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照片上的人2

()那些漢子走過馬路，為首的『鬥雞眼』看我瞪着他看，眼睛一翻，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睛。」要在平時我聽到這話，無論對方有多少人，都會衝上去先把說這話的人揍爬下再說，即使對方人多我也無所畏懼，實在不行打不過再跑就是，但今天不同，我背着林瑩，林瑩還有傷，我想在這個時候我可不能意氣用事，於是扭頭望到了別處。

那『鬥雞眼』看我沒有再看他，一臉的得意從我面前趾高氣揚的走過，走進了那診所，對着那正在給一個婦女看病的老醫生，傲慢的大聲道：「黃醫生。」那老醫生一看是那『鬥雞眼』忙道：「威哥，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那『鬥雞眼』道：「你馬上收拾收拾，跟我走一趟。」黃醫生奇道：「去那？」那『鬥雞眼』道：「跟我出趟診。」黃醫生道：「誰病了？」那『鬥雞眼』道：「我們老闆的『姨太太『早上起來感到胸口有些悶，讓你過去看看。」

黃醫生面露難色，指著那坐在那長凳上還等着他看病的病人，道：「威哥，你看這裏還有這麼多等我看病的病人，我馬上走有些不合適，要不這樣，我把這裏的病人看完，再跟你走行嗎。」那『鬥雞眼』搖了搖頭，冷笑道：「不行，不要再?嗦了，馬上收拾東西。」

黃醫生指著那些病人，急道：「威哥，你行行好吧！這些病人很可憐，他們都是飽受病魔的折磨，他們來找我，就是讓我為他們減輕痛苦，我如果就這樣跟你走了，對他們實在是不公平，你大人大量就稍等片刻，讓我給他們看完病再跟你走好嗎？」

那『鬥雞眼』看那老醫生不想馬上離開，老羞成怒，手一揚，一個耳光就打在那黃醫生，怒道：「別跟老子廢話了，這些人是死是活關老子屁事，趕緊收拾東西，再唧唧歪歪，老子把你這破診所燒了。」

那些病人也看好像很忌憚這『鬥雞眼』，見出現了這種變故，紛紛抽聲嘆氣站起來離開，那黃醫生挨了鬥雞眼這一耳光捂著臉聲都不敢吭一聲，他看病人陸陸續續都走了，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起身慢慢開始收拾出診的東西

我站在診所門口看到這一切，肺都要氣炸了，我想這王八蛋可真不是東西，連救死扶傷的醫生都欺負，今天雖然不能上去找他的麻煩，但如果再讓我遇見他，一定要他為今天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林瑩看我虎目圓整瞪着那『鬥雞眼』，她知道我現在的想法，她當然也知道我是因為她有傷沒有揍那『鬥雞眼』，於是用手輕撫我的臉頰，柔聲道：「秦大哥，你如果受不了這口氣，真想揍那小子，把我放下，去揍他們就是，不要管我，我不是小孩，自己能照顧自己。」

我想林瑩是看我氣不順才說這話的，但如果我真那樣做就未免太孩子氣了，因為我來上海的目的並不是找這『鬥雞眼』打架，是有特殊使命，是國家任務，也許以後說不定還有一大堆事在等著自己做，豈能為這樣一個『小癟三』亂來自己的方寸，於是笑了笑，對林瑩道：「林小姐，我可不是什麼傻了吧唧的莽撞漢，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今天肯定不會去招惹他，不過下次再讓我遇到這人，我想他喊爹叫娘的時候就到了。」沖着街對面的那黃包車大喊：「黃包車！」那黃包車聽到我的喊聲，向這裏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