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牛逼怎麼叫主角？
「是你？」這老闆看着有點眼熟啊，可不就是那個要拉他去搞傳銷的么？原來他真開了個公司啊。沈冰有點尷尬。
「哦？又見面了，挺巧啊。」老闆見了沈冰，沖他笑了笑，然後讓人事先離開了，拿着沈冰的資料看了起來。
「對了，吃過沒？」老闆姓景，叫景開兵，沈冰只知道他姓景。看着資料，似乎是想起初次與沈冰見面的場景，於是問了一句。
「吃過了。」
不多時，景開兵看完了沈冰的資料，然後將表格收了起來，沖外面喊了一句：「鄭鳴，來一下我辦公室。」
「景總。」鄭鳴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頭髮有點稀疏，不過沒有嚴重到地中海的程度。身形略微有些發福。
「這是新來的同事，叫沈冰，認識一下。以後就跟着你們組吧，你給他安排一下工位，下午就帶他去看一下宿舍和食堂，明天開工。」景開兵示意了一下站在旁邊的沈冰，對着鄭鳴說道。
鄭鳴點了點頭，帶着沈冰出了門，總算是離開了尷尬的辦公室。這景開兵還真有副領導的派頭，沈冰心想。
「沈冰是吧？我叫鄭鳴，今後就是你的主管。抽煙不？」
沈冰點了點頭，接過了鄭鳴手中的香煙，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離開主樓，往宿舍樓走去。聊著聊著，兩人也算是熟悉起來，沈冰知道了老闆名叫景開兵，平日裏也是個挺和善的人。倒是與沈冰對他的印象出入不大。
「因為裝配師工作的不確定性，所以這裏工作是不計件的，不過這不代表可以混日子。雖說公司包吃住，但以你一千多塊錢的底薪，啥都幹不了。看你的樣子，還沒結婚吧？」鄭主管也是個話癆，聊著聊著，迫不及待的就開始了激勵演講。
被問到婚事，沈冰有些愣神，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是吧，我就說。所以啊，你要好好乾，干咱們這行，底薪雖然低了點，但是運氣好的話，一件的提成就能抵得上你一年的工資了。你沒幹過裝配師，這是好事，說不定等會兒一裝配就裝出個九段裝備，那你就發了。」鄭鳴話是真的多，可能幹普工的都這樣吧。
「鄭哥，裝配師到底是干點啥啊？」沈冰出聲問道，反正他們都知道自己沒幹過這行，他也不怕問出個好歹來。
「沒啥技術含量的活，全靠運氣，明天你來了就知道了。對了，你的原液應該到了，等會兒帶你去認識一下咱們組的同事。」鄭鳴說道。
領完床上用品，參觀完宿舍和食堂后，沈冰跟着鄭鳴去認識了一下同事，另外還喝了一瓶莫名其妙的「原液」。而後便是他的自由活動時間了。
食堂中午是十一點開飯，晚上是五點開飯，都是一小時的用餐時間。六點到八點雖然說是要上班，不過一般這個點兒領導都回家了，干不幹活也沒人會管，考慮績效的人就多干一點，不考慮績效的人，坐着聊聊天，也沒人會說什麼。
聞着手上殘留的煙草味道，沈冰砸了咂嘴，公司不遠處是有一個小賣鋪的，裏面也有賽神仙賣，不過沈冰沒錢。
很少會聽說穿越者會被一分錢給難倒，不過沈冰恰恰就是那一個。
員工宿舍沈冰看了倒是很熟悉，之前打工的時候也住過，一百多平的一個小屋，被木屑板隔成了一個個七八平的小房間，房間里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衣櫃，還有一個空調。衛生間是公用的，七八個小房間的人，共用一個衛生間，洗澡或上廁所都需要錯開時間，其實是挺麻煩的，不過沈冰也沒地方住，還算湊合吧。
吃過晚飯後，沈冰去公司看了一下，鄭鳴已經回家了，作為主管，他的工作時間跟沈冰他們肯定是不一樣的。景開兵的辦公室門關着，也沒開燈，想必也是已經走了。
沈冰這個組是裝配項鏈的，除了鄭鳴和沈冰，也就三個人在，金尚義和賈大貴兩人在窗口抽著煙，吹着牛逼，只有那個叫趙全亮的，坐在椅子上忙碌著，或許是在趕績效？
所謂的裝配師的活，真的很簡單，非常沒有技術含量。只見趙全亮左手拿着一根很細的銀項鏈，右手拿過一個掛件，然後把項鏈穿進去，組合成一個帶掛件的銀項鏈？？？然後在手中端詳一番，嘆了口氣后，解開項鏈的扣子，把掛件擼了下來，扔進另一個竹筐里，然後有撿起一個掛件，重複著操作。
項鏈還是挺正常的，估計就是那種925銀，很便宜的那種，淘寶上大概十來塊錢一條，成本就更低了。至於掛件，看到這個掛件，沈冰額頭上肉眼可見的起了三條黑線。帶孔的車珠子做項鏈的掛件真的大丈夫么？這是什麼審美？這種東西真的有人買？
事實告訴沈冰，真的是有人買的，滿大街都是。
但是這個穿好的項鏈為什麼又要拆開呢？風格不搭？這一整框的車珠子都是一模一樣的好吧？你換，你換，你換個鎚子啊？沈冰無語。
「嘿。」賈大貴丟過來一根煙，沈冰接過後，也加入了兩個吹牛逼的人群中。煙民就是這一點好，交流感情方便。
兩人聊得都是沒營養的話題，基本都是兩個人再吹，沈冰就在聽，然後附和幾句，也插不上嘴。不多時，沈冰就覺得無聊了。
抽完一根煙，想着明天就要幹活，沈冰還是決定先熟悉一下工作，聽這兩貨在這裏吹牛逼也沒啥意思。
「這個，怎麼弄的？」沈冰在趙全亮的對面坐了下來，出聲問道。
趙全亮看了一下沈冰，回答道：「把銀鏈子從這個孔里穿進去，然後扣上，就成了。沒做過的話，試着做一遍就懂了。」
聽起來簡單，做起來也簡單。沈冰從框裏拿了配件，然後把銀鏈子穿進珠子的孔里，扣上扣子，然後學着趙全亮一樣把項鏈放手裏端詳一下。忽然間，沈冰發現似乎有一道柔和的白光包裹着項鏈，閃了一下，之後，沈冰腦中就出現了這樣的信息：「力量加成百分之十八，耐力加成百分之二十三，頭髮生長速度加成百分之六十六。」
「？？？」
不是具體的文字，就像是天生就懂一樣，就像看到了紅色的毛爺爺，就知道這是一張一百塊一樣，本能的，沈冰就知道這條項鏈的功效。
這就是這個位面的規則么？
「同樣的鏈子和珠子，同一個人組合的效果是一樣的，如果覺得不滿意，就換一條鏈子或者換一顆珠子，不過要注意擺放，別把穿過的珠子和沒穿過的混淆了，要不然有你頭疼的。」趙全亮挺和善的，細心的為沈冰講解著，這些東西都應該是常識性的東西，像沈冰這樣長這麼大還沒常識的人，真的是少見。就像是遇到了一個只知道熱水可以喝，不知道冷水也能喝的人一樣。
「那這個屬性呢？什麼樣的才算有用？」沈冰眼中滿是求知慾。這東西，不就是網絡遊戲裏面的裝備么？原來所謂的裝配師就是網游裏面的珠寶師啊。
「屬性的話，要看有幾個詞條了，單詞條的話，一般效果上百分之二十，就能算產量了，雙詞條的話，最優詞條大概百分之十五的效果能算產量，詞條越多，一般所需的最優效果就越低，不過也不是必然的，有一些特殊效果的詞條的話，哪怕效果很低，也是可以算產量的。就是能賣得出去。」趙全亮拆開手中的鏈子，換了個珠子繼續幹活。「怎麼樣？明白了沒？還有，如果裝配出不確定能不能算產量的詞條，就問問鄭總，他以前是跑銷售的，知道什麼樣的首飾賣得出價錢。」
沈冰這下子徹底明白了，為什麼滿街都是一些渣渣審美的人。原來人家壓根就不在乎這首飾是否好看，單純的只是需要這些首飾的特殊效果罷了。
「那我這條，應該能夠算產量了吧？」沈冰問道。
「哦？啥屬性？加了多少比例？每多百分之五價格就能翻倍的。」趙全亮有些好奇，不過這是沈冰的績效，他也不好意思伸手。
「喲，冰哥這麼厲害？上手就出產量了？」金尚義和賈大貴聽到沈冰出了能算產量的項鏈，都圍了上來。
「百分之六十六。」沈冰老實說道。
「這麼厲害？冰哥你要起飛啊！啥屬性，給我看看？百分之六十六的單詞條項鏈，現在市面上也能賣到十幾萬了，提成也得三千多，冰哥賺翻了啊。」賈大貴頓時驚呆了，一臉激動的好像是自己整出個六十六的項鏈一樣。
「加頭髮生長速度的。這就能賣十幾萬？」沈冰也有些不敢置信，這隨隨便便十幾萬到手，可比敲代碼快多了。哦，不是，簽的協議沈冰只有百分之一的績效，比其他人還少一半，真要能賣十幾萬，這東西沈冰到手也就一千多。
「……」幾人瞬間無語了。
「咳咳，我們都沒見過這個詞條，明天老鄭來了你問問他吧，也許能值點錢把。」金尚義訕訕的說道。
「賣不了啥價錢，這種效果的，街上一抓一大把，也就只有那些愛美的富家小姐才會買，需求量太低了，基本不值錢。」趙全亮比另外兩人要專業多了，對這些首飾的市價也有些大概了解。「你要是想要留個紀念的話，付點材料費就能把這東西帶回去，畢竟也算是你的處女作了。不過要找鄭總登記一下。」
「我覺得，可能還是能賣上價錢的吧。」沈冰沖着幾人神秘一笑。然後把項鏈展示在幾人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