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拉斐爾（5）

「阿斯塔羅斯的力量真的令我很吃驚！」楚盟評價道，「我只見過一位比拉斐爾和阿斯塔羅斯還要強的神。」

「真的？他是誰？」儘管聲音還屬於阿爾平，但是語氣已經變成拉斐爾的了。

「路西法手下的惡魔，地獄情報局的靈魂人物埃德加。」楚盟看了身邊的拉斐爾一眼，他看起來還很虛弱。

「或者他還是潛伏在地獄中的異教神？」拉斐爾自作聰明地說。

「或許吧，」楚盟因拉斐爾的試探而感到不悅。「你該休息一下。阿斯塔羅斯的矛比較令你痛苦吧？」

拉斐爾不會因為這句話而感到羞辱，地獄里的二號惡魔阿斯塔羅斯稱得上一位不可小覷的對手。拉斐爾對楚盟歉意地笑笑，閉上了眼睛。

楚盟的腦海中，阿斯塔羅斯用自己石化的脖子去迎接拉斐爾火焰劍的畫面不斷重現。阿斯塔羅斯這樣高級的惡魔是怎麼來到地面世界的？她再次望向拉斐爾時，他已經進入夢鄉了。

飛機抵達布加勒斯特前十分鐘，拉斐爾醒了過來。

「我好餓，想要吃東西。」拉斐爾說。

楚盟以為說話的傢伙是阿爾平，於是說：「阿爾平，你錯過了空乘人員提供的食物，當然會餓啊。」

「不是阿爾平，是我感到飢餓。」

「你感到飢餓？」楚盟詫異地看着拉斐爾。「天使也會感到餓嗎？」

「當然，我們也需要吃東西。但是我們進食不像你們吃飯那樣頻繁。我已經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但當我釋放大量能量或者受傷時，我很快就會感到飢餓。」

「你想吃什麼，我尊貴的天使？看看我的包裏面有你喜歡的食物沒有。你喜歡曲奇還是巧克力？」

「你們的食物很難滿足我的食慾，真的。不是玩笑，我自己帶了食物。」說着，拉斐爾從他的背包里拿出一個紙包，紙包裏面裝滿了白色圓餅。拉斐爾拿出一個圓餅，將它遞給楚盟，「請品嘗天堂中的食物吧。」

楚盟面帶甜美笑容地接過拉斐爾手中的圓餅，「天使長，這就是天堂中的食物？你們不吃比這麵餅更好的食物嗎？」

「這就是最好的食物了。」拉斐爾自豪地說，「這是用天堂中的特製材料做成的。」

楚盟的笑容更加大了，她用手蘸着圓餅上的糖末，將它伸到拉斐爾的面前，「這也是天堂出產的嗎？」

「我們有時也會從外地引進原料。但是這聖餅真的蘊含着巨大的能量。聖餅是最好的食物。」拉斐爾在一個圓餅上咬了一口。

楚盟拿着聖餅，仔細看着上面白膜一樣的東西，「這就是傳說中天使的食物『嗎哪』？」

「聖餅正是人們所說的『嗎哪』。『嗎哪』在希伯來文中是『這是什麼』的意思。上帝曾將『嗎哪』賜予猶太人。」

楚盟將那個白色小圓餅放入自己的口中，她頓時感到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那感覺好極了。

「喲呼！我感覺自己也成天使了！」楚盟喊道。

……

機場的外面，狂風不止，雨夾雪還在下個不停。很多乘客都選擇留在候機大廳里，這時走出候機大廳的乘客很容易被狂風吹走。

楚盟用一條髮帶將自己的金紅色捲髮束起來。拉斐爾向機場外面走去，楚盟緊跟在他身後。

「拉斐爾，你真的打算走入外面的世界嗎？我可不認為現在出去是一個好主意。外面的雨下得使人看不清五米以外的景物。」

拉斐爾神色嚴峻，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站在那裏。

楚盟說：「可是，你不是將陰霾風雨連同阿斯塔羅斯一起趕走了嗎？」

「是的，」拉斐爾一把拉住楚盟的手，「我們快走。這次來的不是惡魔。我感覺有天使要來殺你。」

「為什麼他們都想殺我呢？德魯伊教不是成不了大氣候嗎？」

「也許他們只是覺得你比較容易被殺死。」

「我比較容易被殺死？」楚盟無力地說。

「是的，我現在出去找一輛車，然後向你說的那個未開啟的地獄之門進發。」

「可是這種天氣開車，而且從我們要走的山路居多，你確定你沒在開玩笑？」

拉斐爾不顧楚盟的阻攔，出去尋找車輛去了。

楚盟趴在機場的窗戶上，看着渾身濕透的拉斐爾到處去攔各種車輛。很多司機都以為拉斐爾是十足的瘋子，而不為他停車。

「楚盟？」

楚盟聽到身後有人在呼喊自己，轉身向身後望去，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站在楚盟的面前，她的手中拿着一朵白色百合花。楚盟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她想呼喊拉斐爾，但是拉斐爾距離她太遠了。無論拉斐爾做什麼，他也無法在第一時間阻擋他的姐姐加百列的致命一擊。楚盟感到自己這一次必死無疑，加百列是來為她的妹妹哈尼雅報仇的，儘管手持玫瑰花的天使哈尼雅不是楚盟親手殺死的，但她卻是被與楚盟和白課題在一起的埃德加斬落雲端的。

楚盟迅速在自己的身體外面形成一個綠色的法力護盾。

附身於中年婦人的加百列冷笑了一聲，「哼！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死亡嗎？」

加百列伸出一根手指，輕易捅破楚盟的綠色護盾。她的手指沒有停下來，而是直接向楚盟的心臟戳來。

「住手！」聲音在加百列的頭上方響起。

兩支綠色的箭射向加百列的頭顱。加百列一抬手，接住了阿布諾巴射來的箭羽。阿布諾巴的第三支箭還沒有發射，加百列回擲的兩支箭射向阿布諾巴的胸口。阿布諾巴勉強躲開了一支箭，另一支箭正扎中她持弓的手臂。阿布諾巴想要逃跑，加百列抬起拿着百合花的手。金光從百合花的花瓣中發射出來。阿布諾巴逃跑的速度慢了一點，如針般的金光刺入她的身體。

「啊！」阿布諾巴輕哼了一聲，消失了。

「打不過就逃跑的賤人，也敢出來自取其辱。」加百列傲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