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為了怨恨而存在
一百九十五章
「好。」
沈墨望着顧清明,溫和應了一聲。
緊接着,房門輕輕的敲了一下。
沈墨和顧清明動作一頓,沈墨把書放下,抬眼朝門口望去,淡淡的道,「誰?」
顧清明湊過去去看那本壓根看不懂幾個字的書去了。
片刻,房門外響起一聲低沉。
「閣主,是屬下。」
刀疤男的聲音。
顧清明微微抬頭,沈墨就坐他旁邊,沈墨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依舊一片平靜,「進來。」
刀疤男應了一聲是,然後推開門走入房間,當看到顧清明的時候,刀疤男微微驚訝了一下。
「有什麼事就說吧。」
沈墨道。
刀疤男瞥了旁邊的顧清明一眼,不確定要不要當着顧清明面說。
顧清明立馬反應過來,他在這裏不合適,便是站起來,「我先出去,你們聊。」
顧清明剛站起來就被沈墨拉住了手,顧清明一怔。
「坐下,不用走,沒有什麼是你不能知道的。」
沈墨不咸不淡的說着,然後把顧清明拉回座位上。
顧清明有些懵,他知道太多,不會被殺了滅口吧?
這樣想着,顧清明覺得他好像並不是這麼想聽了。
刀疤男看了看顧清明,乾咳一聲,旋即點了點頭,畢恭畢敬的同沈墨道,「閣主,有位自稱玉善的男人找您,可要帶進魔界?」
聽到玉善二字,沈墨表情微微凝固,顧清明眨了眨眼,怎麼玉善來了?
顧清明想起之前沈墨與玉善談的那個條件,想必,玉善是來送上沈墨感興趣的東西的。
「嗯,帶去北殿。」
沈墨淡淡的道,眼底有着幾分掩飾不了壓不下去的光彩。
刀疤男應了一聲是,然後退下了。
「你要跟我去嗎?」
沈墨望向旁邊正假裝認真看書的顧清明。
「我不去。」
顧清明立馬搖頭。
「怎麼?」
沈墨笑了笑。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顧輕蔑縮了縮脖子,哼了一聲,「我才不要去你們的陰謀詭計,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這次確實不是什麼陰謀詭計。」
沈墨站起來,望着顧清明,他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顧清明的臉,道,「不過,你不想去就算了,反正以後你也會知道的。」
「以後我會知道?」
顧清明一愣,還沒有想清楚沈墨這話的意思,沈墨已經把手收了回去,道,「嗯,晚上想出去走一走嗎?」
「去凡間?」
顧清明眼睛忽然發亮。
沈墨點了點頭,低頭望着顧清明,溫和道,「今日是凡間花朝節,想必很熱鬧。」
聽到熱鬧二字,顧清明就已是歡喜的咧嘴一笑,道,「我去。」
「等我回來就帶你去。」
沈墨道。
「那你快去吧。」
顧清明伸手去推沈墨,沈墨哭笑不得,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沈墨離開之後,顧清明一個人在那邊想着花朝節是做什麼的,思來想去,他決定去問三福,然後顧清明伸著懶腰站了起來,眼角恰好瞥見書架上那個擺的端端正正的花瓶。
顧清明多看了幾眼,畢竟在這麼一個簡單到沒有多少裝飾品的房間裏頭擺着一個花瓶多少覺得有些怪異與格格不入。
不過,一個花瓶也代表不了什麼,顧清明很快就自花瓶上收回目光,大步走出了房間,而且還幫沈墨關了門。
就在那個安靜的房間里,那一面牆后,是一個黑暗冒着寒氣的密室。
北殿
沈墨端坐於座位上,剛剛端起下人剛沏的茶,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沈墨停下動作,把茶盞放下去,抬眼望去。
只見刀疤男面無表情的走來,他身後跟着一個穿着藍色衣衫低着頭走路都搖搖晃晃的男子,那男子弓著身子,手死死的捂著肚子。
「閣主,人帶到。」
刀疤男畢恭畢敬的在沈墨面前停下。
「退下吧。」
沈墨擺了擺手。
「是。」
刀疤男點了點頭,轉身朝外面走去,路過那個藍衣男子時,他抬眼瞧了瞧,那男子低下去的臉蒼白到毫無血色,表情也是平靜冷淡之極,渾身上下都沒有半點活人的氣息。
刀疤男感覺心頭一冷,立馬收回目光走了。
刀疤男走後,整個大殿就剩下沈墨與玉善二人。
玉善靜靜地站在那裏,手還死死的捂著肚子。
「這是怎麼了?」
沈墨隨口問了一句。
玉善微微抬頭,蒼白的臉上略微沾了些血跡,他依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來,道,「沒大礙,那個人的下屬發現了,爭鬥過程中,被捅了幾刀。」
「坐下。」
沈墨下巴點了點旁邊的座位。
「不了。」
玉善搖了搖頭,用再平淡不過的語氣開口道,「我一結束就趕來了,傷口還沒有縫,一坐下,腸子估計就流出來了,噁心到沈閣主就不好了。」
沈墨表情沒有多少變化,依舊很平靜,他應了一聲嗯,末,沉聲問道,「本座要的東西,可帶來了?」
這才是沈墨最關心的事情。
「嗯。」
玉善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有些艱難的抬起一隻手在懷中摸了摸,似乎每一個動作都會牽扯到他的傷口,然後疼的他臉色煞白,最後他顫抖著把一個小小的、上面寫滿各種晦澀難懂符文的錦囊遞給沈墨,道,「他在囊中,我在上面施了法,可包他不散,只不過,頂多再護他一個月,一個月,一定要找到陰陽珠,儘快讓他回到該回的地方去。」
玉善的聲音都是哆哆嗦嗦的。
「所以,本座還有一個月時間?」
沈墨伸手接過那個錦囊,如獲至寶一般,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目光深沉,緊緊的盯着手裏那個小小的錦囊。
他能感受到那個人的氣息。
確確實實裏頭是那個人無疑。
沈墨眼底的戒備消散了些許。
「嗯,就算那件事以後,沈閣主你不死,恐怕他也不會放過你。」
玉善瞧著沈墨,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也總比不記得我好。」
沈墨慢慢的將錦囊握入手心,目光不知望向何處,一字一句,沙啞著聲音道。
玉善覺得有些可笑,撇過臉去。
「他為什麼會願意跟你走?你強迫了他?」
沈墨抬眼望着玉善。
玉善搖了搖頭,「他猜到了是你,沒有反抗,自願跟我走的。」
聞言,沈墨低下頭去,把手輕輕落在椅子把手上,許久,才張了張薄唇,緩緩問道,「他有沒有說什麼?」
「他說……」
玉善輕描淡寫的道,「他是為怨恨着你而存在的。」
咔嚓
什麼東西裂開的聲音響起。
沈墨覺得心臟生生被撕裂了開來,他手下的椅子把手裂成了兩半,沈墨雙眼滿是寒霜的靜靜地坐在那裏,低着頭,一言不發,眼睛通紅爬滿紅血絲。
哎呀呀,有沒有聞到一股要搞事情的氣息?
現在可能稍微有點混亂,後期會解釋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