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晚宰了你

我早晚宰了你

卧室的厚窗帘已經被拉開了,只剩下一層窗紗遮擋着灼灼的陽光,落地窗邊放置著兩把後現代風格的皮質座椅,藍梓墨靠左而坐,手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目光放空,朦朧的日光將他籠罩其中,猶如一尊唯美的雕像。真是怪了,為毛藍家人都不顯老呢?!

他察覺到我的靠近,將視線投了過來。「我們談談吧。」

「我要回家!」我想和他算賬,可是,家裏還有個爛攤子要收,當務之急是去看井野。

「談完在走,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將桌上的果汁遞到我手中「你應該吃不下東西,先喝點果汁吧。」

我沒拒絕,因為我真的好渴,微涼的液體滑入喉嚨,熟悉的味道勾起了回憶,很早以前,我對他說過,橙汁里加上一盎司的奇異果汁在加一點點蜂蜜很好喝,他說我嘴刁,但是每次榨果汁都不會忘記放蜂蜜。

「好喝嘛?」他微笑着道。

「不好喝。」我又喝了一大口。

他不予反駁,好脾氣的笑了「失而復得的感覺真好。」

「怎嘛就失而復得了?!」我莫名其妙的瞪住他「我們早就結束了,結束了你懂不懂?」

「懂!」他認真的道「我本想放手的,事實上很多年前,我就是這麼做的。所以,我沒去打擾你。可是,知道你要結婚的時候,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有什麼可控制不住的?如果我沒記錯,當年是你喊的gameover。」難道是我記性不好,記錯了當年那場遊戲內容了?

「那不是遊戲,就算是,也是個失心的遊戲,而且,我比你交付的早。做你的僱主是個錯誤,因為你讓自制力很好的我,頻頻的失控。從遊戲開啟,我就處在劣勢。分手之後,你說你不恨,但是,我寧願你恨,也不願你忘得乾乾淨淨。」他居然跟我訴說衷腸。難道,他打算玩別後重逢的新戲碼?!

「我不管你當時怎麼想的,我只知道你攪合了我的婚禮,把我的生活弄的亂七八糟。」我不想管以前,只看現在,而現在的情況簡直是糟糕透頂。

「這不是我的本意,尤其是看你過的很開心,我真的不想打擾你。」他誠摯的道。

「你的意思是,今天的一切和你沒關係?都是因為琪琪貪玩,才變成這樣的?可是,別忘了是你不給我開門,才弄成這樣的。」我咬牙切齒「而且,你還給我注射鎮靜劑。」

「我是怕你情緒太激動了,乾脆讓你好好睡上一覺。」他為自己的卑鄙手段開脫「至於今天的事,確實不是我安排的,但是,我很感謝琪琪。」

他微彎的雙眸,輕快的語氣,刺激的我差點罵街「你…。你們讓我無話可說了。」

「我說,你聽。」他擺出招牌笑容「我剛剛說,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的生活,是真的。如果不是你忽然要結婚,我想我能控制自己。」他斂起笑容,定定的看我「可是,你忽然發了張請柬過來,還說你要嫁給別人了。那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徹底的失去你了。也許這輩子都沒有翻盤的機會了。所以,我慌了,那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讓我喪失了所有的理智。我只知道,你嫁人了,再也不屬於我了,我不能容忍這種事發生。」

「你幾個意思啊?!」我難以自控的踹了他的小腿一下「難道我一輩子不結婚,當個老姑娘,你就高興了?」這佔有慾太空前絕後了,難道和他上過床的女人都要做一輩子怨婦嘛?!

「不是。」他淡淡的扯唇,柔柔的目光在我盛怒的臉上留戀不轉「我從沒想過你會結婚,在我的印象當中,你一直是那個愛吃零食,懶懶散散的小女孩。一個孩子怎麼會嫁人呢?」

「靠,你以為你是誰?!」我大暴粗口,丫的這語怎麼聽都像老爸對待要出閣的女兒。早上出門之前,師傅老淚縱橫的把這些台詞說了一遍,我還笑師傅自相矛盾,盼望我嫁人,又怕我嫁人。可是,他藍梓墨有什麼立場說這種話啊?!

「我知道自己沒資格阻攔你。」他自嘲的扯扯唇角「我只是覺得,你應該被一個疼你,愛你的人守護著。我想做那個人,事實上,我做過,而且從來沒從那個角色里退出來。」

我怔了怔,差點就把「為什麼沒繼續守護下去?」這句話問出來。可是,我沒問,因為那沒任何意義。無論他是否愛過我,都已經成為過去了。

「你很無聊。」我沒好氣的說。

他微笑「可能是。」

「你神經病。」我提高音量。

他笑容不減「或許吧。」

「你丫就是個變態。」我惡言相向,只要和他相處,我就會落入那個很詭異的圈裏,他從不冷嘲熱諷,也不會惡言惡語,可是,我會被他刺激的氣急敗壞。

「只有你這麼說。」他啼笑皆非「不過,只要你喜歡,我可以一直做變態。」

我把更難聽的話咽回肚子裏,他的反映總會給我一種牟足勁揮拳,卻打在了棉花團上。如果用功夫做比喻,那丫肯定是練太極的。這沒法談了,我必需趁著沒被他氣死之前離開這裏,免得走着進來橫著出去。

「咱倆的賬回頭再算,我要回家。」我霍然起身,快步下了樓。

一樓房門前的障礙物已經被清走了,我在玄關的鞋櫃里找到了來時所穿的高跟鞋。好在鞋子不是很誇張,配娃娃裙勉強過的去。

推開房門后我有點懵,這是一處高檔的住宅樓,從樓道里的設施就能看出來,穿過走廊后,憑着直覺找到了電梯,電梯門剛開啟,藍梓墨就跟上來了。

「你幹嘛?」我瞪他。

「你身上有錢嘛?」他好脾氣的笑着。

「關你什麼事?」我走進電梯里,他如影隨影的跟至。

「沒錢,沒車,又不知道自己在哪,你怎麼回家?」他好笑的問。

「我可以打車回家,然後在給他錢不行嘛?白痴!」我賭氣的轉過身,但是電梯的四壁像鏡子一樣,把他可惡的笑臉映照的十分清晰。我的視線被他額前的那縷白髮所吸引,為什麼要染成白色啊?真奇怪!

他忽然傾身子,從身後環住我的腰,埋首在我的脖頸出用里吸允。

「你混蛋!」我奮力掙扎,很清楚他的意圖。

話說,他那彎彎繞的缺德心思一點沒變,如果我身上留下吻痕不就等於詔告天下——我阮小諾不止逃婚了,還在大婚當天和別的男人廝混!

「好了。」他退開一步,滿意的欣賞着我脖子上的玫瑰色吻痕。

「我早晚宰了你,早晚!」我恨恨的瞪他一眼,從蛋糕裙上撕下一條布料,在脖子上打了個蝴蝶結,還好那個位置可以被遮住。

「失策了。」他遺憾的嘆息「應該在你睡着的時候多留下幾個。」

「滾!」我惱怒的瞪他,如果他手無縛雞之力,我早打死他了。

「小諾!」他叫我。

「…!」我不理。

「你沒穿我給你拿的那套衣服是因為穿不下了嘛?」他笑的很溫和,但是我卻很想撕爛了那張可惡的臉。丫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不知道女人最懼怕被人說胖嘛?!

待電梯門一開啟我立刻走了出去,單元樓的大廳很靜,而這座小區很大,甬道兩旁的車位上停了不少車子,綠化和休閑設施做的很好,不遠處有個小公園似的休閑區,幾個沒睡午覺的孩子在盪鞦韆。

我單手搭住額頭抵擋過強的陽光,茫然的四下觀望,話說,大門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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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小賊很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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