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醫生拿着化驗單，看了一下，念道：「75%！」然後對趙燕說：「是你老公不能懷孕。」

趙燕瞪了一眼孟駒。眼裏的意思很是明顯，說了吧？不能懷孕的是你。

「所以，我們打算做試管。」孟駒對醫生說道。

「這樣吧。我給你們開一個做試管的檢查。你們在下次的排卵期，再來做檢查吧。」醫生刷刷，飛快的寫好了病歷，遞給趙燕。

「我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是排卵期呢？」趙燕問道。

「你們可以買排卵試紙測試。也可以推算排卵期。」醫生說道。

「你給我們推算一下吧。我們回去再用試紙檢測。來一個雙管齊下，保險些。」孟駒說道。

孟駒這句話，讓女醫生有些意外。很多男人，只要聽到她說『是你老公不能懷孕』，精神都會低迷下來，人也變得低沉，不想也不願意說話了。只有這個人，好像不在乎他本身能不能懷孕，倒是，期待做試管。也許他早就知道，不能懷孕的原因是他自己的問題吧！

「好的。」女醫生在一張白紙上推演了一遍。然後叫趙燕把寫好的病例拿過來，在上面寫了一個日期。然後道：「你們在這個時間做排卵檢測，現排卵，就過來做檢查，好嗎？」

「好的。」孟駒說道。「要我過來嗎？」

醫生有些鬱悶了，這個男人，怎麼沒有想死的感覺呢？一些男人到這個時候，都是一副垂死的模樣。這個男人的問話，讓這個年輕的女醫生想死。「你不用來。」

「真的嗎？」孟駒繼續問道。

「是的。不用來。因為是檢測卵泡。」醫生解釋給孟駒。

「那我可以釣魚玩去了。」孟駒笑道。

「這個是你的自由。」女醫生真的想死了。這個男人還有心思想到玩？白痴？！弱智？！我看是腦袋不清醒。

孟駒對趙燕說道：「老婆，下次，我不能陪你來了啊。好可惜啊。」

趙燕白了一眼孟駒：「隨你。」

醫生要死了，道：「你們可以回去了。」

「謝謝醫生。」孟駒看着女醫生的眼睛，笑着說道：「你真漂亮！」

趙燕捶了一下孟駒的肩膀：「你要死啊。」

「嗯，我們回去吧。」孟駒不理會趙燕的捶，也不在意女醫生異樣的眼光，走了。

孟駒和趙燕走了。

留下了面色潮紅的女醫生在那裏呆。

「你－真－漂－亮。」趙燕站在醫院的大門口對孟駒大叫道，「當着自己老婆的面，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

「老婆。我錯了。」孟駒坦然認錯。

「你錯在哪裏？」趙燕質問孟駒。

「不該當着老婆的面，說別的女人漂亮。」孟駒深刻檢討道。

「知道你還做？」趙燕問孟駒。

「我只想看看你愛不愛我，吃不吃醋啊。」孟駒笑着對趙燕說道。

「我吃醋了，生氣了。你開心了吧？」趙燕生氣地說道。

女人，在為男人和別的女人調笑吃醋，女人還是愛男人的。男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和別的女人調笑，男人是愛自己的女人的。

「老婆，要吃醋？好啊，我們去吃螃蟹，蘸醋螃蟹。」孟駒胡侃的道。孟駒本想繼續說『佐酒』。顧忌到趙燕厭惡他喝酒，停住沒有說了。

「你能不能正經點，你太無聊了。」趙燕近乎歇斯底里的叫道。

「老婆乖，不生氣，回家給你買糖吃。你一個，我一個，老婆開心笑一個。」孟駒歪念著。

「活寶。你就是一個活寶。」趙燕被孟駒逗得笑了起來。「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孟駒看了一下手錶，對趙燕說道：「老婆。我們回家吃飯去。」

「去張姐哪裏？」趙燕問道。

「是啊。我們得告訴張姐，我們要回去了。把錢給她，然後，我們回家，回我們自己的家。」孟駒對趙燕說道。

「嗯。我也想回家了。」趙燕對孟駒說道。

「還是自己的那個窩，叫人舒服呀。」孟駒嘿嘿笑道。

「我怎麼看你笑的很叫人不自在呢？」趙燕對孟駒說道。

「看。張姐，在那裏給人名片呢！」孟駒對趙燕說道。

孟駒在給趙燕說張姐在給別人名片的時候，張姐也現了孟駒夫婦，朝他們走過來了。

張姐問孟駒夫婦：「檢查結果怎麼樣呢？」

孟駒笑道：「呵呵。醫生答應我們做試管了。」

「恭喜啊。就要當爸爸媽媽了。」張姐笑着對孟駒和趙燕說道。

「呵呵。張姐，我們今天要回去了。醫生叫我們下次再來檢查。」孟駒對張姐說道。

張姐看着趙燕，見她有些不開心的樣子，問道：「妹妹是為做試管的事情擔心嗎？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醫生說能做，就有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

「唉。都是他不好。」趙燕有些埋怨孟駒的意思。

「這個，沒有關係的。到這裏做試管的，夫妻雙方身體，絕對是有一方有問題的。不然，大家都不會來這裏做試管了，你說是不是？」張姐勸慰趙燕道。

「我想是這樣吧！」趙燕覺得張姐沒有說錯。

「我天天在這裏。當然是知道了。大家都是為了孩子，才來到這裏的啊。」張姐很有感觸地說道。

「張姐是一針見血啊。說到點子上了。」孟駒笑道。

張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個是每天都看見的事情。理解，也習慣了。」

孟駒覺得這個話題有些沉悶，於是，轉移話題道：「張姐。到吃中飯的時間了呢。」

「呵呵」張姐笑道：「我正尋你們，叫你們去吃中飯呢！我們走吧，我想中飯快做好了。」

孟駒感嘆，張姐，接受話題變換的本事太厲害了。突然，孟駒天性中那種愛惡作劇的心態爆了出來，問道：「張姐，有沒有，嗯，那個，沒有結婚就來做試管的女孩？」

趙燕白了孟駒一眼，顯得有些生氣，甚至是憤怒了：「怎麼會有你這個白痴的人。沒有結婚的人做什麼試管？」

張姐看了一眼趙燕，然後很鄭重的對趙燕說道：「有！」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這不是未婚先孕嗎？還是自找的未婚先孕？我不相信有這種事情。」趙燕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使勁的搖頭。

「用很大一筆錢，做一個有辱自己清白的未婚先孕。確實，沒有人相信。」張姐正色道：「我只能告訴你，世界這麼大，就有人這麼做。不能吃的有人吃，不能做的有人做。」

趙燕好奇的問道：「張姐，看見有沒有結婚，就做試管的人了？」

張姐笑道：「上次，住在我那裏的就有一個，沒有結婚，一個人做試管的。成功了，就回去了。」

趙燕楞住了：「他老公呢？」

「沒有。」張姐說道：「她用的是捐助精子。」

趙燕呆住了。「還有這樣的女人？」

張姐搖了搖頭，如自語般說了一句趙燕不明白的話：「年少誤青春，想把韶華挽，多情公子去，傷身對傷心。」

趙燕問道：「張姐，你說的是什麼，不太明白呢？」

張姐道：「挽回青春失誤的代價，是很大的，甚至，是無法挽回。」

孟駒聽張姐的話，不禁想到那個十九的女孩了。那個懷孕墮胎的女孩，醫生對她說，『再墮胎，以後連當母親的權利都沒有了』的話了。他現自己又弄出一個很鬱悶的話題了。於是，再次轉移話題，「張姐，我們回家吃飯去啊。昨天的飯菜很香呢！」

趙燕因為聽不懂張姐的話，心裏煩悶，腹誹道，又不是古代，說什麼古語。

「我妹妹的廚藝很好吧。」張姐很是自信地笑着對孟駒說道。

趙燕聽見張姐和孟駒說廚藝，不禁笑了，「張姐，你和我老公說廚藝，真是找對人了。」

「哦！？」張姐問趙燕：「你老公是廚師？」

趙燕笑道：「不是。他是一個喜歡吃東西的人。」

「呵呵。是這樣啊。」張姐說道。

到了電梯邊，幾個人上了電梯。進了張姐的房子。孟駒和在房間里的人打了招呼。大家吃完飯。孟駒和趙燕給了張姐房錢與飯錢后，和大家告別。

兩人背着行囊出了。

張姐把孟駒和趙燕送上了公共汽車，和他們揮手再見。

回到了家鄉，連續幾天，趙燕不怎麼理孟駒，孟駒在吃飯的時候，因為不想聽趙燕說喝酒的害處，便沒有喝酒了。

吃完飯，孟駒一如往常收拾好廚房。然後，喝茶看會電視。

趙燕吃完飯，不躺在沙上看電視了，去書房上網玩鬥地主去了。

孟駒喝完茶，也就騎上他的單車出去了。都是準時在晚上九點半回來。每次回來，衣服都會被汗侵濕。

然後，繼續喝半個小時的茶，洗澡，睡覺。一次，孟駒叫趙燕睡覺，趙燕沒有回答孟駒的話。第二天早上，孟駒現趙燕是睡在沙上的。於是，也不叫還在上網的趙燕睡覺了。

女人拒絕上床睡覺，是性懲罰嗎？

女人想靠性懲罰來束縛自己的男人，只會讓站街女的生意更好。

有時候男人找站街女，不是男人想找站街女，而是女人把男人推去找站街女的。

趙燕上班去了。

孟駒從漁具包裏面，拿出一根破舊的跳繩，痴痴地看了一會。猛然，快地脫掉上衣，蹬掉鞋子，迅做完五十個俯卧撐后，開始跳繩。

孟駒跳繩的技術非常嫻熟，手和腳的配合非常協調。他不停地跳着繩。整整跳了兩個小時，沒有一次失誤。

孟駒累了，停了下來。坐在地上開始抽煙，汗開始從額頭，流了下來，到脖子，胸，腹部，很多流在了褲子上，一部分滴在了地板上。

抽完煙，孟駒找了條毛巾，將身上的汗擦乾。穿上衣服。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把跳繩放進了漁具包裏面。從裏面拿出兩根魚竿。

這是兩根高級手竿，美國造的。一根是五米四的，一根是四米五的。

孟駒坐在地板上，看着兩根手竿，默默地喝着茶。

「咚咚」的敲門聲，喚醒了似乎是在入定的孟駒。

孟駒打開門，貴雲站在門口，看見孟駒，苦笑了一下。

「靠。」孟駒轉身坐在剛才坐的地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要喝咖啡自己倒。」

貴雲換了鞋子，道：「沒有心情喝。」

「靠。才結婚，就沒有心情了。」孟駒笑道，「身體重要啊。」

「草。老子不罵你，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貴雲道。

「靠。你說你新婚不守着媳婦，跑我這裏做什麼？」孟駒不解地問道。

「喝酒。」貴雲對孟駒說道。

「喝酒？我是開酒館的？」孟駒嘆氣道。

「你不是開酒館的。不過，你菜的味道，比酒館要好很多。」貴雲笑道：「還有一點，免費提供酒水和住宿。」

「損友當拒絕。」孟駒笑道。

「我真的想喝酒。」貴雲看着孟駒面前的魚竿，道：「真羨慕你，想釣魚就可以去。」

「只是拿出來看看。」孟駒對貴雲說道。

「草。！」貴雲罵道。

「你不喝咖啡嗎？有很好的巴西咖啡。」孟駒對貴雲說道。

「不喝。」貴雲道：「今天就想喝酒。」

「好咖啡都不喝。可惜了。」孟駒搖著頭對貴雲說道。

「呵呵。」貴雲笑道，「我看你今天是不是又有什麼私房菜，不拿出來。」

孟駒面露愁容，「我都不知道晚上吃什麼呢！」

「你會不知道吃什麼？」貴雲大叫道：「那我晚上吃什麼？」

「我好多天沒有喝酒了！」孟駒說道：「不知道弄什麼下酒的菜。」

「你好多天沒有喝酒了，為什麼？」貴雲奇怪地問道。

「不想在喝酒的時候被媳婦罵，沒有意思。」孟駒喝了一口茶道。

「哦。」貴雲沉默了，真的是駒子不行？

這個時候，趙燕下班回來了，看見貴雲，有些驚奇，不禁問道：「貴雲，你不守着你的新媳婦，怎麼跑到我家來了？」

貴雲笑道：「嫂子，你和駒子說的話，幾乎是一樣啊！」

「怎麼？我老公也是這麼說你的？」趙燕問貴雲。

「終於知道，什麼是夫妻相通。今天讓我見識了你們夫妻。」貴雲笑道：「看見我，一樣的問話。」

「靠。泡你的咖啡去。」孟駒邊收拾手竿邊對貴雲說道。

「哈哈。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怎麼不守着你的新媳婦，跑我家來了？」趙燕笑道。

貴雲一下子，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嘆了一口氣，「我老婆懷孕了。」

孟駒大叫道：「靠。是好事情啊！」

趙燕低聲地說了一句：「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