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將計就計,真兇被抓現行

第一百六十七章將計就計,真兇被抓現行

「蘇國公,準備動手干一番事業吧,不然我們都要死在皇上的手裏,連同我們的家眷,都死無葬身之地啊。」

蘇凜尚想到痛哭寫信來求救的姐姐,想到被皇上打壓和猜忌,剝奪了一切實權的燕翎,還有被皇上所猜忌,削減了大部分明面上權力的蘇家,這段時間他過得很痛苦很憋屈,早就想將皇上從皇位上拽下來了。

「那就做個詳細周密的計劃吧,別等到平南王和趙明珞聯手起來,將兵力都調到京城來了,我們再動手那可就來不及了。對於鍾耀這種驍勇善戰又殺敵無數的老將,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快狠准,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將皇上給拖下來了。」

蘇凜尚眸子裏有着狠厲的光芒,他胸腔里有着強烈的恨意在蔓延著,還有一根刺梗在他的喉間,刺激着他,讓他覺得難受不已。

如果趙明珞和鍾耀都死了,平南王府和榮遠候府就再也沒有能夠支撐起來的人,或許整個朝堂上,他們就再也沒有強有力的對手。

以後哪怕是新皇登基,也會忌憚他們蘇家幾分,再也不用像現在一樣看皇上的臉色了。

燕廷握著酒杯的手背上青筋暴漲,「本王覺得最好趁著文武百官上朝的時候,將所有人一網打盡,這樣才能避免那些臣子逃走,也能更好地威脅那些官員,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不然還不知道又生出怎樣的變故來呢。

「阿凜,我們秘密駐紮在京郊外的軍隊有多少人?手裏厲害的兵器又有多少,還有宮裏面的部署和防備,又有多少?」燕廷是能幹的文臣,處理政務來那是一套一套的,卻對兵權沒有半點眷戀,對行軍打仗,對排兵佈陣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帶兵打仗這件事情,自然是由蘇家的人在秘密進行的,他則是把握著文武百官家裏見不得光的秘密。

「有兩萬精銳的軍隊,每一個都武功高強,反應靈敏又迅速,驍勇善戰,隨時都聽從我爹的指令。」蘇凜尚將具體的情況跟燕廷說了。

「本王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明天上早朝的時候,我們就行事,逼迫皇上把退位詔書寫了,將皇位傳給六皇子燕翎。歸順我們的人,我們自然願意留住他們的性命,若是一味地強硬,那就殺無赦,留着那些人最終也不過是禍害。」

燕廷這些年已經忍得很辛苦了,尤其看到皇上這十幾年來,兒子一個一個的生,成年的皇子有好幾個,年幼的皇子也有十來個,子嗣綿延,枝繁葉茂,而他拜那個惡毒的女人所賜,被提到了最重要的地方,導致他再也不能有孩子,除了早些年那幾個女兒,他沒有兒子。

這筆賬燕廷都算在了皇上的身上,這就是他同父同母的哥哥,卻這麼對待他,強烈的對比更是刺激得他幾乎要發狂,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

蘇凜尚自然知道明親王心裏對皇上究竟有多少恨意,也明白他之前對皇位有多渴望,然而造化弄人,他斷子絕孫了,又不想委屈自己過繼別人的兒子到他的名下,所以這些年沒少貪財斂財,肆意揮霍,甚至在很多事情上他背後給皇上惹出小麻煩,讓皇上應接不暇。

「這是微臣對我們這邊的人行事的計劃,王爺你過目一下。」

蘇凜尚將具體的計劃寫在了紙上,遞到了燕廷的面前,包括什麼時候開城門,什麼時候皇宮裏的禁衛軍接應,什麼時候將整個皇宮給包圍住,什麼時候開始發動攻擊,都寫得清清楚楚。

燕廷將整個計劃都看了幾遍,反覆地琢磨推敲著,都沒有看出有任何的漏洞,或者說是敵人能夠攻擊到的弱點,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

「那明天上早朝的時候,就按照這計劃上的行事,逼宮篡位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不然等待着我們的將會是死無葬身之地。」

蘇國公和蘇凜尚相互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決然,「還請王爺那邊的人也配合我們,一定會成功的,老天爺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

燕廷想到平南王和趙明珞心機深沉,手段厲害的樣子,尤其是平南王那個平日裏看起來溫和無害,關鍵時刻卻能將人一招致命的戰神,下意識地變得警惕了起來。

「這兩天本王讓人盯着平南王府和榮遠候府,鍾耀很生氣,對當年妻子慘死的事情耿耿於懷,他已經和趙明珞私底下聯繫商量了很多遍了,本王擔心他們也在秘密地調遣能夠利用的勢力,想要對我們來個趕盡殺絕。所以我們絕對不能那麼磨蹭,要搶佔先機,將我們的政敵全部打倒,讓他們再也沒有傷害到我們的機會。」

蘇凜尚眼前浮現出了沈之月精緻漂亮的臉,他心痛又怨恨。

沈之月,你別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只能怪你爹太不識時務了,非要將當年的舊事翻出來,非要跟六皇子處處作對,那我也只能對你爹下狠手了。

燕廷對於蘇凜尚痴迷於沈之月的事情自然是清楚了,然而沈之月竟然是鍾耀的女兒,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他都不願意蘇凜尚和沈之月有更多的憐惜。

「阿凜,你該不會還放不下那個沈大夫吧?別說她已經嫁人了,就算她還沒有嫁人,單憑她是平南王的女兒這一條,就註定跟我們是夙敵,不死不休。關鍵時刻你可不能優柔寡斷,不然死的可就不是一個兩個人這麼簡單了。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你又何必痴迷於一個對你沒有好臉色的女人,還是我們政敵的女兒。」

蘇凜尚眼神變得冷靜清明了起來,將那點留戀和異樣的情緒給咽了下去,整個人看起來冷血無情,「王爺請放心,我對她早就放下了,現在我心裏只有正事,她是死是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這個表態讓燕廷滿意了一些,「這樣就最好了。既然我們的計劃已經做得那麼周密了,駐紮在京城郊外的軍隊也在待命,那我希望明天我們能夠創造一片新天地。好了,阿凜,你派人去將剩下的事情做好吧,我不希望明天有哪個環節出現錯誤。」

蘇凜尚站了起來,認真又鄭重其事地說道,「明天我們的大業一定能夠成功,我在這裏預祝王爺早日成為攝政王,實現自己的遠大理想抱負。」

燕廷聽到這些好話,心情好了些,唇角忍不住翹了起來,「那就在這裏先承你吉言了,記住了,我們是在同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別為了兒女私情而壞了我們的好事。」

蘇凜尚和蘇國公離開了明親王府,想到明天要做的事情,父子倆的心情都變得很嚴肅,精神也緊繃着。

蘇竹鶴之前被毒藥侵蝕身體,整個人老了很多,也沒有像之前有着昂揚的鬥志了,若不是皇上得知了當年的事情,若不是蘇貴妃和燕翎的苦苦哀求,他都不想摻和到這件事情里來。

哪怕是現在,他心裏依然很擔心,「阿凜,你覺得明天的事情能成嗎?你和幕僚一起商量做出來的計劃的確很詳細,很完美,看不出來有任何的漏洞。不過爹心裏怎麼覺得那麼不安,總害怕失敗了怎麼辦。如果失敗了,我們蘇家可就真的完了,全家人的性命都被拿捏在這件事情上了。」

萬一輸了,那就是要滿門抄斬,誰能頂得住這樣的後果。

蘇凜尚的面容凝重,忍不住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心裏憋著一股惡氣,「爹,我們還有得選擇嗎?從十幾年前爹和王爺一起血洗了寧壽宮,皇后和那麼多的貴夫人,還有無辜稚嫩的孩子死在那裏,就註定了我們蘇家要和太后,要和明親王捆綁在一起一輩子,不可能脫身而出的。」

蘇國公這段時間接二連三地受到打擊,被皇上所削弱手裏的權力,他忍不住搖了搖頭,「誰能想到太子和明珠郡主被人給救走了呢,要是知道,當初說什麼也要在整個夏國追殺他們,斬殺那兩個孩子,永絕後患。」

難道這就是天意嗎,因為當年他們作惡多端,老天爺仁慈特意放走了太子和明珠郡主這兩個最重要的孩子,現在他們回來複仇了。

「爹,你別想那麼多了,趁著現在最平南王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我們先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別等到他們做好了周密的計劃,我們真的不是他們的對手。別害怕,我們手上的兵力多著呢,再加上支持我們的大臣,還有宮裏面的探子,禁衛軍也有大半是我們的人,所以我們一定能成功,不會失敗的。」

蘇凜尚安撫着他的父親,「我們家一定能夠繼續顯赫下去,燕翎也能做皇上,爹難道不相信我們的能力嗎,還是不相信那兩萬精銳部隊能踏平整個皇宮。」

蘇國公心裏的恐懼被驅散了一些,他認真冷靜地分析着眼下的局勢,不得不承認兒子說得挺有道理的,「阿凜,你跟明親王的這個決定是對的,我也相信我們能夠贏得這場爭鬥。只要過了明天,一切就結束了,就再也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我們的性命,沒有誰能夠阻擋我們的榮華富貴了,光是想想就覺得很開心。」

「爹,你不用害怕,具體的事情交給我和王爺去做就好了。你應該這樣想,只要我們動作夠快,哪怕是平南王,也奈何不了我們。我一定不會讓爹失望的。明面上的權勢被人剝奪了不要緊,只要私底下的勢力還保存着,就不害怕皇上有所動作,你說是不是?」

蘇國公承認兒子一直都很省心,也一直是蘇家的驕傲,之前在皇上面前立了很多的功,若不是沈之月被兒子帶進京城來替皇上治病,或許他們蘇家依然被皇上所信任和倚重,蘇貴妃和六皇子也依然是爭奪皇位最有力的人選。

「阿凜,你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將那個沈大夫帶到了皇上的面前,讓她給皇上治病,你更不應該愛上她,還想要把她娶回家。那個沈大夫她就是個禍害,誰能想到她竟然還是平南王的女兒呢。天下那麼大,偏偏讓他兒子遇上了政敵的女兒,這究竟是一段怎樣的孽緣啊。」

蘇凜尚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苦澀從心底一直蔓延到了唇邊,他難受得眼睛都紅了,「爹,我也沒想到啊。不過好像平南王並沒有告訴皇上沈之月的身世,皇上現在還找不到太子和她。所以說我們還是搶在他們面前的。」

他哪裏知道,唯一愛上一個女人,竟然是在寧壽宮的血案里僥倖逃脫的女人,偏偏他還無可救藥地沉迷,愛而不得,卻越愛越痛苦,哪怕現在兩人處在利益的對立面,他心裏依然放不下那個女人,很愛她,想要等到這次發動宮變結束以後,如果有可能,他也要將她禁錮在他的身邊,做他的妻子,一輩子都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身邊。

「爹,我和沈之月之間的愛恨糾葛就不要再說了,我再去做好準備,確保不讓每個細節的地方讓敵人有機可趁。我們一定會贏的,爹你相信我。」

他心裏很清楚,要是沒有了顯赫的蘇家,那他什麼都不是,沒有了榮華富貴,他想要去追求想要的生活,就只能是痴心妄想。

蘇國公直勾勾地盯着兒子,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沒有看出來兒子有任何私底下的小手段,他才放心,「你能想清楚最好,那你去做好準備吧,明天我們有一場硬仗要打,必須要贏,絕對不能輸。」

蘇凜尚整個人變得嚴峻,把父親送回府里后,就開始跟最為信任的屬下,還有蘇黨一派的官員忙碌了起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的人暗中盯着鍾耀和趙明珞的時候,趙明珞的人也在暗中盯着他們。

暗中進行的化解敵人陰謀詭計的計劃也在悄然地進行着,見招拆招,只等著明天早朝的到來。

危險的暗流涌動,表面上卻依然一派寧靜祥和,百姓安居樂業,大臣們各司其職的模樣,若不是深知這個計劃的人,根本察覺不到底下的危險來。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上朝的時間。

天還黑漆漆的,一陣陣涼風吹過來,大臣們在等到宮門打開以後,排隊依次走進了紫宸殿裏,等待着皇上的到來。

一些感覺比較敏銳的大臣總覺得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盯着他們一樣,脊背處涼嗖嗖的,渾身都不自在,然而四處查看了好幾圈,又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越是這樣,他們越是覺得心神不寧,害怕今天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以後,所有的大臣都來齊了,沙漏上顯示的時間告訴燕廷和蘇凜尚等人,皇上很快就來上朝了。

蘇凜尚和燕廷在紫宸殿裏無聲地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眸子裏看到了冷靜和決然,還有必須要逼宮篡位的決心,短短的視線交接了一眼,兩人又移開了目光。

燕廷不動聲色地環視了所有的大臣一圈,重點將目光落在鍾耀和趙明珞的身上,兩人的臉色都很嚴肅,可以說是冷若冰霜,身上散發着請勿靠近的氣息。

原本他還擔心平南王府和榮遠候府會聯合起來發難,對燕廷和太后還有蘇家下手,不過暗中盯着的探子卻並沒有發現兵馬調動的情況,也沒有發現有厲害的兵器流動。

燕廷忽然時間就釋然了,只要熬過了今天的早朝,就算鍾耀手握重權,就算趙明珞再有驚天的本事,也沒有用了,因為今天這裏將會是他們的葬身之地。

就在這時,太監扯著尖細的嗓子喊了起來,「皇上駕到——」

穿着明黃色龍袍的皇上在幾個太監的簇擁下坐在了龍椅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朝拜的大臣。

所有的大臣都跪了下去,黑壓壓地山呼萬歲。

皇上威嚴又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平身。」

張公公繼續用尖銳的嗓子說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燕廷覺得今天的事情萬無一失了,他再也沒有遮掩他真正的眼神,充滿敵意和挑釁地瞪着皇上,那架勢,像是在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明親王,你這樣盯着朕做什麼?你要是有事情就把奏摺遞上來。」皇上對於這個同父同母的弟弟,想到慘死的結髮妻子,想要慘死的那些貴族女眷,上百條人命,他越想越氣,真想拆開燕廷虛偽又狠毒的假面,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並且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來。

「微臣聽說皇上將太后給軟禁起來了,心裏着實是好奇,太后究竟是犯了什麼大罪,讓皇上你竟然對自己的母親做出這樣的懲罰。」

燕廷說這話的時候,是用責備的語氣的,從旁觀者的角度看來,這件事情就是皇上做得太過分了,太后這些年修身養性吃齋念佛,已經很少插手前朝和後宮的事情了。

皇上此舉太過分了,對待他的生母都這樣,那若是他們這些大臣犯錯了呢,等待着他們的又會是什麼呢?

「明親王,朕將太后軟禁起來,自然有朕的道理。你若是想知道原因,等下朝以後你到靜心殿來,朕和你好好解釋。」

皇上銳利的目光幾乎要將燕廷給看穿,他心裏有着強烈的恨意,恨燕廷和太后竟然了結了那麼多條人命,恨他們將這件事情瞞了很久,若不是蕭念宇帶回來了嫡長子和明珠郡主的消息,他恐怕一輩子都要被蒙在鼓裏。

鍾耀在旁邊嗤笑了一聲,嘲諷地說道,「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得太過清楚吧,明親王,說出來以後恐怕會讓你很尷尬,也會讓朝中過半的大臣都會恨死你的,你確定要說出來?」

殺人不眨眼的畜生,不把精力放在對付敵人身上,反而將毒手伸向了同僚的家眷,的確是夠狠毒的。

燕廷指著鍾耀,多年來堆積的怒氣這一刻再也不想繼續忍受下去,他整個人變得猙獰而又殺氣逼人,「平南王,你不要欺人太甚,這些年本王一直忍讓着你,你就是這樣打壓本王的?這些年你你給了本王多少委屈受?」

「好了明親王,你今天是來上朝的還是來找茬的?你繼續這麼不依不饒下去,今天還要商量國事嗎?別仗着你是皇親國戚就胡作非為,朕也不會容忍你的。」皇上絲毫不給燕廷面子地痛罵起來,「你要是覺得上朝沒意思,大可以將手裏的權力交出來,自然有很多的大臣幫朕做事,也不差你一個。」

燕廷不卑不亢地瞪着皇上,忽然流露出詭異的笑容來,「皇上,微臣心裏明白你處處針對究竟是怎樣的心思。你恨不得將微臣除之而後快,既然這樣,微臣也不會在你的面前礙你的眼了,很快我們就各自走各自的路了。」

皇上眼底更是覆蓋上了一層冰冷的寒霜,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嗜血而殺戮的味道,「燕廷,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朕搶了這皇位不成?」

下一刻,燕廷冷笑一聲,「有何不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憑什麼夏國只有你能當皇上?來人啊,動手——」

守在外面的禁衛軍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手裏拿着鋒利的長劍,將紫宸殿裏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包圍住,更有兇殘的禁衛軍將鋒利的刀刃架在了大臣的脖子上。

鍾耀沉聲喊道,「保護皇上——」

上百個殺氣騰騰的禁衛軍,還有門外驚天動地的喊打喊殺聲,嚇得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瑟瑟發抖,有些怕死竟然只撐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

鍾耀和趙明珞等幾個武將護在了皇上的面前,和叛變的禁衛軍對峙著,氣氛很是緊張,大有稍微說錯一句話,就有可能被對方的長劍割斷咽喉,或者是刺穿心臟的危險。

紫宸殿外面還有宮女和太監四處尖叫着逃命,被燕廷和蘇家帶來的精銳士兵喊打喊殺,跑得慢的太監和宮女們,被刺穿了心臟,直接倒在了地上,血光四濺。

皇上臉色都變了,他心裏害怕得很,狠狠地盯着囂張又作威作福的燕廷和蘇凜尚等人。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難道你瘋了嗎?弒君篡位可是殺頭的死罪,燕廷,你別把自己逼上絕路,不然哪怕是太后求情,朕也不可能放過你。」

明親王聽着皇上的勸說,宛若聽到了最荒謬的笑話一樣,冷冷地笑了起來,「皇上,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你私底下已經謀划著算計著殺我很多次了吧,我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不然我們才真的會死在你的手裏。」

燕廷再也不掩飾他的真面目,「就像你之前說的一樣,有些話在文武大臣面前,我們就不要說得太清楚了,不然丟的是你的臉面。你把退位詔書寫了,把皇位傳給六皇子燕翎,你依然能做高高在上的太上皇,沒有人要你的性命,錦衣玉食的日子依然屬於你。」

皇上脊背挺得直直的,周身有寒冷又強大的殺氣蔓延了出來,「看來你覬覦朕的皇位已經很久了,但是你憑什麼認為朕會寫下退位詔書將皇位傳給燕翎?」

「蘇家,趙家,還有你明親王背後的勢力,統統達成了一致意見,你們謀划著搶走朕的皇位已經很久了吧。不過燕廷,你就是個斷子絕孫的命,你連個兒子都沒有,你費心費力地折騰這麼一出,又是為了什麼呢?到最後皇位還不是傳到朕的兒子手裏。」

皇上看燕廷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傻子一樣,沒有半點害怕的樣子。

燕廷面色陰冷地說道,「那就是我和燕翎之間的事情了,就不勞皇上操心了。皇上,微臣的脾氣不好,耐心有限,還請你不要逼着微臣做出傷害皇上的事情來。」

「若是朕不願意寫呢,你又能奈我何?燕翎絕對不能做皇上,這輩子都別想,你還是別白費心思了。」皇上不卑不亢,哪怕被那麼多的禁衛軍拿着劍指着他的喉間,他也沒有半點害怕。

平南王鍾耀滿臉緊張,眸子裏好像還隱藏着害怕,但是他依然維持着鎮定,「燕廷,原本我只是懷疑當年的事情和你有關係的,十幾年前寧壽宮的血案,那些貴族家眷的性命,那些無辜慘死的孩童,我隱隱猜到和你有關,卻沒有拿出確鑿的證據來。」

他恨意和恐懼交雜在一起,「但是今天早朝上的這一出,讓我確定了,寧壽宮那些貴族家眷,那些孩子都是被你的人殺了。你是聽到了太子還活着的消息,害怕皇上得知了當年的事情,會將你置之於死地,所以挺而走險,秘密地召集調動了軍隊來發動了這場宮變,想要逼宮篡位,好贏得一線生機是吧?」

「燕廷,你的手段真的好狠毒啊,哪怕是我在戰場上殺敵無數,我都對你的手段感到害怕,那些都是你的同僚,很多都是你至交好友的性命啊。你怎麼下得了這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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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喜嫁之夫人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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