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除了我,不準叫任何人哥哥

091、除了我,不準叫任何人哥哥

姜宛白被他逗笑了。

文慧則瞪着他,「你把我們想成什麼了?」

「我可沒有忘記之前你們對她是什麼態度啊。」邱奕陽也是很不給面子。

「那只是誤會。」

「誤會?我可記得當時,你們恨不得要吃人吶。」

「你……」

「你就別再逗她們了。」姜宛白出聲,「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一起吧。」

邱奕陽輕哼道:「我本來也沒有打算走。萬一她們又欺負你,你這嬌滴滴的模樣,不得被她倆欺負哭啊。」

向小小和文慧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行了。話說,你什麼時候看到她倆欺負我了?」姜宛白倒是好奇,她記得上一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是舒孝妃。

「對啊。」文慧也反應過來了。

邱奕陽坐下來,看了眼她倆,「上一次,我們遇上的是舒孝妃。」

「那關我們什麼事?」文慧很不解。

「你們跟舒孝妃那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她欺負她,跟你們欺負她有什麼區別?」邱奕陽一本正經。

向小小:「……」

文慧:「……」

「……」姜宛白笑了,「你這是哪裏來的歪理?你這樣說,可不公平。」

邱奕陽喝着水,「反正,在這裏的這些千金大小姐,都不是些什麼……」

他看着她們,揚了揚眉,「算了,不說了。點菜吧。」

有邱奕陽在,姜宛白倒是沒什麼,另外兩個人很不自在。

最後,邱奕陽去買了單。

「你們也別把他說的話當回事,大家都不熟悉,不了解,最開始的印象總會讓人無限放大。」姜宛白趁著邱奕陽買單的空,安慰着她倆。

「無所謂。」文慧一臉不在意,「嘴長在別人臉上,想怎麼說我們也管不了。」

「邱奕陽在學校很少跟其他人有來往,更別說一起吃飯了。他這還是第一次,挺意外的。」向小小看向邱奕陽。

「是嗎?」

「嗯。我們來的時候,他好像就已經在這裏了。一般是獨來獨往,沒看到過他有什麼朋友。聽說,他一直都住學校。」

姜宛白摸著下巴,邱奕陽已經過來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

等他走後,姜宛白才問,「不是說,很多人都不願意在學校里住嗎?他為什麼一直都住校啊?」

「不知道。他最喜歡的就是他那些花花草草,待在裏面的時間很長。他培植的那些花,很多都送給國外的政要,很受喜歡。」

「或許住在學校,就是為了好照顧他那些植物吧。」

姜宛白眼珠子一轉,「長住學校的人多嗎?我住的那一層樓,都沒有看到有什麼人。」

「不多。雖然這裏好,但總覺得還是被束縛了。其實大家都出身社會了,來這裏有些是為了任務,有些也是為了研究。常住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十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

回了宿舍,姜宛白就讓付航查諾丁大學五年來,常住學校的人員。

付航辦事效率一向很快,「就五個人。有一對夫妻是建校以來就進出學校的,五年前因為子女都出國了,所以才回到學校住的。有一個郝教授,他專門搞科研的,基本上是住在學校。另外一個是學校的醫生,姓何,他五年前來的學校,一直住在學校里。最後一個,叫邱奕陽,是做培植的。就這五個人,排除一下,只有這個何培醫生和這個叫邱奕陽的有可能。」

姜宛白聽他說完,也排除了前三個。

「那個何培,晴天認識。」

「晴天認識?」付航想了想,「那就只剩下最後一個了。」

「邱奕陽是我來這所學校新認識的第一個人,感覺還挺不錯。」姜宛白細細的回想着,「他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

「當然了,這只是我目前所感覺的,並不能做為判斷。」

「我查不到邱奕陽的家庭背景。」付航那邊響起敲打鍵盤的聲音,「什麼都沒有。」

姜宛白蹙眉,「什麼都沒有?」

「看來,有問題。」

姜宛白也起了疑,「我明天去問問校長。留在學校的人,他那裏應該都有記錄。」

「嗯。」聊完了公事,付航問,「你在那裏還好嗎?沒有出什麼事吧?」

「沒有,很好。」姜宛白笑了笑,「我還給公司做成了一筆生意,你就不該問我這個問題。」

付航笑,「是。你真的是走到哪裏,也不忘記攬錢。」

「開什麼玩笑,我這麼缺錢的人,肯定看到錢就要往兜里揣啊。」

「是是是,你最缺錢。」付航都無語了,「方家,是誰收拾的?」

「侯琰。」

「他倒是厲害。不過,你得謝謝他。上一次也是他,讓我們省了些力,收購了姜氏。這一次,他搞得方家方寸大亂,雞飛狗跳,又讓我們撿了個大便宜。以後,方家掙的錢,都有你一份。」

「要是可以,我想要方家的錢都是我的。」

「哈,你這胃口是越來越大了。」

姜宛白笑,「以後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活得久,就得多掙些。」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很開心。」付航聲音有些沙啞,「你能想到以後,我很開心。」

姜宛白笑出了聲,「傻子。」

她說:「我想好好活着。」

「你早這樣想,我們就不用擔心那麼多年了。」

「現在也不遲啊。」想好好的活着的心,也越來越濃烈了。

以前,她就覺得自己沒救了,算了,聽天由命吧。

現在,她想為了一個人,為了一個未來,努力一把。

知道這個消息的付航,還有許晴天,一定會很高興的。

他們,最知道她的情況,也最擔心她。

「對了,公司還好嗎?」

「AC?」付航說:「一切正常,最近談了幾單大生意,很不錯。」

「辛苦你了。」付航是為她付出最多的人。

以前,幫她。

現在,幫她爸爸。

對付航,她永遠都是虧欠的。

「說的什麼話。」付航語氣一沉,「這邊的事,你都不需要擔心。但是你那邊,自己要多注意。那個人,真的在諾丁的話,會很危險。」

「嗯。我知道。對了,我哥出差去了哪裏?」

算起來,白宇揚有幾天沒有給她打電話了。她打電話回去問過趙如心,說是出差了。

就算是出差,也不可能電話都不打一個啊。

「他,受傷了。」付航還是決定告訴她,「有兩天了。刀傷,現在在晴天家裏。沒敢告訴叔叔阿姨,怕他們擔心。」

「什麼?」姜宛白急了,「嚴重嗎?」

「聽晴天說,還是挺嚴重的。」

「我知道了。」

姜宛白心繫白宇揚,和付航結束了通話之後,就拿着包包出門。

一開門,侯琰正好出了電梯。

「去哪裏?」

「白宇揚受傷了,我去看看他。」

「我送你。」

「嗯。」

……

白宇揚從一開始的尷尬,很為難到現在能夠利索的尿完尿,這個過程真的很難適應,好在終於適應了。

他轉過頭看了眼在廁所門口背對着她的女人,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許晴天聽到沖水聲,問了一句。

「嗯。」

許晴天推開門進來,扶着他一點點的挪回床上。

「我這傷恢復的還是挺不錯的。」白宇揚躺在床上,語氣裏帶着小小的試探,「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回水雲間,就可以。」許晴天去拿了藥箱,「你要是去酒店,就還是算了。」

「我只要小心點就沒事了。」

「你覺得你能小心到什麼程度?」

「……」

白宇揚知道她不相信自己了。

昨晚他去上廁所,怕打擾到她就沒有叫她,平穩的下了床,哪知道上床的時候,還是沒注意到,傷口又出血了。

免不了被數落一頓,現在她乾脆在家裏,守着他了。

除了要上廁所,她是絕對不讓他下床的。

「那,我能不能吃點帶油的,有肉的……飯?」他再一次提出了這個小小的要求。

這些天,頓頓青菜白粥,湯湯水水的,尿倒是多,可天然的有機物少啊。

他想吃肉。

許晴天睨了他一眼,「你覺得你能吃嗎?」

「我……」對上那雙很平和的眼睛,他抿了一下嘴,「不能。」

「你要再不注意一點,吃肉這種事,就別想了。」許晴天淡淡的說:「把衣服脫了,換藥。」

白宇揚暗暗的嘆了口氣,這種無處申述的日子,他真的是敢怒不敢言。

人家救了他,不給他吃肉也是為了他好。

可這日子過着總不是滋味啊。

天天躺床上,哪裏都不能去,吃的也很清淡,實在是煎熬。

算了,再忍忍吧。

等傷口癢了,就好了。

脫掉衣服,平躺着,許晴天還是按部就班的跟他換藥。

到後面要包紮的時候,門鈴響了。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眼裏看到了一絲絲驚訝,還有惶恐。

她家裏,可是極少極少有人來啊。

以前,姜宛白偶爾會來一趟。

現在姜宛白去了諾丁大學,就不該有人來了啊。

「你等一下,我去看看。」外面的門鈴還在響,許晴天起身,還把卧室門關上了。

白宇揚自己把繃帶纏上,萬一是她的男朋友,或者別的朋友來看到了,不太好。

他把衣服也穿上,隨時準備躲起來。

許晴天開了門,看到門外的兩個人,都呆了。

「你們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啊。」姜宛白走進來,聞到了一股藥味,「白宇揚呢?」

許晴天見她問的這麼直接,知道肯定是瞞不住她了。

她指了指卧室,「裏面。」

姜宛白直接往卧室去,推開門,就看到白宇揚正準備下床。

「你在幹嘛?」許晴天看到他的舉動,嚇得一哆嗦,立刻衝過去吼道:「叫你別動,你動什麼?我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嗎?」

白宇揚:「……」

姜宛白:「……」

哇哦,原來許晴天這麼凶啊。

侯琰就倚著門口靜靜的看着,不說話。

「我……」

「你什麼你?白宇揚,你真是能幹啊?受了傷,還真會瞞呀。」姜宛白也走上去,聲音稍微提高了些。

她說話的聲音一向不大,凶起來也是軟綿綿的。

白宇揚指著姜宛白,瞪大了眼睛,「你,你居然叫我白宇揚?」

「你不是叫白宇揚嗎?」

「你不是該叫我哥嗎?」

「這是重點嗎?」

「肯定是重點啊!」

白宇揚有些激動,這孩子,這才多久沒見,竟然就直呼他的名字了。

「你閉嘴!」許晴天按住他的肩膀,很兇,「你再這樣,不如把綳好的線拆了。」

白宇揚的眼睛縮了縮,心頭雖然還是很在意姜宛白直呼他名字這事,但在許晴天那憤怒的眼神下,他閉了嘴。

乖乖躺好,胸口起伏很快。

許晴天把他的衣服解開,很不悅,「都沒有包紮,誰讓你穿衣服的?」

「我自己包好了。」白宇揚小聲的掙扎。

衣服一開,許晴天冷笑,「這就是你包紮好了?」

紗布也沒有放,就用繃帶從腰上纏了兩圈,那葯都浸了繃帶。

白宇揚自知理虧,最終閉口不語。

許晴天給他解開,才重新包紮。

姜宛白和侯琰都看到白宇揚胸前的那些疤痕了。

眼神微閃了一下,都沒有說。

等許晴天給他收拾好后,姜宛白才問,「你這是怎麼了?受了這麼得的傷,也不去醫院,在這裏打擾晴天,還騙爸媽去出差了。」

「被打劫的。」白宇揚扣着衣服扣子。

「喲,現在被打劫的怕打劫,被傷了,報警也不敢,醫院也不敢去?」姜宛白反問。

白宇揚知道他們都不是好糊弄的人。

正想着怎麼解釋,就聽到侯琰走過來說:「好了,先讓他休息。」

姜宛白深深的看了眼白宇揚,也沒有再咄咄逼人。

「行吧,我就是來看看你怎麼樣。既然活着,那就沒事了。」

「……」白宇揚有些懷疑,這個妹妹是不是被換了啊?

怎麼現在說話,這麼沖呢?

……

把白宇揚關在卧室里,姜宛白盯着許晴天。

許晴天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解釋著,「哎呀」一聲,「是他怕你們擔心,所以讓我不要告訴你們的。還有啊,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收留他的。你要是覺得我錯了,那現在就把他丟出去吧。」

姜宛白鬆了松神色,才拉着她的手,「我該感謝你。要不是你,他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正因為他是你的哥哥,所以我才收留他的。我不告訴你,也是怕你擔心。」許晴天拍拍她的手,「現在你可以放心了,他在我這裏,不會有事的。」

「我當然相信你了。」姜宛白看了眼卧室,把她拉遠一點,站在窗枱,「他這傷,有多深?能夠判斷是怎麼傷的嗎?」

許晴天看了眼就站在她們身後的侯琰。

「沒事,自己人。」姜宛白並沒有避諱侯琰。

侯琰聽到這幾個字,心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起來了。

他更加光明正大的走到她的身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自己人。」

許晴天見他們這樣,自然沒有什麼好顧忌了。

「匕首,近身搏擊,快狠准,乾淨利落。」許晴天說了這幾個關鍵詞,「他身上還有一些瘀傷,但最嚴重的,就是腹部上的那一刀。」

侯琰聽后,想到了岑湛說的話。

他現在,也隱隱有些擔心了。

看了眼身邊的女人,她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是得罪了什麼人,下這麼狠的手?」

「不是被打劫嗎?」侯琰幽幽的來了一句。

兩個女人齊齊看向他,眼裏帶着狐疑。

侯琰眼神略慌,「你們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被打劫?」姜宛白挑着眉問他。

侯琰點頭,「啊。」

忽然姜宛白就抬頭,拍了一下他的臉,「啊什麼啊?你再裝!」

「……」侯琰抓住她準備放下的手,又放在他的臉上,「你當着許醫生的面就這樣調戲我,不太好。再摸摸。」

許晴天驚呆了。

這是那位侯小爺?

怕是個假的吧。

姜宛白被他這反應也是弄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夠了。」

「我這臉,可不是誰都能摸的。」侯琰捏着她的手,「真的不再摸一下?」

「你倆夠了。能不能關愛一下單身狗?」許晴天指著自己,「這麼目中無人,真的好嗎?」

姜宛白是有些不好意思,瞪着侯琰,「好啦。」

「行吧。那我們回去了再摸。」

「……」姜宛白真是沒想到,男人不要臉起來,那簡直是無人能及。

許晴天受不了,原來戀愛中的人,真的會變得惹人厭。

侯琰收了那嬉皮笑臉,一本正經的說:「能打劫他的,不是劫財劫色,那就是劫命了。只是,他得罪了什麼人?他可是從國外回來才不久,在都城不至於有人這麼大膽吧。那就只能是從國外追來的。」

這一波分析姜宛白和許晴天都想到了。

白宇揚身上的那些傷疤,可不是在都城這些天長出來的。

他長年在國外,做什麼,經歷了什麼,沒人知道。

那些傷,除非真的是運氣不好總是被人打劫,不然很難想像,他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留下了那些印跡。

「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說的。」侯琰知道她倆也不是傻白甜,好隱瞞的,索性把她們心中所想的都說出來,「但是,人都追到這裏來了,這一次他遇上了許醫生,那是他運氣好。萬一下一次呢?又或者,捅了他的人牽連到他的朋友,家人呢?」

許晴天的眉頭緊蹙,下意識的看向了姜宛白。

姜宛白還算冷靜,她細想着侯琰說的話,知道他的擔心有道理。

她無所謂,就怕真的是白宇揚惹上的什麼仇家找上了趙如心和姜自明,那可就不好了。

要是從國外回來的,已經找上白宇揚了,那肯定也知道他家人的存在。

所以,會不會把對白宇揚仇恨,放到父母的身上?

姜宛白現在擔心的是父母。

「有沒有辦法找到傷他的人?」

「怕是難。」侯琰說:「只能問他。他的仇人,而且還近距離搏鬥過,肯定知道是誰。」

「他會說嗎?」許晴天表示懷疑。

……

白宇揚在床上躺着很忐忑。

他們三個在外面說什麼他多多少少心裏有數,但具體是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此時就好像所有人都在隔離他,把他排除在外,偏偏他又很清楚,他們肯定在議論他。

這種感覺,真的不好。

門被推開。

他下意識的繃緊了心。

「你們,聊好了?」他心虛的搓着手

「哥,是誰傷了你?你跟我們說,我們幫你報仇。」姜宛白走到床上,溫柔細語,眼睛裏有光。

明明是很感動的一句話,白宇揚莫名的感覺到了壓力。

他的眼珠子掃着他們,個個都直勾勾的盯着他。

「咳。太黑了,我也沒有看清。」

「噢。」姜宛白若有所思,「那就這要算了?」

白宇揚很想大方的揮一下手,說算了。

可這是差點要了命的傷啊,他要說算了,別人不得把他當傻子一樣看啊。

別說是這麼深的傷,平時里要是誰要是被踩了一腳,都會破口大罵,脾氣不好的還會打人。

他都快去了半條命,不找人拚命那才是傻子。

「當然不能算了。等我好了,看到了人,一定要還回來的。」他惡狠狠的瞪着眼睛。

姜宛白揚了揚眉,「哦。」

她摸著下巴,沒再說什麼。

「晴天,這幾天,謝謝你了。」幾個人站在那裏,也無話可說,姜宛白再一次感謝許晴天。

「不用。」

「接下來,他肯定還會麻煩你。要不,把他送到付航那裏吧。都是男人,比較好一些。」姜宛白還是顧及許晴天的名譽。

白宇揚正想說好,許晴天卻是搖頭,「他這傷,還得細心照料。付航那麼忙,怕是照顧不到。你不用擔心我,在我眼裏,男人女人沒有什麼區別。我照顧的男病人也不少,不忌諱的。」

「等他的傷結了痂,我會把他趕走的。」

白宇揚:「……」他這個時候,不知道該感謝她,還是該說她無情。

姜宛白看了眼閉着嘴,默不作聲白宇揚,想了想,「好。」

白宇揚:「……」如此乾脆果斷。

「哥,等你好了,你記得給晴天付錢。」姜宛白提醒着他。

「當然了。」這事,肯定不會少的。

「行了,我們走了。」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

「啊,慢走。」

三雙眼睛,又齊刷刷的看向他,這主人送客的感覺,怎麼這麼強烈?

白宇揚縮了一下脖子,他說錯了什麼嗎?

……

許晴天把他們送走後,才折返回家。

「可不是我通知他們來的。」這事,得解釋一下。

「我知道。」白宇揚嘆息道:「以他倆的本事,只要問到我的名字,那肯定是會找上門來的。」

這事,哪裏瞞得住啊。

低頭看了眼受傷的地方,剛才許晴天給他換藥的時候,他們也看到其他的傷了吧。

終歸,還是露餡了啊。

許晴天站在床邊,見他臉色有些落寞和愁緒,「我不會問你那些傷是怎麼來的,救你只是我的職業病,還有你是宛白的哥哥。但是有一點,我要告訴你,你如果已經置身於這樣的危險之中,請你還是要考慮到你的父母,你的妹妹。」

「你或許能躲過這樣的危險,但是他們呢?」許晴天抿了抿唇,「宛白好不容易有現在這樣平靜的生活,作為她的朋友,我不希望她這樣的平靜被輕易打破。明叔和心姨,他們也只是普通人,只要身體健康,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這就是他們最大的心愿了。所以,你應該考慮一下,這件事的後續。」

說完,許晴天就出去了。

白宇揚眼神有些虛晃,許晴天說的話,直擊他的心臟。

若是在國外,他一個人,根本不會擔心這樣的問題。

現在,他回來了,那人也追到了國內,他有親人,有軟肋。

那人要是拿他沒辦法,肯定會牽連到父母,宛白。

有些後悔了。

他不該回來。

腦子裏,一團亂,一時之間,他竟然會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還有別的辦法嗎?

有什麼辦法,能夠讓這樣的情況不發生?

他陷入了深思。

……

回學校的路上,姜宛白摸著下巴,時不時的看着開車的男人。

「一直看着我,怎麼了?我臉上開了花?」侯琰看到她眼裏的審視,「有話想問我?」

「你說你跟白宇揚是在國外有過一面之緣,而且是一種很讓人記憶深刻的緣分。所以,該不會也跟晴天一樣,他受了傷,被你救了吧。」

「我可沒有許醫生這麼體貼。」侯琰知道她肯定會懷疑的,「確實是,也是受了傷,我救了他。」

姜宛白明白的挑了挑眉,「你說,他這些年,到底在外面做什麼職業?」

「看他身上的傷,應該是危險職業。」

「說的這麼含蓄?」姜宛白笑了笑,「危險職業也有很多種,你說的是哪一種?」

呃,又被挖坑了。

侯琰倒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比如,打手,拳擊,還有保鏢……這些都是危險的。」

「你還說漏了一下。」

「嗯?」

「殺手。」

侯琰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方向盤,隨即笑着搖頭,「不可能吧。他那樣的人,會做那種職業?」

「他那樣的人,能做打手,拳擊,保鏢?」姜宛白反問。

「……」侯琰咽了咽喉嚨,「那我就不知道了。這人吶,知人知面不知心。」

姜宛白贊同的點頭,「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侯琰聽着這話,總覺得有別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像,說什麼,都會掉進坑裏。

短暫的沉默,姜宛白的手機嗡嗡響起來。

「付航。」

「方便嗎?」

姜宛白瞥了眼開車的男人,「你說。」

「上次接的那個生意,退了。」

「退了?」

「嗯。」

「無所謂。你跟對方說,定金是不退的。」

「知道。」

「那就無所謂。」

「嗯。」

結束了通話,她想着這個僱主的所作所為,也是奇怪。

是得逞了?還是說,沒必要了?

不過,只要定金不退,都無所謂。

「有生意?」侯琰問。

「之前談了筆生意,對方付了定金,不過現在說不做了。」姜宛白撇嘴,「唉,生意難做啊。」

「什麼生意?」

「賺錢的唄。」

「呵。」侯琰笑的有些無奈。

這回答,沒毛病。

既然談及生意,那肯定賺錢才會接了。

回到學校,車子剛停穩,姜宛白就看到了邱奕陽。

憂鬱的美男,會是他們要找的人嗎?

「誒,她倆。」姜宛白看着車窗外手挽着手的向小小和文慧,「我去跟她們打聲招呼。」

侯琰不悅的皺起了眉,「什麼時候,你們關係這麼好了?」

「人吶,能不結仇就不要結仇,可以做朋友,那就好好的做朋友。這是生存之道。」姜宛白解開安全帶,「回去做飯吧。然後把葯熬好,我一會兒回來吃。」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要求他把葯煎好。

她有這樣的覺悟,侯琰很欣慰。

看了眼那兩個女人,也知道她們對姜宛白沒有什麼威脅,便沒再說什麼。

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臉,「嗯?」

姜宛白看他,恍然大悟,明白的笑着湊過去,在他的臉上「吧唧」了一口,「教授,這一幕要是被愛慕你的那些女學生看到了,芳心會碎一地的。」

「我喜歡聽你叫我哥哥。」侯琰伸手勾過她的脖子,桃花眼裏泛著點點深情,落在她粉色的唇瓣上,喉結上下一動,「叫一聲?」

姜宛白眯着眼睛,「不叫。」

「叫一聲。」

「你這樣,讓白宇揚情何以堪?」

「以後,只准叫他的名字。」說到這個,他心頭也有些不爽。

「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你叫他哥,我還得叫他哥。不行!」侯琰突然有些較真,「還有,不準叫他哥哥。聽到沒有?」

姜宛白往後仰,他的手固定在她的脖子後面,不讓她離他太遠,「記在心上沒有?」

「你這樣,讓別人以後怎麼正視這個稱呼?」簡直有些無理取鬧。

「別人我不管,但你不行。」侯琰很固執,「除了我,不準叫任何人哥哥。」

「……」姜宛白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對,「是是是,我只叫你,不叫別人,行了吧。」她去抓他的手。

侯琰神色瞬間變柔和,「那叫一聲。」

「……」姜宛白真是服他了。憋著一口氣,甜甜一笑,「哥哥~」

「muma!」

姜宛白:「……」

她推開他,閉上了嘴。

對方卻是一臉享受,摸了摸她的臉,「好了,你去吧。記得早點回來。」

「……」姜宛白瞪了他一眼,推開車門下車了。

甩上車門的時候,男人臉上掛着溫柔的笑,對她揮揮手,「早點回來。」

姜宛白懶得理他,轉身就走。

背過去的那一瞬間,她嘴角上揚。

等他的車子走後,姜宛白看到往前走遠了的兩個女人,往她們的方向走去,但沒有喊她們,而是去了校長辦公室。

……

「校長,我想要邱奕陽的資料。」姜宛白直接說明了來意。

校長推了一下鼻樑上的老花鏡,「邱奕陽?」

「嗯。」

「你懷疑他?」

「我查不到他的有關信息。」姜宛白說:「電腦里,他的資料都沒有。」

校長恍然之後,才笑了笑,「原來如此。」

「有什麼說法嗎?」姜宛白看到校長這樣的反應,有些疑惑。

「邱奕陽來學校已經有五年了,他為人低調,為華國也做了不少貢獻。」校長起身,走後身後的柜子,打開柜子,從裏面拿出一份資料,「只是,他的家世,不好。」

校長把資料拿給姜宛白,「諾丁大學的每一個人,都有着不凡的家世,這是諾丁收納學生的一道門檻。但是邱奕陽,是個例外。」

姜宛白接過資料,文檔上寫着邱奕陽的名字。

她翻開,裏面是邱奕陽的個人檔案。

「他家很窮,位於偏遠的山裏人家。但是,他對培植這一方面有極高的研究天分,而且也確實培植出來了珍稀植物。五年前,他送來一株白皮月界,這是一種瀕臨的物種,幾十年才能長出一株,極其珍貴。那是他從小就開始培植的,也是最成功的。」

「我看到那株白皮月界的時候,就驚嘆他的能力。愛才之心一下子就湧起了一股熱潮,所以我就瞞着把他給收下了。」校長嘆了一聲,「這樣的人才,我不忍心因為家庭的關係,就拒之門外。諾丁不缺錢,要什麼都有。」

「我啊,就是私心。一般沒有人會查學校里的人的資料,當初給他建了檔,但以防萬一,我還是把他的資料給刪了,留了一份。」

校長感嘆著,「五年了,讓我第一次拿出來的人,是你。」

姜宛白看了邱奕陽的身份背景,確實是沒有資格出現在諾丁的。

校長所說,似乎也有道理。

只是又好像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對那人,你是不是已經有些眉目了?」校長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她。

姜宛白把文檔還給他,「沒有,只是做了排查。」

「唉,要找到那人,何其容易啊。原本,是可以通過電腦里的個人檔案逐一排查,可這些年,總有人會黑入學校的信息庫里,查到其他同學的資料,做一些不好的事。這也是為什麼,我要把邱奕陽的文檔從電腦里刪掉的原因。」

「這所學校可都是他們養著的,要是知道邱奕陽跟他們並非同一個層次,怕是會出事。」校長把資料重新放回去,很小心的說:「宛白,這事,就你知我知了。」

「您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

「我放心,就是有些擔心以後我退下來了,新上任的校長,會不會發現。」校長重重的嘆了一聲。

姜宛白安撫道:「他那樣的人才,不會有人捨得放棄的。就像您一樣,冒着被發現的危險,也把他給留下來了。這是愛才,也是為國家聚攬了人才。」

「如此就好。」校長重重的嘆了一聲。

「校長,沒事了,我先走了。」

「好。有什麼事,你儘管來找我。」

「嗯。」

走出校長辦公室,姜宛白腦子裏是邱奕陽的個人檔案,還有校長說的話。

仔細的結合,那種不太順暢的感覺還在。

「宛白!」

姜宛白尋聲看過去,竟然是向小小。

只有她一個人,不見文慧。

「你怎麼在這裏?」

「本來跟文慧約著一起吃飯的,她臨時接到她爸的電話,現在回去了。」向小小看了她的身後,「你這是……」

「噢,找院長有點事。」

「你還沒吃飯吧。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向小小邀請。

「怕是不行。我男朋友已經在做了。」

「噢。」向小小有小小的失望,「你男朋友……是不是那個年輕的教授?我聽朋友說,他也姓侯。」

姜宛白聽到了那個「也」字。

尋常人或許沒有聽說過侯家,侯這個姓也很普通。

但是在他們這些人眼裏,一聽到侯這個姓,自然會想到侯家。

「嗯。」侯琰現在經常在學校晃,就算是瞞,也不見得能瞞多久。

就算是別人知道了,也只是知道她和侯教授在一起。

向小小沒想到她這麼乾脆的承認了,有點意外。

她思索著要不要再問幾句,可又怕太唐突,太多事了。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姜宛白知道她肯定心裏有疑問,要是不問的話,反而會亂猜測。

索性,就讓她問清楚。

向小小不太好意思的說:「我聽說,你跟侯家那位小爺訂了婚。」

「這都知道了。」這事很少有人知道。

「嗯,我們也是聽孝妃說的。」向小小沒有說是她自己去調查了她。

姜宛白恍然的點了點頭,「噢。」

「不過你放心,她不會跟別人說的。就我跟文慧知道。」向小小趕緊解釋,「我們也不會跟別人說的。」

「沒事。」姜宛白也不在意。

「你這個男朋友……是不是就是侯小爺啊?」向小小小心翼翼的問。

姜宛白驚訝的張了張嘴,「哈,你們懷疑他就是侯小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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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身嬌體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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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除了我,不準叫任何人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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