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煉金師兄妹

對於魔球內的光粒團以及這就是自己現在的天賦，這已經親眼所見的事實，亞德卻傾向於可能在做夢也不一定，要試探夢裏的菲奈娜女士嗎？亞德在想的同時也付諸行動。

「菲奈娜女士今年多少歲了？」

亞德仔細看着菲奈娜的反應，她先是一驚，接着居然回答了。

「一百一十六歲。」

然後菲奈娜笑眯眯又說：「你在試探這是不是夢？我來幫你一把，啊~」

菲奈娜慢慢張開她的小口，亞德每眨一次眼就看到小口變大一分，最後是露下兩邊蛇牙的大口就要咬上肩膀了！亞德慌忙顫著聲音大喊：「這不是夢這不是夢我相信這不是夢！」

蛇口快碰到肩膀停下來了，亞德的肩膀肉感到來自蛇牙的尖銳和冰冷，菲奈娜縮回蛇口在面前不舍地舔一舔嘴。

「真遺憾，差一點就能嘗到亞德的肉了，人家都想像到亞德在人家溫暖的肚子裏垂死掙扎最終融去皮肉再消化骨頭的整個飽餐過程了~」

這些話聽得亞德毛骨悚然，這下必須轉移話題！亞德保持正經的樣子開始詢問菲奈娜有關先代賢者的研究和那顆發光的苗芽以及自己現在的天賦三個必然牽連一起的事情。菲奈娜拿掉魔球扔回雜物堆里，從門口回到宅邸的走廊，亞德跟着菲奈娜原路返回，期間從這名一百一十六歲的半蛇女口中了解到距今一百年前的先代賢者的事。

先代賢者是凱爾斯王國乃至整個北方國度名聲赫赫的人物，儘管他在魔法方面的天賦比較平庸，可他的智慧成就了植物系法師當中足以坐擁自己的學術塔那麼厲害的盛名。順便說當年的菲奈娜也是魔法學院的一名新生且是最早一批的非人類種族學生，菲奈娜在某次的邀請先代賢者的學院課堂上聽到他當場發表的一種新研究理論——天賦苗。

天賦是上天賜予每個人的命運，這句唯一正確的定論已存在長久的歷史甚至從北方國度的開拓者出現那時就早有起源，即便如此，長久的歷史中仍有許多想要改變命運的先驅者。其中最容易成功的自然是天才與天才誕下的天才，貴族相互的婚約幫助他們向上天要來了他們想要的命運，這種方法在藥劑師眼裏是最卑劣的，藥劑師們用他們的藥劑稍微地改變許多人的命運，因為晉級藥劑讓上天給許多人本來註定的終點推后了，藥劑學自然地成為最合理的方法，藥劑比起曾有的龍之血融合或是惡魔的契約等危險方法要好得多，菲奈娜原本是堅定藥劑是最厲害的方法，但在那堂學術課上，菲奈娜和眾多藥劑師的信念被一顆苗芽差點擊碎。

那天上台演講的先代賢者用奇怪的話比喻藥劑學和他的理論對天賦的助力差別，先代賢者把天賦說成是一株植物，如果命運糟糕，這株植物將會在生長的某個階段經歷狂風和暴雨步入死亡終點，藥劑的幫助就相當於催生一樣先讓這株植物長高點長狀點熬過狂風暴雨，但命運無法避免，下一場狂風暴雨更加強烈基本超出下一瓶藥劑的催生力量，而且每次的催生都不會真的改變這株植物，它可能在下一場狂風暴雨來臨前就走到盡頭枯萎了。所以先代賢者在學術課堂的台上向一百多名藥劑師說出伴苗這一新東西，他的伴苗是類似天賦的新天賦，理論的重點就是舊天賦與新天賦的結合，那時候先代賢者的理論比較多缺陷被在場的多名聲望極高的藥劑師批判，先代賢者自己也在情緒愈發激動的狂躁中說不清話，他在怒斥老者們愚昧的同時也表示自己還沒有完成新天賦怎麼與舊天賦結合的方法，可能替代，可能寄生，也可能和藥劑一樣化為催生的營養給舊天賦吃掉。

那場學術課堂最終以先代賢者被老藥劑師們罵着跑出去的結尾收場，菲奈娜相信先代賢者的研究理論有可能成真，可惜沒多久，先代賢者就發瘋搬進幽林不見人了，他的研究跟着躲進幽林，他曾經的豪言因此淪為懦夫逃跑前的笑話。菲奈娜失望之中默默站回藥劑學的陣營不想再盼望先代賢者的新理論成真，直到現在，菲奈娜確信幽林中只有這個偉大賢者是光源，只有這位賢者才能給亞德苗芽，也只有這樣的苗芽才能改變亞德的天賦。

「雖然賢者一生的心血還不能讓你一躍成為天才，但現在的你天賦已經從低劣變中庸，我為此高興，亞德，你終於成為平庸的戰士了！」

菲奈娜為亞德感到高興，可是亞德自己卻高興不起來，平庸這個詞似乎是自己最不能接受的。

「別因為平庸就灰心不振，亞德，就算是平庸的人也將有一天成為萬人矚目的英雄，我還記得先代賢者說過天賦苗有寄生的效果，它會幫助天賦成長，或許你的天賦會一天比一天更厲害。」

菲奈娜的話真叫人吃驚，不，該說是吃驚於先代賢者的豪言。

不管怎麼樣，第十四號藥劑照樣研發，變得平庸的天賦更容易被藥劑的效果促使突破命運枷鎖，亞德帶着已經改變的天賦離開宅邸和蛇之莊園，決定把這個也當作秘密。太陽快要掉落高牆了，亞德趕緊跑起，按照艾麗雅的命令必定要在她回到蘑菇小屋門口的一個沙漏時鐘內回到家。

冬天在一日日度過，亞德每天待過白銀之劍分院訓練場、守望人哨塔和蛇之莊園，為了再增強身體這塊基石，亞德獨自為魔法學院與外城伐木場之間做運木工作，西邊高牆守門人每天傍晚看着一個男孩背負要四匹壯馬才拉得動的燒火木柴。艾麗雅一直在鬱金香分院與蘑菇小屋之間每天往返，她有認識很多鬱金香分院的朋友，最好的當然是南蒂和安莉卡，身負萊茵公國最為優秀的爵選者這一稱號的艾麗雅也陸續收到許多天才的仰慕，艾麗雅的名聲在本年學生當中僅次於星辰之子。

這天臨近冬季最後一月的最後一場暴風雪前夕，亞德從伐木場背起要五匹壯馬才能拉動的木材一路吸引外城大道兩邊的行人，這個年紀小小的十二級戰士迎著寒風不受影響，眼前的高牆就快到了，這時候，亞德聽見女孩的哭喊聲。

「求你們別打了！別打我哥哥！」

在蒼蠅飛舞的熏臭巷子裏，幾個流浪者毆打完再抓起腦袋把一個不省人事的男孩扔進骯髒的垃圾堆里，另一個哭泣的女孩想過去卻被流浪者抓住頭髮。

「看吧，我們聽了你的話沒打你可愛的哥哥，但是啊，你哥哥欠一個煉金師五百顆火晶石這筆債該怎麼補償？我們還要打他，打到他斷氣為止！誰叫你們這對煉金師家的兄妹早早沒了父親來還這筆債。」

流浪漢捏住女孩的小臉再拂開她額頭的散發，流浪漢的同伴們看過幾眼，他們意見相同，由抓住這個小女孩的流浪漢邪惡地笑着問：「太可憐了，我們決定幫你們還債，只要你給我們幾個做女奴隸。」

「不要！你們應該去死！」

小女孩的叫喊讓流浪漢們失去耐心，其中一個流浪漢拿起刀刃準備抹去這個女孩的聲音。

「她說得對，你們應該去死，不想死就該馬上滾蛋。」

一個聲音進到這條隱藏在黑暗裏的深巷，幾個流浪漢回過頭看到了這個自尋死路的傢伙，從銀白的盔甲還有半刃的劍不難判斷這個男孩也是個強者，此時，雪花從女孩熱淚盈眶的小臉前飄落，一個流浪強者手捂小女孩想叫的嘴巴，其餘的流浪強者稍微亮出他們的刀刃警告這個男孩別多管閑事。

「這是我最後的警告，馬上滾蛋。」

亞德凝視這幾個流浪漢，只有冷冷的一句話，

「小屁孩，是你應該快點逃回家，沒看見我們五個人嗎？」

五個流浪漢已經準備好以人數優勢圍攻亞德，他們之中不乏有十二級實力的，五個流浪漢都有十級以上，亞德沒有退縮，他也準備好和另一個見義勇為的戰士前後夾擊這群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