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知曉兇手,報復開始

第一百六十六章知曉兇手,報復開始

「皇上,這裏沒有微臣的事情了,那微臣先回去了,有些事情需要去查。至於明親王和太后那裏,還請皇上多留意了。」

等再過不久,太子還活着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京城,想必燕廷和太后的人就會按捺不住了吧,他真希望當年殺了那麼多人的幕後兇手在露出真面目來,他也好手刃仇人。

等到平南王離開以後,皇上壓抑著心底的怒火,直接去了寧壽宮,找太后算賬去了。

「母后,當年朕的皇后和太子慘死是你和燕廷動的手腳吧,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就這樣容不下朕的妻兒嗎?」

皇上的質問,讓太后的心像是被浸在冰水中一樣,冷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強烈的恐懼順着她的血液流遍了她的全身,她眼睛裏有着強烈的恐懼,哪怕盡量壓抑了,卻依然被發現了。

「那也是你的兒媳和嫡長孫,你怎麼能做出那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母后,這些年朕究竟是怎麼過來的,你難道不清楚嗎?你怎麼那麼狠的心,朕沒想到竟然是你和燕廷害死了那麼多人。」

太后回過神來,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她強壓着心底的害怕說道,「沒有的事情,哀家怎麼會殺害皇后和太子?皇上,不知道你從哪裏聽到這些讒言,不過哀家真的沒有做那種殺人滅口的事情,所以無論你說什麼,哀家都不會心虛的。」

皇上對於母親這樣的反應更是失望,「要是沒有證據,沒有任何發現,你覺得朕會這樣說嗎?母后,太子現在還活着,明珠郡主也還活着,當年護送著太子和明珠郡主離開的侍衛回來了,他告訴朕,是你和燕廷謀劃了這場血案,你覺得自己還能抵賴得掉嗎?」

太后的後背冒出了一陣陣冷汗來,她冷得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然而她依然強硬地撐著,哪怕她的神情已經變得很緊張了。

「真是荒謬又好笑,當年太子和明珠郡主都被你親自檢查過了,就是他們死了,皇上親眼看着下葬的。哀家怎麼沒聽說過有誰死而復生的,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可是皇上,要有敏銳的洞察力,要學會分辨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你不明白嗎?」

「皇上,你懷疑哀家和燕廷,那就拿出切實的證據來,只要能證明是我們殺的人,任由你懲罰。哀家和燕廷要殺要剮隨你,但是你不能別人紅口白牙地誣陷我們,就上來質問我們了啊。」

「你別忘了,當年哀家也是差點死在了那場兇殺中,若不是僥倖撿了一條命回來,哀家也早就跟你的皇后和太子一樣,長眠在地下了。」

「你想要定哀家和燕廷的罪,就拿出證據,只要鐵證如山,哀家和燕廷都認了。反正皇上你看我們不順眼已經很久了,把我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只聽那個沈之月的話,只相信平南王和趙明珞那兩個奸臣的話。我們算什麼啊,不過是你養的兩個閑人罷了。」

太后說着,委屈得哭了起來,「當初先帝駕崩之前,就曾說過你性情冷,能夠狠得下心來,最適合當皇上。果然啊,連母親和弟弟都想殺,先帝果然沒有選錯皇位的人選。」

皇上深深地看了太后一眼,寒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朕會想辦法找到證據的,如果不是母后和燕廷,朕不會拿你們怎麼樣,但如果真的是你們,朕也絕對不會姑息,你們好自為之。」

「對了,既然太子和明珠郡主還活着,當年護送他們離開的人也會有證據。朕知道,母后一直不怎麼喜歡朕這個兒子,更想讓燕廷登上皇位,掌控著整個國家,不過老天爺是開眼的,燕廷他註定是斷子絕孫的命,都這麼多年了還沒生出個兒子來,你覺得他有這個能力當皇上嗎?」

皇上扔下這句話以後,轉身朝着門外走去,寒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將寧壽宮給圍住,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能從這裏出去。太后,請你好自為之。」

等到寢殿裏只剩下太后以後,她全身的力氣像被人給抽走了,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漫天的恐懼幾乎要將她給淹沒。

她立刻抓着身邊宮女的手,顫抖著說道,「杜嬤嬤,替哀家傳信給燕廷,讓他做好準備,皇上他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若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事情,哪怕是將燕興從皇位上拉下來,讓燕廷或者是燕翎登上皇位,也比現在的日子要強。

杜嬤嬤扶著太后,壓低聲音安撫道,「太后,別害怕,不管怎麼說你都是皇上的生母,他不敢對太后怎麼樣的。明親王也是皇上的親弟弟,手足之情總是要顧念的,你別自己嚇自己。」

太后眼前好像又浮現出來了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體,還有寧壽宮裏瀰漫的濃郁的血腥味,那些喪命的婦人和孩子時不時地還會出現在他的夢裏,讓她沒有辦法安睡,時時刻刻折磨着她的心。

這些年她承受的煎熬也不少,但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要不是周皇后和趙安倩那兩個賤人把事情鬧得那麼大,鬧得人盡皆知,她和燕廷也不會痛下殺手,這些根本就不是她的錯。

「去給燕廷傳遞消息吧,哀家和燕廷總不能死在皇上的手裏。當初哀家真是小看了周皇后那個賤人,心機竟然這麼深,還使用了瞞天過海之計,不然現在也不會生出這麼多的事端來。」

夜悄然地降臨了,外面的守衛將整個寧壽宮圍得像鐵桶一樣密不透風,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杜嬤嬤等到太后寫好了信墨跡幹了,裝進了信封她立刻拿着信藏在了衣角,從寧壽宮的密道里偷偷地出去了,趁著夜色的掩護,從明親王府的後門進去了。

燕廷也已經從宮裏的探子,從鍾耀和趙明珞有意無意地將太子和明珠郡主的消息傳遞出去,他準確地認定了當年寧壽宮並不是所有知情者都趕盡殺絕,還有漏網之魚。

當他看完了太后寫給他的信以後,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皇上和太后爭執得厲害嗎?皇上他對太后說了什麼話。」

「皇上說,如果讓他查到了寧壽宮血案的證據,他絕不姑息養奸。王爺,太后她很擔心你的安全,太后說了,你最好做好準備迎接最壞的結果,不然等待着王爺和太后的,將會是死無葬身之地。」杜嬤嬤將太后的原話轉達給了燕廷。

「回去告訴母后,本王不會讓她有事的,讓她安心地待在寧壽宮裏,保護好她的性命就行了。」燕廷捏著那封信,眸子裏涌過嗜血狠厲的光芒。

杜嬤嬤還想問什麼,燕廷銳利的目光掃了過來,「不管有沒有確鑿的證據,既然皇上認定了是我們,手握重權的平南王也絕對不會放過我們。所以本王絕不會坐以待斃,唯有放手一搏才能贏得生機。嬤嬤,你讓母後放寬心,本王絕對能成功的。」

平南王鍾耀這些年不肯娶妻,沉浸在喪妻喪女的悲痛之中,依着他長情又狠厲的性子,怎麼可能放過他們,所以這次他們是真的沒有退路了,必須做好準備。

「太后還讓老奴轉告王爺,不管做什麼事情,務必要當心,第一件事情是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沒有什麼比性命都重要。」

燕廷心裏有着強烈的不甘,也有着強烈的恨意,「你讓母後放心,等着我們勝利的消息吧。」

杜嬤嬤將消息傳遞完畢以後,又戴着斗篷離開了明親王府,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她渾然不覺,暗處一直有平南王身邊的死士一直盯着明親王府,在她踏進王府的那一刻,已經有探子將這個消息傳到了平南王鍾耀那裏。

鍾耀和趙明珞一直在等待着消息,在得知燕廷府里有人過來以後,兩人對視了一下,像是老謀深算的狐狸一樣笑了起來。

「明珞,你猜燕廷接下來會怎麼做?他們是想要將紫悅和鄭瀾揪出來殺人滅口,順便毀掉證據,來個死無對證。還是怎麼做。」

面對平南王的提問,趙明珞氣定神閑地喝了一口茶,「姑父,這不是顯而易見的結果嘛,找不找得到證據,你都不會放過燕廷,不會放過太后,燕廷應該不會那麼愚蠢地以為銷毀了證據,一切事情依然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吧。他們都怕死,我猜他們應該秘密地調動所有能調動的兵力,對皇上來個逼宮篡位,並且會很快,不想給我們反應的機會。」

鍾耀滿臉讚賞,「明珞,看來你對人性的揣測還是挺透徹的嘛。既然這樣,那我們也要做好準備了,省得到時候手足無措,讓鄭瀾和紫悅陷入危險之中,這可就不值當了。」

趙明珞嘴角抽了抽,「姑父不是很早就準備好了,燕廷和太后哪裏會是姑父的對手。姑父的謀略和手段只是不屑於使出來罷了,任何事情,只要你想,就沒有做不到的。」

「他們想要對皇上逼宮篡位,恐怕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你將各個細節都把控好,一定不能讓敵人鑽了空子,去做準備吧。」

翌日清晨,鍾耀直接去了鄭瀾和沈之月家,在書房裏和女兒女婿密謀了很久。

「這幾天很快就會有大事情發生,紫悅,你能不能多配一些厲害的毒藥和解藥給我,我有用。」鍾耀看着女兒和女婿,滿心滿眼都是關心和寵愛。

「倒是有的,爹你是想要那種一擊致命的毒藥,還是那種能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卻又不會立刻喪命的那種。」沈之月痛快地答應下來,還對着平南王反問道。

「都行啊,你看着給就行了。這段時間你們就待在府里,別出去了,外面可能不太平。」鍾耀有些擔心女兒,他甚至想要讓女兒女婿住到平南王府里去的,又擔心太過引人注意。

「爹,你放心吧,我在這裏待着很安全的,你要是還不放心,我讓夫君佈置幾個陣法,不讓外面的人闖進來,再說了,我還有防身的毒藥和暗器飛鏢什麼的,你儘管去做你的事情,不用管我們。」

鍾耀看着像是野草一樣有着頑強生命力的女兒,油然生出一抹驕傲來,他的女兒不管在哪裏,都能過得很好,也成長得很好,這是他修了幾輩子才修來的福氣。

「好啊,那你就在府里待着吧。鄭瀾,我希望你在明年春天的科考之中能考中進士,最好是考到一個很好的名次,也好讓紫悅跟着沾光。我的女兒那麼好,絕對不能嫁給一個泛泛之輩。」

鍾耀對於這個太子心裏其實抱有很多的質疑,他擔心鄭瀾會對他女兒不好,又擔心他心機手腕和能力都不夠,護不住女兒。

鄭瀾對着岳父也不敢囂張,不卑不亢地說道,「我一定會努力的,讓時間來證明一切,請岳父大人拭目以待。」

「你們夫妻倆一定要好好過日子,尤其是鄭瀾你,一定要對紫悅好一些,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寵著愛着妻子,你要是欺負紫悅,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鄭瀾被寵女狂魔的平南王刺激得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他難道對妻子還不夠好嗎,整個府里都是紫悅說了算,她想做什麼事情,他都不攔著,只要她能過得開心快樂就好了。

哪怕她不想圓房,不想生孩子,他都由着她,只要她高興。

他恨不得把妻子當成稀世珍寶一樣寵著愛着,為什麼岳父依然信不過他,覺得他會欺負紫悅,甚至可能會變心,如果可以,他都想把整顆心挖出來給紫悅看看,證明他對她有多麼的眷戀。

「爹,夫君他對我很好,我們的感情也很好,你就別瞎操心了。你要毒藥和解藥,等我收拾清理出來了,今晚上就送到王府去。對了,爹,不管你接下來要做什麼,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你是我心裏最重要的人之一,我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夠在爹的身邊盡孝。」

沈之月隱隱約約猜出了鍾耀接下來要做什麼,她內心其實是緊張擔憂的,不過在她爹的面前,她不想流露出來,只能從旁邊提醒道。

鍾耀被女兒關心,心裏暖暖的,他聲音變得溫和了不少,「紫悅你放心好了,爹肯定會保護好自己,爹還想看着你以後過着幸福美滿的日子呢。那毒藥和解藥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相信我女兒一定能夠將這件事情辦得很漂亮。」

等到平南王離開以後,鄭瀾拉住了沈之月,壓低聲音說道,「月兒,我總覺得爹像是在謀划什麼很不得了的事情,他該不會是想要將整個蘇家給一鍋端了,又或者是要跟太后硬碰硬吧?」

沈之月眉頭緊鎖,眸子裏也有着強烈的擔憂,「能讓我爹親自開口討要我的解藥,事情肯定很嚴重。也許我爹想要教訓太后都還是輕的,說不定有更重要的事情發生。」

「那需要我去和趙明珞打聽一下嗎?或者我一直跟着爹,若是有什麼重要的消息,我也能儘快傳回來給你。」鄭瀾徵求着妻子的意見。

「不用了,我們就在家裏好好待着,哪裏都不去,別給我爹添亂就行了,他武功很厲害,驍勇善戰,只要做好防護,絕對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我相信我爹的能力。」沈之月拒絕了鄭瀾的提議,她能做的,就是給她爹提供一些劇毒和防身的解藥,剩下的事情就是不做她爹的累贅了。

鄭瀾從外面看到花團錦簇的花園,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或許整個京城就要變天了,也不知道接下來他能做些什麼。

越是來到京城的這段日子,感受到了京城這些達官貴人的權勢和魄力以後,他就越是覺得自己很渺小也很沒用,他什麼都做不了,怎樣都施展不開手腳,讓他挫敗得很。

「你別悶悶不樂的了,我爹和表哥他們要做的事情肯定不簡單,他們在京城紮根了那麼多年,又都是貴族後代,自然有能力有本事。再說我覺得你也不差啊,我們手上有那麼多的鋪子,每年掙到的銀子多到根本就花不完,而且你參加科考,一次就考中了秀才,舉人,你缺少的不過是時間和機會。」

身為鄭瀾的妻子,沈之月當然命來他心裏那根刺是什麼,無非是覺得她爹和表哥就能夠給她最好的保護,而鄭瀾這個夫君什麼都派不上用場,他挫敗了,覺得自己沒用了。

鄭瀾聽了她的話,被她的溫柔體貼和善解人意感動了,他握住她的手,「我只是覺得愧疚,你那麼好,那麼能幹,單憑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就能夠得到皇上的青睞,就連太后也不敢輕易動你。而我直到現在,除了能夠確保你衣食無憂,根本就沒有半點事業,我恨自己那麼窩囊沒用。」

不然他也能憑着自己的力量護她周全,不用總是靠着平南王,靠着趙明珞,在這權貴眾多的京城裏,他只會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只會拖累她,讓她連安寧的日子都沒有辦法過。

沈之月拍了拍他的手背,繼續耐心地哄道,「好了,你就別難過了,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我能保護你也一樣的啊,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沒用,以前在沈家村,在落霞縣你幫了我那麼多忙,要不是你,我恐怕還在貧窮落後的山村裏沒有辦法出來呢。夫君,是你給了我最優渥的生活,我很喜歡和你在一起,只要待在你的身邊,我就會覺得很安心很幸福。」

她眼神溫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還帶上了絲絲縷縷的笑意,忽然靠近他,猝不及防地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隨後又迅速地鬆開他,白皙的臉染上了一層強烈的紅暈,害羞和甜蜜在臉上顯而易見地表現出來。

鄭瀾心底的陰霾被她的熱情和主動即退得無影無蹤,他將沈之月抱在懷裏,聞着她身上清新好聞的味道,之前的狂躁和挫敗都被甜蜜和幸福所取代。

「月兒,謝謝你這麼善解人意,這輩子能娶到你這樣的妻子我已經很滿足了。你說得對,我不能妄自菲薄,不能自暴自棄,我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證明我的實力。」

之前那麼多年他都被劇毒折磨著,連活着都不能保證,所以荒廢了很多的光陰,不過現在他有了妻子,有了完整的家,就不能再像過去一樣了,必須要認真起來。

「你不是擔心明年春天的科考嗎,趁著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你刻苦念書好了,付出總會有收穫的,至於我爹和表哥那邊的事情,既然我們幫不上忙,就不要做他們的累贅就好了。我爹也不會因此而嫌棄你的,你本來就是個很厲害的人。」

沈之月安慰起鄭瀾來,那是一套一套的,鄭瀾被她哄得又開心了起來,鑽進書房裏苦讀起來。

晚上的時候,她將準備好的毒藥和經常能夠用得到的解藥,送到了平南王府里去,並且詳細介紹了那些毒藥的用法。

「爹,還有這些淬了劇毒的暗器,這些銀針,都很尖銳但是攻擊力和殺傷力都很強,你還是隨身帶着,說不定什麼時候能用得上。」

鍾耀將十幾根淬了劇毒的銀針用帕子包好,對着女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來,「紫悅,看到你這麼能幹,學識和本事都沒有落下,爹就放心了。有你這樣的女兒,是爹一輩子的驕傲,你也是你娘留給爹的最好的禮物。」

沈之月有些羞赧地笑了一下,她心裏還是擔心的,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不管什麼時候,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性命安全比什麼都重要。我希望以後每個重要的日子,都有爹陪在我的身邊,將曾經我所缺失的一切彌補回來。」

鍾耀明白她的意思,依著女兒聰明又敏銳的性格,她肯定是猜到了什麼,害怕自己遇到危險,又不想太過干涉他的事情,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爹從來就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你不用那麼擔驚受怕。紫悅,只需要很短的時間,一切就結束了,以後我就能把你認回家去。你爹我身經百戰,絕對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打趴下的,你要相信你爹的本事。」

沈之月也覺得自己的精神綳得太緊了,因為太過在乎,所以患得患失,把自己都整得魔怔了,她眼底有一抹自嘲的意味,是啊,她爹連更加慘烈的戰場都去過很多次了,遇到這麼點風浪,又怎麼可能應付不來。

「爹,我這是關心則亂,你不用管我的胡言亂語,我相信你能過做好每一件事情。」

「對了,這是鄭瀾之前搜羅到的護心軟甲,用金蠶絲做成的,他讓我把這軟甲拿來給爹,有重要情況的時候,爹你穿着,關鍵時刻能抵擋掉不少危險。」

柔軟又堅硬的護甲,倒是讓鍾耀對鄭瀾又高看了幾分,他忍不住摸了摸女兒的腦袋,輕聲地說道,「紫悅,看來你娘給你挑選的這門婚事的確不錯,鄭瀾的確是個品性很好的男人,他這樣對你不會差到哪裏去,那爹就稍微放心一些了。」

沈之月臉上多了甜蜜又驕傲的笑意,「他本來就很好,我也是和他經歷了很多事情,相處了很久,直到熟悉了他的品性以後,才願意嫁給他的。爹,這門婚事我很滿意,婚後的日子我過得也挺開心的。你不用擔心鄭瀾他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或者是讓我傷心難過,他不會的。」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和他婚前就已經有過約定,如果他愛上了別的女人,我會跟他和離,毫不猶豫地離開他,所以夫君他沒有傷害我的機會,我最愛的人是自己,不會在婚姻裏面失去了自我的。」

鍾耀凝視着女兒自信又明媚的笑容,又宛若看到了當年妻子成親之前對他說的那些話,女兒果然和妻子一樣,都是長在山野裏面的薔薇,帶着刺,傲立風雪,不容欺負。

「你這樣就很好,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保持這樣的態度。」

沈之月在平南王府里待了半個時辰以後,由王府的管家把她送回去了。

明親王府里,蘇國公和蘇凜尚和燕廷坐在同一張桌子前,每個人的臉上都很凝重,周身還有強烈的殺氣蔓延出來,看得出來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情很重要。

「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皇上和平南王,還有榮遠候都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和本王,和太后脫不了關係,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說不定還能贏得一線生機。」

燕廷將太子和明珠郡主被救走的事情說了一遍,包絡皇上對太后的刁難,對他的懷疑,還有這件事情都已經傳到了那些大臣的耳朵里。

整個京城要變天了,哪怕表面上看起來依然風平浪靜,不過底下卻暗流涌動,隨時都能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京城的貴族,朝中的文武百官就要重新選擇儲君的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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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喜嫁之夫人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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