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照片上的人1

()『黃氏診所』離林瑩住的那並沒有多遠，診所不大，是一棟木製兩層，一作為接待處和等待區，屋子正中間放在一個大木桌，旁邊是一個藥品櫃，牆上貼著一些關於藥理知識的圖片，兩個並排的長凳靠牆放着。

七、八個各種打扮的病人坐在那兩張靠牆的長凳上，有秩序地，一個挨一個地，等著那坐在那大木桌前的白髮蒼蒼的老醫生對他們進行就診。

秦熬背着林瑩進來，他把林瑩小心翼翼扶到那長凳上坐了下來，然後他走到那大木桌前，對正在給一個中年男人做檢查的那老醫生問道：「醫生，你對病人的治療是中醫還是西醫？」那老醫生笑了笑，道：「小夥子，不瞞你說，我學的是西醫，但我對中醫也有些研究。」

秦熬道：「我老婆在街上被幾個流氓打了，她感到胸口有些疼，醫生你看這傷要不要緊？」林瑩聽秦熬說她是他老婆，心裏有一種特別不些不一樣的滋味，她雖然見過的男人很多，但像秦熬這樣勇猛，陽剛氣十足的男人她真的從沒有見過，說老實話她非常喜歡這樣的男人，因為這樣的男人會讓她感到自己作為女人的存在，也讓她感覺到無處不在的安全感。

那老醫生扭頭看了一眼林瑩，對秦熬慈祥的說道：「先生，我看貴夫人的氣色並不是很差，應該問題不大，這樣，你先到那邊等一下，呆會我給你夫人看看。」「好的。」秦熬轉身走到那長凳前坐到了林瑩身邊。

不到一袋煙的功夫，就輪到了林瑩，秦熬扶著林瑩來到了那大木桌前，著林瑩坐了下去，那老醫生給林瑩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檢查完后，那老醫生面露微笑對秦熬道：「小夥子，你夫人的傷並無大礙，她只不過是軟組織和肋骨受了一些損傷，並沒有出現骨折，只要她不做劇烈活動，注意休息，吃點葯，再敷上幾副我自己配製的膏藥，一兩個星期就可以康復。」

秦熬和林瑩聽那老醫生這樣說，都非常高興，秦熬道：「是嗎！那太好了，謝謝醫生。」那老醫生笑道：「謝什麼！救死扶傷是我們從醫的基本準則。」起身到那木頭葯櫃拿了幾副葯和幾副膏藥出來，對秦熬道：「小夥子，你要記住，敷藥的時候要將貴夫人那疼痛的地方洗乾淨，然後將這膏藥放到微火上烘烤，直至這膏藥變為稠狀。」

秦熬道：「我明白。」那醫生對林瑩道：「你睡的時候就在你覺得舒服的體位睡就是的，剛開始會有些疼，過兩天就會好了。」林瑩道：「好的。」感激的又道：「謝謝醫生。」

秦熬背着林瑩走出診所，他剛準備叫一輛停在路邊的黃包車，突然，七、八個身着黑色短褂的彪形大漢從對面街走過來，為首的那漢子身材瘦削，頭戴禮帽，鬥雞眼，酒糟鼻子，下顎留着短須，一臉的囂張，秦熬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道上的，也就是上海人常說的『小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