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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五和何必婚後就住在福五他們分局後面的公安局宿舍里。

何必原來自己有套小房子,後來還是想讓福五上班方便點,就乾脆讓局裏同事幫忙在後面的局宿舍里租了套房,這樣,福五上班近,只何必來回跑。

儘管如此,家裏大事小事那還是何必做,每天洗衣做飯做家務,都是何必忙裏忙外。有時候,福五加班,何必還會去給老婆送飯,這天一晾,何必衣服都送。這一來,何必「模範丈夫」的美名算是在局宿舍區流傳開來鳥。

何必人蠻活泛,哪個屋裏有個事支一聲他就幫忙。人呢,嘴巴也甜。這分局裏上下算是對他讚不絕口,要再想什麼「門當戶對」也沒有鳥。

福五呢,自然心滿意足。

雖然何必做家務並不順手,衣服都是洗衣機攪,飯呢,總那幾個菜。可現如今吶,能有幾個男的情願這樣塌塌實實過小日子撒,還每天都樂在其中。何必做家務是不專業,一看就是單身漢過慣鳥滴,不過,他做的快樂撒,就好像過這種小日子是他一種蠻全新的體驗,快活流滴。原先談戀愛時,福五就覺得何必這個人有趣,現在兩個人婚了,福五更覺得,我屋裏何必么樣這可愛咧!

何必膽子小哇。

小兩口沒事喜歡一起到江邊去散步。有一次,邊走邊聊,突然前面麥田裏出現一高個子白衣人,那人站在麥尖上搖晃着身軀。別看福五是個警察,但就一文職,沒多大膽,嚇得轉身就跑。哪個曉得何必一把拉住了她,聲音顫抖而低吟地說:

「別跑!別跑!」

「我怕!」

福五有點想哭鳥,可一想到老公就在身邊膽子還是打了點。兩個人緊緊地貼著對方,何必把福五的手都握疼鳥。

第二天,兩個人不信邪又去了那個地方。搞半天是別個有一家的兒子從外地回來上墳,在墳頭搞了個紙人。

過後,福五問何必,你怎麼不怕呀。他說,那有啥。福五說,我是一受驚嚇就想跑的人。何必說,恩,不錯。跑可以及時逃離危險地帶。可我不行,我是受了驚嚇腿就發軟跑不起來鳥。

小五聽了是哭笑不得,幾不「爭氣」滴個老公哦。原來他是嚇得跑不起來呀。

何必還蠻愛ZHE。

他曾經蠻嚴肅地對跟福五說,

老婆你睡覺的時候,枕一個枕頭抱一個枕頭,而我一個枕頭都沒有。你說我的後腦勺長得很凸出,可以不用枕頭。我現在鄭重地對你說:我特殊形狀的後腦勺里聚集著智慧,它必須有枕頭伺候。請你一定為我尊貴的後腦勺準備枕頭一個,並且一個足矣。如果你一定要抱枕而眠,我也願無償起你懷中枕頭之作用。

小五「氣憤」地塞給了他三個枕頭。枕着,抱着,墊著,都有鳥。

何必有時還有點賤。

兩口子肯定也要吵架。福五性子好,總是主動跟他和好,後來搞慣鳥,福五也不好想了:好哇,總要我巴結你!就對何必說,如果你是個男子漢,就得在老婆不開心的時候說點好聽滴哄她,生氣鳥也要主動先跟我和好才對。

何必說,我不是不哄你撒,就是每次吵嘴后我氣都還沒有消您兒就忘鳥,等我想哄你的時候,你已經都跟我和好鳥。

福五吼,你就不能快點消氣!

這天,兩個人又拌嘴了,還冷戰了兩小時,正在福五要發作的時候,就聽見何必同志勉強地哼了聲兒:莫氣鳥,莫氣鳥。緊接着,他十分認真地說:這一次可是我主動哄你了啊,你以後別說我沒哄你。

福五拿起枕頭就向他砸去,滾!

何必咧,也蠻浪漫。

福五去外地出差,晚上在飯店裏一個人看電視,這時候啊是想看哪個台就看哪個台,沒人跟她搶撒。那要在屋裏,兩個人總打架,你要看電視劇,他要看體育;你要看演唱會,他要看動物世界。不過,像這樣一下安靜了,福五又覺得寂寞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對何必的思念。

人怎麼這樣啊。在一起的時候吵吵鬧鬧,不在一起鳥,又想。這兩天福五算是嘗夠了相思之苦:想念他賊嘻嘻的壞模樣,想念他憨憨傻傻的滿足樣兒,想念他的人,想念他為自己洗過的衣服,想念他為自己燒的總是那幾個「不好吃」的菜———忽然電話鈴響了!

「喂!老婆嗎?你在做什麼呀。」

「討厭,這麼久才打電話來!」

之後,東扯西拉了一些連福五自己都記不清楚內容的鬼話。說完鳥,他還不放電話,

「你是不是苕鳥,這是長途電話,要收費滴,快放電話!」福五吼他,不過笑眯滴。

「老婆,你先放撒,我不就是不想叫你聽到電話里傳出冷冷的嘟嘟聲撒。」何必ZHE死滴說。

小五都被甜暈鳥!她屋裏何必是個浪漫型人才撒。

小日子滋滋潤潤過着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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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五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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