要的效果。

孟駒看着眼前一長排的各種名稱,五顏六色,不同形狀的衛生巾。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眼睛看着這麼多的牌子,不知道買什麼好。

導購妹妹,看出了孟駒的疑問,走過來親切的問:「請問,你想購買什麼牌子的呢?」

孟駒皺了皺眉,看着導購妹妹:「不知道。隨便買一種吧。」

「那麼,是日用型還是夜用型的呢?」

「現在是天黑,我想是夜用型的吧。」孟駒訕訕地道:「好像是什麼空間,薄的哪種。」

導購妹妹笑了笑:「是這個吧?!」

孟駒嘿嘿地笑了笑:「我想是這個吧。」

導購妹妹笑道:「這個很好用的。你試一試就知道了。」

孟駒拿着衛生巾,看着導購妹妹,一字一句地說:「我不試。」說完,轉身走了。

導購妹妹看着孟駒離去的背影,「撲哧」一聲笑了。

孟駒似是做賊一般回到了家。

「老婆。我回來了。外面有些冷,夜風吹起來,真涼快啊。」孟駒把衛生巾遞給趙燕。

「難為老公了。」趙燕接過,去了衛生間。

孟駒從飲水機裏面倒了一杯茶,坐在沙上,看着電視上無聊的廣告,看着,看着,他好像覺得廣告不無聊了。

趙燕從衛生間出來,笑着道:「老公,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我用的什麼牌子呢。正擔心沒有給你說,怕你不知道買呢。」

孟駒笑道:「我記性一直不怎麼好。」

「可是,你買對了。」趙燕笑道:「賣貨的妹妹,沒有笑話你吧?」

孟駒笑道:「賣貨的妹妹笑我做什麼?」

「沒有笑你一個男人買衛生巾?」趙燕邊說邊睡在了沙上。

孟駒將被子給她蓋上:「那妹妹一看見我這個帥鍋買衛生巾,馬上就暈鳥。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趙燕看孟駒又說故事了,如雙簧一樣問道:「你打12o了?」

孟駒正色道:「如此好機會,怎能讓12o幫忙?我立刻馬上,拿出了我隨身帶的避暈葯,把那妹妹救醒。那妹妹深情款款的對我說...」

「鍋,你好帥。謝謝救命之恩,奴家無以回報,以身相許?」趙燕笑道。

「然也。就聽那妹妹說道『奴家正好身上來了,謝謝哥哥,借衛生巾以急用。』說罷,頭也不會地走鳥。」

「故事就完鳥?」趙燕笑道。

「你雞凍鳥。」孟駒拉長了腔調說道:「就見那妹妹去了洗手間,出來后,對俺說道『大恩不言謝,日後零頭相抱。』俺啊呀呀叫道,『怎麼相抱』,『今天身上來鳥,不方便日』。哈哈!」

趙燕推開孟駒不安分的手,白了一眼孟駒:「『今天身上來鳥,不方便日。』你是拐著彎說我吧?」趙燕很想給孟駒生一個孩子,她迷茫了。孟駒眼裏的神醫,說孟駒是冷精,不能生孩子的問題是在孟駒身上;孟駒去看的神醫,說趙燕是輸卵管阻塞,不能生孩子的問題是在趙燕身上。她不知道究竟相信誰了。有一點她相信,七年了,他們沒有孩子,不是雙方有問題,就是其中的一方有問題,究竟是一方有問題,還是雙方有問題呢?有問題的一方,或者是有問題的雙方,能不能治療好?這也是一個問題。

孟駒繼續將手搭在了趙燕的胸上,摁着她的Ru房,兩手夾住黃豆大小的**:「老婆,不就三天嗎?我能堅持住。」

趙燕的手一下子就抓住孟駒褲襠里的玩意兒,冷冷地道:「我怕它堅持不住。」

孟駒大聲叫道:「老婆,別搖。再搖就出來了。」

趙燕使勁搖了搖,彷彿是自問道:「你到底有用沒有用啊?」

「它有用沒有用,你還不知道嗎?」孟駒被趙燕搖的受不住,推開了趙燕的手。

「它只會搗蛋。」

「感覺它很聽話啊」孟駒委屈地道。

「它只知道嘴上**花。」趙燕迅地捏住孟駒的把柄道。(不知道此話含義的,一定不是狼友。知道此話含義的達達們,也別告訴他們,急死他們。)

「老婆,今夜。幸福了。」孟駒猥褻地笑道。

趙燕使勁搖了搖孟駒的生命之根,「是的。幸福死鳥。」

「啊~啊啊~」孟駒大叫道:「果然死鳥。」

趙燕笑道:「我說它堅持不住吧。」

孟駒一臉幸福地躺在了趙燕的懷裏:「好舒服。」

趙燕道:「髒了我的手。」

孟駒嘆道:「去洗洗吧。」

趙燕彷彿是沒有聽見孟的話,或者是直接無聽他的話:「老公,你說,我們看了那麼多的醫生,吃了那麼多的葯,不分白天黑夜的辛苦做人,怎麼就沒有成績呢?」

「一江春水向東流。」

「我還是洗洗,送它東流去。」趙燕拿出濕潤的手,道:「我給你說東,你總是道西。」

孟駒笑道:「老婆,是我說『東』,你說『西』呀。」

趙燕有些生氣,「問你呢。怎麼辦?」

孟駒看着趙燕,沉默了幾秒鐘,道:「你已經想好了。」

趙燕不確定地問道:「你知道我想的什麼?」

孟駒正色地答道:「知道。」

趙燕湊近孟駒的面前問道:「你說,我想什麼?」

孟駒笑道:「想生個娃兒唄。」

趙燕失望地道:「你知道的就是這個?」

孟駒將嘴靠近趙燕的嘴,揚了一下眉毛,輕聲道:「難道不是?」

趙燕欲言又止,含糊道:「算——是——吧!」

孟駒將嘴唇抵住趙燕的嘴唇,趙燕側過臉,躲開了孟駒的嘴唇,輕嘆了一聲:「唉!」

孟駒的嘴唇並沒有放棄,順勢在趙燕的耳邊道:「試管。」

趙燕一個激愣,轉過臉,嘴唇剛好碰上孟駒的嘴唇,孟駒的嘴,瞬間堵上了趙燕的嘴。

趙燕瞪大眼睛,因為嘴堵上了,卻說不了話。兩手抱住孟駒的頭,掀開他的腦袋,激動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孟駒淡淡的一笑:「看的。」

趙燕驚奇地道:「怎麼看的?」

「眼睛看的。」

趙燕本來期望孟駒會浪漫的大說,特說一番。誰知,孟駒就這樣輕描淡寫的回答了。不禁失望道:「就這麼簡單?」

「是的。」孟駒回答的更簡單。

趙燕還是奇怪,孟駒是怎麼知道她想做試管的,「老公,說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想的啊?」

「看的啊。」

「難道我臉上寫着『我要去做試管』?」

「不是。」

「你急死我了。你給我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看你的眼睛啊。」

「你這種喜歡吊人胃口的脾氣,什麼時候能改啊?」趙燕話語一轉:「不過,我喜歡。」

「呵呵。說出來很簡單。」

趙燕看着孟駒不說話。

孟駒知道到了收官的時候了,趙燕只會看着他,讓他說出直接答案,不會在費神的問他了。於是說道:「我是看你看那類電視廣告的眼神知道的。哈哈。是不是很簡單?」

「嗯。」趙燕看着孟駒,眼神中閃過一絲憂鬱:「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孟駒點上一支煙,笑道:「一切,全聽夫人安排。」

趙燕眼睛一亮:「真的?」

「當然是真的。」孟駒沉吟了一下:「只是不知道你想去哪家醫院。」

「是啊。」趙燕無奈地道:「廣告那麼多,還真的不知道去哪家醫院好。」

「睡吧。明天找些資料,看看哪家的醫資好,專家教授多不多,口碑好不好。然後,咱們再去決定去那家醫院,好嗎?」

「好。就這樣。」趙燕高興道。

「嗯。我去洗澡了。」

「洗乾淨點。我在床上等你哦」

「你不會要吃我吧?」

「人家要吃棒棒糖。」

......

經過三天的上網搜索,電話諮詢,親朋推薦,孟駒和趙燕踏上了省城的漫漫求子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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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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