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就是那個老女人？

孫殿和小嬋消失的這段時間，孫小尚就一直等在外面。

她見識過孫殿把各種物品變沒又變出來的手段，因此一開始並沒有太着急，只是不忿孫殿沒有帶自己一起離開。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小丫頭的心漸漸忐忑起來。先是擔心孫殿丟下自己不管了，但想想不太可能，就又擔心他出了什麼意外。如今見孫殿突兀出現在屋裏，孫小尚也來不及好奇他是怎麼出來的，直接撲到他懷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見小丫頭哭得傷心，孫殿很是內疚。他此前只是從水晶宮處隱約知道什麼是冊封的基礎條件，但具體會發生什麼也是第一次做。其後成功冊封小嬋也着實讓他興奮了一把，竟是把小丫頭孤零零留在外邊這麼久，肯定把她嚇壞了吧。

孫殿憐惜的輕撫孫小尚的短髮，眼神中滿是溫柔。

只要進入水晶宮，要麼接受冊封，要麼被洗去神智成為人傀，又或者直接被血池吸收化為死靈怨氣，絕對不可能有第四種結果。

正因如此，孫殿才沒有現在就把孫小尚帶進水晶宮。

他現在激活的建築只有【少爺的茅草屋】和【骯髒的停屍間】兩種，能冊封的位置也只有【侍女】和【斂屍人】。

對孫殿而言，孫小尚是特別的存在。她並不是三國無雙世界最美的女人，也不是最強最聰明的女人，但……她無疑是孫殿在這個世界上最最重視的女人。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讓孫小尚屈居【侍女】的位置，更不用那聽起來就不舒服的【斂屍人】了。

他希望能激活一些更強力的建築，到那時候再把孫小尚接進去。

當然，前提是沒有危險出現。如果遇到生死危機，孫殿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帶上孫小尚去水晶宮避難，反正也不費多大功夫。

被孫殿安慰了好一會，孫小尚終於抽抽噎噎地止住了哭聲。這丫頭平時熊得很，對待孫殿也喜歡耍小脾氣，可如果孫殿真的欺負她了，她卻總是忍着委屈不敢反抗，那小模樣總是讓孫殿心軟得不行。

小嬋安靜地站在孫殿身側靠後的位置謹守一個侍女本分，此時看着兩人的模樣不由臉色古怪。

不管怎麼說兩個五六歲的孩子這麼抱在一起也太奇怪了些，更何況他們還是姐弟。

孫小尚嘟囔兩句，用小手抹着眼淚抬起頭，這才發現了站在旁邊的小嬋。她先是呆了一下，隨後兩隻眼睛陡然瞪大，指著小嬋結結巴巴地道：「小殿，這這這這人是誰？」

也難怪她驚奇，畢竟小嬋進入水晶宮時還是戴着面具的，此時用真面目示人之下，孫小尚不認識也正常。

但孫小尚不是普通孩童，很快就從衣飾上分辨出了小嬋的身份，她頓時『啊』地叫了一聲。

「她，她就是那個老女人？」

老女人……

女人……

人……

饒是小嬋心性極佳，此刻也被孫小尚的『童言無忌』弄得一踉蹌，秀氣的眉毛狂抖不止。

雖說之前面具上的那張面孔確實年級大了些，但看起來最多也不過三十歲，不至於是『老女人』吧？

不得不說女人對相貌、年齡這方面的評價都太敏感了些，哪怕明知道孫小尚說的其實是那張面具，小嬋還是忍不住又羞又氣，她又不好和一個小孩子發火，只能嘟著嘴在一邊生悶氣，看起來倒很是可愛。

其實認真說起來，如今的小嬋也不過十四歲出頭罷了，確實還是豆蔻般的少女年紀。只是一來長久的宮禁生活讓她性子有些恬淡，二來義母和舊主的遭遇始終是扎在她心頭的一根刺，讓她很難展露出笑顏。

和孫殿相處了短短半個時辰，雖說她依然沒笑過幾次，可語氣行為卻越來越接近年輕女孩應有的活波調皮，這讓孫殿很是欣慰。

拉着孫小尚的小手，孫殿向她介紹道：「這是小嬋，以後就是我的侍女了。」

「你真的收她做侍女了啊？」孫小尚好奇的看着小嬋。

她此時年紀還小，雖然覺得這位姐姐長得很好看，卻並沒有因此產生多少妒意。或者說在她心裏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的弟弟會被其他女人從自己身邊搶走這種問題。

「公子，現在我們作何打算？」小嬋還不知道孫小尚脾氣如何，因此先是向她施了一禮，這才對孫殿問道。

孫殿想了想，道：「此地既然被王督得知，那找上門也是遲早的事情。我們現在還不宜暴露，你收拾一下東西隨我回去。至於董章之事我已有了個大概想法，三年之內必定給你個交代。」

「是，公子。」小嬋先是點頭應下，隨即展顏一笑，道：「公子的手段雖然神奇，可畢竟人手少了些。若有用得着奴的地方，還請公子儘管吩咐。」

「這是自然。」孫殿點點頭。

孫小尚年齡太小，一身武藝還不到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而小嬋再過兩年就能成長到最巔峰，屆時就是當世一流武將。

就算僅以目前來看，她也是孫殿身邊當之無愧的戰力第一，如果真有合適的位置孫殿自然不可能把她排除在計劃外。

小嬋的動作很快，走進裏屋不過半柱香時間就收拾好東西走了出來，需要的東西都紮成一個小包袱。此外她還去院子裏把那些『陀羅草』都打包帶走，一齊交給孫殿。

孫殿接過後隨手扔進水晶宮的茅草屋裏，那裏靈氣充裕，雖然不能讓藥草離開泥土憑空生長，但減緩它們乾枯的速度還是辦得到的。以『陀羅草』的品級來看，放個一年半載不是問題。

除了這些東西，小嬋還有一對金瓜銅錘和一條銀鱗九節鞭，這兩件都是她義母傳給她的兵器，一直隨身攜帶。如今有了孫殿的水晶宮，金瓜銅錘就放在茅草屋裏備用，九節鞭則纏在小嬋的細腰上，以便隨時取用。

三人準備妥當就走出木屋與在外等候許久的孫禮匯合。孫禮在看見小嬋姿容時很是震驚恍惚了一把，但在得知對方已被孫殿收為侍女后馬上低頭不敢再看，顯示出了極高的奴僕素養，只是在心裏讚歎自家小公子目光如炬，出來找個醜婦都能變成絕世美女。

為了避免麻煩，小嬋又戴上了那張面具，一行人極為低調的抄小路離開西柳街回到孫殿所住宅院。

而就在他們離開后僅半天，王督家的兩個家僕也找到了小嬋門前。

看着空蕩蕩的屋舍，兩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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